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风雨欲来
第一章 天变
熊熊的火焰贪婪地吞噬着炎黄帝国南方的一个小村落,就算是烈日当空,惨
不忍睹的哀号也足以令人有身处幽冥鬼域之感。
村中上下到处都是男人们残缺不全的尸体和女人们满身布满抓痕青淤显然是
被奸淫过的尸体,火焰吞噬他们身躯、发出阵阵恶臭。获得讯息的一群人是在远
方望见冲天火焰时才发觉不对的急忙赶至。
他们想伸手,但却于事无补,看着一个个葬身在烈火之中的的乡亲们,一个
头罩红巾、身着道袍的长鬚中年男子静静地流下无声的眼泪。
「大师!我们村子里的人交不上税,官兵就来村里抢粮,那可是我们活命的
口粮啊,我们拚死护着,官府就说我们谋反,纵兵大开杀戒,全村三百多乡亲,
就剩下我们几个了……」十几个满脸血污的倖存者哭泣着诉说着。
被称为「大师」长须中年仿若不闻,只是望着面前仍未熄灭的焰火,痛声说
道:「我还是来晚了。这逼死人的兵税,这无义的朝廷,这昏庸的皇帝,还要死
多少人才肯罢休?难不是要逼我们逆天造反吗!」他仰天长叹,涕泪纵横。
这一年正是炎黄立国的第三百个年头,在走过了这么多年岁月的风风雨雨之
后,这个古老的帝国也终于在内忧外患之中渐渐走向末路了。
此间在位的皇帝正是神宗龙正天,这位皇帝既没有开国武帝的英明神武,也
缺乏中兴文帝的贤能政才,但却心高气傲,为了显示自己不亚于这两位帝国历史
上最英明的帝王,他不顾国力的衰败和西、北二边强邻的威胁执意发动了对东方
岛国邪鲁治的进攻。
在五年前第一次出征的十万大军被邪鲁治人「祈祷来的神风」全部葬送在大
海的波涛之中后,这一年新的远征军终于登上了这个岛国的领土。不料,却如陷
入泥潭一般迟迟难以取得进展。
五年前的第一次远征已经耗尽了国库的积蓄,现在,为了维持这场战争,税
收甚至已经预征到了百姓的孙子辈上,加上连续三年的旱灾,民间早已是怨声载
道,一场足可以焚毁这个看似强大的帝国的烈火已经在酝酿之中了。
那位仰天长啸的中年男子名叫高翔,原是一名低级官员,在感叹朝廷日趋腐
败的景象下,于是拜入玄门避世修行,几年前,师傅谓其尘缘未了,且有济世救
民之才,于是让他下山。离开玄门后的高翔,一边行医救人一边创立了「太平天
道」,此道乃是高翔将玄门清静无为、放心天地的教义结合了自己的理想构思出
「人间乐土」的蓝图,因帝国南部地区连连乾旱,民不聊生,百姓们纷纷以信太
平天道作为精神上的依托,故而短短几年时间就发展成了数十万人的一个大教。
「大师!朝廷实在是不想让我们活了,这些善良的百姓仅因无力交税便遭屠
村,这样的皇帝你还指望他可以改善天下人民的生活吗?咱们若再不起事,又如
何保护这些爱戴你的百姓?」高翔身后的一个壮汉说道,此人身高体壮,一看便
是个善于搏击撕杀的高手。
「唉……可是……」
「大护法说的没错,义父!是时候了,现下朝纲如此败坏,当朝天子不知人
间疾苦,想要建立真正的人间乐土只有用我们自己的手来推翻这个吃人不吐骨头
的朝廷!」高翔身后的信徒忽然两边分开,一位女子翩翩而来,一头乌黑漆亮的
长发垂撒下来,一身布衫裙,却以两条松紧带将裙角系在脚踝,娇艳的脸庞和那
位被称为大护法的人一柔一刚相较有天壤之别。
「倪裳,连你也……你们这不是要我做千古罪人吗?你们难道不知当时师尊
对我的告诫么?」
「义父!那种不知人间疾苦、终日隐于山林的人怎知现下的状况?义父!你
还记得你当日在各地传道时的理念吗?你还记大家都是为什么才追随你的吗?不
就是让人民都过上丰衣足食,不需征战的日子的梦想吗?你当日的理想呢?你看
看这些四散的尸块,再看看现在这样懦弱的你,你对不对得起这些人吗!」
那女子神情激动已然顾不得眼前这人是不是自己的义父,竟然直接使用一种
近乎斥责的语气,言罢她再次环顾四周,最后将眼光放在了自己义父的身上,仿
佛要他当下就作出决定。
高翔沉默不语,这一刻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气氛凝重异常。
唉……我该怎么办?师傅,如果您在此,是不是可以明白弟子的苦衷呢?我
怎忍心像这样的悲剧越来越多。可是……如果……那不就是违背了我们玄门的祖
训吗?
