【藥神】(1-11)

   第一回、時空隧道

    「2022年2月」

    「霹靂啪啦、霹靂啪啦!」炮竹火花,響徹雲霄。

    大年初一,該是歡慶團圓的日子,有一種人,卻必須在艱難的夾縫中,勉力
尋找求生機會。

    「嗶嗶嗶嗶!」

    「汪!汪!」警鳴的汽笛聲,夾雜著此起彼落的嗷犬吠叫,加速的腎上腺,
讓第一次拿槍的我,分外緊張不已。

    「快!別跑!」

    荷槍實彈的場面,也許經常在電影中看過,但當你身為主角時,往往會發現
自己的雙腳是多麼不爭氣地拼命顫抖。

    「師爺!這邊……快點!」

    同伴叫聲在我腦海中嗡嗡地響個不停,一時間還搞不清怎麼回事,人卻已經
陷入在無可自拔的危機當中。

    老大的意外慘死,留下黑白兩道追兵,逃竄的我們,因為交易被出賣,困在
大屯山裏.

    「怎麼辦?我們還逃的掉嗎?」

    「走!跟他們拼了!」嗓門特別大的男人,雙手挺著一對土製手槍,好像,
一點都不瞭解人命是何等脆弱。

    「閉嘴!都別吵!」發怒的人,頭上綁著繃帶,猙獰的表情,有著一股多年
歷練下的霸氣。

    雙手仍在顫抖的我,甚至連呼吸都還沒調整過來。

    對了,差點嚇出一身病來,忘了先自我介紹.

    我的名字叫方傑,二十六歲,是個莫名其妙當上黑道老大「師爺」的法律系
中輟生。

    五年前的一次意外,讓我失去知名學府高材生的資格,而不能回頭的人生,
讓人連一點重來的機會也沒得選擇。

    有人說,就是偷雞的個性,害慘了我這一生,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不得不
信。

    「師爺!你當初看過地形的,這裏之後該往那裏逃?」出聲的男人,頭上的
紗布再度溢出鮮血。

    發號施令者,下巴蓄著一小撮山羊鬍,慣穿純白色的西裝與墨鏡,他就是老
大的外甥,也是準備接班的重要人選之一。

    好勇善鬥的個性,才三十出頭就已經在這行裏竄出響亮名號,逢人見了,都
得畢恭畢敬地叫他一聲「鬼哥」。

    「我……」以往的我反應一向極快,但這時卻被手中陌生的槍,與老大的死
給嚇出一身冷汗。

    「快說啊!師爺!」狹窄的空間裏面,除了我跟鬼哥外,還有其他兩人在。

    「師爺!你傻了啊?快回答鬼哥啊!」

    嗓門特別大的老粗叫阿虎,身高有一米八六,滿身結實的大塊橫肉,可是鬼
哥從近百名屬下中,特別挑選出來的貼身保鏢.

    「鬼哥!彈藥不夠了!該死……外面都是警察!碰!碰!」

    雙肩繡滿荊棘薔薇的雌老虎,發起狠勁可是絲毫不遜於任何男性,蓋頂的紫
髮與一臉濃妝,依舊遮掩不住她那冷冽的雍容冶艷.

    綽號「冷雪」的冰山美人,光靠外表在這一行裡可就不知偷走過多少男人心,
只可惜,背景卻是個女藥頭,成天跟著男人逞兇鬥狠,是近兩年才被鬼哥吸收過
來的菁英份子。

    「你給我起來!」

    不知何時,我的身體居然被鬼哥揪了起來,臉上立刻火辣辣地被摑了兩巴掌!

    「是……走……走暗道!這……這邊有……」似乎挨過這幾下之後,我凍結
的血液才開始慢慢地恢復知覺.

    不再多想自己現在有多窩囊,我連忙指著事先勘查過的密道,要帶大夥離開
這險惡無比的槍林彈雨。

    「別跑!碰!碰!」不知那來的槍聲,似乎離我們越來越近,鬼哥跟阿虎猛
然回頭地補了好幾槍,但我卻已經顧不得這些,嘴裡哇哇大叫地就往狗洞內拼命
鑽去。

    「汪汪!汪!」地洞上方隱約還聽得見狗吠聲,不……我不想死……我更不
想要坐牢……不!

    不知謂何,我的臉上淚流不止,會當黑道師爺,不過圖得掙錢容易,可壓根
沒想跟這群亡命之徒以命相博啊!

    「馬的……你還發什麼呆?快點出去!」

    鬼哥一個箭步踹了過來,顧不得疼地我只有灰頭土臉的鑽出狗洞,這荒山野
嶺的鬼地方,雖然增加不少被警方追緝的難度,但也不太容易找到一處可供避難
之所。

    「嗶嗶嗶!」我只覺得鬼哥掐住我的衣領越來越緊,然後到處都是警笛聲,
我們不敢往低處跑,深怕一個不小心就給警方團團圍住的機會。

    「進去!前面有處破房子……」鬼哥一面勒著我,嘴裏還不斷對著兩名同夥
嚷嚷,舉起槍,急忙躲進一間鐵皮搭蓋的破爛房舍內。

    說也奇怪,矮房內,除了到處佈滿古怪時鐘外,竟然空無一物,甚至連張像
樣的床都沒有,炕裏面烏漆麻黑地,連根材火都沒燒過,怎麼看都不像似給人住
的地方。

    「裏面的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點出來投降!」

    叫囂的警鳴聲萬分刺耳,眼看又是前不著村、退亦無路的險惡困境,按耐不
住的阿虎,竟攢下腰帶上的手榴彈,似乎一臉就準備要同歸於盡的模樣。

    「笨蛋!你想幹什麼?」這句話,竟是由我們其他三人同時喊出。

    「幹什麼?老子現在就去跟他們拼了!」說也奇怪,阿虎不知哪能藏得了這
麼多顆手榴彈在身上,也不顧我們的拼命叫喊,竟一股腦地就把炸藥往外丟去。

    「碰!轟隆!轟轟!碰啊!」

    「你……你這白痴……」劇烈地爆炸威力讓所有人幾乎無法站立,鬼哥正想
過去教訓阿虎時,一旁的冷雪卻好像找到一條活路地大聲叫道!

    「這!快來這!裏面還有暗道!」

    只見她拼命地往炕頭挖去,好像裡面真有一條狹窄無比的地道似的,鐵皮屋
不時有彈孔穿進房內,艱難的險境似乎在阿虎「宣示」火力過後,立刻被下了一
道格殺令。

    「還等什麼!快鑽!」我們四人全像不要命似地往裡頭硬鑽,儘管腸道般的
壓迫感讓人難以呼吸,但也沒人管得了這些,一切能逃多遠就算多遠.

    「你老子……去死吧!」最後才鑽進洞的阿虎,身上已有多處中彈,但囂張
的頑強個性,卻讓他把剩下的手榴彈,一股腦兒地全丟在炕外。

    「你這白癡……危險!」

    「波隆!碰!」劈哩啪啦地轟隆巨響,很快,就把我們最後的唯一退路,都
給完全掩埋掉了!

    炙熱的火焰由後方直竄而來,禁不住燒燙般的熱意襲身,讓我們四人只能拼
足性命地往前攢擠.

    裏頭的這條小道,好像十分地蜿蜒綿長,而且看不見任何一絲光芒,只是,
路線越長,我們卻越感到高興,因為,這就表示我們能逃的距離,將會越來越遠
離迫命危機.

    漫長的距離讓人感覺好像走了一天一夜之久,但我們四人卻都沒有因此抱怨
一句,只要能夠活命,就算讓我們一直爬下去也無所謂.

    原本以為受傷最嚴重的阿虎會跟不上,但問了幾次,竟然回答傷口不痛了,
也沒時間多想,繼續爬了個把鐘頭後,才看到一絲曙光。

    「哈……哈!前面……前面有光了!」早已疲累不堪的我,似乎也受到冷雪
的這句話影響,加緊奮力地往出口方向鑽去。

    「呼……呼……」當四人完全脫出這條幽暗艱險地古坑道時,早已累到四肢
無力的我,癱平在地上用力喘息著,再多的體力也早已透支,沒過多久便暈了過
去。

    無夢的淺度睡意讓人十分難以安眠,身體好像濕濕黏黏地,感覺緊得要命,
好像被什麼東西捆住一樣,四肢伸展不開,逐漸給變小了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

    「起來……起來!」腦袋瓜好像被人狠狠摑了好幾掌,莫名的怒氣讓我睜開
眼睛,但,卻立刻感到無所適從地發愣起來。

    「你……你……」

    「我什麼啊!我是鬼哥啊!」出聲的男人又刮了我兩巴掌,這下子,我可真
的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曝露在陽光底下的男人,不過才十七、八歲模樣,身上甚至還穿著高中制服,
理個小平頭,那裏會是……威風凜凜的「神槍單鬼」鬼哥呢?

    「給我起來!」我的領口再度被這人給揪著拖出洞外,烈日強光照的我睜不
開眼睛,直到勉強適應時,納悶的疑問,卻更深深地揪住了我的心。

    「這……」眼前的三個人,除了一名高中生之外,還有兩名穿著不同學校制
服的國中生。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格老子……我身上的傷怎麼不見了?」

    領口繡上「安天虎」的國中生,脫掉他滿身髒汙的卡及色制服,矮小的個子
與未變聲地口音,真讓人難以相信……這那裏是個身長一米八六的彪形大漢?

    「怎麼會這樣……我們年紀……都變小了麼?」

    年輕的少女留著俏麗短髮、通體的膚色白皙透亮,看來就跟鄰家小妹般毫無
二致,誰能從她現在的可愛模樣,看出那原本藏在肌膚表皮,薔薇烙印下地兇惡
刺青呢?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百般納悶的疑問,正深深地困惑著我。

    「別叫的這麼吃驚,看看你自己吧!」

    「我……哎啊!」

    的確,不只他們幾個,連我的身體現在竟然也小了一號,而且,身上還穿著
國中時期的熟悉制服。

    「碰!碰!咻!咻!碰!」

    突然,震耳的鞭炮聲嚇壞了我們,躲回洞內的我,可花了不少時間才逐漸說
服自己是脫離險境。

    「鞭炮……對了,現在可是過年呢。」

    「過年?是過那個年啊?瞧……你我現在模樣,還是個小兔崽子呢!」

    「馬的……這太瘋狂了……太瘋狂……」我抓著自己腦袋,怎麼想,也想不
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靠,死雞巴,你老子我成了高中生呢!你們這些傢伙……竟成了矮騾子的
國中生,這社團還怎麼搞啊!」

    自稱鬼哥的青年,頭上的染血紗布已經消失不見,英挺地相貌,逐漸能夠認
出有幾分單鬼的酷勁。

    「我……我想……這會不會是一種類似時光倒置的通道?」忍不住出聲的我,
慢慢地想整理出一點頭緒.

    「什麼意思?」

    「或許,就是科幻電影中最常出現的「時光隧道」……」

    「什麼又叫時光隧道?」

    當我說完之後,立刻後悔自己的愚蠢,因為要跟這群沒念過書的黑社會談科
學,簡直比對牛彈琴還要糟糕。

    「我也不知道,反正,這需要花很多時間才能弄清楚怎麼回事。」

    「想?想個屁啊!你先給我找條出路再說吧!」鬼哥忍不住又想拿我的頭當
沙包使。

    「毆!我想起來了,這裏應該是大屯山下的臭水溝,而且……好像還是十幾
年前的舊模樣。」腦中突然靈光乍現的我,對著這些同樣發生異變的夥伴說道。

    當初之所以提議要來大屯山跟另一幫黑道交易,是因為我從小在這一帶混跡,
家又住這不遠,爺爺以前曾在大屯山當過獵戶,因此,才會建議老大到這種人煙
稀少的地方做買賣.

    只是沒料到,一夥人正在交易的時候,老大竟然被對方給直接幹掉,更狠的
是他們還佈下了天羅地網,等著一次徹底將我們這幫餘眾給收拾乾淨.

    「不管了,先別想這些,光想腦子就燙啦,走吧,回店裏去。」鬼哥口中的
店裏,自然是我們組織裡隱密的保命賊窩.

    「等等。」

    「鬼哥,我想這裏說不得……已經不是我們那個年代,搞不好,我們已經回
到了過去。」

    「你說什麼?」

    「這樣吧,我先試著回家一趟,反正這裏離我舊家也不會太遠,說不定,可
以找出一點道理來。」

    「嗯,也好,給我機伶點,別再遇上死條子……」

    鬼哥的回答讓我打從心裡感到好笑,果然黑社會混久了腦子真是轉不過來,
就算遇上了真員警,以我們現在這副少童模樣,還有誰能抓得了我們嗎?

    「我知道了。」只是,我可不敢為抗鬼哥好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跟渾
人計較太多,是我處身在黑社會所學到的唯一哲理。

    「嗯,我也必須回去看看舅舅是否還活著,你們跟我回去,師爺,想清楚之
後就回茶館集合,知道嗎?」

    「我曉得了。」又應了一句,這才離開這群稀奇古怪的「年輕人」。

    一個鐘頭之後

    「阿傑!你……你想要嚇死媽媽嗎?」

    剛進家門的那一瞬間,我簡直不敢置信,失去已久的親情,彷彿又再度回到
我的知覺裏面。

    「媽……」

    「你這孩子……沒事一個人跑到山上幹什麼?讓我看看……」

    「我……」

    「傻孩子,你爺爺都死了這麼多年,你還逕往那裏跑,要知道一個人上山是
很危險的,以後不可以了,知道嗎?」

    沒想到一向嚴肅、嚴厲的古怪父親,竟然也會用如此理性、溫柔的聲音教訓
我。

    這是怎麼了呢?你們……是怎麼了呢?

    自從我大學出事後,你……不是要跟我斷絕了父子關係嗎?這會,又怎麼這
樣地疼惜我呢?

    是,我現在還是個孩子。

    是的,我是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國中孩子。

    「你是我們家的獨子,是媽媽的心肝寶貝,以後不許再亂跑知道嗎?」

    「尤其還是大過年,小心被壞人拐走……」

    「是,爸、媽,我知道了。」頭一回,心裡頭一回如此強烈地感受到父母關
愛,而且,竟然會是如此地讓人熟悉與難忘!

    一家子終於又再次開開心心的吃著團圓飯,這……該不會是在我臨死前,上
天故意讓我重新體驗的滋味吧。

    (不,不會的,不可能這麼單純!)我捏了捏自己臉蛋,好確定這一切不只
是在做夢。

    「你怎麼了呢?對了阿傑,今天的作業寫完沒有?」母親一面幫我夾菜,一
邊還不忘詢問起我功課進度。

    是的,我之所以能考上好大學,一直都是母親從小逼出來的,甚至會發生「
那件事」,某種程度也跟你們脫離不了關係!

    一想到這,我的眉頭就開始揪在一塊,放下飯碗離開座位。

    「我吃飽了。」

    「喂……阿傑……阿傑!你這孩子……怎麼可以不吃完?老公,你也說說他
啊。」

    「別逼他了,他也累了,讓他早點休息吧。」

    兩夫妻的對話聲還在我耳邊作響,關上了房門,讓我慌亂的意識好好沈澱。

    「2010年2月」

    時間,足足少了十二年。

    第二天

    一起床,我便立刻拉開桌上的年曆,讓人詫異的是,這一年竟然回到了二零
一零年,跟我們逃下山的日子,足足相差了十二年時間.

    換句話說,我的年紀變小了十二歲,這一年,還停留在十四歲的懵懂階段。

    「霹哩啪啦!霹哩啪啦!」

    門外炮竹的聲音,讓我整個人縮在床鋪底下,槍林彈雨的驚險畫面,至今依
然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直到父母多次叫喚我時,才緩緩醒覺過來。

    「阿傑!你爸買了很多鞭炮,快點下來啊!」

    「無聊……」心裏一邊還想著,這兩老怎麼還想著放鞭炮?直到走下樓,我
都還不能接受,自己真的只是個十四歲孩子。

    這一天裏,我花了很長、很長時間,想好好整理出一點頭緒,埋在被窩內的
我,卻突然被窗外的砸石聲音給驚醒。

    「師爺!師爺!快下來!」一聽見阿虎「稚嫩」的童音叫聲,我連忙打開窗
戶來看。

    只見年輕的鬼哥、阿虎與冷雪三人,早已等在樓下。

    「阿傑……他們是誰?你什麼時候認識這些古裏古怪的壞學生……」母親的
訓話還沒說完,我卻已經一個箭步地溜出門外。

    「阿傑!阿傑!」

    「好了老媽,我會回家吃晚飯的,記得幫我留一份。」應了一句話,便跟著
這些人離開家門.

    「老公……你也說說你兒子啊!」嘮叨的老媽子,依舊說個沒完地在背後叫
道。

    「怎麼了鬼哥?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家,還跑來找我?」

    「茶館……茶館根本還沒蓋呢!」阿虎滿嘴氣憤的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

    「別說這,連我們老大都還沒發跡,他現在只是個混舞廳的小頭目而已,我
們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才找到你這來呢。」

    「別吵,我知道一個地方,跟我來……」

    很快的,我們跟著鬼哥走到一處廢棄的工廠內,翻了翻幾張桌椅,權充起會
議室來,打亮的破碎燈光,做為我們新成立的秘密基地。

    「好了!好了!開會!」鬼哥的一聲吆喝,讓愛吵嘴皮的阿虎也安靜下來。

    以往黑社會的「開會」,一不是準備抄傢夥砍人,就是等著要分配利益,也
因此,每個人在這時候,都會很自然地集中起精神來。

    「師爺,你說,把你想能到的原因跟結果,通通仔細說一遍!」

    「嗯,鬼哥,如你們所見,我們……似乎已經回到了十二年前的世界。」

    「你說什麼?」

    「不用太訝異,那條通道,應該就是科幻片中經常出現的時光隧道,只是,
沒想到這次真讓我們給碰上了而已。」

    「豈有此理。」

    「很玄的東西,世上早已多到數不清呢,但我想說得不是這些,而是我們現
在身在哪裡,究竟能夠幹些什麼名堂。」我的回答,似乎引起鬼哥的注意力。

    「嗯,不愧是師爺,我想聽到的就是這些,你們幾個給我好好學著點……」
這會兒鬼哥對我算是客氣的呢,跟之前猛刮耳光子的情況,真是有天壤之別.

    「是,我想既然這是一條時光隧道,說不得再鑽回去的話,我們就能再回到
未來去。」

    「是阿!怎麼來就能怎麼回去!」阿虎迫不急待地插嘴道。

    「別吵!讓師爺說完!」

    「只是,如果就這樣回去的話,搞不好另一頭的我們早已經死了,再不然恐
怕也難逃被槍斃的命運,要知道警方可是大動員,我們幹得這些勾當要判死刑判
好幾次呢,尤其那種「藥」對女人很傷……」

    「別扯遠了,我只想知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以及,還能不能再回去?」
鬼哥對我的種種顧忌果真不感興趣。

    我也明白,幹過大買賣的人,往往只對簡單的結果感到興趣。

    「是,這麼說吧,我認為「時光隧道」理論應該是存在的,但是我們目前仍
必須待在這裏才夠安全,畢竟十二年前的我們,只是一群乳臭未乾的學生而已…
…」

    「了不起只能算個小混混,以後「將會」犯下的那些死罪,根本不可能拿來
審判現在的我們。」

    「對!對阿!哈哈……我是國中生……哈哈……真他媽的……我還真的是國
中生啊!」只見阿虎不斷瘋瘋癲癲地大聲怪笑,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想海扁他一頓
.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都是乾淨的,對麻?」

    「嗯,沒錯,就是這樣,只可惜我們來得時候太過倉促,不及記下什麼重大
事件,或是預留一些有利可圖之事。」

    「哦?什麼意思?」

    「打個比方好了,如果我們來這之前,準備好每一期明牌、股市跟考題等等,
甚至是些名人軼事記載下來,這樣……我們不僅能夠狠狠地發它一筆橫財,甚至,
還可能改變整個歷史呢……」

    當我這麼一說完,鬼哥跟阿虎幾乎是立刻跳起來的加以附和!

    「對!對極了!只要老子有錢,還怕什麼仇會報不了麼?嘿嘿!」

    「哈哈!太好了師爺!只有每期大家樂都給我樂上了!哇哈哈……這樣我們
還愁不發財嗎?」

    好賭成性的阿虎,這會臉上可真是樂的歪了。

    倒是冷雪打從跟來之後,便一直默默不語,出奇冷靜地讓人猜不透她心裡到
底在想些什麼.

    「嗯……我想重點是,我們絕不能貿然回去,而且更不能同時間回去,一次
最好別超過兩位。」

    「這是為什麼呢?」心情特好的鬼哥,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因為如果不小心在未來遇難的話,至少還有其他的同伴可以從「過去」改
變曆史,設法將災難給拯救回來……」

    接著,我開始把我想好的長篇大論與計畫,滔滔不絕地說給這群老粗聽,也
不管他們吸不吸收得了,我只覺得越講越起勁,而他們,確實也被我這股莫名地
興奮情緒給感染了。

    「好!說得太好了……嘿嘿,嘿嘿嘿……好!這真是好!比起海撈一票、海
幹一場更讓人開心爽快啊!」此刻的鬼哥,滿臉都是遮掩不住的興致與得意。

    「好,既然大家有了共識,我在把要注意的重點說明一次。」打鐵要趁熱,
我得再次把事情挑明瞭地說清楚才行。

    「這條時光隧道不僅救了我們的命,而且,還將會讓我們發一筆大財!」

    「嗯嗯。」

    「第二點,我們還可以靠它來漂白罪孽……」我光說到這裏,兩人又是忍不
住雀躍地鼓掌叫好。

    「還沒完呢……其三,我們每個人甚至不必苦讀背書,就能順利通過每一種
考試與測驗……」此時,鬼哥的表情瞬間冷淡了下來,我只好連忙說些令他感興
趣的話題.

    「等等等等……還有最重要的第四點呢。」

    「喔?」

    「別忘了,我們開發數年才成功的這種「春藥」,正好可以利用這時機好好
加以實驗,以前我們得到這種技術的時候,藥的威力早已聲名狼藉,甚至被列為
一級禁藥!現在可就不同了,畢竟這個年代對這種「新藥」來說,可是完全陌生
呢。」

    「嗯。」

    「人們既不曉得有這種藥,當然就更不知道該如何防範對吧,嘿嘿,既然連
法令都還沒定下,法官又能拿我們怎麼樣?」此時,讀過幾年法律的我,忍不住
就想賣弄幾句刑法條文來說嘴。

    「好!說得好!」身為主持人的鬼哥,此時大拍桌子地為這場會議做下注解。

    「我,單鬼,在此鄭重地向所有的人宣佈,我們組織,將在這裏成立新的社
團!」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社團的總會長,有沒有問題?」

    「沒有!」儘管只有三名團員,但我跟阿虎還是異口同聲地立刻回答著。

    「阿雪……怎麼不回答?」

    「沒……沒有。」冷雪的表情有些異樣,整天看來像心不在焉,也許是回到
了「錯誤人生」以前,令她有些不適與猶豫。

    「算了,阿傑!」

    「是!」我知道,鬼哥這是在分配職務,這也是黑社會中,訂立個人地位的
重要時刻。

    「我現在正式聘任你為師爺,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必須配合你指示!」

    「是!謝謝鬼哥……不,謝謝總會長!」雖然,這個新社團只有四名成員,
但每每聽到這句「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奇妙稱謂,總不免一陣飄飄然地快意。

    「阿虎!」

    「在!」

    「我現在任命你擔任總會長的私人保鏢,有沒有問題?」

    「這……」阿虎其實想說,這不就跟以前工作都一樣嗎?但礙著鬼哥的興致,
一時竟然忘了搭腔。

    「冷雪!」

    「……」冷漠的少女沒有搭腔,古碌碌的眼睛看起來心思像似另有盤算。

    「這可難了,該派什麼職務給妳才好?」

    「對了,我記得妳對毒一向很有研究,不如就當我們生化班的班長好了,畢
竟妳跟過藥王蔘哥,也替他試驗過不少次新藥……」

    然而,也許鬼哥正在興頭上,沒發現冷雪身子竟顫抖的厲害。

    「不!我不要!絕對不要!」莫名其妙地反應,這女孩突然大吼一聲,跟著
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冷雪!」

    「這臭娘們……鬼哥,要我去追她回來嗎?」阿虎握著兩個拳頭,也不管自
己現在看來可是比對方還矮一個頭.

    「算了,由她去吧,我自有辦法說服她,別管這事,從今天起,我們的社團
就叫做單鬼幫!明白嗎!」

    「明白!」所有人再度異口同聲的回答著。

    然而,就在三個人歡天喜地得自以為挖到寶藏時,看著冷雪的背影,我心裡
不由得開始思考著另外一件更可怕的事。

    如果時空隧道真的成立,那原本這個時間的我,是否便就此被我刪除了呢?

    我回到了十四歲,那原本十四歲的我,記憶,又去了哪裡呢?

    是錯開,還是被直接覆蓋?

    又如果,我從現在開始調教一名不相關的女子,日夜不停的蹂躪灌輸,然後
直接穿梭回十二年後的未來,那她,到底會是何種模樣呢?

    是沒有被調教前的模樣?還是被調教過後的慘樣?

    如果是後者,那我再將她帶回到十二年前,那她長年來被調教過的記憶,是
否又將直接覆蓋舊有的呢?

    也就是說,一個女人,很可能在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下,因為來回穿梭,突然
間擁有了被調教十二年的悲慘記憶,這種越來越可怕的邪惡念頭,沒想到正一個
接一個地出現在我腦海中,快速成形。

    第二回、無知未來

    時間:2010年2月

    三天后

    圖書館內,我獨自埋首在各式各樣的科學期刊、文物與發表權威當中,試圖
找出任何與「時光隧道」有關的論點.

    「可惡……」翻開了一本接一本的厚重書籍,除了許多荒繆不羈的、天馬行
空的論調外,始終找不到能支持我們遇上的這種情況.

    這三天裏,我背著家裏人開始翻遍全島各地的大小圖書館,只可惜臺灣人思
想過於封閉,竟然沒有任何成熟的論點,針對「時光隧道」加以探討。

    所幸,從幾篇國外的原文著述中,或多或少還沾上一點個人式地大膽假設,
我仍盡其所能地將任何值得參考的東西,全都整理妥當。

    會需要如此地大費周章,是因為我們已定好在四天之後,開始著手第一次的
「回歸」測試。

    「開會!開會!」星期天的廢工廠內,經鬼哥這麼一吆喝,所有人立刻坐回
板凳上。

    「好了,已經過完第三天,跟我回報每人負責的工作進度。」

    「冷雪,由你先開始。」

    再看到冷雪的身影時,讓我好不訝異,因為照她的個性若想違背社團,便一
去不回頭,殊不知鬼哥是用什麼方法,將人給兜了回來。

    「我可以替你們弄到藥……但可別忘了你的承諾. 」冷雪的話一向不多,這
女人夠冷、也夠直率。

    「嘿,何必說的這麼見外?跟著社團吃好混好,總比回去過苦日子強多了,
嘿嘿,總之藥若能做的出來,我絕不會虧待自己人的。」

    對於鬼哥的意氣風發,冷雪沒有太多的反應。

    看著冷雪臂膀上消失的薔薇刺青,我總覺得如果我是她的話,鐵定是死也不
會回頭呢。

    有幾個女人喜歡任人蹂躪的感覺呢?尤其,還是被男人與毒物給控制一生。

    不過,每個人總有他逃避不了的宿命與抉擇,就像我至今仍陷在裡面一樣,
也許,她也有自己不能違抗的因素吧。

    「阿虎呢?」

    「是,鬼哥,這三天我已經把大屯山前前後後都跑遍了,果然那屋子跟下水
道都還有個洞。」渾身充滿汗臭味的阿虎,果真像爬過一整天山路似的。

    「還有,我照你的話做了,買了幾副鎖,帶著幾塊鐵片把出路都給焊死,免
得有人騷擾. 」

    「這點小功夫,還難不倒我。」矮黑的小夥子抹了抹鼻上煙灰,我這才想起
來,阿虎在步入這行之前,的確曾幹過一陣子水電工。

    「嗯,師爺,該你了。」

    「是,開始前,我想先給大家看一段影片。」

    接著,我把家裏偷來的播放機與小電視接上,把租來的三部「回到未來」影
集,逐片播放給每個人觀賞.

    「這片子我早看過了!也不是挺搞笑的,有啥好看?」

    「閉嘴!給我坐下!」對於阿虎的牢騷,很快遭到鬼哥的制止,所有人還是
耐著性子從頭看完一遍。

    結束時,天,都已經逐漸灰黑一片。

    「好了,師爺,說吧。」在自封為總會長之後,鬼哥說話也越來越有老大派
頭,喜歡簡短有力的言詞.

    我將一副準備好的棋盤跟棋子拿出來,把十二顆黑子擺成一直線,然後再對
看完影片的三人娓娓道來。

    「剛剛請各位看這影片,是希望跟我們遇到的情況做一個對比。」我把十二
顆的黑子最上一粒,換成了白子。

    「請看,在影片中,白的這一顆,就代表是坐時空車回到過去的主角,你們
看,回到未來後,白子跟最後一顆黑子,就這樣換掉了,是不是……」我故意把
最上方的白子,拿到最後面跟黑子並排。

    「喔?」

    「也就是說……會跟另外一個自己碰在一起嗎?」鬼哥難得開竅地問道。

    「對!對!這就是主角為何能在第二集開頭,看見未來的自己。」我知道這
些老粗的反應跟理解性都不太好,必須找個能吸引他們的東西做為引子。

    「但,各位有沒有發現,在原本的世界裡,離開後的主角,卻是完全憑空消
失吧。」我又指了一下最上方缺顆白子的位置。

    「嗯。」

    「以邏輯來看,這是完全不合理的,也不可能辦到,最主要,跟我們現在情
況也恰恰相反。」我把白子拿回了最上方,準備說明另一個,跟電影內容完全相
反的版本。

    「請看,我們現在是白子,當我們回到過去……看,我們還是「白子」!」
我把白子移到最下方,接著,在把所有黑子,全數換成白子。

    「這是什麼意思?你在下圍棋嗎?」

    「不,這叫孔明棋吧,我猜……」湊話的阿虎摸著腦袋說道。

    「別插嘴。」除了鬼哥自己,他並不喜歡手下插話。

    「不、不、不,我要說的是,這電影終歸是電影,跟我們遇到的情況是完全
不同的。」

    「師爺,你想說什麼,就直接了當說吧,別讓人摸不著頭緒. 」

    「我想說的是,我們不可以再回到原本世界,因為,那可能已經不存在。」

    「若是照我推算,十二年後的我們,應該是被炸的粉身碎骨。」我故意把最
上一顆白子收了起來,所有人不管懂或不懂,全都瞪大眼睛。

    「不可能的啊!你跟我都鑽過來了,從那……」阿虎果然是老粗,忍不住就
想跳起來反駁我的論點.

    「你給我安靜!」鬼哥一把將這傢夥壓了下去,現在,除了他比較像成年人
的體型,我們幾個,可還是尚未發育的小毛頭.

    不知怎麼,一種好像看小孩搶糖果、嬉鬧的畫面,從我腦中一閃而過.

    「師爺,你的意思是,我們靈魂回來了,但是十二年後的肉體,可能已經被
炸死在廢屋裏嗎?」

    「嗯。」

    鬼哥聽完我沈重的回應後,轉頭卻是猛力地痛歐阿虎一頓.

    「啊啊!幹……幹嘛打我?」鼻青臉腫的阿虎,臉上還茫然納悶地模樣。

    「操!還敢頂嘴!是你命大,要是現在有槍,我就第一個先斃了你!」

    「啊?」阿虎這傻老粗,至今還搞不明白,當初洩憤的幾顆手榴彈,很可能
真的將我們幾個通通炸得屍骨無存。

    「我再重複地講更簡單一點,我們遇上的時光隧道,是前所未見的,而且是
一種類似靈魂穿梭,質量完全不重複的情況. 」

    「想想我們爬出來時所穿的衣服,都被換成這年代的,不屬於現在的東西一
件也帶不回來,這個時空也只有一個我,沒有兩個我碰在一起的情況. 」

    「停……停,別說了,再說下去我都越聽越糊塗,直接挑重點說吧。」

    鬼哥的領悟力似乎已經到了極限,多種版本開始困惹著他,快受不了地拼命
喊停。

    「是,簡單歸納一下,只有一點必須注意。」

    「我們既已回到過去,所做出的任何瑣事,都可能產生巨大漣漪的蝴蝶效應,
這點毋庸置疑。」我知道這些人不太可能聽得懂,所以也省得提醒,直接講明接
下來的重點.

    「也就是說,為免不必要的麻煩,在我嘗試回歸「未來」的這段時間,請牢
記不要做出任何會影響我「生命安危」的事。」

    「什麼意思?」

    「因為我如果在十二年中發生什麼意外,很可能才一回去,就會立刻消失不
見。」

    「師爺說的這些,聽懂了沒有?」

    「是。」阿虎的回答,聽得出敷衍成分居多。

    「再者,就算我們真的在十二年後死了,也不表示不能修正它,別忘了,現
在我們擁有最大的優勢……」我指著一整排棋,把最上的白子拿到最下方,並繼
續把之後的黑子通通換成白的。

    「也就是,我們隨時可以改變現在,讓現在去影響未來?」

    「嘿嘿,鬼哥,這會你就懂了。」我開始鼓掌叫好,對於開竅的人,總是該
給予適時的鼓勵。

    接著我把可能的情況又描述一遍,確定這些人在我「回去」這段期間,不會
出什麼亂子,才結束這場對牛彈琴的演說.

    隴長的會議讓這三人呵欠連連,天也黑了,礙著我現在仍是「未成年」身份,
不能久留,倒是早打定要輟學的他們,根本就不把這當成一回事。

    回家的路上,我仍不斷盤算著,該怎麼做,才能在這場荒繆的時空輪迴中,
獲得最大利益。

    翻來覆去,我想著,如果現在的我回到未來之後,那,依據質能不滅定律,
留在十四歲時空的「那個我」,到底還記不記得我現在的這些想法呢?

    如果會,那豈不又產生出兩個我了嗎?甚至,跟棋盤中的情況不一樣,產生
出無數階段的白子來……

    這樣的道理,就像盯著密密麻麻地黑圓圈,越看、越想,腦子就會被無止盡
地吸進去一樣。

    好亂,好亂!腦子被無盡的回圈,給搞得發脹難當。

    不想了,有時,人是需要一點冒險犯難的精神,尤其,在面對無可預知的「
巨大財富」時,貪欲,有時根本強烈到何種地步,自己都無法掌控。

    四天后

    「師爺,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臨行前,鬼哥就像替死人送行似的,用大
無畏的悲憐眼神看著我。

    面對未知的恐懼,竟然連這些拿刀拿槍的老粗也不敢碰觸,更沒有任何人,
想跟我一同回到未來探個究竟。

    也許,是我的那些話,影響了他們的情緒,要是一個不小心,死在莫名奇妙
的隧道內,那可真冤。

    「好兄弟,如果你敢不回來,我一定不會原諒你!嗚嗚……」現在的阿虎還
矮了我半個頭,不過,可還挺有江湖意氣地上前抱了幾下。

    「哈,阿雪……妳不祝福我一路平安麼?」換成冷雪之時,卻只是冷冷地瞪
了我一眼,真枉費我對她的花容姿色還頗具好感。

    「兄弟,我們現在四個命運全綁在你身上呢,放心好了,如果回不來的話,
我們會負責照顧好你的家人……」鬼哥拍了拍我肩膀,那感覺,真像似要送走砍
人的兄弟一樣。

    儘管我明白鬼哥一向重義氣,但他最後這幾句話意思,卻完全不知該做何解
釋?

    「我知道了,記得,要等我回來。」準備離去之時,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
要的事,立刻跟鬼哥這麼說道。

    「鬼哥,還有一點,當我進去之後,請幫我注意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這時期的「我」,究竟存不存在?」

    「什麼意思?」鬼哥表情,似乎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反正就是幫我注意看看,我有沒有憑空消失,還有,我的行徑,有沒有絲
毫異狀。」

    「知道了,你安心去吧。」

    看了一眼深黑的洞穴,我打定,這時空隧道,若不是跟十二個時辰有關,便
是用爬入的時間長短加以計算。

    不管結果對或錯,我都必須對自己假設出來的理論,進行一次測驗。

    因此,我挑選了比之前更早的時間出發,並且,要以更快的速度,到達終點
才行。

    就這樣,身付著特殊使命的我,算了算時間與時辰,把手中的螢光錶對好,
深深地又吸了口氣。

    不管前程是否睽暗無路,我,一股腦地,就從臭氣薰天的下水道內,奮力地
往狹小無比的窄縫中鑽去。

    「咳!咳!咳!」裏頭的臭氣,竟似比來得時候還要濃郁許多,逼的我必須
更拼命地,往沒有縫隙的窄壁內硬鑽。

    是的,這裏頭的感覺像似根本擠不進去一樣,如果不是我們曾經從這裏出來
過,恐怕,正常人是絕對不可能往又臭又窄的廢水溝內攢。

    「唔唔……我……要進去……」

    上一次花了大約一天一夜時間,才看到出口,但這會兒,卻才走不到半個鐘
頭,就已經再也擠不過去。

    「我……要……過去……唔唔……唔……」打定卯足全力地往前鑽,儘管眼
睛看不見前方,但憑著一股毅力與決心,我可不想就此放棄掉這些美好的遠大夢
想。

    「呼呼……馬的,太粗心了……我該調查更清楚後,再進來……」再也擠不
了半分的我,整個頭,竟然給卡在濕熱的夾縫之中。

    「可惡……救命啊!」

    就這樣,我給卡在臭水溝內有半天時間,渾身揮汗如雨的模樣,已經連手錶
上的時刻,都完全看不到了。

    「你老師……這下別說回不了未來,還可能先餓死在這裏啊!」肚子裏咕嚕
咕嚕的叫聲,已在提醒我必須做點事才行。

    就在我擠出吃奶力氣,想往前面拼命鑽去時,四周堵牆卻好像成了活生生的
肉壁一樣,隨著被撐開的頂端,終於,讓我感受到一絲溫暖就在前方。

    「哈……哈……我……我來了……」我不敢鬆懈地拼命擠攢,深恐時辰要是
有了偏差,說不得讓我拖延過該死的歲數話,那不用說,可比死在臭巷口內更糟
糕呢。

    「呼呼……出……出來了……哈……哈哈……哈……」就在我終於登出地洞
的那一刻,我,卻再度地暈厥過去了。

    時間:2022年2月

    不知多久

    「唔,腦袋好重……」撐著牆壁,屋裏還是一副老房子模樣。

    這裏一切還是空空如也,除了整面牆掛著許多古老時鐘外,什麼多餘東西也
沒有。

    「好了,回來了……現在又是西元幾年?」我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找尋到能
證明時間、年限的東西。

    屋裏感覺好熱,不知是否是鐵皮屋關係,感覺像快被蒸熟了一樣,連忙把我
撐破好幾個洞的禦寒外衣,給脫掉。

    這件從十二年前帶回來的國中生衣服,雖然已經破舊不堪,但,明顯有多處
地方,是被長高等因素給撐破的。

    由於內外衣褲都已破爛,只好把過短的袖口、褲管截了一下,勉強,還算可
以過得去。

    「對了,我還有只錶. 」手中的破舊電子錶,赫然還是十二年前買的那只便
宜螢光錶,對了一下時間,如今,赫然又是二零二二年的二月一日!

    「怎麼回事?時間怎麼會倒退回去?」

    這到底怎麼回事?經過了這麼好幾天,時間,怎麼還停在這該死的二月一日!

    二月一日,不就是槍戰發生的當日麼?這真的太難想像了……這……恐怕連
時空異變都無法解釋原因。

    「咦?!這裏什麼時候多了這道鎖?」原本世界裏,並不該存在的東西,此
時,竟然出現在門口上。

    「這……好像是阿虎買的鎖. 」

    眼看這些鎖好像有些眼熟,難不成,十二年後的世界,已經開始徹底轉變了?

    「還好,我記得阿虎說過,屋內鑰匙是藏在這. 」

    找到了鑰匙,走出屋外的我,卻發現鐵皮上並沒有彈孔跟炸裂痕跡,也就是
說,逃難至此的那段過往,可能已經被後來的歷史給「修正」了。

    山上的清新空氣,卻讓我有點耳鳴徵狀,捏了捏鼻子,用爺爺教過我的方式
吐氣,好抒解高山上容易出現的壓力問題.

    「操……沒想到這山還真高,走的兩腳都快酸死了……」找不到任何產業道
路,我一個人,就這樣從高山上緩緩一步步地走下山去。

    不久,熟悉的路標越來越近了,終於,讓我找到了一間位在道路旁的小雜貨
店,略為休息一會,借莊稼人的便車,好不容易才脫離了大屯山區.

    一路上,我又開始思考著,為何回到十四歲的時候,身上東西全變成過去模
樣,而回到二十六歲後,身上的東西卻一件也沒變走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是說,只要是仍然存在的物體,便能通過時光隧道?

    就在巔簸的搖晃中,我來到了車站口,勉強從口袋中湊出能搭車的零錢,卻
發覺紙鈔已經太舊,不能使用。

    「小夥子,嘿嘿,你還有這種舊鈔票啊,用這買東西可是會被抓去關呦。」
莊稼老漢開玩笑似的提醒,卻讓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我什麼都不怕,就是怕被員警抓去關.

    「下次別一個人跑來山上玩,很危險的。」還好,這嘮叨的老人很好心地借
了我一點零錢,讓我順利地搭上車回家。

    到了家門,我突然開始有點猶豫,因為,我的身上沒有鑰匙啊。

    「叮咚。」不知怎麼,我突然鼓起勇氣地按下門鈴。

    「來了。」就在此時,門口走出來一名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子,就在看到我的
那一霎那,表情,似乎顯得十分訝異。

    「阿……阿傑?」臉上帶著黑框眼鏡,高雅的氣質讓人耳目一新,胸前澎湃
的大奶子,更讓人忍不住地精神振奮.

    「新年快樂,進去再說. 」既然這女人認得出我,就表示跟我一定有關聯,
未免被她看出什麼古怪地方,我就老實不客氣的走了進去。

    「你……」我的反應似乎讓這女人更加無所適從,而且她似乎很畏懼我,瞧
我正要往裏面走時,立刻慌忙地替我穿好拖鞋。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要來……我……我馬上去準備……」

    「準備什麼?要準備過年麼?」對於這女人的反應,我很好奇的開口問道。

    女人臉色快速紅暈,但卻沒有回答我的問話。

    「你衣服都髒了,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此時,我才注意到自己穿著不合身的舊衣服,放完熱水,這女人已經換好一
襲粉紅蕾絲的薄紗內衣,悄悄走到我的面前。

    「你……你這是?」此時,我的下體已猛烈地起了很劇烈反應。

    (我的老天!這……這女人是怎麼了?這是……想挑逗我嗎?)

    像這種臉蛋白嫩、有著高不可攀氣質的美麗女子,竟然肯穿上這種誘人蕩婦
般的性感內衣,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這件新內衣……不好看嗎?還是……換成以前那件?」美女的聲音顯得害
羞而結巴。

    拿下了黑框眼鏡,搭上性感冶豔的火辣內衣後,先前高貴氣質的第一印象,
已經開始逐漸動搖.

    (這女人是我老婆嗎?不太像,還是我養的情婦嗎?)眼看對方這等害羞模
樣,倒似老婆、情婦都不像。

    (馬的……這幾年來,我到底是做了什麼?)

    這女人瞧著我兩眼發直、下體堅硬模樣,倒是忍俊笑出聲來,湊到身後,仔
細替我這髒衣服給除掉。

    「水已經差不多高,請先洗個澡吧,希望……今天能留下來……」女人的聲
音越說越輕,好像有些畏懼,又很捨不得我離開似的。

    「這不是我的家嗎?今晚不住這,我還能住哪?」

    「你……總愛跟我開玩笑……」白皙的鵝蛋臉快速地紅了起來,近看之下,
這女人眼角有顆黑痣,除了渾身優雅的氣質外,還多了一種勾人般的撫媚。

    浴室裏,女人把整套用具都拿了出來,肥皂泡均勻地抹在自己身上,接著,
竟然像泰國浴般,小心翼翼地服侍著我。

    第三回、迥異命運

    「嘩啦啦……嘩啦啦……」蓮蓬頭的熱水由頭澆下,不知怎麼,我的眼珠子
卻目不轉睛地,直盯住那對呼之欲出的大奶子。

    「水會太熱嗎?怎麼這樣瞧著人家……」女人臉都紅了,而且,抓住蓮蓬頭
得手,還故意擠弄一下酥胸。

    看似遮掩,卻比任何擺明挑逗,更加刺激得多!

    「你今天怎麼了?跟平常不太一樣……」有人說女性天性嗅覺敏銳,果然馬
上察覺出異樣。

    「沒……沒什麼?」嘴巴裡的口水都快流乾,尤其當她用溫水測試我「那兒」
反應時,翹高的硬物,簡直快要受不了這種光摸不做地殘忍蹂躪.

    我怎麼了?又不是沒玩過女人,但是,為什麼,這女人會帶給我如此強烈的
震撼呢?

    女人將噴濕的蕾絲內衣拉開,一對波霸般地巨乳,就這樣彈出罩杯外,宛如
一對專殺男人的兇器,讓白色的泡沫,緩緩流進深邃的乳溝裡.

    令人耳目一新的瓜子臉,其實擁有著勻稱苗條的腰身,身子骨也屬於纖細體
型,可就那對瓷碗般地雪白美乳,卻偏偏豐滿地叫人無法不牢牢注視著。

    光靠目測,就有三十八吋H罩杯以上實力。

    「妳……」眼睛還沒回過神,硬挺的分身,卻已被包覆在白皙完美地乳肉裡
來回摩擦。

    溫暖觸覺讓發燙的肉棒舒服地受不了,櫻桃般的朱唇,張嘴就將龜頭給緊緊
吸住,靈巧的舌根,很有技巧地舔著背後酥爽的敏感處。

    「呼……哈……妳真行啊……」

    沒想到看似賢淑高雅的氣質美女,竟會有著如此高超的性技巧,完全出乎意
料的我,凌亂的氣息簡直像忘了呼吸般快要窒息。

    拼命深呼吸的我,只好努力地調節過度興奮的觸覺,總不能光被愛撫幾下,
就立刻繳械投降,丟盡男人的臉。

    很快的,女人嘴裡沾滿了白色的泡沫液,那雙勾魂的眼眸,彷彿正若有似無
地凝視著我的反應。

    無法做太多的思考,腦子裡只覺得酥麻麻地,飄飄欲仙……也許就是用來形
容這種停止不了地興奮快意吧。

    不曉得是否因為臉蛋已經紅到發燙,儘管女人很賣力地替我口交,但沒多久
卻突然將肉棒吐出,咳了幾下,嚶嚶地發出很好聽的笑聲。

    「怎麼了?嗆到了嗎?」對於像這樣的性感尤物,我心裡可忍不住地疼惜起
來。

    「不……呵呵,只是……從來沒見過,你有這種反應。」女人說完,自己臉
上也紅得厲害。

    「是嗎?」被這麼一說後,我的臉可就更燙了。

    說也奇怪,我並不是沒上過酒家、嘗過舞小姐這些花樣,但不知怎麼回事,
這女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卻似揉合了一種,我所沒有嘗試過的戀愛滋味。

    當女人為了錢而服侍你,跟因為愛你而服侍,兩者間,雖然技巧沒變,但感
受,卻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女人沒有多說,繼續吻舔搓揉著我的肉棒,我則舒服地躺在氣枕上,任由溫
熱的甘霖,澆淋在我倆身上。

    黏黏地白色泡沫,混合了大量地潤滑液,從她不停用胸部、私處來回摩擦我
的身體時,堅挺的雄性象徵,也已經紅通通地做好準備。

    「真好……妳叫什麼名字?」我故意趁她最繁忙時,佯裝迷糊地這樣問道。

    「啊?」女人肢體顫了一下,神色似乎有些異樣感傷。

    「禹晴……」

    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她報完名字之後,並沒有停下來地繼續服侍我。

    若隱若現的蕾絲內衣早已濕淋一片,兩人的身體黏呼呼地,摸起來卻特別舒
服。

    當我想將指頭伸進去私處探尋時,沒想到竟然被她給拒絕,而且,通紅的嬌
軀,似乎也變得僵硬而抖了起來。

    「別……別這樣……」禹晴緊咬唇齒的模樣,著實讓我心裡被揪了一下,不
忍傷害對方的念頭,竟然讓急色的我,下不了手。

    然而儘管如此,整條勃起地興奮雄物,卻耐不住這般舔吻摩擦,撐不了十多
分鐘,終於在禹晴賣力地演出中,激情地噴射在她黏白濕滑的胴體上。

    「喝喝……妳是那學來得技巧?比那些舞小姐厲害多了……」我心裡只想誇
讚禹晴一番,但才剛說出口,便發覺自己錯了。

    禹晴一句話也沒說,默默地幫我將身體擦拭乾淨,直到準備起身穿衣服時,
我才發現她眼角中轉動著淡淡地淚光。

    我的心彷彿再次被人用力地敲打著,不知那裡生來的勇氣,我瘋狂的摟著她,
向她索吻。

    「不……不要這樣……」可惜,禹晴只是拼命閃躲,臉上全是崩潰的淚水。

    「為什麼這樣?妳不是希望我留下來?」

    「嗚……我……我只希望你陪我……這樣就夠了。」禹晴雙手掩面哭泣,儘
管我知道這些全是言不由衷的假話,但我怎麼也猜不透,她是為何要這麼樣地壓
抑呢?

    不解,怎麼也無法理解女人究竟想些什麼,明明眼睛裡充滿著炙熱愛意,卻
又要百般恐懼地拒絕我,還是說……有什麼人在控制著她嗎?

    除了我,還有誰能在「我的房子」裡,控制一名如此貌美如花的絕色美人呢?

    難道說,在這異變的時空中,還有誰能操控一切,甚至,連我也逃離不了呢?

    我管不了這麼多了,反正泰國浴也洗過了,下體欲罷不能,我這回可忍不住
地飛撲在她身上。

    「妳說謊!我就不信妳真捨得拒絕我。」不吐不快的心裡頭,正想怎麼將她
強行推倒之際,刺耳的門鈴聲,卻突然響起。

    「等……等等。」禹晴好像如釋重負地逃離我的雙臂,就在她開門的那一霎
間,我也立刻追到了她的身旁。

    「你……們來了。」只見門口來了許多黑衣人,而禹晴好像早就知道他們會
來,默默地讓開一旁,任由他們進入。

    我先是被這景象給嚇出一身冷汗,本來還以為遭仙人跳了,卻見十多名彪形
大漢同時對我鞠躬哈腰,而且是必恭必敬地同時喊道。

    「鬼哥!」

    我的耳朵先是楞了一會,眼睛不停尋找熟悉的身影,但除了我之後,四周卻
瞧不見那留山羊鬍、穿白西裝的嚴酷傢伙。

    難道說……禹晴原來是鬼哥的女人,而我擺明著紅鞋、勾義嫂來著?

    轉頭看了看鏡子,我還是阿傑啊!到……到底鬼哥在哪裡……這些人是見鬼
了麼?

    「怎麼了鬼哥?瞧您失魂落魄的……沒哀著吧。」一名戴墨鏡的矮子,進門
後就直衝著我呵前顧後地逢迎拍馬.

    「你叫誰?」

    「鬼哥……你這會可別再跟我裝蒜啊!」這矮黑子敲了敲自己腦袋,竟似一
口咬定我就是鬼哥!

    在此當下,我可以確定的是這些人把我稱號搞錯了,又或者說,是我不知道
什麼原因,竟冒用了鬼哥名諱.

    「哎呦……我們也不想壓你回去,但大姐頭既然知道你來這……就算再不想
回去,你也得回啊。」

    「我不是問這個,我說……你為什麼叫我「鬼哥」?」我必須確認清楚,這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老大啊!除了你之外,天底下還有誰敢稱呼這儻名號?」這矮黑子也
不是傻瓜,一面使使眼色,似乎打算讓手下將我給抬出去似的。

    「別動!我自己走。」

    眼看這些人準備就要動粗,我大喝一聲,儘管沒甚膽識,但察言觀色能力,
可也不能愧對我這師爺跟當律師的料啊。

    回頭再看禹晴一眼,我似乎明白,這女人,始終顧慮著什麼.