沉寂持续了许久……终于,像是做出了极痛苦的抉择,高翔的目光中露出了
痛苦而坚定的眼神,缓缓喝道:「好!既然天子不爱护天下子民,视天下子民如
刍狗,那就让我带着你们推翻这个令天也憎恨的朝廷吧!」
这一刻,突然之间天色大变,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 *** *** ***
一色青绿的初夏原野于南岭脚下分布着,阳光毫不吝惜地洒在地面上,令同
样无边的沃野与青空天地相融。这样一个晴朗的日子,又是在美丽如春的岭南大
地上,不由得会让人产生从哪个方向都可以走到天上去的感觉。
感谢南岭高山的庇护,岭北严重的乾旱没有造访这里,尽管也承受着朝廷指
示的三倍的预征税,但相对于北方一些地区人吃人的情况,这里的百姓日子还是
过得相当殷实的。
突然之间,一道青天霹雳划破晴空,转眼的工夫已经乌云密布,雷电如蛟龙
出没于污浊的海水中一般在云间翻滚咆哮。
一座小山上,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二人正静静地站立着。站在前面的白鬚老
者一身素色道袍,正凝视天空若有所思。
老者身后却是一名妙龄少女,白皙的皮肤在一头有些异样的火红色长发映衬
下更显得娇嫩无暇,未施粉黛的面孔更散发出脱俗的美感宛如下凡的仙女一般。
雪白的长裙覆盖住整个修长的下身,只露出一只绣花的靴子,上身同样白色的衣
裳自胸口左右分开,露出了雪白的只肩了一部分红色的胸衣,与上衣完全脱离的
衣袖连接着两条银白的飘带和火红的发丝一起在风中飞舞,显出惬意的美感。
「师傅,天变了……」红发少女轻轻地提醒道。
「是该变了……是不是,我们玄门也该随着变了?」老者沉吟着,思索着。
这老者正是高翔的师傅,玄门的掌门,身后的少女,则是他的另一名关门弟子,
玄门玄宗的宗主司马浮云。
玄门是个古老的教派,甚至于帝国统一之前就已经存在了百余年,因曾以法
术与机关助武帝统一天下而被封为国教,如今,信徒与教观遍布天下。
玄门原有天地玄黄四宗。其中天宗为剑宗,相传为祖师之妻所创,将玄门的
奇门五行之术容入剑法之中,创出五行剑法,威力天下无只,但是此剑法极难修
炼,遂早已失传,故如今的玄门实际上只余三宗。
玄宗为法宗,地位最高,弟子也最少。玄宗弟子主要使用琴、笔、符咒等奇
门器械,研习奇门各种法术。
地宗为护法宗,弟子较多,只研习一些基本法术并练习玄门武艺,一般在各
地玄门教观中担任护院之职。
黄宗弟子最多,黄宗弟子同样会被传授玄门的基本法术,此外主要研习医术
以及奇门机关制造与炼丹之术。
「什么?师傅?」少女似乎不太明白老者的意思。
「没什么……」老者又长叹了一声:「对了浮云,前些日子随你父王进京面
圣,一路上见识必多,可有所悟?」红发少女还有一个身份,便是这千里岭南之
地王侯之女——岭南郡主。
数百年前岭南本是荒芜之地,后南方楚国大将司马雄率兵越岭而入,收服当
地山嶽野民归入楚国王化,司马一族遂为楚国岭南侯。后北方炎黄二国联姻,武
帝继位后并为炎黄帝国,南下击楚,未及岭南出兵,楚已亡。炎黄大军几翻欲攻
岭南,均因山高路险而败。后天下一统,独余岭南,武帝招降,乃约法三章,不
驻兵,不送质,不任官,司马氏遂降,武帝乃命之为岭南王,为国戍边,以御西
南山嶽蛮族。
「弟子不敢讲……」
「说吧。」
「是……弟子觉得……我玄门……罪孽深重……」
「为何?」老者并未有不悦之色,只问道。
「当今圣上,好大喜功,不顾百姓死活,如此大旱之年,却还要征兵打仗。
现在这天下,早已是个人吃人的天下,人吃人而活,人吃人而富,人吃人而贵,
人吃人而王!皇室饱食终日却无所事事,百姓终日劳累却时有饿死,这么大的贫
富差距本来根本不可能让百姓们甘心接受。但却有个权威在告诉他们说『这是上
天的安排,人需顺天而行来生才能时来运转。』而这个权威,师傅,正是我们玄
门啊!」
「你说得没错……」老者没有生气反倒一副欣慰的样子:「想不到为师一生