    也好,我倒是該好好會一會,這來歷比我更尖頭的大姐,到底又是什麼樣人
物。

    我很想好好弄個明白,這些年到底發生過什麼樣的事,鬼哥呢?他死了嗎?
為何他的稱號會落在我頭上?

    還有阿虎跟冷雪,這兩人至今是否也還活著呢?巨大的變化,到底會影響我
到何種程度呢?

    「你叫什麼名字?」車上,我對著那矮黑子問道。

    「別玩我了……鬼哥。」這吵鬧的傢伙,一路上拉哩拉雜地鬼扯個沒完,滿
嘴盡是沒意義的屁話,當我開口提問時,卻又答非所問。

    「你不說,信不信我玩死你?」我也打算墊一墊自己有多少份量,再怎麼說,
我也跟過兩任老大,要裝腔作勢唬唬這些小角,倒也沒什麼難.

    「小……小黑……你都叫過六、七年了,就算你現在改叫我小黃、小白的,
我也得汪兩聲給您聽啊!」這沒羞恥心的傢伙,言下之意,是自認為我養的狗呢。

    「你很怕大姐頭是吧?」

    「唉呦,別生氣……我的天皇老子,誰叫你早上突然把天龍閣的生意擱下,
還偷偷跑來這,你都已經對大姐頭發過毒誓,要是她跟你翻舊帳,到時吃虧的,
還不是你那可憐的小心肝?」

    小黑的話,讓我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果然,這大姐頭來頭可真不小,我這
幾年……難不成都白活了,過得當真窩囊?

    九輛一字排開的黑頭轎車,逐步的往地段最貴地高級別墅區前進,沒多久,
便到達一處依山傍水的獨立社區.

    只見所有通行的管道上,都矗立有黑衣人的身影,而且每個看見我的座車,
都會擺出標準的九十度鞠躬,並行注目禮.

    通過一道又一道深宮宅院的門庭後,車子來到了一棟寬廣別緻的洋房前,聳
立的門欄上,還有用金漆雕塑出來的鬼頭圖騰.

    就在座車緩緩停駛之時,我突然想起一件要事,轉頭對著跟班小黑說道。

    「矮子,你知道我最討厭人家破壞我的好事。」

    「鬼哥……這不用說,我們都知道的啊!」小黑嘴裡雖這樣回答,額頭其實
已經開始滴汗。

    「很好,回答的真好,你給我聽清楚了。」

    「我要你在一天之內,把這十二年來的所有國、高中試題答案,通通一字不
漏準備齊全。」

    「什麼?」小黑掏了掏耳朵,似乎黑道混這麼久,還從來沒聽過這樣的事。

    「等等……不只這些,包括所有賭盤、賽馬、大家樂,只要這十二年來有開
獎號碼的,都要一字不露地給我搜全了。」

    「鬼哥……」可想而知,小黑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

    「還不止,我要你找出二十年前的報紙,然後把要你湊來的資料,原原本本
地,從報紙上剪字下來,並且給我逐字逐句對上,要是敢對錯一個字,我就剪掉
你一根手指頭!」

    我的心裡頭突然有些得意起來,原來當老大的滋味,就是這麼妙不可喻。

    「這……不是比殺了我還折騰嗎!」

    「少囉唆!記住,一定要拿二十年前的報紙來剪!而且要裝在三十年前的鋁
箱內。」

    會要他這麼做,一來是逼這傢伙幫我蒐集資料,二來,我也很想試試看,這
些超過十二年的「報紙」、「鋁箱」,一旦通過時光隧道後,是否還會依然存在
呢?

    「鬼哥!這……這根本不可能啊!」小黑幾乎是要投降般的跪地求饒。

    「你要敢偷雞……嘿嘿……要不這樣,嫌跺手指麻煩的話,剪你那根小雞雞
來補如何?」

    「行!行!什麼都行!我馬上找人……我找……可……也得給我多一點時間
啊!三天、一個禮拜行嗎?」

    「嘿嘿!」我手裡做出剪雞雞的動作,當過幾個月師爺後,我深知,對屬下
的要求絕不能打折扣。

    我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走進地中海式的花園洋房。

    大大的一副鬼頭圖騰,充滿著日式迷幻般的風格,四周,卻巧妙地融合了地
中海式的庭院建築,一切,只能用富麗堂皇與嘆為觀止來形容。

    四名女侍畢恭畢敬地幫我開門,進門的一剎那,卻又跟外頭守衛林立的模樣,
迥然不同。

    眼簾前方,竟是一座巨大無匹的狐狸雕像,頭頂樑柱,身後的九條尾巴,完
全用琉璃砌成一條條透明階梯,魚腸貫轆在寬廣的庭園裡面。

       作者:白紙

    第四回、重返之地

    「少爺、少爺,三少奶奶還在樓上等你呢。」女僕接連叫喚了好幾次,一時
間還沒能反應過來這是在稱呼我呢。

    「三少奶奶?我到底是有多少個少奶奶?」自言自語的我,不由得感到一股
無形壓力湧上心頭.

    一身金色旗袍地四名女侍,不僅各各長得貌美如花、嬌豔動人,而且彷彿就
像四胞胎般令人眼花撩亂,能得女僕如此,樓上等我的正牌老婆,可就更勾起我
的無限遐想。

    「少爺,該服藥了。」女僕手裡端著一小杯像茶葉般的香茗,必恭必敬地捧
到我面前。

    只見琥珀色地杯水中,非但沒有半點茶香,反而是散發出獨特地蔘藥味道。

    「這是什麼?」

    「少爺,這是你交代過的,每七七四十九天就必須飲用一次的「龍唌蔘」啊。」

    「哦,是嗎?」雖然這茶的氣味讓人退避三分,但一想到既是自己吩咐過的,
應該只是尋常補品罷了,隨手接過來便一飲而盡.

    「唔……咳咳……」沒想到冰涼苦水滑入喉頭的一瞬間,液體卻如酒精般迅
速地滲入口腔與胸膛,灼熱的燒燙感覺苦辣難當。

    (好辣……好辣啊!這……這該不會是春藥吧,怎麼連下面都感覺要硬起來
似的。)

    古怪地藥酒好像能打通血氣般在體內流竄,嗆辣地味覺,彷彿瞬間讓人精氣
神都甦醒過來般精神奕奕。

    「少……少爺,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樣,怎麼喝的這麼急呢?嘻嘻……」

    「還不是因為妳們姊妹長得太過嬌艷,而且又全像一個模樣印出來似地,真
叫人忍不住想嚐嚐四胞胎地滋味。」

    我將這名端藥的女僕拉到懷裡,手中不安份地騷擾她如凝白玉地年輕膧體,
媚眼如絲地女子先是渾身一陣,跟著任憑我的愛撫,不住呵呵地嬌喘微笑。

    「喝……哈……少爺別說笑了,你今天……真壞死了……少奶奶還在上面,
不要這樣……哈……」

    欲拒還迎的嬌腆模樣真叫人百看不厭,身旁的其他三女舔了舔舌頭,將一種
灼熱地嫉妒眼神,投射在我懷中地那名女僕身上。

    「哼,你在外面可樂得很呢,怎麼,成天鬼混的還不夠,連回到家也要對下
人動手動腳麼?」女人幽幽怨訴地責怪聲,緩緩從階梯那方傳了下來。

    「啊!少……少奶奶……」

    懷中的女僕像受到電擊一般,立刻雙膝跪倒在這少奶奶前面,一臉飽受驚嚇
的恐慌神情,倒真讓我感到有些錯愕。

    只見女僕面前的牛鬼蛇神,卻是手裡懷抱女嬰,一身骨感纖細地凹凸有致,
人就像名模一樣,氣色充滿光澤,玲瓏曲線半點不似生過孩子的婦人模樣。

    頭上挽著高高地髮包,身穿一襲黑色旗袍,鼓鼓地腮幫白裡透紅,情挑一雙
銀杏鳳眼,貴氣中還帶著幾分英姿,任誰看上一眼,都能認出此女絕非池中物。

    「哦,這……就是我第三個老婆?」

    原以為我這第三個「姨太太」該像禹晴那般溫柔婉約才是,誰知江湖兒女氣
息卻將幻想中的形象完全破滅,一雙柳葉般地銳眼不僅盯的我大氣不敢喘一下,
甚至連討便宜的台詞都硬生生給吞了回去。

    只不過,儘管她臉色繃緊、語氣冷冰,但那嬌媚脫俗地艷麗姿態,卻讓我開
始後悔方才調戲女僕地愚蠢舉動。

    不賴、不賴,是該這等貨色才配的上當我老婆,只是……若眼神間的煞氣能
再少一些,應該會更美一點才是。

    「哼,過年也不知在哪個女人身上撒野,連女兒都快認不得你這不負責任的
老爸。」

    「我……」由於初次「回家」就遇上這種尷尬場景,讓我不得不收起造次之
心,乾脆乖乖閉嘴算了。

    「每次都放著正事不幹,是存心想氣死我們姊妹嗎?」

    「啊!哈,這是我生的小崽子嗎?」真是不開口都不行,從小到大,我最受
不了就是女人嘮叨,一見苗頭越來越不對,連忙湊近她身邊,將手中的女嬰給抱
過來。

    「讓我看看,嗯嗯,眼睛的確很像我……鼻子也很像。」

    「哼,都長這麼大了,還盡說些不負責任地話。」

    這少奶奶臉色嗔怒地捏了我一把,熟料才一使勁,我的手臂上竟立刻紫青一
片,力道之大,當真比被鐵夾給夾傷還要吃痛!

    「痛!痛痛!」

    「還叫什麼疼?一個大男人……」

    別瞧我這媳婦嘴裡可刁得峻,見到我這窘態,眼神反倒鬆懈不少,再看我哄
著女兒逗樂地模樣,表情倒是越來越和緩下來。

    「喝……呵呵……」女嬰約莫只有七、八月大年紀,握著我的指頭還不會說
話,臉蛋白白地討喜笑容,讓人有越來越像一家人的微妙感觸.

    「看……女兒笑了呢,媽媽只要不兇拔鼻,妳就會像這樣開心地笑對不對?
嘔……嘔嘔!」原本是故意找機會逗逗自己媳婦,熟料瘀青的痛處上,立刻又多
補上一道要命印記!

    「你這死沒正經,成天只會逗女人……很開心是麼?別以為這麼簡單就饒過
你……」

    女人發出一種佒嗔轉喜的笑聲,彷彿能醉人一般在心頭裡餘波盪漾,母女天
倫般地幸福景象,瞬間讓我失去已久的親情感受,再度油然而生。

    「過年麻,自然該開心點才對,而且有了妳這麼的好老婆,再添個這麼嬌滴
可愛的俏女兒,人生哪能不痛快呢?」

    「不正經……你最好記住自己今天所說過的話。」三少奶奶別過頭去,臉上
微微露出喜暮笑意。

    別看她一臉精明銳利地刁鑽模樣,我這討好女人的功力還沒使上一半,那緊
繃地臉色倒已經去了泰半。

    事實證明一件事,就是女人不管再怎麼冰雪聰明,都受不了男人的哄騙,而
且永遠都吃得下甜言蜜語這套攻勢。

    「鬼哥!少奶奶……不好了……」突然,門口外小黑大聲急呼地嚷嚷道,似
乎真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三少奶奶收起笑意,示意女僕開門讓小黑回話。

    「大姊……大姊頭跟天龍閣的人打起來了!」

    「你說什麼?」

    「這筆生意出簍子了,天龍閣的人硬是污衊我們私吞貨款,還強押我們的馬
伕做人質,鬼哥這會又不在現場,大姊就跟對方打了起來……」

    不知怎麼,當小黑急忙通報這件消息時,我的心裡卻有著一股十分不祥地相
似預感。

    「可惡……天龍閣的人是越來越囂張,竟敢押人取貨,哼!我早說過那嚴老
大不是什麼好東西,根本靠不住。」

    三少奶奶將我手中的襁褓抱了回去,一面卻還拉著我的手,逕自往外頭奔去。

    「唔……妳……妳要拉我去哪裡?」

    「去哪裡?還不是去替你收拾爛攤子!」銀杏般地大眼珠直瞪的我頭皮發麻,
明知這媳婦並不好惹,還是乖乖地別輕舉妄動好了。

    照理說這女人上頭還有一位來頭更響噹噹的大姐頭,與另一名未曾謀面地二
少奶奶,若是現在被她給看出什麼端倪來,似乎並不太妙。

    「小黑,我交代你的事辦妥了沒有?」一上車,我最關心的還是這筆穿梭未
來地「巨大財富」。

    「鬼……鬼哥,好……好是好了七七八八……」小黑滿臉膽怯地交上一具鋁
殼鐵箱,約公事包大小,外表看來十分破舊,果真像極了十幾二十年前的通俗款
式。

    我立刻迫不急待地打開來觀視,卻見裡頭紙張歪七扭八,顯然是在很短時間
內趕工製成而隨意拼湊的。

    「小畜生!你這是在搞什麼鬼?」

    「鬼哥……對不住……你要的東西太過刁難了,只……只能找到這些而已…
…」

    「死小子,哼,要是這些東西沒用,回頭再跟你把這筆帳好好算!」

    「你到底要這堆廢紙做什麼?」從馬靴裡掏出短槍的三少奶奶,一臉不解地
追問道。

    「妳別管這些,死小黑,你給我說清楚,天龍閣的交易地點在哪裡?」

    「鬼哥別再逗我了……地點不就在大屯山上的廢工寮嗎?這地點可是你親自
提的啊!」

    「你說什麼?」不祥的感覺越來越濃,說不出究竟是什麼原因,總覺得跟當
時的那場槍戰,有種說不出地意外相似。

    「而且,今天一早你才說過要自己去勘查,跟著人就像蒸發了一樣,要不是
有個老頭親眼見你一身破爛地走下山……」

    小黑的話讓我越來越摸不著頭緒,到底這名「十二年後的我」,要安排在大
屯山上交易有何目的?

    只可惜事情未及仔細思量,前方的一行車隊卻被攔阻下來,大隊的警方人馬,
早已在此部屬了好一陣子。

    「該死……」皺眉的三少奶奶咬緊牙根地啐了一口,直到此時任誰都看的出
來,前方一定是有人預先設好了局,正等著我們往裡面跳呢。

    「鬼哥!少奶奶……這……該怎麼辦才好?我們身上全都帶了噴子。」

    小黑拍了拍胸口上的槍拖,似乎暗示著若不立即衝過去的話,恐怕事情沒這
麼容易可以善了。

    「等……等等,別衝動,我這就下去跟他們講講道理。」自從有了上一回死
裡逃生地激戰經驗後,這會兒我可真的完完全全地學乖了!

    「你幹什麼?大姊還在等我們呢!」詫異不已的三少奶奶緊拉著我的手,似
乎死都不肯打開車門.

    「別擔心,我去跟他們理論、理論,妳就信我這一次吧。」當我用力甩開三
少奶奶的手時,她的那雙眼神彷彿還不肯置信我會有此舉動。

    其實我根本就是想通了!就算犯了什麼天大罪孽,只要抵死不認,警方最多
只能拘禁我各把個月,在還沒正式審判之前,我仍有很大的機會可以被釋放出來
才對。

    沒有定罪之前,人人都是無辜的,這就是法律!

    只要能熬到交保之後,再逃回時光隧道的另一頭,那眼前的這些麻煩事,便
全像從沒發生過一樣,去地乾脆俐落!

    「你……你是瘋了嗎?別去,快回來!」

    「沒事沒事,先回家等我吃飯。」顧不了三老婆的堅持,我可是很帥氣地推
開車門直走而去。

    反正千錯萬錯、保命沒錯,等過了這關再想想怎麼救妳大姊吧,何況我壓根
也沒見過她長得是圓是扁,何來夫妻情份之有?

    「前面的人,手舉高!趴下!」只不過眼前大隊警方可不是鬧著玩呢,荷槍
實彈的場景,真讓我不由得提心吊膽地有些反悔。

    「何必這樣呢,我人都這麼大方走出來了……」

    「別動!叫你趴下就趴下!」層層的警力果真不是鬧著玩地,沒多久我便被
幾名壯漢給制服下來,身後的車隊也開始一一地接受盤查。

    「嘻嘻,方傑啊、方傑,我早說過,你終有一天要落在我的手上。」

    一名白衣女子開心地笑道,不過臉蛋容貌的還沒見著,那對豐滿地巨乳規律
的晃動著,反倒立刻吸引住我的視線。

    「好一對美麗動人地人間凶器,妳該不會是警察吧?我可記不得跟妳這樣的
大美人有什麼過節。」

    眼前的美女姿態不俗、落落大方,尤其那對包裹不住地波霸酥乳,更是讓人
無法移開視線,膽怯地想法也逐漸一掃而空。

    真奇怪,怎麼一回到未來之後,出門盡是遇上一些能看不能摸的巨乳美女呢,
要是再有這種機會,定要禹晴穿著的更暴露點,好讓她們兩人仔細較勁一番。

    「哼!」沒想到這女人不回答我的話就算了,竟然還出手狠狠地摑了我好幾
個耳光。

    「唔!妳……這是幹什麼!」

    「少逞嘴皮,這是你的拘捕令,為了這張紙,我可是等了三年時間呢。」美
女警官似乎有備而來,左手依照程序亮一亮證件,上頭赫然寫著高檢署檢察官「
傅君茹」幾字。

    「哦,妳是女檢察官?」在我的印象中,重案檢察官的勤務一向十分危險,
極少會讓女性加入,尤其,像她這般年輕貌美、又容易引人入罪的巨乳女警,更
是少之又少。

    「別囉嗦!快上車!」

    「等……等等,我到底犯了什麼罪?喂!要抓人至少也該先讓我知道,妳手
中的拘捕令到底寫些什麼?」

    「哼,好,你愛看就讓你看個夠,銬起來!」

    沒想到女檢察官轉頭竟命令手下將我跟她銬在一起,並且在推我上車的同時,
還轉頭狠狠地一腳踹在我的子孫袋上面!

    「啊!嘔!嘔嘔!」我整個人差點沒痛暈過去,沒料到這相貌出眾的大美人,
下手的狠勁卻比任何男人都還要來得凶殘。

    「妳……妳……我……我要告妳公然羞辱!還有……當眾毆打善良市民!」

    「你現在可是背負十七條重案的主嫌疑犯呢,上了法庭哪輪得到由你來提告!」
這女檢察官真當我是二楞子般嚇唬道。

    「別……別以為我不懂法律,妳……」

    「想告你就慢慢做夢去吧,哼!路上多的是時間想怎麼告提,帶走!」

    也不知是在哪方得罪過她,這壞心眼的臭婆娘似乎鐵了心要整我,就在心裡
暗叫不妙的同時,後方的黑頭車隊卻傳出了陣陣槍響,並且是立刻直撲這裡而來!

    「快!快開車!碰!」

    「碰!碰!碰!站住!碰!碰!」

    準備收隊的員警們根本不及反應,原以為我下車之後,事情就該圓滿落幕了,
卻沒料到我這第三老婆膽大妄為,竟指使手下回擊搶槍,甚至是直接駕車衝撞過
來。

    「碰!碰!碰!快……還不快上車!」手裡提槍的三老婆,懷裡還夾著襁褓,
隻手竟以迅雷不及地掩耳速度將我揪進車裡面,連帶那美女檢察官也一併被拖到
後座內。

    「別亂動!把妳的髒手拿開!」

    不安份地女檢察官本想先制服我當要脅,但手腳更為俐落的三老婆,早已將
槍口抵在她的腦門上,令她不能輕舉妄動。

    「妳……妳這是幹嘛要救我?」這會兒,我的心裡可真算得上五味雜陳、有
苦難言。

    喜得是,我老婆竟然肯衝過來救我,怒得是,怎麼才剛躲掉一場未發生地巨
大災難,這人卻不分青紅皂白又把我往火坑裡推去!

    「你們逃不遠的……啊!」女檢察官還不及開口,眼前卻是一黑,立刻被三
老婆給敲暈過去。

    「哼,我殷天紅的男人豈是妳能隨意糟蹋得嗎?」

    「哈,幹……幹得好!」原來我這三媳婦叫「殷天紅」,而對於有人肯幫我
出這口惡氣的份上,是該對替老婆拍手鼓掌才對。

    「你別吵!小黑,甩的掉後頭這些煩人蒼蠅麼?還有多遠才到大屯山?」

    不知怎麼,一聽見大屯山三個字,我整個人是一則以喜、一則卻是擔憂無比!

    「好!少奶奶……妳們坐穩了!」

    突然,小黑不知按下了什麼開關,整輛車的引擎蓋竟飛了起來,並且露出賽
車級的渦輪增壓器,而後車廂跟著也拋了,突起一具超大型汽缸,突變的車體狂
飆時速瞬間竟由一百八加到了三百六!

    「哇哇!哇哇!」女嬰的哭鬧聲越來越大,但駕車的小黑哪裡管得裡面人死
活,一路保持著極限速度往大屯山開去。

    好不容易終於甩開了大批員警車陣,而就在即將抵達目的地的一瞬間,我的
雙腳卻是嚴重不聽使喚地劇烈顫抖!

    「這……這……怎麼又回到這裡來?」

    廢棄的工寮內,蜿蜒狹長的地道狗洞,同一地點,彷彿先前發生過的驚險場
景,又重新陷入過往的回憶當中!

    「鬼哥!鬼哥!你怎麼了?振作點啊!」

    時間、地點、景象,就連鬼哥這綽號……無巧不巧……竟是如此精確吻合地
叫人乍舌!

    第五回、舊難重演

    「大姊!大姊!妳在哪裡?」殷天紅抱著孩子、拉著我的手,也不管我還須
扶著一名昏厥的女檢察官,行動十分吃力,就這樣在廢棄工寮裡四處搜索。

    「等……等等,這明明是個局,別這樣衝動啊!」

    「你閉嘴!要是姊姊出了什麼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的!」

    看不出這殷天紅倒挺重情重義的,也不知兩人姊妹相稱是否有血緣關係,但
那真摯地叫喚聲,卻半點也偽裝不來。

    「老婆……別找了,先替我解開這個吧……」

    由於我手上還銬著一名拖油瓶,跑起路來真要人老命,正當想叫媳婦用槍替
我打開手銬時,四周卻突然伸出許多把槍,一根根反光的黑槍槍管,已然將我們
三人給團團圍住。

    「這是……」開燈的一瞬間,便知道我們是中了埋伏。

    「哼,嚴老大,又不是初次見面,何必如此小心謹慎地伺候我們一家三口。」
殷天紅心裡有數的高舉槍口。

    「嘿嘿嘿,怎麼大的沒抓著,小的倒自己送上門來了。」出聲的男人肥胖異
常,口裡抽著雪茄菸,似乎欺我媳婦懷中尚有襁褓,身不帶槍地逕自走向我們面
前。

    「你想怎麼樣?」

    「嘻嘻,殺意門副門主……奪命驚紅殷三娘,今天看來也不過爾爾。」

    「哼!」

    「嘻嘻嘻,怎麼,生完孩子之後連警覺性都變差了麼?」

    「身材倒是變得比以前更豐滿許多,要是三年前妳肯乖乖當我女人,讓殺意
門跟天龍閣合而為一,現在也不用弄得彼此關係這麼緊張……」

    「放屁!」殷天紅的直接了當,就連身後猛烈顫抖的我,都替她感到捏一把
冷汗。

    「等……等等,有話好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天龍閣與我應該無冤無仇是
吧,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眼看眾多槍口一觸即發,說不得殷天紅有能力可以自保,但對於百無一用是
師爺的我來說,可真是大難臨頭的致命時刻。

    「噗……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嘴裡叼著雪茄地死胖子,彷彿對我
的這番牽強說詞大感意外地嗆了幾口煙。

    「嘻嘻,你靠殺意門竄起的這些年頭,還有哪個黑幫老大沒得罪過?現在才
說這種話,是不是太過天真了呢?鬼哥……」一種嬌媚如絲地柔軟叫聲,直聽的
人整個毛髮都豎立起來,渾身不由得一陣雞皮疙瘩。

    「啊!是……是妳!」此時,不僅嚴老大的人馬佔領了整座工寮,另一邊的
黑幫勢力,也快速地進駐到這廢棄狹窄的廳堂內。

    「初次見面,鬼哥,嘻嘻嘻……」十分肉麻的聲音,十足勾魂地眼神,任誰
看了一眼、聽上一回都會大感吃不消才對。

    眼前的美婦妖豔異常,不似我所見識過的任何女性,過度濃媚地華麗裝扮叫
人過目難忘,而她這身妖姬濃妝,卻非我第一次所見過的。

    「不是吧,苗夫人,我們幾天前不是剛見過面,妳這番話可就見外了。」

    是的,我不僅完全認得出眼前這名妖婦,更知道她有個十分男性化的名字叫
「苗琨」,身分地位,可是江湖中極其響亮的五鳳門門主。

    當時的這裡,在同一個地方,我們交易的對象分明就是她!

    而且,要不是因為她使計暗算我們老大,我跟鬼哥一夥人也犯不著去鑽那火
坑,還唏哩糊塗地躲進時光隧道裡,莫名其妙地跑回到過去時空。

    「哼哼,原來大家都是舊識,這下可真是太有趣了。」嚴老大對於我能認得
出這姓苗的妖婦,顯然更感意外。

    「您真愛說笑,不過,既然鬼哥知儂五鳳門來歷,胡不將「醉迷香」與本門
至寶「龍唌蔘」一併交還給儂……」姓苗的滿嘴都是邊疆民族特殊地用字與口音,
聽起來格外叫人難以適應。

    「哦,我明白了,妳們是想聯手搶我的「醉迷香」藥方,對吧。」

    醉迷香這名字我不陌生,但是這龍唌蔘長什麼樣子,卻好似聽說過,但一時
間仍想不起來。

    「嘻嘻,鬼哥是聰明人,這麼說吧,以後醉迷香不再是你跟殺意門的獨門生
意,我們天龍閣也要入股,這種買賣早該算我一份,哈哈哈!」嚴老大仗著人多
勢眾,連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口。

    醉迷香,在交錯前的那個年代裡,一直是組織裡最賺錢的女性春藥,那是一
種只對雌性賀爾蒙產生作用,能讓女人瘋狂愛上的一級禁藥,卻不知它原來出自
於五鳳門,更沒想到在這個時空中,竟然還是我獨家販賣的賺錢祕方。

    「嘻嘻,不僅這門生意,以後殺意門的買賣儂五鳳門全包了,嚴老大要想你
一家老小伺候他儂沒意見,但你從本門偷走的那些東西,可要一件一件算的仔仔
細細才行……」

    (不妙……真是太不妙了!要是將藥方給那死胖子,或許還要活命機會,但
遇上眼前這姓苗的妖婦,鐵定會來個殺人滅口才是!)