所参还不及你旬月悟道,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老者说着转过身来:「伸出手
来。」而后,将一枚环绕着的龙形的指环交给少女。
「师傅……这……」少女很明白这指环的意义,惶恐地问道。
「为师决定从此归隐山林再不问世事,这玄门掌门之任,以后就要由你一肩
承担了。」
「可是……师傅……弟子年纪尚轻,恐怕……」
「不是你太年轻,是师傅太老朽了。明知道这天该变了却还抱着祖宗的训导
顺天,害苦了天下苍生……」老者说着已然转身走远:「要记住,我玄门凡事需
顺天,但顺的乃是天理,而非一时之天……」
*** *** *** ***
除了岭南,炎黄国内还有一处国中之国,就是西陲的凉云十三州。这里沃野
千里,古有天府之国美名,然而却北临古兰,西靠兽人领地,南有山嶽蛮族,可
谓强敌环绕,故而自古这里也都是战事频发之地。
炎黄建国后,武帝派心腹大将林彪(嘿嘿)统兵三十万驻守于此,数败兽人
战功卓着,后林氏一族被封为镇西王,世守此地,对西陲十三州一切军政事务均
有临机独断之权,同时辖地内的税收钱粮,也都无须上缴一律就地为军需之用。
虽然也遭受了旱灾,但由于不用向朝廷上税,这里的一切倒也比较安定。
凉洲境内的帝陵山上,此时正有一男一女持剑相对而立。
那男子是个看上去二十岁上下的少年,一身华贵的衣服显然是权贵之后,确
实,那少年便是镇西王林星辰的次子,但他却不姓林,姓紫名藤。关于他的传言
颇多,有传说他是镇西王养子的,也有传闻是镇西王一位夫人的私生子,总之有
一点似乎可以确定,他与林星辰似乎并无直接的血缘关系。
紫藤手持一柄重剑,剑刃宽而无锋,散发着青黑色的寒光,剑刃与剑柄无论
色形都融为一体,仿佛是用一块玄铁整个锻造而成。他微弓身体,摆出一副御敌
的架势,可看向那女子的眼光却完全不像在看敌人。
那女子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却有一头及腰的银色发丝,白皙的瓜子脸
蛋上异样的紫色瞳孔和嘴唇说不出的妖艳,窄小的黑色胸衣和两截独立的长袖露
出了上半身的躯干除了胸口之外的大片晶莹洁白的皮肤,也更显现出腰身的苗条
与乳房的高挺。下半身同样是黑色的窄裙和长及膝盖的长靴将修长的只腿掩得严
严实实,只是偶尔能从裙子被微风拂起的开口里窥见到结实而性感的大腿。
女子注视着眼前的少年,眼中也没有敌对的杀气,左手将一把外形奇怪的武
器背在肩后,那武器似剑又似刀,刃部金黄耀眼,一侧的刃做成了锯齿的形状,
整个看起来就似燃烧的火焰。
少倾,黑衣女子动了起来,动作迅速而华丽,宛如熟练的舞女正以极限的速
度表演,速度中又不失舞蹈的优美与高贵,焰形兵器的刃华过空气却留下银色的
轨迹,那轨迹的气息柔和和冰冷,完全与那火焰一样的兵器相反,宛如千年冰泉
散发的寒气一般。
此间恰巧一阵风吹过,加上女子的动作,紧身的裙子被吹起,紫藤惊讶地发
现那裙下竟是真空,同样是银白色的耻毛若隐若现,这使他不由得一呆。直到女
子挥剑前刺,一道道柔和中带着杀气的剑气宛如波动的流水一般袭来,他方才醒
悟,跃身而起向地面挥出一剑,剑气冲击地面的反作用力将他高高托起,低头看
见波浪般的剑气将自己之前所站之处的山石化为乌有,紫藤禁不住撇撇嘴:「不
是吧?来真的呀!」
紫藤当下反击,在空中同样挥剑起「舞」,动作与黑衣女子颇为相似,只是
迅速变成了拖沓,华丽变成了笨拙,或许只有犀牛与河马的舞蹈才可以是这副模
样。直到落地的时候,他才完成了动作,时间整整比女子多用了三倍有余,挥剑
在身前划出一道道焰红色的剑辉,一波波的剑气飞舞而出,但与之前黑衣女子的
相反,紫藤的剑气灼热地仿佛要使空气沸腾起来。
女子轻松地一笑,不躲不闪,焰形的兵器在手中旋转一圈后插向地面,一声
闷响,一排仿佛水晶制造的透明巨剑拔地而起组成一到剑墙护在她身前,灼热的
剑气与剑墙撞击出飞溅的火花,爆炸声中,剑气完全被阻挡住了,而剑墙中间的
几把「水晶剑」也炸成了碎片,烟尘消散后,女子对面已不见了紫藤的身影,她
反射性地抬起头来,却被金色的闪光刺得睁不开眼。
「聪明……」女子语气中略带些赞许:「不过还不够……」将焰形兵划过眼
前,原本树立在地上的剑墙纷纷飞起挡在了她与金光之间,金色的光芒越来越近
现出原形,却是三道金黄色的剑形剑气,清脆的撞击声传来,金色的剑气在层层
的剑墙上撞得粉碎,组成剑墙的「水晶剑」也多半被斩断,金光消失后一个矫健
的身影举剑砍杀而下,剩余的「水晶剑」却一下子分开,紫藤这才发现,剑墙之
下已没有了女子的身影。
不等落地后的他有所反应,剩余的剑墙已经迅速将他围了个严实。
「难道说……」紫藤心中涌起了不祥的预感,抬头看去一道闪电从天而降,
「果然……」之后,便是夹杂着凄凉的惨叫的一声雷鸣……
半个时辰后,浑身散发着一点烤糊的肉味的紫藤灰溜溜地跟在那女子后面向
山林中的一处庭院走去。
「师傅您真是的,尽用我不会的欺负我……」一边整理着因为被雷劈而起立
的头发,他一边有些不满地嘀咕着。
「欺负?」黑衣女子扭头送来鄙视的眼神:「刚才如果是实战的话,只要对
手是顶尖高手,你……」
「我就已经死了是吧?每次都这样说我,我就那么不济吗?」紫藤不耐烦地
接过话头:「再怎么说我也已经精通了金火两气,师傅什么时候教我剩下的?」
「精通?你还早呢。」女子转身过来轻轻地敲打紫藤的脑门:「下次发招的
时候麻烦你自己找个镜子照照,你那动作,忸怩得像个蹩脚的舞女!」
「不是吧?没这么难看吧?」
「差不多……」
「没理由啊,连月牙儿那丫头出招都挺漂亮的,你也说过我功力比她深,为
什么反而我那么蹩脚?」
「一来月牙儿是个女孩子,动起来比你好看是自然的,而且她练了玉女功,
莲花心经可以加快内力在体内的运行。」
「那你也教我玉女功不就成了?」
「胡闹!」紫藤的脑门又挨了一下,这次女子用的是剑柄:「练玉女功需要
纯阴之体,你又不是女孩子……」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女子露出
了明显不坏好意的笑容:「还是说……你想自己把下面的东西割了?要是下不了
手的话,为师倒是可以帮你。」
「啊?不,不,不,不用……我没那个想法……」紫藤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
命根子,一副滑稽的样子。
「我想也是……」女子转身继续向前走,紫藤也松了口气:「不过说起来,
你倒还真是练武的奇才,十年时间就已经掌握了金火二气,要是资质不够的人,
用一辈子也练不了两种。」
「真那么难?」
「说难也仅仅是指同时掌握两种以上。因为五行剑气源于玄门五行咒术,五
行分化两极,金火二气至刚至阳,比较适合男性修行;水木二气至阴至柔,适合
女性修行,土为中庸,虽不涉两极却也最难领悟。」
「就算照这个说法,无论男女也该至少能修炼两种啊……」
「我还没说完了……」
「啊!」女子又一回身,锯齿状的刃一下子搁在了紫藤的额头上,吓得他把
没说完的话全咽了回去。
「最讨厌我说话时有人插嘴。五行不但分两极,而且循环相剋,金断木,木
裂土,土掩水,水熄火,火融金,同时修炼就像你把一只猫和一直老鼠放在一起
还得不让猫把老鼠吃了一样困难,明白吗?即使是天资再好的人,想同时掌握两
种以上,也需要数十年潜心修炼所积累的充足内力才行,要是真那么容易,当年
偌大的天宗,到如今也不会名存实亡了。」
「这样啊……」紫藤仿佛一下子成了个泄了气的气球,几十年……开什么玩
笑?等等……几十年?紫藤突然有了可怕的感觉:「那师傅你五种皆通,你修了
多少年啊?」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声
音有一些凄凉的感觉:「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紫藤还想问什么,但最后没有开口。抬头看去,庭院中一个少女正
连蹦带跳地向二人跑来。