    (再者瞧她那副淫亂相,說不得還會被這妖婦給先姦後殺呢,這會兒到底該
怎麼辦才好呢?)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但再看殷天紅的表情時,緊繃雙眼卻
又恢復的神色若定。

    「不用廢話了,今天,你們誰都走不了。」

    突然,銀鈴般的嬌喝聲從天呼嘯而過,空氣中快速飄來朵朵地銀白水母,任
何人只要一接觸到,都會瞬間被它給電死過去!

    「大的在上面!大家小心!」

    一時之間,劍拔弩張的態勢迅速碰撞開來,爆竹般地槍響此起彼落,黯淡的
殘燈一瞬間全被水母電球給破壞殆盡!

    「燈全熄了!快!在上面!碰!碰!來人啊!快點去弄盞燈來!」

    「鬼哥!快接著!」混亂之中根本無處可躲,就在情況危急萬分之時,外頭
的小黑好像丟了一只箱子進來,摸索之下,赫然是一件可以擋避子彈的鋁製鐵箱。

    「小畜生!你為何不先丟把槍給我?」

    就在我暗罵詛咒的同時,燈光卻突然又亮了起來,更糟的是,嚴老大手上的
槍,卻剛好指著我的額頭上。

    「唔……嚴老大、嚴老大,小……小心點……別開槍啊……」

    「嘿嘿,妳們別玩了,給我都出來吧,殷三娘!九尾狐!」嚴老大彷彿抓住
了寶似地用槍抵著我,沒多久,銬在一起的女檢察官也終於甦醒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哀啊!」

    不答話還好,才剛要說就被人狠狠甩一巴掌的女檢察官,只能憤恨難消地瞪
著苗夫人這妖婦.

    「閉嘴!儂最恨妳這種大胸脯的死賤人,再吭一句,胡把妳製成淫屍賣到青
樓去。」

    沒想到惡人還須惡人整,平常頤指氣使的女檢察官,此刻遇上了比她更狠、
更毒辣地苗夫人時,登時也變得鴉雀無聲、不敢吭氣。

    「出來!再不出來我就斃了他!」嚴老大果真作勢就要開槍的模樣,直讓我
的雙腳不聽使喚地劇烈顫抖。

    「不……別……別這樣啊……好,藥方給你……什麼都聽你的……」

    就在此時,沒想到嚴老大的腦袋瓜卻在我面前先開了花,而且大量的黑色血
漿,還立刻噴灑在我身上。

    「啊!啊!」

    「可惡!」

    離我近在咫尺的苗夫人,同一時間也對我連開數槍,不過我只覺得有股力量
突然將我撞開,跟著睜眼看清楚之時,殷天紅的胸口上,已然掛彩地倒臥在血泊
中。

    「不……妳……妳幹了什麼事?」倒地的女人口中嘔出鮮血,那雙悲憫的眼
神,直叫我一輩子也無法忘懷!

    「快……走……」

    「為……為什麼要這樣做?」親眼目睹老婆倒下之後,我的整個人彷彿瞬間
像被抽空了一樣,雙眼發呆地無法自抑。

    「快閃開!」身旁的女檢察官這會功夫可沒閒著,直覺的她也將我撲倒在地,
然後不斷拖著我拼命往外跑,由於彼此銬在一起的關係,手肘竟似快被拉斷地不
住向前逃。

    「碰!碰!碰!」

    「方傑!方傑!啪!啪!你到底要發呆到什麼時候!」

    熟悉的感覺,臉上同樣一陣火辣,衣領不斷被人給揪起,這滋味簡直像被硬
拖著到處走似地,讓我又再度重溫一次逃亡的狼狽.

    「你這傢伙……我拖不動了,喝……喝……你……快點給我醒過來啊!」

    女人力氣終究不抵鬼哥當時的神勇,在接連摔了好幾次跤之後,我的腦袋彷
彿才被人敲醒似地驚醒過來。

    「不……不能死!對!對!逃回去就有機會可以救活她!」瞬間,我的手腳
好像恢復了自由,立刻朝山頂那間破房子方向,直衝而去。

    「喂!喂!你往山上做什麼?快點下山啊!路口處就有一間警所……」

    此時的我哪裡聽得進去這女人說些什麼,就在不要命地狂奔途中遇上了幾次
零星火力,而在抵達鐵皮屋的前面時,後方的追兵也顯然逐漸增多了起來。

    「你幹什麼?不……我才不要進去!」二話不說的我,直接撬開炕頭內的通
道,就在準備鑽進去的同時,傅君茹檢察官卻抵死不從地不肯進入!

    「快點進去!妳不要命了麼?」

    「咚!咚!」就在爭辯之時,沒想到兩顆手榴彈竟順勢地彈了進來!

    「碰!碰!轟隆!」霎時間卻換成了她跑在我前面,死命地拉著我往前爬行!

    大量地火舌燒得我哀叫連連,這壞心地女人可真夠機伶,竟然拿我當墊背,
甚至一路用強行拖曳的方式,讓我手腕佈滿大小不一的掙扎血痕。

    「喝……喝……好熱……前面是通往哪裡啊?」

    「閉嘴!臭三八,痛……妳別拉這麼用力啊!」

    「少囉嗦!我都沒喊疼了,一個大男人叫什麼叫啊!」

    「再這樣折麼我……等出去了一定要你好受!」

    左手受制於對方,右手卻得拖著大鐵箱,直被被這前後兩股力量拉扯到快痛
暈過去時,時間彷彿也已經過了好幾個鐘頭.

    時間:2010年8月(時空隧道盡頭)

    爬著、爬著,兩人最後連說話的力氣都使不上來,狹窄的陰道彷彿無止無休
一樣漫長,燥熱又濕冷地極端感受,正不斷襲身而來。

    「唔……這是什麼?」

    走走停停不知過了有多久時間,突然間眼前飄來大量污泥,瞬間擁塞住整個
腸道,跟著我跟傅君茹兩人卻退不回去,直接隨著股力量給沖刷出來了!

    「啊……咕嚕……唔唔!」

    跟上次的經驗完全不同,這次的下場可真悲慘多了,馬上口鼻侵入著噁心液
體,載浮載沉地在河泥中漂流,情況好不難受!

    直到雙眼能夠睜開之時,已在洪河之中,但見烏雲密佈的天空,彷彿正下起
著一場大雨,大量的泥沙衝垮了廢水溝的狹長渠道,熟悉的山河也已飄離走位!

    順著水流,我的胸前緊緊抱著鐵箱隨波逐流,直到爬上了岸邊,才勉力地將
肺部污泥都給嘔了出來。

    「咳!咳!」陰離地天空仍在轟隆作響,突然間,我好像開始意識到自己犯
了一個天大錯誤,就是忘了把「天災」給估計在內!

    「咳咳!這……這是土石流?對啊,我怎麼忘了十二年前這裡好像發生過嚴
重的走山意外。」

    死裡逃生的我,第一時間還沒有意識到該就此逃命,眼看歸來的「時空隧道」
竟被滾滾泥沙給掩埋殆盡,心中的詫異是久久無法壓抑。

    「該死的大雨……難道以後真的都回不去了麼?」

    「對了,那個惡婆娘呢?」

    疲憊的我,拖著虛弱身子在河床邊四處尋找,由於雨勢很大、河水湍急,若
不小心隨時都可能讓人沒命。

    這倔氣的女檢察官似乎生命力特別旺盛,只見她在下游的河口緊抱著浮木,
而且就算人已昏厥過去,雙手仍舊不肯放開地在水面上載浮載沉。

    不敢大意的我,小心謹慎地將她給勾回岸上,一見她口鼻內仍有氣息,不用
施以急救,這才稍微地放寬心思。

    「不對啊,我幹嘛要這麼好心地救她呢?」

    腦海中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出手相救,唯一的解釋,應該是那對豐滿傲人
地巨乳酥胸才是。

    「這女人到底多大歲數?到底是十五還是十六?」

    看來這傅君茹「檢察官」的發育情況特別好,年紀雖跟我差不多,但挺立的
大胸部卻已然發育成熟,豐滿依舊,只是身上所穿著地軍校制服,倒真讓我感到
有些意外。

    「哦,這女人還當過軍人?」

    「是啊,無怪乎長像雖然漂亮,但行徑作風卻跟個大男人沒什麼兩樣。」

    我先將少女姿態的傅君茹抱到斷橋下躲雨,再找些碎木烤了一團火堆,一面
緩緩解開她的衣扣,一邊使勁幫她把腹中污泥催吐出來。

    在確認口鼻仍有呼吸之後,才把注意力放回那對讓我遐想不已地偉大酥胸。

    「哈,每天要挺著這樣一對豪乳,應該會很累才是吧,嘿嘿。」

    我好心地開始替她按摩搓揉,拍打著這兩球柔軟舒適地大奶球,不知不覺,
滿腦子的淫慾遐想也被這兩團白肉給撩撥地心癢難耐。

    「對了,妳踢我的那一腳還沒跟妳算呢,要不這樣,就用妳的身體來償還好
了。」

    我自言自語了一會後,未免這女人醒過來時揮拳打我,倒是在河床上找到了
一捆魚線,擷取一段好將她的雙手牢牢縛住。

    「嗯……唔……」身體受不住搔癢,悠悠轉醒的傅君茹睜開眼的一瞬間,便
見到我用舌頭舔弄她發硬地大乳頭.

    「啊啊!你……你是誰?啊……做什麼?」

    「先別亂動,妳還很虛弱,沒看到我在幫妳取暖嗎?」幽暗的燈火中,傅君
茹顯然還沒認出我到底是誰來。

    「不要……走開!唔啊……快住手……不准亂摸……」

    「叫妳不要亂動,別這麼不知好歹啊,要不是我救妳上岸,妳早被活埋在爛
泥堆裡呢。」

    「不……不要……啊……不要舔……啊啊……」不僅舔而已,我還用巨大的
乳球來拍打她自己地臉頰,張嘴將深刻的齒痕,留在粉紅細嫩的乳暈上。

    「啊!」

    「叫什麼叫?妳折磨了我這麼久,才咬妳一口就叫成這樣。」

    「你……你是方傑!」傅君茹抵死不從地頑抗掙扎,只可惜虛弱的身體仍脫
不出掌握地任我擺佈。

    「呵呵,這麼快就猜到了啊,我這個人做人絕不過份,只要妳好好地對我懺
悔,並彌補打我、踢我的那些羞辱,也許我可以考慮放妳走……」

    「放屁!你這作奸犯科的臭東西……」臉色猙獰的女檢察官似乎想揮拳打我,
只可惜雙手現在被牢牢地束在一起,想動也動彈不得。

    「哦,你看清楚點,我現在可是個乾乾淨淨的中學生,什麼罪也沒犯著呢。」
在確保這女人無法傷害我之後,才勉強地撐起上半身來,讓她好好瞧清楚我的模
樣。

    「你……你怎麼變成……啊!」

    「嘿嘿,別叫這麼大聲,好好注意妳自己吧,妳的身體也少了十二歲,正是
青春無敵的大好年紀. 」

    「你要幹什麼……不……不要這樣!」

    「準備好了麼?我的分身那裡可準備好了呢,嘻嘻……」壓著少女雪白玉潤
的膧體,抬起她虛弱又顫抖地一雙美腿,滾燙的肉棒,可等著突破時的瞬間刺激!

    「啊!啊!」

    蕭瀟的細雨,象徵著一場風暴即將過去,然而我跟她的未來,卻才正要開始
面臨驟變而已。

    第六回、驟雨惡戲

    時間:2010年8月

    「不……不要……啊……」乳白色的膧體不停地抽搐扭動,儘管雙手被縛、
雙腳岔開,死命爭扎的少女仍舊不斷搖晃著巨乳與白白屁股。

    「你這禽獸……唔……快放開我……」神祕的一叢黑森林,彷彿像在勾人犯
罪一樣地拼命顫抖。

    我把傅君茹的雙腳緊緊壓在肩膀上,採「腰高位」姿態,好確保插進去時不
會出什麼亂子。

    不過這對酥胸也真夠嗆的,身體擠在上面的感覺,竟似黏呼呼地還會反彈,
感覺十分過癮.

    「怎麼越抖越厲害?我正要替妳取暖呢,麻煩妳也配合一點好嗎?」

    其實不僅她抖的厲害,山區驟降的氣溫,沒有靠這樣彼此「依偎」的話,還
真叫人有些吃不消。

    「滾開……你這趁人之危的大混蛋!」

    「救命啊!有沒有人……快點來救我!」

    「妳喊破喉嚨也沒用啊,這是山區耶,外頭的雨又這麼大,哪裡會有人聽的
見?」

    儘管傅君茹使盡吃奶力氣、用盡各種方法,但對我而言就像挑逗一樣,絲毫
脫離不了我的掌握。

    「別忘了,我可是救了妳的命,還費勁使力地幫妳取暖,吃點虧就當做是欠
我的吧,嘻嘻。」

    「噁……唔……」可以感受到,這女人的倔脾氣特別強,儘管被羞辱成這樣,
仍舊絲毫沒有掉淚.

    但我可不管她心裡有什麼感覺,雙手玩夠了那對大奶子後,便把目標移往下
面,由於這女人腿勁不小,配合度又極差,只好強採倒轉姿勢,將頭給塞進她私
處上仔細舔弄。

    「住手……不要舔……啊……」雖然嘴巴裡還帶有些沙,但溫熱的陰唇與冰
冷肢體有很大不同,舔久了,鹹鹹地淫水味道倒真的讓身體慢慢熱起來了。

    「等等,妳應該……還是個處女吧?」

    「你……關你屁事!」雖然是在備受脅迫之下,但傅君茹的反應倒還算得上
鎮定,未免中途出什麼差錯,我可是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怎麼不關我的事?馬上就要跟我有關了,這可關係著我是不是妳第一個男
人呢。」

    「你!」

    「嘿嘿,別這樣,妳若不是處女,那我就虧大了,畢竟這可是我十五歲以前
的第一次處男呢。」

    「不要臉的畜生!」

    不管怎麼樣,傅君茹越是罵我反而越覺得痛快,她是官、我是賊,若不做點
對不起她的事,感覺上反而就對不起我自己了。

    過沒多久,原本乾枯的小嫩穴也被我舔的濕淋多汁,儘管這女人肢體上拼命
抗拒,但下體倒是很老實地起了一些反應。

    「差不多了……嘻嘻,第一次的接觸,妳想用哪一種姿勢?」

    「你這混……蛋……啊!」傅君茹還來不及出聲,蟄伏以久的發燙陽具卻滋
一聲地直接插進緊密無比的陰唇內!

    嘿嘿,睽違七個多月未曾開封的小弟弟,彷彿一瞬間得到解放。

    「啊……啊啊……討厭……抽出來……啊啊啊……」劇烈地抽插讓體質多汁
的傅君茹更拼命地箍夾雙臀,緊密無比的舒爽感覺,倒讓第一次「強行侵入」的
我,備感另一番痛快滋味。

    「喝……喝……好緊……別亂動……又掉出來了……嘿……」

    由於女方極力地不配合,抽插的動作未能連貫,好幾次正爽時肉棒便被甩掉
出來,然而每次的抽插都顯得特別用力,劇烈的活塞運動反而讓傅君茹哀叫連連
地難以逃避。

    「啊啊……唔!」

    「哎啊!」沒想到極度舒爽的我竟會輕忽大意,冷不防,左肩上卻留下她深
咬過後地大塊齒痕!

    「妳……妳這臭婆娘……看妳還受不受得了這個……」

    見紅的血漬讓性慾變地更加激動,抽出的陰莖上帶有一絲絲處女膜破裂後落
紅斑點,染血的慾火與快要爆炸的炙熱槍管,這一回可是馬力全開地直衝子宮最
深處!

    「啊……不……抽出來……啊啊啊啊!」

    每一次的使勁插入,都能感覺到兩人軀體交合的美妙搖晃,而女人的叫聲也
漸漸由死硬頑抗,變得不得不嬌喘地呻吟起來。

    尤其是她胸前的一對奶子,每每擠壓下去時還會彈了回來,從來沒玩過大奶
妹的我,可還真有點喜歡上這種被肥奶子甩撞、碰撞到的快感呢。

    「嘿嘿……怎樣……妳不咬了麼?再來……再來!」由於受痛的刺激讓我變
得像蠻牛一樣,並且更加瘋狂地衝撞著緊密肉穴。

    「啊啊……唔唔……啊啊啊啊……不行……啊啊啊!」

    「歐嗯……要……射……射出來了……啊啊啊!」

    沒想到賣力使勁地瘋狂抽插,竟讓發脹的肉棒受不住刺激而噴出精液,儘管
酥麻的感覺叫人興奮,但過短地時間卻令我感到有些美中不足。

    「燙……燙……好燙!」緊接著,傅君茹的反應卻出人意料地奇怪,記憶所
及,我所玩過的女人中,可從沒有任何一個有過這種喊燙的經驗啊。

    「咦?」

    我把指頭伸進黏糊精液的肉穴中摳弄,但只覺得一陣微熱,還不到燙的程度,
在強烈好奇心的驅使下摳了一點含在嘴裡,舌尖果然立刻麻麻地發燙起來。

    「這是什麼感覺?好像……有點熟悉……」

    突然間,我想到了女僕端給我的那杯補酒,好像……就是叫做「龍唌蔘」的
樣子。

    那姓苗的妖婦好像有提過它是什麼至寶,卻不知原來回到了十二年之後,嗆
辣地藥性,竟久久都沒散去。

    「這麼燙辣的感覺……難道是喝了那藥酒的關係麼?」

    不敢置信的我摳了摳舌頭,微麻的觸覺果真還沒散去呢,真不知道喝了那補
酒對我會產生什麼影響,說不定,這「龍唌蔘」還不只是根千年人蔘精而已。

    「乎乎……不行了……救……救命……燙死了……快救我……」

    此時傅君茹的反應真讓我啞口無言,明明剛才還恨不得咬死我的模樣,怎麼
這會兒卻反過來求我拯救她的痛苦呢。

    只不過,射出來的精液居然能讓女人燙成這樣,這還真是古今奇談、前所未
聞。

    「妳還想要我做什麼,我可一點都聽不明白呢,想讓指頭幫你按摩麼?嘻嘻。」
雖然我很好心地用指頭想平息她下體上的騷亂,但相信她自己也很明白,我是十
分樂意這麼做的。

    「不……不是……啊啊……別弄……嗚嗚……好難受……嗚……」

    一直忍到了這種時候,傅君茹才禁不住地落下淚來,這反倒讓我有些憐惜地
不知該如何是好。

    「咦,對了,生物課的時候好像有上過,當肌膚感到發燙的時候,受熱反而
會變成冰涼起來。」

    看了看四周,我這指頭鐵定是不夠熱的,唯一能夠稱得上熱源的,應該就是
發射過後的萎靡陽具。

    「哈,這下可有趣了……」腦子裡突然想了一計對策,挺著沾有血跡與精液
的肉棒,壓在傅君茹的那對巨乳上。

    「老實說,雖然剛剛的這點補償雖嫌不夠,但妳我之間也算是兩不虧欠,看
妳現在這麼難過我也有些於心不忍。」

    「哎啊……你……」

    「看起來確實很難受的樣子,那,要不這樣,你先幫我吹吹,我就用它幫妳
止疼如何?」傅君茹似乎聽不懂我的意思,但那毒辣的眼神好似恨不得張口將我
咬死一樣。

    「喂,別亂來啊,我可是說正格的,我不曉得怎麼救妳,我可完全是出於一
片好心啊。」

    「你……說謊!嗚嗚……」

    「那!再這麼兇我可要走了呢,妳之前這樣子對我,現在只是兩不相欠罷了。」
當我作勢要起身之時,傅君茹的身子卻突然抖的更加厲害。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啊,咦?也不能這麼說,好像該做的都做過了,嘿嘿……」
我故意裝傻地說道。

    「畜生……」女人咬唇切齒的模樣,還真別有一番韻味,看著她大為光火的
嗔怒嬌態,反而更叫人想好好的整她一頓.

    「說不得剛才的泥沙裡有什麼髒東西跑了進去,不趕快清洗乾淨的話,感染
起來可是不堪設想……」我這一說,傅君茹果真更加緊張的要命,說不得還怕我
染了什麼病會傳染給她呢。

    「你……該死的東西……嗚……快點放開我!」

    「放開妳我豈不完蛋了麼?我可沒有這麼笨呢,現在兩條路給妳選,要麻讓
我好好幫妳,要麻……就再見!等待明天一早,說不得有人經過時,還可以來救
妳……」話一說完,我便開始整理衣服,一副準備離開的模樣。

    「哼……」

    「不要我幫妳麼?真的嗎?那……我可要走了囉。」

    走了幾步,我突然反悔自己幹嘛跟對方賭氣,若是不管她,直接就第二回開
打,這女人可一樣莫可奈何。

    (咦?這樣都不吭氣,真是好倔的耐性!還是說……燙辣的感覺已經消失?)
看她明明難受的要命,怎麼也不像沒事的模樣,就在我走掉約十尺的距離時,隱
約才聽見蚊蠅般地求饒聲。

    「回……回來……」

    「哦?什麼聲音?」外頭的雨仍舊下個不停,但這會兒我完全是故意假裝聽
不見的逗留原地。

    「回來……嗚……」看來,這女人還不算太愚蠢,聰明人總該知道先把問題
解決之後,再談禮義廉恥這些事兒。

    「那……這可是妳要我幫忙的,妳想我怎麼幫?」

    「水……冰水……灌進去……洗洗……」傅君茹的臉色越說越紅潤,很顯然
像這麼羞恥的事情,她還是頭一回遇上。

    「哦,水這裡多的是,就是不太乾淨,但……妳確定要這麼做麼?」

    「快……你到底……唔……」

    「好好好,別催、別催,我去幫妳想辦法。」我看了一下四周,好死不死,
斷橋下剛好有一座救難拴跟一大捆水管。

    由於是救難拴的關係,即便銜接的水管很長,但流量依舊強烈,而且又無法
控制,拿來替傅君茹清洗下體時,卻見她禁不住地劇烈尖叫起來。

    「啊!燙……更燙啊!快住手!唔……啊……啊!啊!」沒想到就在水柱的
衝擊之下,一道金黃色的灼熱噴泉,卻在我面前毫無遮掩地尿了出來!

    「喂!喂!小心點啊……嘻嘻……」一面躲開尿液的噴灑,一邊甩著水柱替
她清洗身體,由於身體彎曲的關係,黃澄的尿水卻剛好噴在她巨乳上頭.

    「嗚嗚……羞死人了……放開……不要啊!嗚……嗚嗚……」極力想抗拒的
少女不停扭動,但豐滿碩大的奶子,卻只是更誘人地在我面前拍打搖晃。

    (馬的,這娘們的奶子太刺激了,光是用眼睛看就硬起來了……)我的嘴裡
猛吞口水,如此激情景象可說是千載難逢,胯下的分身忍不住就像快噴精似地充
血發硬。

    體質似乎容易流出水的女人,在尿完之後,肉唇裡似乎又溼淋淋地,摳挖起
來十分地柔軟。

    「啊啊……嗚……不要……更燙了……快替我想想辦法啊!嗚啊……嗚……」

    「看,用這法子剛好適得其反,妳是只念法律沒學過物理嗎?不如,讓我來
教教妳好了。」

    眼看女人的抗拒力量越來越小,這一次可是很容易便將她抬成狗爬姿勢,並
且肉棒很順利地一吋吋塞進嫩唇裡去。

    「啊啊!你……你幹什麼?啊!」

    詫異少女這才驚覺到我的目的,然而翹高的屁股搖沒兩下,阻礙的力道卻慢
慢地變小許多。

    我可以感覺到,灼熱的燒燙感覺正逐漸減緩當中,每當我以「腰高背後位」
深挺而進,她的屁股上便立刻抽搐地回應著痛快感受。

    「啊啊……啊……」無處可抓的我,又把雙手指頭握在乳房上,這樣施力點
便有了著落,挺腰擺臀不僅能讓分身爽快,連搓揉大奶子的手掌也都過癮的要命!

    「這不就對了,是不是慢慢變舒服了呢?妳乳頭都變大了呢。」一看傅君茹
沒有太多掙扎反應,我猜想灼熱的燒燙感覺應該淡了不少,搓奶的快感應該也不
小,不由得便放慢速度好好享受。

    「乎……乎嗯……唔唔……啊……」少女悶不吭聲地接受著,抗拒的力道再
次減弱,我知道,接下來是該由我好好發揮的機會到了。

    「啊……你……啊啊啊啊啊!」

    我將她的左腳抬到肩上,以小狗撒尿姿勢方便肉棒挺的更深,酥麻的刺激再
度升高,擺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哈……哈……怎麼樣?舒服吧?」肉穴完全濕透地感覺,彷彿不斷將淫水
噴在我的大腿上,越是使勁抽插,夾緊的陰道就變得更加滑溜痛快。

    射過一次精之後,儘管陰莖多了一股脹痛,感度也明顯不再那麼刺激,但舒
麻的第二回,卻是一路順暢到彷彿連靈魂都快飄走般地過癮痛快。

    原本的狗爬式不知何時變成了雙手握奶的火車式!隨著乳搖與抽插撞擊力地
不斷加大,兩人姿態順勢向後仰,挺高的大奶子,反而形成更加屈辱地女上男下
背靠式,雙肩抖囉擺盪著超大奶。

    「啊啊……不……不要撞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儘管女方遲鈍地不肯
主動套弄,但在我強力挺腰擺盪的刺激下,肉體仍舊逃避不了地哀叫連連、嬌喘
搖晃。

    為扳回第一回合的早洩失態,更為讓這頑抗的巨乳檢察官羞辱地高潮洩身,
我可是使勁渾身解數賣力演出!