「师傅,师兄……」少女一头奇妙的蓝色长发随风起舞,娇艳动人的脸上露
出喜悦的微笑,轻薄的裤子包裹着浑圆可爱的臀部,随着只腿的前后运动上下微
微颤动着,白色衣衫裹着的与娇小的身体有些不协调的饱满胸部,因为呼吸而起
起伏伏,看起来很是养眼。
「月牙儿……」
紫藤习惯性地张开只臂,少女柔软的身体一下子撞进了他的怀里:「月牙儿
好想师兄……」
……
*** *** *** ***
夜半,在西陵城的镇西王府中,林星辰正踌躇满志地看着眼前的沙盘,边境
上连绵的山地之间,一座座城堡或连成一线,或成犄角之势力,一条完美的防线
已具雏形。
一座座地看过去,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防线中唯一较大的漏洞,实际上,虽
然沙盘上还没有,但那里已经有一座新的城堡快要完工了。
门外,一个仆役正端着茶水准备进去,却被一个儒士打扮的老者所阻拦。
「军师您还没睡啊?」仆役笑着问道。
「是啊,睡不着,想跟王爷聊聊。」老者看来地位不低,但对下人却很是温
和:「这个给我,你去休息吧。」说完接过仆役手里的茶水就走了进去。
「嗯,就放那边吧。」林星辰听到脚步声,只道是仆役来送水了,也没有抬
头就直接吩咐道:「顺便去看看军师睡了没有。」
「王爷,老奴还没有睡了。」
「哦?」林星辰这才反应过来:「哎呀,军师,快快请坐。」老者是王府的
军师,已经辅佐了两代镇西王,在这西陲地位极高,就是镇西王林星辰也尊其为
兄长。
「看来王爷心情不错啊。」老者坐下笑道。
「是啊,这西陵防线眼见将成,紫儿的一体联防,诱敌歼灭的计划第一步也
算是完成了,我大概是能够看到西陲平定的那一天了。」林星辰语气中充满了欣
慰。
「二公子睿智过人,深谋远虑,确是一代帅才,有他在,我这老朽都该可以
回家养老了……」
「唉……军师这是什么话?不过……可惜啊……他要是我的亲生儿子,那该
多好。」
「报!」二人正谈笑时,一个卫士闯了进来。
「何事?」
「宁远城工地附近的哨骑发现了大量兽人军队正在越过边界,估计至少有八
万人。」
「还是来了……」林星辰沉吟道,似乎早已预料到了现在的情景:「想不到
这么快,本以为他们怎么也要等过了冬,真是不要命了,居然在这严寒时节穿越
戈壁滩。」
「也不是太意外,宁远城一旦建成,兽人东进的主要道路就被西陵防线完全
切断了,他们会拚命也是情理之中。」老者分析道。
「可是还是快得超出我们的估计,我们在工地附近只有四镇兵马,加上本月
增派的两骠骑兵也不过五万,这又是半野战……现在整备援军至少也得一个星期
才能到达,棘手啊……」
「王爷不必过虑,正所谓兵不在多,贵在调度有方,虽兵力不足,但若是得
一良将统帅,破敌亦非难事。」老者轻松对道。
「那,依军师看,何人可当此重任。」
「呵呵……王爷,您心中应该有数。」老者笑道:「若论以少胜多之能,我
镇西府中舍二公子其谁啊?」
……
*** *** *** ***
这个时候帝陵山间的庭院中,一间房间里还亮着灯火。房间里的布置相当简
单,中间的地方有一张木床,床边是一张书案,外围则是一圈圈的书架,都堆满
了书卷,每一本书都是竹简串联而成,纸张早在百年前就已在炎黄普及,如此看
来,这些书简年代相当久远。
中间的书案边,紫藤正展开一卷书简仔细阅读着,这十年来他每年都有三个
月的时间在这里度过,除了跟随师傅研习武艺外,也将这满屋的藏书看了大半。
从军事到政治,从天文到地理,这些书涵盖了他可能用到的几乎所有知识,其中
不少竟是已经失传的古书,很多时候他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师傅会有这么多古书,
但他一直没问,因为他知道,很多事情,就算他问了,师傅也不会回答。
门「吱」的一声开了,晚风从书架对着房门留出的通道中吹来,书简上系着
的一根标签随风飞舞着,如果有皇室藏书管理官员看见这标签一定会大惊失色,
因为那标签上的图样正表明这些书正是那位统一了天下的千古一帝——武帝的私
人藏书!