    「哈……哈……喝!喝!喝!要……要去了……啊啊啊!」

    「乎……乎……啊啊啊啊……不……不要……不要射在裡面!啊啊!」意識
到我即將射精的少女,拼命地搖著頭,腰部以下彷彿早已失去力氣,只能無助地
承受著我第二次的射精!

    「啊!啊啊啊啊!」

    痛快的宣洩,讓我緊緊地抱住對方,嘴裡下意識地咬著她的耳垂,雙手在巨
乳上來回搓揉遊走,身軀好似久久都無法從快感中抽離,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
這場驟雨之中悸動不已。

    「唔……熱……不……不要抽出來……」

    沒想到背對我的傅君茹,居然壓在我的身上不肯離開,儘管雙手靠背地被綑
綁住了,但使勁的豐臀卻牢牢跨在陰莖上頭,彷彿深怕我會將肉棒給抽出來似的。

    「哈……妳……」

    突然,我竟有一種自作自受的感覺油然而生,很顯然她對發燙的痛苦已經心
有餘悸,這會兒索性就讓它留在裡面,動也不動地姿勢,卻讓陰莖怎麼都消退不
下去。

    「喂……喂……大小姐……我剛剛不過是在幫妳,但妳這樣動也不動……很
難受的……」

    這女人根本不管我的無奈抗議,甚至把屁股往下壓,我那間挺肉棒竟差點彎
成了一百八十度,這次反倒換成了我痛苦到想尖叫。

    「啊……輕……輕點……會……會斷的啊!」沒想到我越是痛苦哀號,傅君
茹卻變得更加興奮似的,也不曉得是否前世哪裡得罪過她,這女人竟像發瘋似地
主動套弄,姿勢,彷彿恨不得立刻將留在體內的陰莖給硬生坐斷!

    「啊啊!」

    顧不得下體的強烈劇痛,我立刻狼狽地翻轉過身,費盡好大力氣才推開對方,
拔出體外的那一瞬間,整條肉棒幾乎紅通通地腫痛難當。

    「喝……喝……真他媽的危險……稍不留神就差點死在妳身上……乎乎……」

    心悸猶存的我,劇烈的呼吸都還沒平息,立刻把地上的水管當成繩索,將這
女人五花大綁般地吊在斷橋的鋼筋鐵條上。

    「乎……你這壞蛋……不得好死啊……啊……燙……唔嗚……嗚……」

    女體下方不斷地流出濃稠精液,再一次的射精,非但沒有平息她體內的騷動,
彷彿更為她帶來另一番滾燙發麻地搔癢滋味。

    「搞什麼鬼啊,我這可是很好心得幫妳呢,要這麼用力得坐下去,以後就算
想替妳解癢都沒辦法了呢……」

    「嗚嗚……你……」

    女人滿腹委屈地說不出話來,雙眼怨恨地死瞪著我,而這會兒我也不再對她
憐香惜玉,管她肉穴是否燒到爛掉,就任她吊在這裡好了,過些時候再來整她。

    嗯,是該讓自己先冷靜、冷靜才對,省得時時刻刻提心吊膽,不曉得會不會
做愛坐到一半反被她弄死也說不定。

    「看來妳這是不想我幫妳是吧?」

    「畜生!」

    「好吧。」我先將自己淋濕的內褲塞進她嘴裡,再將她的內褲套在臉上,確
保這些拘束不會被她給吐了出來,烤了一會生火之後,再把半乾的衣服仔細地穿
戴在她身上。

    「唔唔……唔!唔!」說不出話的女人,這會兒可是連眼睛都看不見了,只
能發出唔唔唔地抗議聲,渾身被綁的像顆肉粽一樣地左右搖晃。

    「啊……啊咻!流鼻水了……啊咻!」揉了揉鼻子,哆嗦的感覺好像自己就
快染上感冒似地。

    「我對妳可真夠好呢,怕妳傷風感冒……」

    「那!曬乾的衣服都給妳穿了……啊咻!我對你好這點……可千萬要記住啊,
啊咻!再見。」

    我身上的衣服幾乎差不多都穿在這女人身上,因為她的制服已經完全濕透,
未免不再的這段時間染上風寒,只好委屈我自己光著上身,勉強套上她穿過的短
褲,就這樣在細雨中跑回家去。

    儘管這裡可是偏僻山區,索性我家就住在不遠,而這般尷尬的模樣也沒被人
瞧見,一到自己熟悉的家門口時,立刻便翻牆爬到自己的小窩內。

    「乎……乎……真是有夠累人,還好現在只有十四歲,要不這樣搞下去的話,
可非死不可。」

    「對了,肚子餓死了……」

    眼看時間還是凌晨三點,趁著爸媽仍在熟睡的時刻,從冰箱裡翻箱倒櫃地填
飽肚子後,回到床上沒多久,便累得像條狗一樣唏哩呼嚕地暈睡過去。
    第七回、意外之難

    時間:2010年8月

    次日

    也不知睡了有多久時間,房門外突然啪聲大作,母親的大嗓門立刻將我從睡
夢中驚醒過來。

    「阿傑!阿傑!快開門啊!媽媽知道你在裡面!」

    啜泣的聲調,彷彿兒子消失已久似的,才一開門,母親便直撲而來地抱緊我,
好像深怕我會跑掉一樣。

    「嗚嗚……你終於回來了……嗚……媽媽擔心死你了……」

    母親的眼淚鼻涕全沾在我光溜溜地身體上,肩上的咬痕還隱隱作痛,但又不
好將她推開,見到如此激動的表情,彷彿我整個人是失蹤了好久時間.

    「媽……媽,別這樣啦,我這會兒不是好好的在妳面前嗎?」

    不管怎麼勸,母親總是不依地抓緊我,彷彿就像溺激抱著浮木一般,怎麼說
也不肯鬆開.

    突然間我轉頭一看,月曆上赫然顯示二零一零年八月十八日,足足比第一次
回到過去,晚了有半年之多!

    「我的天啊……這是怎麼回事?」望著焦急的母親,還有錯過的日期,突然
間,有種莫名的惶恐湧上心頭.

    「嗚嗚……跟媽媽說,你這半年來到底跑到哪裡去?」

    「我……」天曉得我跑到哪裡去?我不過才回到未來一天時間,怎麼這會兒
再回來卻經過了有半年之久呢?

    「沒有啦……哈……只是去深山學功夫……」

    反正不管我鬼扯什麼,疑心很重的老媽鐵定都不會相信的,不如趁早轉移話
題,以免得她又開始嘮叨起來。

    「對了,那個人呢?」

    「你是說你爸嗎?怎麼這樣沒大沒小,他啊又到日本出差去了,要過些時日
才會回來。」

    母親的回答立刻讓我臉色一沉,因為,我知道這老爸近年來壓根就沒出國過,
很可能,這會兒是睡在另一個女人家裡面而已。

    「你怎麼了?阿傑?」

    沒有理會母親的問話,我的心裡其實非常難受,因為這一腳邁入更年期的老
媽子,到現在都還不曉得,自己將會在七年之後慘遭丈夫給拋棄。

    甚至,人家連孩子都生出來了,自己卻還一味的相信丈夫只是在外打理生意。

    七年之後,我們之間的父子關係,便是因為母親的自殺而徹底決裂!

    「媽,我沒事,反正就算那個人不在了,我也會好好地養妳一輩子的……」

    然而此時此刻的我,卻不知該怎麼面對自己的父母親才好,應該說,有時候
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祕密時,反而不見得是好事。

    握著手中的拳頭,我相信那只從未來帶回來的「大鐵箱」,一定能帶給我們
母子想像不到的巨大財富。

    「你這傻孩子……到底在說些什麼……」母親擦乾的眼淚又再度地流了下來,
等到情緒緩和之後,才連忙替我準備早餐。

    又是一陣吃吃喝喝,母子之間卻沒有太多的交談,因為,我已經不曉得親情
感覺該像什麼,尤其是七年後「我所犯下的那件事」,更是間接造成母親自殺的
最大元兇。

    「媽,你快點去上班啦,不用擔心我。」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母親
似乎仍舊捨不得離開地呆望著我。

    撇下母親這邊,在吃飽喝足之後,我便直接走進父親的書房打開電腦,上網
胡亂尋找著我想要的資料。

    「傅君茹……不,資料太雜了。」搜尋一陣,我才發覺這名字似乎沒什麼特
別,不過她的那一對巨乳與滿身軍裝,倒是十分吸引我的注意。

    「對了,她現在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模樣,那一身的軍裝……看起來十分
可疑。」搜尋諸多的關鍵字都未果,突然,腦袋中卻有了新想法。

    「關鍵字:軍事情報局。」

    「啊!這是……」螢幕上所映出來的種種圖片,頓時間,直叫我詫異萬分。

    一個鐘頭過後

    等母親放心上班之後,我便從抽屜裡偷了三千元現金,再搜刮些能吃的東西
放進袋子裡,準備一套乾淨衣服,騎上機車,便往昨天的斷橋方向去。

    由於豪雨造成土石流關係,這一帶的路面早已坍塌崎嶇,看到許多圍籬用的
黃色絲帶,直讓我的心裡有些詫異地膽顫心驚起來。

    「不會吧……難道附近的道路全封起來了嗎?」

    翻開圍籬,我是急忙地趕到斷橋處,還好,女孩的身影仍然倒吊在支架上,
而封鎖的整片山區,反而減少了讓人發現她的機會。

    「乎乎,還好、還好。」就在我萬分慶幸沒人發現她的蹤影同時,昏厥的少
女似乎逐漸甦醒的發出呻吟。

    「啊,終於醒了。」不疑有他的我,立刻湊過去想檢查她的狀況,想不到昨
天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綑綁好的一堆水管,此時此刻,卻變得異常鬆弛。

    「這是……啊!唔唔……」就在我還來不及驚呼的同時,女人手中的透明魚
線,卻是緊緊地勒住了我的脖子!

    「唔…唔唔……」臉色漲紅的我幾乎無法呼吸,看著對方目露凶光的模樣,
也只能拼命地拍打求饒。

    短短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卻彷彿像過了一整年般無比漫長,正當我感到自己
即將就快葛屁之時,殺人的細絲才緩緩地放鬆開來。

    「咳!咳!停……停……」我連忙打個暫停的求饒手勢,將背上的包包,小
心翼翼、畢恭畢敬的遞了過去。

    「哼……別以為我不敢殺你……你這壞透了的死畜生!」咬牙切齒的聲音,
證明了她此刻的內心裡一定恨死我了。

    「停……先……先讓我把話說完……」就在我準備開口說話之時,這一次卻
反倒成了對方用水管將我四肢牢牢地綑綁起來。

    「你綁人的技術真是奇爛無比……還有這一身臭衣服……真的燻死人了!」

    粗糙的水管綁得我渾身難過要命,傅君茹卻自己打開包包,先將我準備的衣
服躲起來換好之後,再自各兒將食物給啃個精光。

    「乎……乎……看來妳的那裡應該不再癢燙了吧?」

    「哼!」一雙彷彿能夠殺人的眼神,死命地盯得我渾身不自在。

    「哈……大姊……別忙著發狠,聽我說,先聽我說啊!妳拿袋子裡的鏡子出
來照一照。」我連忙轉移傅君茹的注意力,深恐她哪根筋不對,又會起身找我出
氣!

    叫聲「大姊」可並不是謙虛,畢竟我今年才剛升國三而已,對一名穿著軍校
制服的女生而言,起碼年紀也該大我一、兩歲有了。

    「這……這什麼可能?」看到自己變回年輕時的稚嫩模樣,傅君茹果真失聲
地叫了出來。

    「那!是吧,我老實的告訴妳,我們兩個現在是穿越了時光隧道,回到了十
二年前得自己。」

    「你說什麼?」

    「嘿,妳念了這麼多書,至少也該聽過科幻小說裡常出現的時光隧道……」

    「你……你騙我!」

    「哈……要是我有將妳變年輕的能力,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女人正等著我
去騙呢。」

    我的一番話似乎讓傅君茹感到啞口無言,她不斷反覆地照著鏡子,彷彿很久
很久都無法平撫內心裡的激動。

    「我……現在……真的身在十二年前?」

    「沒錯啊,寶貝……我連月曆都替妳帶過來了呢。」看著女人逐漸開翹的模
樣,我只能無奈地傻笑以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說清楚!」

    「好,好,別這麼激動……我就老實的給你……啊……說清楚……啊啊!!」

    沒想到這傅君茹的繩技竟是意外了得,她的手才輕輕地放在我肩上,一身水
管的拘束下可差點沒把我給痛暈過去。

    跟著我便很老實地將發現時空隧道的經過,與誤打誤撞跑回未來的那些事蹟
全告訴了這「前女檢察官」,只是未免不必要的麻煩,對於鬼哥三人也來到這裡
之事,可就隻字未提。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的靈魂能穿梭時空,回到過去?」

    「對!妳講的太對了!怎麼這麼快就想通了,聰明的孩子……嗚嗚……」相
對於鬼哥三人的極端駑頓,傅君茹的毛塞頓開,可真讓我打從心裡地感動落淚.

    跟著我設法向她解釋自己其實是很善良的,而且根本沒有犯過任何罪,至於
中間「被改變的這十二年」裡,我到底做過什麼壞事,其實自己也一無所知。

    「所以,你曾經有過兩次來回時空的經驗?不,我不相信,你只是想逃避罪
責而已!」

    「不是啊!大姊!真的,我真的是非常普通的善良百姓,你看看我現在,還
只是個領媽媽三十塊零用錢的窮學生……」

    只是這話還沒說完,口袋裡的三千塊,卻硬生生地被傅君茹給挖了出來,頓
時間害我一陣語塞。

    「哼!你這人最不老實……」

    「別這樣麻……說真的,我現在才十四歲而已耶,難不成妳真想抓我去關嗎?
我根本還沒犯什麼大罪,大姊……要不這樣好了,妳可以告我一條未成年通姦…
…」

    「住口!住口!你住口!」

    傅君茹的腦子裡好似亂的要命,見她抱頭苦思的沉默不語,我的心裡反倒覺
得鬆一口氣。

    反正我知道「債多不愁」的這個道理,要是這女人覺得「未來的我」是個惡
貫滿盈的壞蛋,那當下的她,也絕既不會只滿足於用強姦罪來起訴我。

    況且,我們兩人都深讀過法律,一般在未成年之前,姦淫罪都很難判定,就
算是罪證確作好了,淒慘的往往只是加害者父母,少年法庭關不了我幾個月,反
正出來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突然,女人的眼睛竟露出殺機,抽搐的雙手,彷彿正準備將我給活活捏死一
樣!

    「喂!喂!大姊……大姊!大姊大大……別亂來啊……妳可是將來司法界的
棟梁!國家仰賴是檢察官大人啊!」我已經開始語無倫次地焦躁起來。

    近日不曉得是否衰神附身,怎麼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劫數難逃,遇上誰都得磕
頭求饒!真是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哼!你這壞事做絕的惡魔!我……才不要這麼簡單就放過你……」

    「等……等等!妳……妳千萬不可以殺我!要是殺了我……妳父親未來可就
當不成總統了!」

    「你說什麼?」沒想到我的一席話,竟立刻讓傅君茹顫抖地說不出話來。

    「你可想清楚啊,你父親現在雖只是個軍情局的副局長,但兩年之後會被總
統破格升任國安局局長,再過八年退伍又以第一名之姿當選立法委員,再來又是
黨秘書長,最後將來的總統大選上,可成了最熱門的候選人之一啊……」

    有時還真不得不佩服我自己,唏哩呼嚕地也能鬼扯出這麼一長串道理來!

    「別說了!不要說了!」

    聽到這裡,傅君茹的表情卻像洩氣皮球一樣,但這回我可真的樂了,因為這
女人的腦袋夠冷靜,懂得什麼叫作意氣用事,以後,應該也是個可以交互利誘的
對象。

    尤其她深愔法律,理性面強於感性,衡量得失,永遠是我輩中人錙銖必較的
唯一鐵則.

    「那!我將來會不會變壞還不曉得,但有兩個人,鐵定是壞透了。」直到此
刻我才覺得機會來了,想方設法地要將對方引導到我設定好的目標上。

    「你什麼意思?」

    「當時妳也親眼目睹整個過程,到底是誰殺了我老婆……」我的這一席話,
立刻讓傅君茹無法反擊地默默不語.

    「你想說的……是五鳳門?」我想那姓苗的妖婦身影,現在應該已經回到了
傅君茹的腦海中。

    「我明白妳憎恨黑道的原因,也清楚妳母親是怎麼死在這些人手中,進入軍
校雖是妳父親的意思,但日後成為一名檢察官,便可證明出妳心中仍有著復仇的
黑暗面……」

    「你在調查我?」傅君茹對於我竟然如此熟悉她的一切,感到十分錯愕。

    「嘿嘿,別這麼說,我只是不想自己死的不明不白而已……」

    「其實我最深切希望的,是妳我之間可以聯手打擊罪犯。」

    「反正這時光隧道也已經斷了,眼下三、五年內淤泥恐怕也清不乾淨,不如
妳就好好地往司法界發展,而我就待在人間最黑暗的地方,甘願做你必要的眼睛
……」

    「你……」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這每一句話可都是出自肺腑,真真正正的心裡話呢。」

    雖然這些話明顯連我自己都覺得言不由衷,但相信此刻心亂如麻的傅君茹應
該還能接受的了,不會太在意就是。

    「你想靠我父親的關係,一舉消滅天龍閣跟五鳳門,好讓你作收漁翁之利?」
看來傅君茹一點都沒有因為胸部大而變得比較笨,更沒有因為我的三兩句話,就
被耍的團團轉.

    「哈……講這種話就太嚴重了,我現在還不是光溜溜的,什麼事都赤裸裸地
攤在妳面前?」

    「我們之間的祕密,那怕日後妳想要拘捕我時,還怕沒有理由嗎?」

    只見傅君茹又開始陷入沉思當中,人要是開始思考,仇恨的情緒便很容易被
壓抑下來。

    這對我可是一件好事,只要這女人不想起昨天是怎麼作弄她的,便不會這麼
快否決我的提議.

    「我……暫時相信你。」

    「甚好、甚好啊!啊啊!」

    正當我為自己驚險過關感到慶幸之餘,傅君茹卻突然衝了過來,冷不妨又在
我左肩的傷口上用力咬下去!

    「痛!痛!啊啊!」極端的錐心之痛彷彿整塊肩都被削下來一樣,直當我看
清楚流血的傷患處時,左肩上已然被這瘋女人給咬下一塊血肉!

    「吐!哼,別以為我就這麼簡單饒過你,你對我做的這些壞事,到死都不會
原諒你的!」

    當……當真是有夠嗆的女人!見她用手擦拭著嘴邊血漬,一股不寒而慄地恐
懼感,竟讓我渾身不停地打著哆嗦。

    「這傷不過是要你記住,背叛我的話會有什麼樣下場!」

    「嗚啊……是……大姊……」

    「嗯,還有,以後這只鐵皮箱我就替你保管了。」原本放在一旁的鋁製鐵箱,
此時也被傅君茹給拿在手裡面。

    「嗚嗚!不要啊!大姊!」

    此刻的我當真是欲哭無淚,經過百般折騰還不就為了這口箱子嗎?要是現在
被她給奪走之後,那以後每一期的大樂透、小樂透、大家樂、小樂樂……可就真
的一點都快樂不起來了呢!

    「哼……剛剛那些話全是你自己說的,不管你心裡打什麼歪主意,以後凡事
都得聽我指示、向我報告,要是你敢亂來,我會讓你死得很慘,說到做到!」

    女人的心思真夠詭異,方才還一臉恨不得你死我活的模樣,怎麼這會卻可以
對我破涕為笑地大加數落。

    「知……知道了,大姊……」突然,我竟有種淪為奴隸的失落感湧上心頭.

    「喂!喂!妳要走去哪裡?」接著傅君茹提起箱子,轉身竟一個人獨自地離
去。

    「哼,難道還留在這裡陪你這無賴?」

    「先……先解開我吧。」

    「哼哼,昨天你怎麼對我,今天便儘管自作自受!」

    狡獪的眼神真夠反覆無常,女人雖是一陣冷笑,但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卻意
外地在我心裡產生漣漪。

    「喂!喂!放我走啊!我可以帶你下山……喂!喂!」

    任憑我喊破喉嚨,這女人就好像完全聽不見聲音一樣,身影逐漸消失在整片
山林裡.

    第八回、重逢之刻

    時間:2010年8月

    幾日後的廢工廠內

    「師爺……你這臭小子!還以為你不回來了,是不是回去過好日子呢?」

    數日不見……不,是過了半年不見,鬼哥的山羊鬍又長長了起來,瞪著我的
那雙眼神,仍是銳利依舊.

    「鬼……鬼哥,才不是這樣的,我可是使盡吃奶力氣才爬回這裡呢,哪裡會
丟下你們這群好兄弟呢?」眼前不過就鬼哥跟阿虎兩人,冷雪的身影已經不知所
蹤。

    「夠義氣!好!我就知道沒有看錯你!」

    先是試探過後,這熱情如火的兩個大男人……不,是兩個大男孩,卻是立刻
飛撲過來抱緊我,彷彿像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樣,有著說不完地心事與豪情,正等
著與我一同分享呢。

    「師爺啊,你怎麼失蹤這麼久也不回來,害我跟鬼哥成天有事沒得商量,想
你可想的緊呢。」

    「是啊,你快給我說清楚,這大半年的時間,到底跑到哪裡去了?該不會是
回去過慣好日子,不肯跟兄弟一同共患難?」

    「我……」

    其實,在我的心中也有著許多離不清的疑問與秘密,不敢告訴他們,要是讓
眼前這男人知道十二年後的我,竟斗膽敢冒名頂替「鬼哥」名諱時,恐怕,是會
當場掏出槍來把我給斃了!

    因為有太多的顧慮,讓我決定要說一個天大謊言,好讓這兩個成天只知道打
打殺殺的莽夫,不會對我起任何疑心。

    「好吧,我就老實跟你們說了……」跟著我便開始佈置這整個謊言,務必要
讓它變得毫無破綻.

    「什麼?你是說……我跟阿虎、冷雪三人,通通死在那姓苗的妖婦手上?」
鬼哥的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臉上氣急敗壞的表情,心裡怒氣可想而知。

    「是啊,沒想到我回去之後,竟然又遇上了出賣我們的賊娘苗琨,他們五鳳
門覬覦我們的這門生意很久了,就跟之前的那場激戰一樣,只是到了最後……就
剩我一人活下來,養了大半年的傷才能爬回這裡……」

    「看!傷口到現在都還沒好呢!」為了更加取信這兩個人,我可是索性把上
衣給拉開來,將被咬的肩傷露給他們倆瞧瞧。

    「咦?這傷口……看起來不像槍傷。」身經百戰的鬼哥,一臉狐疑地指著傷
口處說道。

    「不對啊,師爺,俺之前也身中數槍,但爬出那狗洞之後就全好了耶,怎麼
你傷口到現在都還在化濃呢……」

    生氣……真是叫人太生氣了!

    平常時候這個豬頭怎麼看都笨的可以,怎麼這會兒想騙他卻精的要命,讓我
不想點法子還真唬弄不動他們倆.

    「笨蛋!那是你當時傷的不夠重!要是你肩膀被人砍成兩半,傷口縫上九九
八十一針,我看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沒事!能爬著回來,已經是我祖宗八代保
佑過呢!」

    「好,別再說了,好兄弟,你能回來這裡鬼哥已經很開心,今天,是該替你
洗洗塵才是。」說著鬼哥就搭起我的肩,坐上計程車,也不管我們看起來就是未
成年模樣,一路竟朝向著名的紅燈區前進.

    「對了,怎麼整天都沒看到冷雪呢?」路上,我不由得起疑心地問道。

    「哼,這女人翻臉跟翻書一樣……鬼哥……」阿虎似乎想說什麼,但立刻卻
被鬼哥給制止住了。

    「哦,女孩子就愛鬧彆扭,別理她,過幾天就會回來了。」儘管鬼哥嘴裡說
的輕鬆,但我卻看得出阿虎表情,這女人似乎有一去不回頭的跡象。

    「該是輕鬆一下的時候了。」

    跟著我們先到桑拿店按摩全身,又去洗過三溫暖,這才來到鬼哥口中所說的
新據點:「K歌之后」。

    這裡,說穿了還是變相的制服店,只是比起從前更多了可以拉K跟唱歌的玩
樂場所。

    以前的鬼哥最不喜歡拉K鬼,因為容易讓手下們變得不牢靠,甚至還曾下令
店妹不准碰這玩意,但如今的風格轉變,據說是金主下令要他不得不如此地配合
著做呢。

    聽阿虎說,鬼哥已不再靠舅舅的關係,想自己出來闖名堂,而這背後金主可
是有情色界巨擘之稱的「天龍閣」在撐腰,賺錢速度自然也比以前更多了好幾倍
呢。

    「你說的是……天龍閣的嚴老大?」

    「沒錯啊!對!對!對!師爺你認識這南霸天的嚴老大啊?我以前可錯怪你
了,以為你入行才三年,鐵定沒有聽過這號人物。」阿虎的回答立刻讓我腦子裡
鬧哄哄地無法思考。

    真是沒想到,不管身在何處,似乎都擺脫不了那死胖子的陰影下。

    「嘿嘿,師爺!你過來!好好地看著,通通給我進來!」

    興致高昂的鬼哥醉眼迷離,只見他一聲吆喝,門外面排排等待的黑衣小弟們,
便立刻爭先恐後地擠進包廂內。

    「鬼哥!」數十名整齊劃一的叫聲,著實讓人聽了十分震撼!