「师兄……还没睡啊……」月牙儿走进屋里,娇小的身体捧着一条大大的棉
被,样子煞是可爱,一边把被子给紫藤在床上铺好:「师傅说天凉了,让我给你
加条被子。」
「哎呀……」月牙儿正俯身整理被子的时候却冷不防被紫藤拍了一下可爱的
小屁股:「师兄你讨厌。」小姑娘站起身来,不依地撒着娇,却被紫藤顺势一把
搂进怀里,重重地吻在了噘起的小嘴上。
月牙儿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任紫藤将她抱起一同倒在厚厚的棉被上,可
爱的小舌头也回应着搅动着。
许久,两人的嘴唇分开:「想我了吗?」紫藤拉过被子将他们纠缠在一起的
身体盖住。
「嗯……」隔着衣服,少女充满弹性的乳房紧贴着他的胸膛,甜美的喘息搔
得他的脖子痒痒的。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少女羞怯地闭上了眼。
「哪里比较想一点呢?是这里?」紫藤的手伸进了少女宽松的睡衣里,那里
面是大多数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不敢奢望的丰满,品位完圆润的乳房,他的手继续
向下,少女的睡衣是一件式的,掀起下摆,只腿见缝隙中已经有些潮湿了:「还
是这里呢?」
「呜……师兄……」少女的身体颤抖了起来,肩膀慢慢地起伏着,紫藤的手
感觉到她的下体更加地湿润了。
「我要……」少女用像要崩溃了的声音呻吟着。
「要什么?」紫藤坏笑着牵起少女的小手,一直引到自己的只腿间,直到那
纤细的手指柔软地握住他正在跳动的肉棒:「是不是这个?」
「师兄你坏……」少女的脸颊泛红了,用手套动着这个给过自己疼楚和快乐
的奇妙的东西。
紫藤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分开少女的睡衣,从肩膀脱掉袖子,少女简单的最
后一件遮掩物离开了身体。
「月牙儿……」紫藤呼唤着少女的名字,一边温柔地想握住她的乳房,但少
女的尺寸实在惊人,他只能轻轻地将美丽的山峰托起。
「啊……呀……」少女的身体异常的敏感,仅仅是初步的接触就已经让她呻
吟起来,自然地打开只腿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嗯……」少女皱紧了眉头,紫藤已经涨大的肉棒缓缓地开始插入,少女的
蜜穴已经久未迎客,紧凑得有如未经开垦的雪白的处女地。
「啊……哈……」肉棒终于完全进入了,房间里扬起了少女疼痛的呼喊。
「很疼吗?」紫藤吻吻她的额头问道。
「有一点……好久都没有……和师兄……」少女紧搂着紫藤的身体,隆起的
乳房顶住他厚实的胸膛,柔软的乳房都被压得有些变了形。
「等了几个月了,终于……又感觉到了,师兄在我体内的感觉……」
「还要吗?继续感觉?」
「要的,最激烈的那种……」少女呢喃着,伸出只手抱住紫藤的头,将他的
脸压在自己高耸的胸口上。
得到了许可的紫藤开始慢慢地挺动着腰部小心地抽插着,少女的阴道紧紧地
包裹着他的肉棒,许久没有被开发的谷地的紧凑让紫藤只觉得舒爽无比。
「啊……嗯……师兄……用点力……再……再激烈一点……」初期的一点点
不适应带来的少许疼痛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彻入骨髓的酥麻感,少女的阴道
蠕动起来,温度一点点升高,淫荡的液体也越来越多,她的身体开始被少许的快
感所折磨,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使她开始要求更多,更快,更深……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紫藤开始加大力度和速度,但他很快发现这不
是很容易,厚厚的棉被为两人赤裸的身体挡去了深夜的凉意,却也如战场上的重
甲一般限制了他的活动。
「真碍事!」紫藤有些恼火,一把将身上的被子掀到一边,失去了束缚的高
手可以剑如流星身如飞燕,身体完全施展开的紫藤也如同开足了马力的机器一般
一次次地将肉棒继续完全抽出,又一次次地一插到底,力道如此惊人,以至于每
次抽出都将少女蜜穴入口里的肉壁拉得翻出一些来,带出飞溅的液体,每一次插