    「嗯,還有呢?」

    「是!阿虎哥!」

    「嘻嘻,別看這些小蘿菠頭長得人模人樣,可裡面沒一個耐打的,等老子長
高到一百八之後,再好好地調教、調教你們。」身材依舊矮小的阿虎,嘴巴卻是
很自豪地開始說嘴著。

    「謝謝虎哥!」儘管這群小弟們的勢力看似比以前龐大,但我卻深知這並非
鬼哥真正的能耐,而是在他背後一雙不停操弄的肥大鬼手。

    「小弟弟,你長得真俊……嘻嘻,該不會跟小虎哥一樣,這麼年輕就已經不
是處男了……」

    身旁的制服妹見我年少可欺,正在對我上下齊手、言語挑逗之時,冷不妨卻
被喝醉的鬼哥給一巴掌打飛出去!

    「混蛋!什麼小弟弟……他叫師爺,師爺!是我的軍師!聽清楚沒有?」

    鬼哥的手勁很大,臉又喝的醉醺醺,更不管對方是不是女孩子人家,直讓想
討好的店妹摀著臉,萬般委屈地低聲啜泣。

    「師爺好!」被打的店妹沒有反應,而站立一大群的小弟們,倒是馬上異口
同聲地向我問好。

    「以後……除了我,他最大!聽清楚了沒?」

    「聽清楚了!」

    這樣的場面雖有些尷尬,但見鬼哥如此護著我,又有成群小弟一旁簇擁,心
裡面還是有些飄飄然地暗爽著。

    以後既然有鬼哥當靠山,若是想尋嚴老大誨氣,途徑可也方便多了。

    吵吵鬧鬧地一夥人由傍晚喝到了凌晨四點才散去,阿虎本想叫輛車送鬼哥回
去,誰知這少年老大卻很堅持一個人散步回家。

    「鬼哥……這樣沒事麼?你怎麼放心任由他這般醉態走回家去?」看著鬼哥
滿身酒氣地搖晃模樣,說不得馬上就會在街角吐暈過去也說不定。

    「唉,你不知道……鬼哥酒量好得很,他這是去私會自己剛剛找到的小心肝
……」

    「你說什麼……小心肝?」突然,我的背脊一陣寒蟬,彷彿,也曾有人對我
用過這樣的字眼。

    「你還不知道啊?也對,這是前天才碰上的……喂!師爺,你要去哪裡?你
叫的車來了……師爺!」

    任憑阿虎怎麼喊叫,我這心裡面的好奇心,可把我拉向鬼哥身後地小心跟蹤
著。

    只見鬼哥先在路旁稍作休息之後,從口袋裡掏了大把零錢,往一條非常狹窄
陋巷內行進.

    擁擠的露台下,一朵朵等待曝曬的玉蘭花,正被一名少女小心翼翼地擺放著。

    「不要過來……對……對不起,我看不見你……」

    蹲在地上的少女,雙眼彷彿看不見周遭事物,只能憑感覺地摸索著,小心撿
拾能賣錢的玉蘭花。

    「不要緊,妳不用撿,踩到的這些花我全買了。」鬼哥的左手全是銅板,又
從口袋裡掏出兩張千元大鈔,走過去遞給這失明的年輕女孩。

    「真……真的嗎?謝謝你……謝謝……」

    突然,少女轉身接過的一瞬間,我的內心裡竟彷彿被五萬伏特電流給電醒般
澎湃洶湧!

    「禹……禹晴!」脫口而出的名字,十分相像的臉龐,竟似我那私宅裡溫柔
婉約的豐韻佳人。

    長得很像禹晴的少女,身體非常瘦弱,滿臉喜不自勝地拼命道謝,燦爛的笑
容,絲毫沒有因為看不見的眼睛而失色半分。

    「嗯,妳長得很可愛,叫什麼名字?」對於鬼哥的問話,開心的少女突然顯
得有些猶豫與畏懼。

    「別怕,別怕,我不是什麼壞人,這一帶都是我管轄的,以後妳可以叫我鬼
哥。」

    「鬼……哥?」

    「嗯,把錢小心拿好,明天我會再過來買花,記住了,我叫鬼哥。」

    山羊鬍的十八歲少年,故作率性的留下滿地花瓣,留下了他的心意,默默地
離開這見不著陽光的陰暗陋巷。

    「喂!你的花……花還沒撿好……鬼哥……」天真的女孩小心地撿拾花瓣,
但走遠的身影,卻追之不及。

    就在鬼哥離去沒多久,我的雙腳不自覺地悄悄走近她身旁,撿起一片片還沒
曬乾的玉蘭花,心裡的強烈衝擊,真的只能用無比驚駭來形容。

    (原來妳就住在這裡……為什麼眼睛會看不見?)

    「婆婆,剛才門口有個哥哥很好心,說要買花,還給了我很多錢……」

    捧著零錢的少女正準備轉身回房裡時,敏銳的耳朵好似聽出身旁有其他人的
蹤跡.

    「誰?是誰在那裡?」禹晴脫口而出的驚呼聲,立刻讓我驚覺到自己竟如此
失態地靠近一名雙眼失明的少女。

    「別怕……是我。」見禹晴摸索著想回房裡時,一時怕她撞著了,我趕忙就
想衝過去扶一把。

    「啊!」禹晴詫異地叫出聲來,彷彿怕我對她另有圖謀似的,通紅的臉色顯
得更加緊張。

    (啊……我怎麼忘了她現在根本還不認識我,該怎麼打破這僵局才好?)

    「不好意思,嚇到妳了,妳們是不是有賣玉蘭花?」一時找不到好的理由解
釋,於是隨口編造個原因來詢問對方。

    「你……你是誰?怎麼進來這裡……」

    禹晴耳朵裡聽見我不斷想靠近她時,說話的聲調也顯得有些顫抖,害羞的少
女,臉上充滿著不安與恐懼。

    「是這樣的,我是市調公司的人員,我們有客戶想採購大量的玉蘭花,不知
道你們能提供多少數量……」

    信口胡謅的謊話,對我而言是信手拈來,但別人的感受是如何,卻非我能掌
控得了。

    只見禹晴沒有理會地往內走去,卻不知一名年紀相仿地曼妙女子,已然悄悄
地出現在我身後。

    第九回、惡巷姊妹花

    「咦?你怎麼會在這裡?」

    就在此時,我的背後突然傳來另一名女子的訝異聲音。

    「妳是?」我轉過頭一看,卻見一名打扮入時地性感女郎,用那種狐疑的眼
神冷冷地望著我。

    「你不是早就逃回未來去了麼?」

    「妳說什麼?」

    沒……沒可能啊!除了跟我一起爬過火坑的人之外,還有誰會知道現在的我
是出於未來呢?

    「哼,鬼哥他們都以為你死了,怎麼失蹤大半年,一出現卻在這種地方?」

    年輕的女子指甲上繡著各種霜星圖騰,而且不似這個年代的潮流款式,手中
刁煙的姿勢,頓時讓我想起一個人,一個經常菸不離手地冰山美人。

    「啊……妳是冷雪?」

    眼熟的容貌,原來經過一番打扮之後,十五、六歲的少女也能像二十歲出頭
時那般成熟冶艷.

    「哼,難不成你眼睛瞎了麼?」

    冷雪渾身不僅有著超齡扮相,一百六十六公分的身高,配上馬靴之後,身形
可足足高我一個頭,臉蛋經過打理後,也與之前的素顏模樣判若兩人。

    烏黑及肩的長髮,超高跟的馬靴,配上紅色性感地薄紗外衣,混搭一身金屬
吊飾外加視覺系地前衛造型,確實有幾分熟悉地酷勁風格。

    「哈,妳真的是冷雪?哇嗚,妳的短髮變長了,真不知道原來稍微打扮之後,
容貌會有如此大地差異。」

    冷雪的雙眼直盯著我,似乎正在猜測我來這的目的。

    「你既然能滾回未來去,又為什麼還要回來?」

    「咳咳……哈,這個問題說來話長……對了,妳怎麼也到這種地方來。」

    冷雪還沒回答,突然,房間內再度傳來老婆婆地問話聲音。

    「誰啊……是誰在外面?禹雪……是妳回來了麼?」婆婆沙啞的叫聲,竟讓
冷雪臉色大變。

    只見她把一包紙袋放在禹晴家門口,說了一聲快走,卻把毫不相干的我也給
一併拖離此地。

    「喂!喂!放手啊……妳押著我要幹什麼?」

    「我說了快走,沒聽見我說的話麼?」冷雪強辭奪理的抱怨道。

    「等等,你怕見到那婆婆?難道妳的本名不姓冷……是叫禹雪?」沒想到這
樣一個天大的祕密,直到今天我才猛然發現.

    「誰跟你說我姓冷了?」

    「因……因為……」莫名其妙地被女人兇一頓,害我一時結巴語塞。

    「你有聽過人生下來是叫冷雪、冷凍、冷藏的麼?哼,難不成你生下來也姓
師名爺?」

    冷雪就算生氣起來也似不苟言笑,尋常不過的冷笑話……聽來卻是極度地冷
颼颼.

    「所以……妳叫禹雪,那、那、那……禹晴該不會是妳親妹妹吧?」

    「要我講幾次,老娘姓白!不是姓禹名雪!叫清楚!」

    「啊……是!對不起、對不起。」

    「等等……我明白了,原來你想泡我瞎了眼睛的妹妹?」

    冷雪地眼神再度橫掃我的全身,彷彿像台掃瞄器一樣精密,直讓我感覺自己
像光溜溜一樣,從頭到腳被人這樣品頭論足。

    「妳怎麼這樣說自己妹妹,不過,能在這裡遇上真是太讓我驚訝了。」

    叫人難以置信的結果,極端反差的性格,還有迥然不同的際遇,若不仔細看,
根本無法將溫柔的妹妹,與暴烈的姊姊聯想在一塊.

    「禹晴竟然有妳這樣的姊姊……」我這話還沒說完,冷雪卻一把揪住我的衣
領.

    「怎麼樣?你有意見麼?」冷雪露出一對粉拳,好似已養成了壞習慣,動不
動就想教訓男人似的。

    「不是、不是!妳完全誤會我的意思了,其實,我來這的目的全是為了找妳
……」

    這女人暴躁起來,實在跟鬼哥很有的比,未免當場被冷雪痛揍一頓,我只好
腦筋急轉個彎,對她撒了一個謊.

    「哦?你找我?」

    「是啊、是啊,我可想妳想的緊呢,天氣這麼好,不如我們倆坐下來吃頓早
餐,再慢慢談好了。」

    「怪事,老娘跟你有什麼好談?」冷雪狐疑的眼神,似乎並不想跟我產生任
何交集。

    「別這樣麻,走吧、走吧。」

    一大清早,要是當街拉拉扯扯也不好看,再加上我還有些話想問問冷雪,順
便也好拉攏關係,為了禹晴,跟她增進一點「姊弟情誼」也是必要。

    於是我硬拉著冷雪,好說歹說地找了間店坐下來,並且追問這半年來三人的
近況與局勢轉變。

    剛開始,冷雪倒是一如往常地跟我保持距離,問話幾乎不答,只是端詳著我,
畢竟當了師爺的這三年,與她雖算舊識,但其實關係卻是相敬如冰。

    並非我不想與她交熟,而是氣味不投,難以勉強,初進社團時,我對她可是
很有好感地拼命搭訕、大獻殷情,但碰過幾次釘子後,也漸漸明白為什麼她會被
封為男性殺手的稱號來由。

    只是今天情況有點古怪,冷雪從來不曾這般仔細地看著我,好似看到出神一
樣,連我在問話的時候,依舊緊盯著我渾身不自在。

    「我從來都沒發覺,其實你長得滿可愛的。」冷雪開口的第一句話,倒是讓
我這見過不少大場面的師爺,臉色紅地像猴屁股一樣。

    「冷姊……妳別開玩笑了。」

    雖然冷雪年紀與我相差無多,但既然她是禹晴的姊姊,叫聲冷姊應該也不為
過才是。

    冷雪沒有理會地撫摸我的臉頰,突然,我整個人有種像被侵犯的感覺橫毛豎
立。

    「原來,小男生的皮膚這麼好摸……嘻嘻。」曖昧地笑聲,與被撫摸時的快
感,一瞬間卻讓睡著的雞巴翹了起來。

    「走吧。」當我害臊地吸完整杯豆漿時,卻見冷雪把單子埋了,一口早餐也
沒吃地準備離開.

    「走去哪?」

    「開房間,你要不要?」冷雪的主動,倒也讓人頭一回見識到她的爽快個性!

    蠢了、蠢了,如我這般英明神勇的大男人,實在不該問女生這麼愚蠢的問題
才是。

    只可惜,直到現在我仍沒發覺,冷雪這女人,心底子很可能有臠童癖好的性
傾向。

    「要休息麼?你們倆……是姊弟嗎?」

    飯店的服務台前,女應一臉狐疑地望著我,畢竟大清早就來「休息」的玩咖,
的確不該出現像我這般中國生模樣的孩子才對。

    「少囉嗦,就我一個,身分證沒錯吧?」

    「是的,呂小姐……二十八號房,這邊請。」看來冷雪用的應該是假身分證,
而且竟然輕易地騙過飯店小姐的稽核,若有機會,我也想叫她幫我弄一張,省地
到哪出入都很不方便。

    只見冷雪挑的竟然是間童話風格地主題套房,放了洗澡水,然後要我將衣服
換成主題服飾中的正太吊帶短褲!

    「這……都要洗澡了……幹……幹嘛換成這樣?」

    「你囉嗦個什麼勁?叫你換就換!」

    此刻,冷雪自己卻是脫個精光,姣好誘人地少女膧體,倒是跟蠻橫霸道的氣
息相差甚遠.

    冷雪雙臂上荊棘刺青,此刻年紀尚未出現,白皙無瑕的美背雖不及禹晴容貌
那般讓人深刻,但渾身所透露的野性,倒也曾深深吸引過溫吞性格的我。

    「我先幫你洗,之後換你來服侍我,明白麼?」冷雪就這樣拖著我直接往浴
室裡走去,二話不說,打開蓮蓬頭就往我身上狂噴亂灑!

    「唔啊……」儘管水柱的熱度很燙,但此刻的我在她面前卻像個羞澀大男孩
一樣,完全不敢抗拒地任由對方擺佈。

    由於身上穿著衣服,這澡根本是洗假的,不過冷雪還是將我渾身潑灑到完全
溼透,握住我的肉棒,並在我耳邊輕輕問道。

    「你身體……還是處男吧?」觸電般的感覺,讓我臉色再度一紅.

    幾天前,我彷彿才對另一名少女如此挑逗地質問過,誰知,現世報的機會竟
然來地如此之快。

    舔進耳朵裡的舌根,迅速讓發硬的雞巴翹地老高,迷糊之中我好像點了點頭,
反正不管女人再怎麼厲害,也辨別不出男人的童貞長什麼樣子吧。

    「很好。」冷雪像似嘉許地用纖細指頭替我手淫,濕答答地身體熱的要命,
倒是她彷彿一點都不在意我下面還沒洗乾淨,張開嘴巴,就把我屈服地陽具給含
在口中。

    「妳……妳可要對人家十四歲的初次……負責啊……啊嗚……」

    只見冷雪啾、啾、啾地賣力咀吸,也不知從哪學來的技巧,每舔一下舌頭彷
彿都能碰到根部一樣,讓人整條陰莖熱呼呼地酥麻不已。

    緊接著她又把我推倒在浴缸裡面,成六九姿態地倒轉過來,一面繼續舔弄,
一邊不准我用手撥弄她的私處,自己卻將陰唇向著我的臉蛋來回摩擦。

    「不准用手摸,舌頭可以……啊啊……吮、吮……」臉部被女人陰毛與私處
摩擦過的感覺還真特別,一種說不出的快感,讓發酸的舌尖賣力地舔食陰唇上的
蜜液。

    「啊……啊……唔啊……好厲害……」

    冷雪又在嘴裡含了一口冰水,由於我身體一半是泡熱缸裡面,陰莖被舔的時
候,彷彿竟是一半冰、一半熱,好不舒暢地發熱起來。

    不過,每當不合冷雪意思時,她都會用指甲摳痛雞巴來制止我,主控慾旺盛
的女人,雖然讓我心裡有點小受傷,但前所未有過的新玩法,卻仍深深地刺激著
我的感官。

    「啊啊……禹……禹雪……舔再下面一點……」

    「不准叫我的名字,要叫大姊姊。」

    「是……大姊姊……啊啊啊!」陰莖又是一陣酥麻,女人的舌頭配合指甲簡
直就是殺精利器,沒過多久,這根不聽使喚地少女玩物,竟突然失控地將精液全
吐在白皙俏臉跟朱唇上面。

    「唔……咕嚕……你這傢伙!」

    冷雪彷彿沒預期到我的肉棒會射出如此之快,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摳了些臉
上的濃精,放入自己嘴裡嚐嚐味道。

    「這是……」

    「對不起……啊唔……」正當我感到很不好意思的時候,冷不妨卻被對方襲
擊,她將沾有精液地舌尖伸進我嘴裡,滿口都是澀澀地精液腥味,嚐起來好不黏
糊。

    「唔……唔……咕嚕……唔唔……」

    舌尖的味蕾上立刻傳來熟悉地刺燙滋味,倒是冷雪很鎮定地將臉上精液都摳
進嘴裡,好似作弄地,強迫將精液都餵進我嘴巴內。

    「不要……好……好辣、好辣……」苦嗆的味蕾好像快燒起來一樣刺激,倒
是冷雪的表情反而不如我這般地吃驚訝異。

    「你是不是吃過什麼壯陽蔘藥?不然,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辛辣的氣味?」

    「我……我不知道,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啊……」由於不曉得自己吃下的
那杯龍唌蔘到底有什麼功效,因此也只好裝瘋賣傻地推說不知。

    「哼,要是你敢騙我,我就殺了你!」彷彿怕我對她施用醉迷香之類藥物,
冷雪惡狠狠地在我胸膛留下爪痕。

    「不……我真的一點都沒有印象,相信我……」

    精通各種毒藥特性的冷雪,儘管身體回到了只有十幾歲的少女時期,但對於
異常的藥物反應,仍是顯得特別敏感。

    聽阿虎說,冷雪在進社團以前,曾跟在藥王身旁很長一段時間,而且,處境
似乎過的相當黑暗,對於這點,從她臂上的殷紅刺青與火爆脾氣,一點也不難看
出端倪。

    嚴格來說,在我身處過的未來世界裡,醉迷香的熱銷,可完全歸咎於藥王蔘
哥的功勞才是,這個醉心製毒的一方霸主,不知在哪弄來一帖秘方,竟能將稀世
罕見的特殊春藥,給推進量產階段。

    而後,也因為這帖藥方實在太過搶手,藥王身邊空有手下,也應付不了黑白
兩道追殺,最後竟消失無蹤,唯一還擁有製作醉迷香技術之人,已寥寥無幾。

    這其中,冷雪便算是少數能成功複製醉迷香的人選之一,也是被鬼哥延攬之
後,幫會裡最賺錢的一筆買賣.

    只是不知現今的她,是否仍具有著製作醉迷香的技術與本領.

    撇下這些,冷雪又將我拉出浴室地丟在床上,濕透的衣物瞬間被脫光,赤條
條地肉棒受不了她尖銳指甲的搔癢挑撥下,立刻又變得直挺挺地起身敬禮.

    「你的肩膀是怎麼回事?」突然,冷雪注意到我包扎過地傷口上,因為淋濕
而滲出血水來了。

    「被女人咬的?」冷雪問完的同時,眼神卻突然變得凶惡起來。

    「不……不是當然不是!」敏銳的直覺真叫人膽顫心驚,這會兒肉棒在手、
生命還有,要真惹的她不高興,還不曉得會幹出什麼可怕事來。

    「那、那、那……是前幾天被狗咬的,小母狗抱在懷裡……猛然被噬了一口
……」

    冷雪當然聽不出我在調侃誰,因為之前已經騙她說我是處男,要是再讓她知
道替傅君茹開苞的那件事,說不得這裡馬上就要發生命案呢。

    「不是最好。」

    逐漸和緩的臉色,倒是連我都鬆了一口氣,只見冷雪坐在飯店準備好的特殊
按摩椅上,愛撫著自己膧體,用指頭勾引著我過去。

    「現在,該輪到你來替我服務。」

    冷雪的眼神又變得柔媚而享受,此時的我已觀察到,這女人對待男人與男孩
之間的態度,有著很嚴重的差別待遇。

    「是,那……我要來囉……大姊姊。」

    也因為冷雪有了這種反應,我只好刻意地壓抑忍耐,就當是陪她玩角色扮演
好了,蓄意地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懵懂害羞的處男一樣。

    此外,肩膀上的傷也正在提醒我,跟女人做愛其實是有生命危險的。

    「等等,把手伸到後面去,不准用你的髒手碰我。」

    不知為何,冷雪總是不讓我輕易地觸碰到她的身體,除了舌頭跟我的肉棒外,
但其實下體的這條陰莖,一直以來都沒有脫離開她的掌握之中。

    「是……」

    為求演的逼真,我可是故意用笨拙地牙齒去挑逗她的乳頭,彷彿就像沒經驗
的小男生一樣,而冷雪儘管加以斥責,但身體倒也被我粗魯地舔弄與碰撞給搞的
心癢難耐。

    「臭小子,你弄痛我了!」

    「對不起……大姊姊……對不起……」

    眼看冷雪似乎十分投入這種角色扮演的情境中,我越配合,她就越發興奮地
訓斥責罵,彷彿指導一名男孩做偷情的壞事時,能帶給她更火熱的炙慾.

    真想不到,除了男人喜歡誘姦之外,女人竟然也有帶壞小男生的特殊癖好,
也無怪乎她會選在這種正太主題之下辦事。

    「啊啊……大……大姊姊……別再摸了……又……又要……」冷雪的性趣是
變得越來越濃,但備受把玩的陰莖可就苦不堪言了。

    「急什麼,我才剛剛暖身呢。」

    雖說是暖身,卻見冷雪的私處內已溢出不少淫水,光是用兩片陰唇來回地摩
擦肉棒,就已經擦地光滑黏膩、閃閃發亮。

    「讓……讓我插進去吧……好難受啊……啊啊……求求妳啊大姊姊……」

    「這只是教訓你方才的不聽話,想要射精可沒這麼容易。」

    在我眼前的,明明只是一名撫媚誘人地纖纖少女,但那看似高深地做愛技巧,
卻讓實戰經驗不多的我,被修理的毫無招架餘地。

    「求……求求妳……快給我吧……」

    背後的雙手忍不住就想壓住對方強逞獸慾,但冷雪彷彿有種看穿男人的魔力,
每每就快發作的時候,總是被她適時地制服下來。

    這會兒已經不只是偽裝處男而已,我的每一聲哀叫聽起來都像是深深地屈服
一樣,發麻的肉棒已被指甲折磨地不成屌形,虛腫的情況再不好好發洩出來,眼
看就像快爆炸了一樣。

    「差不多了。」冷雪的雙眼露出狐媚地表情,將自己濕熱地陰唇輕輕套在陽
具上,這感覺彷彿像被釣魚一樣,熱唇好似極盡挑逗地誘惑我,更拼命地擺動下
腰,好陰莖能再多進陰道半吋。

    只是,每當肉棒就快挺進穴內之時,乳白的臀部卻很惡意地往上提高,故意
讓被挑逗的陽具更加難受萬分。

    「啊啊啊……別……別逗我了……雪……大……大姊姊……啊啊……」

    「你的技巧差遠了,不過,倒真像個不懂事的男孩,演技可嘉……嘻。」

    一瞬間,冷雪彷彿抽離了角色扮演身分,然而當她手撫摸我的臉蛋時,眼神
卻又如同初次見到我時一樣專注。

    「真可愛……小弟弟……來吧。」冷雪說完臀部一鬆,白白的屁股噗吱作響,
男女的性器便緊緊密密地結合在一起了!

    緊……絕……緊緊……

    「啊啊!」

    必須承認,這大概是我有生以來,第一回跟女人做愛叫最大聲的一次。

    肉棒被刮的渾身是傷,又再受到這麼細密地夾緊之下,刺激度實在快要破表
地讓人渾身冷顫。

    「啊……吁吁……唔……」

    冷雪的表情也並不好受,不知是否年紀尚輕,或太久沒有做愛,光肉棒乾澀
澀地鑽過陰道一半時,分泌不及的淫水就讓她再難堅持地猛打哆嗦。

    「怎麼……很痛麼?」眼看冷雪倔強地毫不避諱地承受撞擊,緊縮情況更似
處女一樣吃痛,陰道流出的細細血絲,倒讓我變得心軟而疼惜不已。

    (啊啊……又……又賺了一個處女……哈……)

    「唔啊……別管……我要你牢牢記住,自己的處男是怎麼輸給我的。」

    蓄意的征服手段,雖叫人心裡恨地癢癢,但冷雪卻怎麼也不明白我在想什麼,
嘿嘿,真正輸掉處女膜的,應該是妳才對吧。

    「啊啊……哈……好……」然而在肉瓣與陰莖地交互慰藉下,少女疼痛的感
覺已慢慢減輕,神魂飄渺的感覺,舒暢地讓人無法仔細思考。

    冷雪跨在我上頭享受著做愛時的主導權,套弄的快感似乎逐漸潤滑一切,原
本還在強忍的呻吟聲,此刻也逐漸開始鬆懈武裝.

    「啊啊……我……快……快射了……快……啊啊!」受不了女人臀部的用力
撞擊,失去主導性的地位,肉棒就在百般蹂躪中射了出來。

    「啊乎……不……不准射在裡面……啊啊……」

    猛然地,冷雪將身體抬高,一股熱尿般的精液便直間灑在她的肚皮上,倒是
靈巧地舌頭又立刻接替過來舔,沒讓陰莖感覺有空射後的痛苦。

    「第二次了,你的控制力真差……」

    冷雪一面舔食我的精液,一邊安撫肉屌,辣燙地味蕾似乎對她不構成影響,
但每每卻要把黏精弄進我嘴巴裡分享時,那滋味可真一點都痛快不起來呢。

    「唔……妳……妳還要幹什麼?」然而舔完精液之後,冷雪似乎還沒打算放
過我地繼續把玩著肉棒。

    「你剛才弄的我痛死了,不能就這樣饒過你,反正年輕人有的是體力……」
肉棒明明就腫到發疼,但消退不下去痛楚,很快地又被一連串的騷動刺激,給到
弄硬了起來。

    接著好像又接連射了三次,冷雪還是不滿意,由於昨晚熬夜通宵地狂飲之下,
體力明顯大打折扣,卻見她從飾品上剝了一顆古怪東西塞進我嘴裡.