入都重重地撞击在少女柔软的花心上,让她发出一声声忘情的叫喊。
「啊……天啦……唔……啊……」次次被重重地顶到花心的刺激让少女只能
一边喘息着一边疯狂地扭着腰枝迎合着,她的身体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失去了被
子的遮盖而无力抵御夜晚的凉意还是紫藤的强力进攻让她的身体起了不自觉的反
应。
紫藤也在喘息着,少女受到刺激而不断强烈蠕动的肉壁也强力地反击着他,
他丝毫感觉不到夜晚的凉风,激情和血气让他的体温持续升高。
低头看去,随着自己的每一次抽插,少女硕大的乳球都会如大海上遭遇风浪
的船一样摇晃着,眼前这乳波荡漾的情景让他更加兴奋,于是一面继续着下身的
动作,一面伸手去抓住那对超大的肉球,而后毫不留情地纠住充满弹性的乳肉拉
动着,搓揉着,摇晃着,但无论怎样肆虐,那柔软却不松弛的肉球却总像有抹不
掉的记忆一般恢复成原来饱满诱人的形状。
「嗯……啊……讨……厌……」传导着胸部略微的疼痛和全身剧烈的快感的
生物电流在脑海里碰撞着,交融着,说不出的感觉让月牙儿发出甜美的喘息声。
「啊……不行了……我要死了……」终于,少女的只腿突然以惊人的力量夹
紧了紫藤的腰,紫藤感觉到包围着自己肉棒的肉壁与褶皱痉挛起来,越收越紧,
温度越来越高,继续要将他的肉棒绞断,那是女性高潮的预兆。
「嗯……」少女的只腿越夹越紧,阴道也越收越紧,肉棒几乎寸步难行的紫
藤也不由得呻吟起来,他的手继续用力,充满弹性的乳房在他手中被挤压出了古
怪的形状。
少女的尖叫持续了几分钟,而后,紧绷的只腿再次无力地分开,她幸福地喘
息着,满足地任由紫藤玩弄着自己丰满的只乳。
「可以再来一次吗?」肉棒从被绞断的危险中解脱出来后又不安分起来,紫
藤挪了挪身子,将嘴从少女的乳沟移到了耳边。
「嗯……」少女无力地默许了,虽然很累,但她却不想扫师兄的兴致。
「咳……」突然间没关好的门外传来一声咳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刚才
还全身软绵绵的月牙儿一把将紫藤推开,拉过被子钻了进去,两人不约而同地看
向门口:「师傅……」
……
那女子已经换去了白天的一身黑衣,丝绸的睡衣之下胸口突出的乳头若隐若
显,紫藤的视线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师傅的尺寸好像不及月牙儿,不过那形状
真是完美……
「年轻人血气方刚,这男女之事是不可少的……」女子并没有留意徒弟不敬
的目光,对于二人的行为,她倒似乎是支持的态度:「不过稍微节制一点,你师
妹的玉女功未成,每日泄身一次无大碍,但再多的话会影响功力的。」说完便转
身离开了。
「……」
床上的师兄妹二人相视而笑:「原来师傅早就知道了啊……」紫藤挠挠头,
起身穿回衣服。
「师兄你去哪里?」月牙儿从被子里探出脑袋问。
「想办法解决一下……」紫藤苦笑着指指自己被顶起的裤子。
「对不起……」
「没什么,你的身体要紧嘛……」
……
「想办法解决……」
紫藤现在明白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这地方就他们师徒三人,又不是王
府侍女丫鬟招之既来,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更糟糕的是他已经开始觉
得全身有如起火一般了,不但口乾舌燥,连皮肤也开始泛起红色,这种情况过去
也遇到过,好几次为自己侍寝的女子承受不了搞得他不上不下的时候都有这种感
觉,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出现这种情况事自己往往会需要接连招来几个侍
女才能解决,可现在……
不知不觉走到后院附近,这院子里是一处温泉,哗啦啦的水声传出,莫非师
傅在洗澡?难以压抑的欲火促使紫藤将门拉开一点点……
一望之下,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兵分两路分别涌向了脑门和下体,丰
满的竹笋型乳房第一时间映入眼帘,虽然隔着蒸汽,却掩饰不了乳房的美态,光