    「啊啊唔……這……這是什麼東西?」當我發覺不妙之時,細小的藥丸卻已
溜進了我的嘴巴裡.

    實在太大意了!這……這女人的東西……實在是萬萬小心不得……

    「怕什麼?這不過是給你壯陽而已,再不好好服侍我,就要你好看。」

    說也奇怪,這顆不知什麼藥丸的,吃下去之後果然丹田熱熱地,脹痛的酸楚
也減輕不少,緩緩堅挺起來的肉棒,就好像一點事也沒有地含在冷雪嘴裡.

    迷糊之間,我竟發覺冷雪的側臉越看越像禹晴,除了眼角下少了一顆痣,與
未來的那對大奶子之外,撫媚勾魂地眼神,兩姊妹倒是完全相像。

    一旦感覺相似,就越發感覺到兩人有彼此的影子在,充滿野性的蠻橫姊姊,
要是跟溫柔的妹妹一起上的話,真不曉得那會是什麼樣的一番滋味!

    「你這是什麼眼神?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發覺我神情有異的冷雪,立刻將床頭上的眼罩戴在我頭上,雙手被衣服綑綁
在床架四周,好似我真的成了她地玩物對象一般。

    「嘻嘻,你吃了那顆藥丸之後,至少還能撐過半天時間,在沒有讓我滿意以
前,不准你再隨便亂射。」

    就這樣看不到、又摸不倒地極端痛苦下,我滿腦子反而都是禹晴天真可愛地
俏麗身影,她的聲音化成了柔媚地尖叫,嬌喘地呻吟成了最美妙的春藥,讓敏感
異常的我,控制不住地在姊姊身上一次次的發洩殆盡.

    夜晚

    不知暈睡了多久,腰骨跟臂梆彷彿都快斷了一樣,直到手機的鈴聲響起之時,
我才迷迷糊糊地甦醒過來。

    「嗯?這是誰的手機?」突然,我發覺自己十四歲的時候根本沒有手機,那
台桌上的答鈴聲,到底又是誰的呢?

    「喂……」

    「你醒了。」電話內的聲音,果然是冷雪。

    「睡的跟豬一樣,快點給我下來,我餓了。」冷雪說話永遠是那麼直接,胡
亂穿上衣服的我,立刻飛奔到飯店外頭,卻見她開著一輛跑車,正等在路口處。

    「讓妳久等了。」

    原本想問她這半年時間裡怎麼變地如此闊綽,但怕打壞了氣氛,只好裝作不
以為意地上車再說.

    而才一坐下,便覺渾身發軟無力,整片背脊痠疼不已,但開車的冷雪卻彷彿
一點事兒也沒有,不似連續做愛十一次的激情過後。

    「看來妳現在過的不錯,卻不知……是什麼原因讓妳離開社團呢?」趁此感
情升溫的機會,我倒是很想把心裡的疑問一次問個清楚。

    「哼……」

    女人冷笑不答,原以為是心裡有什麼顧慮,卻不知直爽的冷雪,接下來竟會
對我表白一項天大的祕密。

    「你以為鬼哥會放過我麼?」突然,冷雪將車停在路旁,臉色凝重地想了一
會,才繼續說道。

    「你以為,當初是誰出賣你們老大呢?」

    「妳……妳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冷雪態度的轉變,突然讓我心裡面有種
不祥的預感。

    「我老實地告訴你,跟苗琨合作的人,是我。」

    「什……什麼?」我的舌頭完全僵硬地說不出話來,因為這女人的坦白,卻
讓我越來越感覺到毛骨悚然。

    「進社團前,苗琨始終是我的靠山,若非拿不到醉迷香的藥引,我也不會投
入你們幫會裡. 」

    「所以……是苗琨安排妳進社團來的?目的……是要竊取老大囤積的醉迷香
藥引?」

    突然間,我有種毛塞頓開的感覺,可以解釋當時那場莫名槍戰的前因後果。

    「哼,醉迷香的配方雖被我拿到手,但沒有藥引一切都是空談,鬼哥這對叔
姪不知哪得到的消息,竟搜光市面上所有能買到的藥引,連黑市都不放過,沒有
與他們合作,根本也生產不了。」

    「等苗琨掌握了社團所有藥引去處之後,便故意佈一個局,好將你們這幫人
通通除掉,更沒想到的是,這死賤人拿到配方之後,竟然連我都要除之而後快!」

    說到這裡,冷雪恨恨地拍打著方向盤,我的心裡卻想著,還好這姓苗的手段
夠毒辣,要是當時冷雪反過來對付我們三人,很可能還沒跑到小屋前,我們幾個
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所以……現在呢?鬼哥知道這事的前因後果麼?」

    「就算不明白,現在也該猜到個八、九成呢,你還真以為他是笨蛋麼?」

    「那……為什麼……鬼哥還一直要拉攏妳,沒有找你算這筆帳?」

    「還不是因為這害人的春藥?哼,他打定我找不出藥引管道,想我乖乖跟他
合作,一旦配方落入他的手裡,你想我還有命麼?」

    「那……那、那……妳……這麼老實地對我說了這些,到底是有什麼用意?」

    此時的我,才終於把內心裡忐忑不安地疑慮,給說了出來。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難不成還想當鬼哥養的狗麼?」

    冷雪撫媚地伸手觸摸我的下體,直到此刻,我才恍然有種誤上賊船的念頭油
然而生。

    「啊啊……」舒服地肉棒在冷雪的按摩之下再度挺立,而對於這樣的結果,
她似乎感到異樣地欣喜。

    「你吞了我的「爆癱抑莖丸」,又接連在我身上射精多次……以後,這話兒
可只會對我一人才有反應。」

    「什……什麼?爆……爆胎……溢精丸??」突然,我彷彿像在哪本小說裡
聽過這名字。

    「呵呵,不僅處男輸給我了,就算你想上別的女人也沒辦法,除了我以外,
你沒辦法跟任何人做愛。」冷雪十足自信的模樣,真是讓我打從腳底冷了上來。

    大……大意!真的太大意了!

    天殺的!這妳天殺的惡婆娘!我為何要吞下她的壯陽藥,這……這……什麼
的鬼東西可真害死我了!

    「妳……到底……給……給我吃了什麼?」

    「嘻,別害怕,這樣你才不會對我妹妹動歪腦筋,只要乖乖的,姊姊會疼你
的。」

    冷雪十分破例地親吻著我的臉頰,因為她知道,現在不管對我再怎麼好,都
是一種最可怕地威脅.

    不……我不信……我不能洩氣!一定還有辦法可以治好才對!

    「我看,你也沒心情吃飯了。」冷雪示意地打開車門,似乎要放我在快速道
路上下車。

    「我辦了一支新手機,舊得這隻給你。」

    女人將舊的粉紅機子丟給我,自己卻留著印有正太少年的藍色手機,兩款樣
式相同,感覺卻像交換信物一樣地彼此持有。

    「我……」

    「記著,你是我的人了,我會打給你。」

    極端撫媚的一句話,但我聽來卻腦門暴漲、錯亂不已,直到冷雪的身影走遠
之後,仍然豎立良久,許久、許久都無法離去。
    第十回、藥師世家

    時間:2010年8月

    數日後

    「唉……」

    「師爺啊,你怎麼兩眼無神、一臉腎虧?表情比我昨天玩過一對雙冬姊妹花
還累?」阿虎用力地拍打我的肩膀,還故意表現出精神奕奕地對我說嘴誇耀。

    這該死的阿虎,竟然在我痛處上大讚姊妹花的滋味有多棒,一路上聽到耳朵
快要長繭,要不是被關在車上,這胖虎風流史再這麼聽下去,不如跳車一頭撞死
算了。

    儘管冷雪所帶給我的心理壓力,遠遠高過於生理上的變化,不過,連這傢伙
都看得出我有毛病,事態可就真的嚴重了。

    離開冷雪已經幾天,事情的進展也有些變化。

    首先是課業方面。

    由於我過去這半年就像人間蒸發一樣,行蹤一片空白,因此學校當然也沒念。

    回家之後母親硬逼著我一定得復學,但鬼哥方面又缺人手,於是想了一個折
衷方法,找了一個年紀、外表都跟我非常像的「替身」小弟,頂替我到學校念書。

    由於現在仍是暑假時期,我索性偷偷地將自己明星學校的學籍,給轉到另一
所奇爛無比的私校去,這樣安排替身小弟念到畢業,該不成問題才對。

    只要整個過程別被母親發現,這樣的計畫倒是可行。

    雖然我對擁有高學歷的人生仍感興趣,但對念書可就一點興致也沒有了,更
不想再浪費生命重來一次。

    再來就是鬼哥這邊。

    別看他跟阿虎沒念什麼書,腦袋想法還是有的,儘管穿梭時空變回少年,但
對於黑道勢力的彼此消長,嗅覺敏度仍是有著。

    也因此鬼哥選擇了南霸天的嚴老大當靠山,這個由他一手創立的天龍閣組織,
雖是從情色業發跡,但再過幾年,便將席捲整個南台灣的八大行業與地下經濟。

    鬼哥此時選上他,大有幫助嚴老大擴展天龍閣,往北台灣延伸勢力的企望與
雄心。

    為了取得嚴老大信任,必須不斷地表現、不停的攻城掠地,也因此鬼哥現在
急需人手,更缺乏腦袋清楚的傢伙替他出主意。

    此刻我的適時回歸,正好填補了這樣的空缺。

    這一天從早忙到傍晚,阿虎又是興致勃勃地去找那對檳榔姊妹花拼命,丟下
無處可去的我,莫名其妙地又走回到曬玉蘭花的暗巷內。

    從那天之後,只要一有空,我都會來到這裡陪她。

    地上的玉蘭花已經收拾乾淨,禹晴小小地身影正坐在門前的石椅上,一口、
一口正慢慢地啃著乾麵包。

    「嗯……嗯嗯……」天真的少女,嘴裡哼著悠揚歌曲,儘管破舊的收音機已
不慎清晰,手中的食物亦不知放過多久,但,她仍甘之如飴地接受著。

    這裡宛如是她的小小天地,為了怕再度驚嚇到她,我只能默默地守在巷子口
看著,體會女孩每一天的心情,品嚐她的孤獨與感傷。

    「老大,老大!就是這裡了。」

    平常稀少有人來往的窄巷內,今天,卻來了兩名不速之客。

    帶路的小伙子皮膚很黑,年紀看來跟我差不多,嘴裡傻笑就像個跟班似地,
還不時斜眼地瞄著我,後頭的中年人則滿臉橫肉,從我身旁走過去時還動手推我
一把,像是示意要我滾開.

    「喂!小妹妹,白禹雪是不是住在這裡?」粗魯的男人問都還沒問清楚,便
直接闖進了禹晴家裡.

    「啊!你……你們是誰?」受到驚嚇的禹晴站起身來,剛想往後退時,去路
卻被小跟班給擋了下來。

    「走?想走去哪?我們老大話還沒問完呢。」眼看禹晴飽受驚嚇的模樣,宵
瑣少年氣燄便更加囂張,拿起食物聞了聞,卻把能吃的東西全丟在地上。

    「婆……婆婆不在……我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因為看不見,禹晴結
結巴巴地只想避開他們倆.

    「他媽的,聽不見我們老大的問話嗎?妳在看哪裡,眼睛是瞎了麼?」

    這跟班少年竟然用髒手拍打禹晴的頭,大為光火的我,忍不住正想衝上前時,
卻被那中年人給推了回去。

    「你還站在這裡看什麼?滾出去!沒看過壞人是不是?」

    「住手!你們想幹什麼?」我這才懶得理會他,壞人我可見多了,一個箭步
繞過去,直接擋到禹晴面前。

    「哼,你幹什麼?臭小子,想逞強是不是,沒你的事給我滾遠點!」

    「怎麼沒我的事?你們別只會欺負女孩子,要是……哀哀哀!」就在我打算
痛罵他們兩人一頓時,話都還沒說完,耳朵果然被揪起來地整個人丟出門外。

    「閃一邊去!再擋著就揍死你!」中年醜男似乎有練過拳頭似的,外表雖像
個大肚腩,但手臂頗粗,要是結結實實捱上一拳恐怕也得住院。

    「你們是誰?別欺負女孩子!」

    「臭小子,你找死啊!竟然敢得罪我們老大,他的拳頭可厲害呢,三兩拳就
能打死人……」聒噪地小跟班衝著我不停叫囂,倒是中年醜男的眼神看來俐落多
了,見他屋內前後找了一會功夫,確定尋不著目標才轉回頭抓住我。

    「臭小子,你是哪裡來的?」

    「我就住這裡,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好了,別為難她!」為了在禹晴面前挺身
而出,我索性連這種三流謊言都用上了。

    「你……」

    小禹晴現在應該還不曉得我是誰,而且,對於我莫名奇妙地冒出頭來幫她擋
駕,心中不知做何感想。

    「哦,那你認識白禹雪囉?你這小子又是什麼來歷?」兇神惡煞的地痞流氓,
似乎找冷雪找的很急,看我年紀雖小,搞不好也跟她一樣不如表面單純。

    「我?說出來可嚇死你們!」

    別人可能會怕他,但我這身為老大身邊的師爺,怎麼可以連兩名低階的下層
幹部都搞不定?

    不過,正當我準備抬出鬼哥名號時,突然又轉念一想,這會不會讓禹晴誤以
為是鬼哥要我來保護她的呢?

    要是讓他們兩人感情順勢增溫,那對以後的我,可才是大大不妙了呢。

    嗯,這些地痞的出現,正好給我有接近禹晴的機會。

    「你這弱不禁風的小屁孩,毛都還沒長齊呢,竟敢這樣大言不慚地跟我們老
大說話!」跟我年紀相仿的黑面少年,嘴巴裡嘰哩瓜啦地說個不停,口音越聽似
乎越有點耳熟。

    「說!白禹雪躲在哪裡?」

    帶頭的男子一把揪住我,那砂鍋大的拳頭對著我搖啊晃地,以為光做做樣子
就能叫我乖乖就範。

    看來這兩人全是衝著冷雪來的,而且態勢若非尋仇便是討債,八成沒什麼好
事。

    不過,就算他們還沒掌握到冷雪行蹤,但總算也找到這裡來了,要是事情沒
處理好,以後恐怕雞犬不寧。

    「你們這麼兇巴巴……我才……才不帶你們去呢!」

    未免波及到禹晴安全,還是盡早將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引開為上策。

    「哦?原來你知道在哪,嘿嘿,臭小子,你最好乖乖地告訴我們,省得待會
鼻青臉腫地,被老大痛揍一頓!」小跟班自以為挖出我的破綻,不停對自己老大
使眼色。

    「你說是不說?」

    「就算你真的打我,我還是不會說……啊!」粗魯的男子還真給了我一拳,
而且還是直接往臉上打,受傷的鼻樑立刻噴出血來,劇痛的牙齦腫漲發麻。

    「可……可惡!」這天殺的大混蛋!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被人打過臉,向來自
認風流瀟灑的我,最最不能打的地方,就是這張臉了。

    「別……別打了,你們不要這樣……」一旁的禹晴關心地抓住醜男的手,看
她心急的模樣,我知道這條苦肉計多少已經發揮效用。

    「嘿嘿,學乖了沒?你說不說!」

    「我……好……我帶你們去,但你們不可以欺負她……」我故意假裝勢弱地
猛擦鼻血,眼前這男人也不管這麼多,揪著我的領子就往外頭走去。

    「少囉嗦!在哪裡,快點帶我們去找!」就這樣,兩人分左右地架住我,坐
上了一輛爛車揚長而去。

    半小時之後

    「小子,你確定是在這裡嗎?」

    我將兩人給帶回制服店的老巢內,打我的中年醜男總算有點見識,在門口前
質疑地停下腳步,表情似乎有些猶豫。

    「就是這裡啊,裡面的姊姊每個都穿很少,我上次看到白禹雪就是在這裡…
…而且還全身脫光光喔……」

    既是說謊,少不得要對冷雪討些便宜才行,反正我也沒說錯,她的身子我已
看過,只不過地點不同而已。

    「哈哈,老大你看吧,我就知道那個姓白的女人不簡單,說不定是出來賣的
……」

    「哼,小子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到時可有你好看!」

    就這樣,兩人尾隨著我穿過店妹休息室往地下二樓走,其中還引起一陣尖叫
聲,而不知死活地小跟班竟然還敢伸手調戲,殊不知自己已經一步步地踏入賊窩
之中。

    地下二樓一共經過三道鐵門,當最深的大門打開時,裡頭三、四十名正在休
憩玩樂的打手小弟,一瞬間衝著我們全站起身來。

    「師爺好!」這群被鬼哥訓練有成的小弟們,一個個畢恭畢敬地點頭敬畏,
而我身旁的這兩人,卻到現在還摸不著頭緒,他們是衝著誰叫師爺。

    「老……老大,他們叫誰師爺啊?」小跟班詫異地問道。

    就算他們想破腦袋也一定不可能知道,一名十幾歲的國中生,竟然會是這幫
人的頂頭上司。

    「閉……閉嘴!快跑啊!」

    「給我抓住他們!」

    當這兩個蠢蛋只想往回跑時,卻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這幾扇鐵門可是我請人
特別設計的,只要一個開關按下,所有鐵門便立刻關上,任誰也無法自由進出。

    「打!給我用力打!敢打我的臉……哼,拳頭大是不是?等會叫你把砂鍋也
給我吃下去!」

    打人我是不會,但指使人我倒擅長的很,沒有多久,這兩人就被手下給打的
鼻青臉腫,跪在地上給押了起來。

    「啊!啊……住手……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是蔘哥的人……啊啊!」

    不及逃跑的兩人還在試圖做最後掙扎,甚至迫不急待地報上名號,但我才不
管這些,就算天王老子來,也得先揍他個幾拳才痛快!

    「馬的,老子最恨人家打我的臉!連我老媽都捨不得打呢,我呸!」

    我恨恨地往那醜男臉上連揍好幾拳,卻不知原來打人拳頭也會破皮,疼的要
命,看來,我還真皮薄肉嫩,不是當打手的料。

    「吐……你……你到底是誰?敢動我們倆……蔘哥是不會罷休的!」這中年
醜男就算被打到吐血,眼神看起來仍是比自己跟班要鎮定許多。

    「喔,原來你們是藥王蔘哥的手下?那,你們為什麼要找禹雪的麻煩?」

    藥王的老巢雖在中部,於此地緣關係不強,但江湖輩份不輕,要不要賣他面
子的確得慎思才行。

    「哼,那個小妞竟膽敢偷我們蔘哥的寶貝愛車,要是找不回來,就算把她賣
到妓院去也賠不起!」

    沒想到,冷雪當天所開的名貴跑車,原來竟是從藥王蔘哥那所偷來的。

    「喔,你們說的,是不是那輛車燈上有火焰標誌的紅色藍寶堅尼?」

    「哼!原來你這小子真的見過!」

    「原來如此,我不妨就告訴你們吧,那輛車這會兒正打算送往南部去呢,貨
主是天龍閣的嚴老大,這號人物你們總該聽過吧?」

    信口胡謅雖是我的缺點,但有時也能把人唬地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對付這種
腦袋不靈光的小混混時.

    「小子,你……你說什麼?」滿臉橫肉的男人,臉色登時全黑了起來。

    「你知道現在踩在誰的地嗎?嘿嘿,不如老實告訴你,這車子你是鐵定要不
回去了,我看,就連你們倆也不用回去了。」

    「啊啊!別……別殺我……求求你……饒命啊……」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小跟
班,光聽見我出言恐嚇,嘴巴馬上像殺豬一樣地磕頭求饒。

    「小黑!馬的給我有骨氣點!難看死了!」看不下去的醜男大聲叱喝,畢竟
他也混的夠久,自認有點份量,小弟不爭氣等於屑他自己面子。

    「老大……嗚嗚……我還這麼年輕……我不要死啊……嗚嗚……」

    「哦?你叫小黑……?」

    突然,我好像認出這傢伙來了,這矮瘦的傢伙沒注意看還真認不出來,但只
要替他帶上墨鏡之後,赫然跟我未來的那個跟班「小黑」,長相幾乎一模一樣!

    「啊!真的是你這臭小子!」一看見那逐漸眼熟的宵瑣面孔,我可老實不客
氣地多踹他兩腳,要把大鐵箱被傅君茹搶走的氣,一古腦地發洩在他身上。

    「馬的……死小黑!你給我的那什麼爛鐵箱,就不會加點防盜設施是不是?」

    「啊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別……別打我……嗚……饒命……我
什麼都聽你的……」

    沒骨氣的小黑哪裡明白我是為了什麼而揍他,這會兒只知道頭如倒蒜地不停
磕頭,彷彿真的怕我拿他去填海一樣。

    「師爺,這兩人該怎麼處置?」

    「嗯,鬼哥這會下南部談事情,這事暫時別讓他知道,把他們兩個吊起來當
沙包打,等我回來以前,不准放他們下來。」

    「是。」

    「還有,別打要害,更不准揍出血,我要他們怕,最好是怕到屁滾尿流。」
臨走前,我又再次補充地叮嚀一句。

    「明白了,嘻嘻。」這群愛找樂子的打手們,眼睛彷彿發現新玩具一樣,轉
頭便衝著兩人變態地嬉笑。

    如今這兩個死混混用途可不小,一來可向冷雪邀功,二來可激化藥王與那死
胖子的關係更為緊張,再者鬼哥方面若處理得宜,也可作收漁翁之利,可謂一箭
三雕。

    交代完之後,我連忙又趕回禹晴家裡瞧個究竟,雖說這兩個匪類已經被我給
引開了,但不知家裡是否還會出什麼亂子,得進去瞧瞧才會知道。

    「禹晴……禹晴妳在嗎?有沒有人啊?」因為關心禹晴的狀況,一見大門沒
關,我便想都沒想地直走進去。

    屋子裡面完全摸黑,突然,我只感覺腦後有風,接著就是一陣亂杖打了下來,
在閃避不及之下,頭上立刻腫了好幾包。

    「臭小子!你們這群大壞蛋!竟然還敢找上門來!叩!叩!」

    「啊啊……別……別打啊……」

    莫名其妙地被人毆打,我都還沒看清楚是誰,就聽見一名老太婆的聲音不斷
怒叱,還把我給毒打了一頓.

    「壞蛋!壞蛋!叩!把我的乖孫女還來!叩叩!」

    「冤枉啊……別打了……是誤會啊……啊啊!」

    「說!你把禹雪藏在哪裡?你們這些人……到底還要糾纏我孫女到什麼時候?」

    一棒棒的力道可當真不輕,要是再這麼沒節制地打下去,恐怕還沒找到出路
以前,我雙手四肢也得斷上幾根賠在這裡.

    「啊!別……別打他啊,婆婆、婆婆……不是他……」

    此時,禹晴的聲音從背後出現,不過雖聽得出她有心制止,但老太婆下手卻
停不下來,彷彿不把我給活活打死是不肯罷休。

    「啊唔……啊……」

    剎那間,我感覺自己頭上都流出血來了,眼前突然一片昏黑,頭殼急漲欲裂,
迷糊之中,人竟就這麼昏死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

    「嗯啊……唔……」

    「你醒了?太好了,還好你沒事……」甜美的嬌叫聲興奮地在我耳邊呼喚,
雙眼微睜之間,好像是個女孩正用手觸摸著額頭照料我。

    「禹……禹晴?是妳麼?」

    腦袋裡渾渾噩噩地很不舒服,眼前,彷彿熟悉地美人身影又再次浮現.

    「禹晴……」

    記憶中,高雅的氣質,有著一對澎湃晃動地雪白巨乳,眼角的黑痣,帶有著
撫媚多嬌地豐韻神態,嘴角的一顰一笑,都是如此地扣人心弦。

    「你怎麼了?不要緊吧?」

    禹晴用小手摸了摸我的臉頰,稚嫩的聲音霎時才讓我驚覺,如今的她,還只
是個十多歲的年輕小女孩而已。

    「你的臉好燙呢,不要起來,頭上的傷也還沒好,躺著會比較舒服些。」

    我所見過的禹晴,該是體態窈窕、濃纖合度完美無瑕才是,只不過當女孩的
輪廓逐漸清晰時,圓潤地雙腮卻明顯地瘦了一些,身子也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顯
得嬌弱多病。

    看不見的眼眸,雖少了那份叫人魂牽夢繫地傳情媚眼,然而蒼白的小臉蛋,
卻更多了一份叫人憐惜地堅韌與純真。

    「謝謝妳,我感覺好多了……」

    「嗯,頭這邊好像有點破皮,不過還好沒傷到腦子。」

    「啊,我忘問呢,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女孩用天真的口吻好奇
地問道。

    「嗯……我叫方傑,初次見面……」

    「不,我認得出你,你就是那天假冒的調查員吧……還有,為什麼每天都站
在我們家門口?」

    沒想到禹晴竟然都知道地如此清楚,害我一臉尷尬地不知怎麼說什麼才好。

    「原……原來妳都知道了啊?哈哈……」心知再這麼騙下去也不是辦法,忍
不住就想對禹晴坦承一切算了。

    「我每天在門口……妳真得都知道?」

    「嗯,你身上有股味道,可能,連你自己都聞不出來,但我鼻子很靈的,只
要你人一在外頭,我便感覺得到……」禹晴的臉蛋越說越紅,感覺不出是為什麼
原因而感到害羞。

    「真的麼……有這種事?」

    「呵,別小看我,爺爺過世前可是很有名的藥師,而且爸爸跟媽媽也都是中
醫生,久而久之,自然對藥味的辨識十分敏感,更誇張的是,我跟姊姊一直到五
歲以前,都還把人蔘錯當成芭比娃娃玩呢,嘻嘻。」

    「原來如此。」

    這真是太出我意料之外了,沒想到禹晴姊妹竟然是生在藥師世家之中,也難
怪姊姊不只對毒性瞭若指掌,甚至還能調出那什麼變態鬼癆子的抑莖丸,可見不
是光嘴巴說說而已。

    「那,你說我身上有味道,是藥味嗎?到底聞起來像什麼呢?」

    禹晴想了一下,好似猶豫著什麼事,但又想讓我明白她沒說謊,隔了一會才
這樣說道。

    「那,這可是我的祕密,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喔。」女孩慎重其事地對著我說
道。

    「一定。」

    「跟我來。」禹晴拉著我的手,緩緩摸黑地走進一間隔房暗藏的地下室內。

    跟在禹晴背後,我彷彿吸入一股清新脫俗地味道,不似藥味或粉味,而是淡
淡酥香地少女氣味,說不上來像什麼,但聞起來卻讓人覺得十分舒服。

    腦海中不由得又開始遐想著長大後的禹晴,彷彿身體也有著相似地味道,神
韻體態如此地窈窕纖細,尤其是蕾絲睡衣裡的白皙奶子,飽滿雪白,甚至佔據了
全部地視線,就在眼前晃啊晃的……

    掌上的溫熱,依稀能夠感覺到禹晴裸體時的體溫,更何況她人就近在咫尺,
肩碰肩地,觸手可及。

    「這裡東西很多,走路要小聲一點喔,別吵醒婆婆。」女孩的耳語再度打亂
了我地思緒,硬生生地,從一名出浴美人身旁,拉回到現實裡.

    禹晴替我打開燈光,只見潮溼的地板隔間裡,果真堆滿了各種器具,講難聽
點,跟稍微擺放好看一點的拉積堆,其實沒什麼兩樣。

    「咦,原來這裡還有地下室,這是……」

    只見禹晴很小心地翻開重物,彷彿深怕搞亂一樣,仔細地從一盒餅乾鐵盒內,
掏出兩小瓶地藥罐。

    「你聞聞看。」興奮地小女生將其中一罐拿到我眼前,沒想到藥瓶打開的一
瞬間,我竟彷彿聞到一股熟悉的強烈蔘藥味。

    「啊啊!這……這是……」

    這味道……果真如我喝過的龍唌蔘一樣,只不過氣味更濃更加地腥辣嗆人,
連眼睛一靠近都被燻地十分難受。

    「噓,不……不可以這麼大聲,婆婆正在睡覺,千萬不可以讓婆婆跟姊姊知
道,不然又會被丟掉了……」禹晴小心翼翼地又蓋起藥罐,慎重其事地將這兩罐
東西再度藏好。

    「怎麼樣,味道是不是跟你身上的很相似?」女孩臉上有些得意地笑道,彷
彿已經向我證明自己的嗅覺十分靈敏。

    「妳怎麼……怎麼會有這東西?」

    「這些藥罐是爺爺花了一輩子心血所研究出來的至寶,只可惜婆婆已經毀掉
大半,剩下來的這一點點,便是我對爺爺僅存的回憶……」

    「什……什麼?」

    「那時候的我年紀還小,記不起來爺爺長相,但是只要一聞到這味道,彷彿
他慈祥的表情就出現在我眼前……嗚……」

    禹晴彷彿許久沒有對人吐露心聲,壓抑的情緒,此刻眼眶已不由得泛紅起來。

    「不哭、不哭……不要難過,以後不管什麼事都有我在,我會保護妳的。」
看著女孩難過的模樣,我忍不住走過去輕輕地摟著禹晴,就想安慰她。

    「你……我……我怎麼會跟你說到這些……」禹晴發覺我正摟著她時,立刻
不好意思地推開我,臉上兩片圓圓地紅霞,顯得十分好看。

    「妳說這些藥既然是爺爺的心血,那為什麼妳婆婆還要把這些東西全部毀掉
呢?」為了轉移彼此的尷尬氣氛,我只好把話題再拉回到藥罐身上。

    「我……我也不知道,我那時年紀還小,也許姊姊會知道的比較多吧,我只
記得婆婆把大房子都燒光了,天空都變得紅紅的……」

    「什麼!把房子都燒了?」

    「婆婆還把所有跟藥有關的東西全部丟掉,沒多久,我們就搬到這裡來了。」

    看來這婆婆不知受到多大刺激,竟然連自己住的地方都燒得一乾二淨,而且
情願在此賣玉蘭花,也不願拿丈夫的研究來換取金錢.

    「那……妳的眼睛小時候看得見天空,就表示不是天生的,那到底是什麼時
候才變成這樣?」

    「爺爺死後,爸爸跟媽媽也相繼過世了,我趴在媽媽身上哭,不知道沾到什
麼,之後眼睛就一直是這樣了……」

    禹晴說起自己身上的不幸時,反而沒有太多的遺憾與哀傷,這樣天真浪漫的
小女孩,實在不該這麼小就承受如此大地悲痛與磨難才是。

    「那另外這罐粉紅顏色的藥呢?這上面是什麼?」

    「另外這一罐加了封條,是因為爺爺說女生千萬碰不得……所以我也不曉得
裡面是什麼藥,不過既是爺爺的心血,就一併保存下來。」

    「嗯。」

    簡短的交談中,我還從那寶貝鐵盒裡發現不少照片,一一地拿起來看之後,
發覺她的母親果真也是個大美人,就跟禹晴長大後的豐腴神韻,十分相像。

    「這張有兩個老人的照片……是你爺爺麼?」

    突然,我發現有張照片上出現兩名老藥師裝扮,兩人手裡共同捧著一大罐玻
璃容器,彷彿裡頭裝著什麼神祕藥材,立刻吸引我的注意力。

    「是嗎?我……我不知道,收得時候已經看不見,不記得裡面有爺爺照片…
…」禹晴摸了摸那張照片的紙質,彷彿想不起來怎麼會將這張照給收在一起的。

    「啊……」突然,我發覺這張照的背後,竟然寫了幾個字。

    「吾兄白藥生,曠世奇藥「鳳髓香」已成,樣品隨信,速速歸還龍唌藥引,
勿誤君非,鴆州死三生。」

    看著上面潦草地字跡,不曉得這死三生究竟是何人物,不過既然兩人合捧藥
罐,又跟禹晴的爺爺如此熟捻,說不得跟這嗆鼻的龍唌蔘,與上了封條的「怪樣
品」之間脫不了關係才是。

    「禹晴,妳曾聽過死三生這名字麼?」

    「死三生?」小女孩一臉陌生地搖搖頭,看來她只是單純把爺爺的遺物收起
來而已,並沒有發覺其中怪異之處。

    我又仔細地翻找了好一會,發現還有一張紙條,竟摻夾在這堆照片當中。

    「龍唌一滴妙精生,鳳髓共飲慾迷升,淫香液液醉人性,女褥盡濕夜夜更。」
題字人,鴆州毒仙死三生。

    好奇怪的衣首濕,不,一首詩,對仗不整、寓意低俗,看來這尊號毒仙的死
三生,怎麼看也不像個行醫濟世地好藥師才對,就不知道禹晴爺爺是怎麼認識這
種人的呢?

    不過,說歸說,我還是偷偷地將這張紙條給藏了起來,既然禹晴奶奶把龍唌
蔘的藥材都燒光了,那看來想找出這藥的用途與製作方法,非得找這死三生不可
了。

    「你在想什麼?怎麼一直不出聲?是想回去了麼?」禹晴見我翻著照片都不
吭聲,以為我嫌這裡髒亂,正想帶我離開時,我可好不容易定下心來,決定要向
她表白!

    「禹晴……我知道這不好開口,但……但是,我一定要說!請你相信我……」
我用萬分真誠的語氣,抓住她的小手,一字一句發自肺腑地對她說道。

    「討厭,你……你到底想說什麼?」只見小女生懵懵懂懂地不好意思,粉嫩
的雙腮都通紅了起來。

    「我……我想……」

    「嗯?」

    「請你把這兩罐借給我!」

    「哦……」禹晴楞了一下,彷彿怕聽錯了我的意思。

    「是這樣的,既然我身上與這藥材有相同氣味,這味道又會讓妳想起爺爺,
說起來這應該就是天意,我得請個醫生幫我診斷看看,看體內的這一味到底是先
天還是後天……」

    吹牛鬼扯向來是我的本領之一,只是有時連希望自己節制一點都不可得。

    「嗯,藥可以借你,不過看完一定要記得還給我喔。」小女孩果然天真善良,
心思也沒多想,便把手中珍藏的小藥罐交給了我。

    「放心好了,我一定會馬上還給妳的,一定。」

    心中除了感激之外,還是感激!如今用來揭開龍唌蔘秘密的奇藥,已握在我
的手裡了。

    「那,你明天……還會再來嗎?」禹晴的臉蛋紅紅地,似乎有些害臊地說道。

    「妳若是想我出現,以後只要大喊一聲阿傑,我便會出現在妳身旁。」聽到
禹晴這樣問話的同時,我的心裡其實是雀躍不已,忍不住就想衝過去抱緊她。

    「阿……傑……」禹晴小小聲地唸著,臉上不知是何表情,黑暗中牽著我的
手,默默地送我離去。

    走在路上,我的腦中幾乎又亂成一團,一會是溫柔婉約地大美人,一會又是
楚楚可憐地小女孩,禹晴的形象,正反反覆覆地不斷浮現腦袋瓜裡,就是無法將
之合而為一。

    走到半途,突然,我感覺好像有人正在跟蹤我,左觀右看地沒發覺,腦門竟
是一陣暈眩,整個人便不知被什麼東西給打昏過去了。

    第十一回、龍鳳雙蔘

    不知過了多久

    我的臉被戴上了面罩,下體很癢,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挑逗著一樣。

    「誰……是誰啊?」

    要是有人能夠倒楣到跟我一樣,一天之內連續被人敲暈兩次,那才真是見鬼
了呢!

    「誰啊!到底是誰在摸我!」

    喊了半天,好像是個女人的手將我褲襠拉開,軟軟地陰莖被人捧在手裡,倒
不像把玩,反而像被採集,還黏了不少膠帶要把樣品給收集起來一樣。

    「啊……幹什麼啊!冷……冷雪?是妳嗎……冷雪?」

    我首先想到的女人,便是餵我吃抑莖丸的那個惡婆娘,不過她似乎一點都沒
有這等必要,更沒有如此怪癖戲弄我才對。

    眼前的女子沒有回答,倒是陰莖感覺有些冰涼涼地,好像不只膠帶而已,還
反覆黏了不少東西上去,讓我忍不住光火地怨聲咒罵.

    「死變態!妳這神經病!到底想玩我到什麼時候?」

    就當我罵人正罵地痛快時候,眼前的面罩突然被取下,矗立在前的是一對巨
乳……仔細一看,赫然竟是傅君茹!

    儘管頭上鴨舌帽壓地低低的,衣著似乎也經過一番偽裝,但想頂著三十四、
五吋地豐滿大奶而不被熟人給認出來,確實也不太容易。

    「啊!妳……怎麼是妳!」傅君茹的眼神怒中帶煞,害我滿腔地惡氣,這會
全不敢吭氣地又吞了回去。

    「你這壞人,你老實說,是不是對……對我……用了那種藥?」

    「什麼藥?」

    我真是被這女人搞得莫名其妙,不僅將我打暈,還綁成這樣,弟弟上更黏了
一大堆奇奇怪怪東西,如果說有什麼東西能讓她忌諱成這樣……那大概非「醉迷
香」不可了。

    「你到現在還裝蒜!我回去後越想越不對,那種燙得要命的東西,一定是你
對我下了醉迷香對不對?」

    一瞬間,我彷彿完全能理解她臉上焦急的壓力來源,如同我也吃了冷雪的怪
藥丸一樣,有時不一定要有明顯的生理反應,光是內心的猜疑與恐懼就真夠你受
得了。

    只是,我完全不知道她吃了熱精之後會怎樣,我可沒餵她吃醉迷香,甚至都
不曉得怎麼製作,但我相信不管怎麼解釋,這女人鐵定一概不信。

    跟她交手我可學聰明了,與其百般辯解卻落得一陣拷打,不如抓緊她的痛處,
說不得反倒沒事。

    「妳先別激動,吃……可能有吃,也可能沒有,不如妳先把我放了,我們再
來研究、研究妳身上的情況如何?」

    「你……」傅君茹的眉頭一皺,伸手就想打我似的。

    「喂!別再過來喔,不可以打我,要是打死我……誰還幫你弄解藥啊?」想
不到這種話不說還好,才剛說完,就被傅君茹狠狠甩了兩耳光!

    「我就知道有解藥……你這不安好心的壞東西,說!這兩罐藥到底哪一罐才
是解藥?」

    此時,傅君茹竟從我身上掏出兩罐藥來,只不過這兩罐根本是從禹晴那借來
的,哪裡是什麼夜迷香解藥。

    「啊……妳是法務人員耶,怎麼可以未經同意搶別人的東西?」

    「你還裝蒜!想找死是不是!」

    「好、好好……解藥,解藥……我想一想……」

    我的心裡正嘀咕著怎麼樣做才能脫離此劫,要是沒弄好,被傅君茹打死不說,
如果她還報警將我抓起來,再把兩罐藥拿去化驗,那我可才真是人財兩失呢。

    「你到底說不說!」

    此時傅君茹手裡拿的兩瓶藥,綠色液體內裝的彷彿是龍唌蔘,而上了封條的
粉紅液體內,則貌似被毒仙死三生叫做「鳳髓香」的禁藥樣品。

    「說、我說……」

    咄咄逼人的臭婆娘,既然妳認定這兩罐中有醉迷香解藥,那我不如設法叫妳
聞聞那瓶鳳髓香好了,哼!

    如果連禹晴爺爺都說女人碰不得的東西,那說不得,跟醉迷香有異曲同工之
妙也不一定。

    「粉……粉紅色那罐好像是……」

    傅君茹在聽完我的話之後,先看了一眼封條的藥罐,接著打開的,卻是綠色
那瓶嗆味龍唌蔘.

    「哼,我才不信你說的任何鬼話,你嘴裡沒一句是真的。」只見傅君茹聞了
一下之後,臉上表情卻顯得更加緊繃。

    「咳、咳……不對!差點中了你的計!」

    「你想暗示我打開粉紅色那瓶,其實是要引我喝下綠色這罐毒藥對不對?」
多疑的傅君茹果真懷疑我,而且還陷入自己的猜忌裡面。

    「我什麼都沒說喔,我只是說好像是……」

    「哼,這綠藥聞起來跟那天你用在我身上的燙味很像,分明就是想引我再次
中毒!」自負的傅君茹又甩了我幾巴掌,跟著想都不想便拆開了鳳髓香的藥蓋.

    「啊……這是……」突然,一股像似汗酸發臭地古怪味道,從那鳳髓香的罐
子裡快速地飄散出來。

    哈!賓果!妳這愛猜忌的兇娘們,明明就不肯相信我說的話,但猜來猜去最
後還是打開了我所設定下的陷阱。

    不過這什麼鬼癆子的香,怎麼聞起來味道那麼怪,似乎一點絕世奇藥的威名
也感受不到。

    「好香……這是什麼香水?」傅君茹忍不住地又多聞了兩口,發直的舌頭猛
吞口水,陶醉的表情顯得有些異樣。

    古怪的要命,在我聞起來就跟自己汗臭一樣的味道,怎麼這娘們直說好香呢?
是否男女嗅覺度有差到如此誇張的地步麼?

    「這藥我就拿回去研究,要是解藥便罷,如果不是……哼,我定再找你算帳!」
傅君茹將鳳髓香塞入自己口袋之後,轉身卻把我褲子給脫了下來。

    「喂!妳還想幹什麼啊?啊……」沒想到傅君茹雙手帶著手套,竟然又拿起
實驗用的玻璃杯,彷彿想對我的陰莖做什麼,伸手開始把玩它。

    「搶劫啊!強姦啊!」

    「你亂叫什麼?為保險起見,得收集你的精液回去化驗才行。」這女人竟然
想用強取的方式採精。

    「啊啊……痛……痛啊……」只見可憐的弟弟被粗糙地手套擦到快破皮,陰
莖當然不肯勃起半分。

    不知怎麼,我突然有點慶幸冷雪餵我吃了抑莖丸,要是還沒勃起就痛成這樣,
等完全硬起來之後,再被跟砂紙有得拼的「粗手」磨兩下,恐怕陰莖也得刮下一
層皮呢。

    「你怎麼不硬?」

    「哀呦!我的姑奶奶……妳有見過男人肉棒在這麼不情願的狀態下,還硬得
起來嗎?」

    「我怎麼知道?那為什麼你們男生就可以強迫女生做那種事?」這刁鑽的問
題讓我楞了一下,迫於萬般無奈,也只好耐著性子陪她亂搞下去。

    「如果能這麼容易,那台灣的壯陽藥就不會這麼好賣了,一年還讓四分之一
男人敗腎洗腎……算了、算了,算我求求妳啦,麻煩手套拿掉,溫柔一點對它好
嗎?」

    「那你到底想怎樣?要怎樣才肯射精?」此時傅君茹拿下她的鴨舌帽,露出
原本娟秀可人的少女姿態.

    「我都這麼配合了,麻煩妳也照我的意思一下,到浴室拿些乳液或肥皂,還
有一盆溫水,謝謝. 」傅君茹聽完我的話之後,還真去拿了盆水來。

    由於這是小飯店,只能找到幾包洗澡用的沐浴乳,於是我要她把乳液全倒入
溫水中攪拌均勻。

    「再來呢?」

    「把衣服脫掉,然後將泡泡先放一點在我陰莖上面。」

    「你……臭混蛋!」傅君茹似乎到現在才看出來,我是要教她如何替男人洗
泰國浴,只是小妮子的臉色立刻通紅,將東西往地上一丟.

    「喂!我這全是要方便妳取精耶,不然幹嘛這般為難自己,再說妳的裸體又
不是沒見過……」

    「你!」

    「唉呦,想要看男人勃起,至少也該小賣一下性感才行吧,要強姦也得有前
戲啊,妳說是不是?」

    「可惡……好,那你想我怎麼做?」傅君茹原本忍不住地又想打我,不過,
總算她還有那麼一點理智,知道硬得不成來軟的。

    「麻煩請把包緊緊地上衣脫掉,最好內衣也拿下來。」這一次,傅君茹倒是
很爽快地全脫了,除了留下白色的小熊內褲外,渾身幾乎一絲不掛。

    「咕嚕……」我猛力地吞了一口口水,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過她的膧體了,但
一來當時火光太暗,人又太緊張,以致無法像現在這般仔細地好好欣賞.

    只見傅君茹的三圍約三十四、二十二、三十二,豐滿地上圍有D罩杯程度,
但腰圍卻顯得十分纖細。

    年紀輕輕的,成天挺著一對性感撩人地人間凶器,若非刻意掩飾自己的好身
材,恐怕走在路上隨時都會殺死不少人的目光。

    「咕嚕……嗯,再來麻煩把泡泡放一點在你乳溝上,用……用哪裡搓這裡…
…」我指了指她那夾緊肉球般地深邃乳溝,再對著我有些反應地肉棒說道。

    「我警告你,別太過分啊。」傅君茹皺著眉頭猶豫了好一會,最後卻好像豁
出去似地,把那完全沒有曝曬過的乳白大奶子靠在我胯下。

    「啊……」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只見她用雙手捧著自己圓圓地兩團乳球,
讓半硬的陰莖滋地一聲溜進乳溝內,飽滿地巨乳中間,仍有很大的空間能讓弟弟
溫暖地在乳液裡痛快滑動。

    「哈……唔……好特殊啊……用……用乳頭拍打……對,拍打我那裡……啊
哈……」

    儘管傅君茹的表情有些屈辱,但看得出這女人還挺能忍地,為了取精仍照著
我的意思取悅肉棒。

    「快……快硬了……啊哈……」

    我明白,要不是那顆什麼抑莖丸所造成的心理壓力,現在的肉棒鐵定是硬到
破表地直聳搖晃,不過就算下體反應變遲鈍了,但眼睛可沒有,隨著雪白圓潤的
兩團乳球,就這樣左搖右晃地……好不過癮.

    奶子越大,肢體動起來就晃地厲害,除了雙乳拍打時份量叫人痛快之外,視
覺上的強烈震撼,也不是一般女人所能夠滿足的快感。

    「喂!你到底好了沒有?還不硬嗎?」

    傅君茹的話聽來雖叫人有點難堪,不過也因為吃了那顆抑莖丸關係,肉棒反
而不容易硬,可以享受更多被巨乳服務時的樂趣!

    「快……快了……唔哈,有耐心一點麻,如果想快的話,用舌頭也許會快點
硬起來呢。」傅君茹聽完我的話之後,眼神立刻瞋怒地瞪著我,跟著拔開那罐綠
色龍唌蔘地藥瓶,就往我嘴裡全部倒進去!

    「哼,你這臭壞蛋!別以為自己看起來像小男生,就可以這樣得寸進尺,雞
雞不硬是不是?想吃補藥是不是?我就給你吃個夠!」

    「唔唔……救命……殺人啊……唔……咕嚕……」

    強烈的嗆辣味道就這樣直接地燒進喉嚨裡,好似燙到要噴火一樣,整瓶完全
沒有稀釋過地「過期」龍唌蔘,成膏成塊的,就這樣一滴不剩地被我吞到肚子裡
去。

    「咳……妳……啊啊……會死人啊……唔……咳咳……」

    灼熱地電流彷彿直接竄入我的體內,一股劇烈的熱能流回了心臟,我的肢體
就像受熱膨脹一樣,竟然,開始產生騷動,結成一塊塊結實碩大地肌肉!

    怵目驚心的變化,連我自己都感到萬分詫異,儘管燒燙地苦藥雖叫人作嘔,
但腦袋瓜卻變得神采奕奕,不只肉棒硬了,連身體四肢也都硬梆梆地好不結實。

    「啪啪!」困住我的繩索硬生碎斷,慌張地傅君茹不斷向後退,眼睛好像看
到怪物一樣,不停地哆嗦畏懼著。

    「啊!你……你的身體……別……別過來啊!」

    「妳這臭女人,我可是百般地容忍妳,竟然還這樣對我,今天……非把妳插
到翻過來轉過去,暈過來又死過去不可,哼哼!」

    一見自己肉棒變得如此腫大堅硬,瞬間被抑莖丸所困擾住的煩惱,就此一掃
而空!

    「哈哈!哪裡跑!」我一把便抓住傅君茹的頭髮,把她拉到了陽具下方,強
迫將發燙地肉棒在她臉上摩擦。

    「啊啊……這……這味道……」一瞬間,傅君茹的眼神竟似變得有些奇怪,
發顫地奶頭明顯地發硬抖動,從小豆子變成尾指般大小,雙腳夾緊地姿勢,彷彿
下體正感到騷動地快要流出水呢。

    「呼呼……你……怎麼會有這種味道……啊啊……好棒……」

    女人的舌頭變得貪婪,不停舔唇地猛吞口水,嬌嗔的眼神開始逐漸混濁,取
而代之的,竟似是一種十分亢奮地痴迷表情。

    「嘿嘿,這麼喜歡的話,那就舔個夠吧!來了,哈!」就在我把肉棒桶進她
嘴唇裡時,一種無法言喻地極端刺激,竟滿滿地包在陰莖上面,濕滑地觸感就這
樣在短短幾秒之內,受不住澎湃洶湧地將大量精液,給一塊地射進嘴巴裡面!

    「啊!啊!好……好多!啊……咕嚕……咕咕……」噴灑而出的乳白精液,
竟似比平常多了好幾倍份量,滿滿塞不進女人嘴裡,卻在抽出來的一瞬間,將她
整個人給澆淋地渾身都是。

    「啊啊……好……好棒的味道……啊啊……哈……」傅君茹的雙眼不停倒吊,
發燙的嬌軀彷彿就像著了魔一樣,不停抽搐地舔著臉上濃精,一副宛如精液中毒
地禁斷模樣,搓揉著那對沾有精液地肥美巨乳,直到神智因過度興奮而暈死過去。

    「喝……喝……太……太刺激了,我的雞雞……難道從很難硬變成很難停地
馬上射不停麼?我的媽啊……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看著傅君茹被浸泡在精液池裡的過激模樣,我連忙抓緊肉棒,深怕一個不小
心,這條超敏感水管又會忍不住地開始狂射。

    太糟糕的情況,不曉得是因過多龍唌蔘所造成的負擔,還是跟抑莖丸藥性相
衝後的結果,只覺射完連一點虛脹感都沒有,雄赳赳地,不管怎樣壓抑,肉棒就
是不肯消退半分。

    次日

    「師爺!師爺!找到了!」阿虎的叫聲,氣息敗壞地喊道。

    半天的時間,我們都在苗栗山區的某處,發下地毯式搜索一處叫鴆山的怪地
方。

    鴆山,地圖絕對找不到,這還是我輾轉打聽之下,才知道的神祕地區.

    生吃了龍唌蔘後,我身體的六塊肌可好不容易才「消」下去了,但沒消腫的
大肉棒,卻一點也碰觸不得,要是一個不小心,又會噴個沒完,可真是不知道怎
麼見人才好呢。

    迫於無奈之下,我必須找到那毒仙才行,就算那個死三生還死四生的,死他
媽個幾百次,我也得把他從墳墓裡挖出來研究才行。

    我趁鬼哥不在時,勞師動眾地叫了一對人馬來到山區,好不容易之下,才找
到這「鴆山病院」的隔壁。

    「師爺、師爺……你確定要找的是這裡麼?」阿虎目瞪口呆的叫道。

    「哇塞!這個夠經典!」一旁小弟不敢置信地驚呼。

    「我……這什麼鬼地方?別開玩笑了……」

    方圓百里,果真只有廢棄的鴆山精神病院旁,發現這一間小中醫,門牌上掛
著鴆山附設中醫院沒錯,但,模樣著實叫人乍舌。

    空蕩蕩地鐵皮屋,四根樑柱竟然是用回收輪胎硬撐起來的,門窗不是玻璃,
而是用透明膠帶黏出來的,整間屋子除了一張經絡人形的壁紙外,還真找不到任
何一絲中醫院地樣貌。

    怪……太古怪了!就算是世外高人,起碼也該有個限度吧!

    要說這還算中醫院的話,唯有門牌上的那對聯,寫地真是盪氣迴腸,豪氣萬
分!

    左聯:「早洩射精」

    右聯:「懦夫救星」

    上聯:「一帖三千、九千包生」

    無言的我,雙腳站立不穩,許久、許久……都不敢在這群小弟面前,往前跨
越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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