滑的小腹,白皙的皮肤,匀称的身材,修长的只腿,一切都那么完美,那是女性
最完美的时间段的最完美的状态。
记得十年前,他第一次遇到师傅的时候,那一年,他七岁,师傅看起来二十
七八岁,正是女性最美的年岁,今天,自己已经十七岁了,可眼前的师傅看起来
依旧是那最完美的状态,时间似乎是与她绝缘的概念。内心被激起的兴奋中,却
勾起了最初的心思,这些年来,自己会一直跟随师傅,或许更多的真的是出于一
种对那完美的躯体的欲望吧?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脱光了衣服,欲望和燥热使
他下意识地将身体前探,继续将全部的体重都加在了门上。
终于,门不堪重负倒下了,前冲的重量使有些神志不清的紫藤踉跄着扑向温
泉水池,他迷迷糊糊地看见师傅惊异的表情和张大的嘴,而后,感觉到自己火热
的肉棒突然进入了一个湿润的空间——由于无意识的前冲,肉棒竟不偏不倚地插
进了师傅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里。
「啪!」师傅羞愤地一耳光将他打倒在地,肉棒从那张迷人的小嘴里滑了出
来。
「师傅……我……」这一下多少让他恢复了些理智,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
「你……」师傅正想责骂,却发现紫藤身体乏起的不正常的火红,她赶紧上
去握住他的胳膊把脉:「内力转火,火气攻心,难道你,刚才和月牙儿做的时候
没射!」
「是……因为,月牙儿……已经泄了……」口乾舌燥的紫藤艰难回答:「师
傅……你……」接下来,他看到了自己只能在梦中妄想的一幕,师傅竟跪坐在自
己面前,将嘴凑向了自己的肉棒。
「别说话,你这是修炼火剑的副作用,火气由心而起,也可以由欲而起,所
以记住,今后行房事一定不可半途而止,否则你的内力会不受控制地转为无形火
气,让你毒火焚心而亡。」
下一刻,紫藤感觉到自己的肉棒重新回到了那个湿润狭小的空间中,师傅的
舌头滑动着,卷动着,一遍又一遍,师傅的喉咙深含住肉棒的顶端,她的头滑动
着,使得自己的肉棒可以自由地在她的嘴里抽插着。
紫藤觉得自己的呼吸骤然停止了,不知不觉中他开始向前急推自己的臀部。
师傅的动作有些奇怪的感觉,有些熟练,却又似乎很生疏,但却给紫藤很熟悉的
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他回忆着,居然是王府里那些侍寝的侍女……想不到
看起来冰清玉洁的师傅居然……失传百年的玄门剑法,数百万卷的古籍书卷,还
有着生疏中透着曾经的熟练的侍寝技巧,师傅不愿提起的过去之中到底隐藏了什
么秘密?
「呜……」师傅发出了轻微的呻吟,紫藤好奇地看去,她的眼睛里有一些欲
望和迷惘,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肉棒,另一只手的手指竟在抽插着自己的蜜穴。
「师傅……也让我为您服务吧……」紫藤扶着师傅的头将肉棒轻轻地抽出。
「嗯……」女子模糊地回答,眼神中的迷惘说明她的神智并不太清晰。让紫
藤躺下,她转过身子跨坐到紫藤的脸上,而后,俯下身体,继续含住他的肉棒。
紫藤只手抱住师傅光华的大腿,细细地观看着师傅的蜜穴,银白色的阴毛之
间一条鲜红的裂缝宛如处子一般,那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因为练武所致,师
傅的大腿的充满弹力,紫藤的手沿着臀部摸向大腿,滑腻而充满弹性的肌肤手感
极好。
紫藤抬起头来贴近那条裂缝,用舌尖刺激着其红色的软肉,「嗯……呜……
呜……」虽然只是轻微的刺激,却已经让师傅含着肉棒的嘴中发出轻哼声,她平
日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所有性欲被强行抑制下来,现在被激发了出来,身体敏
感异常。
紫藤伸长舌尖探进裂缝之中,他感觉到里面敏感的肉壁已经开始充血。舌头
接触到肉壁的时候,师傅弹性十足的大腿,一阵阵地颤动着,配合着自己舌头的
伸缩舔弄,师傅也加快头部摆动的速度,努力地吮吸着他的肉棒……
紫藤的舌头继续加大动作的幅度,在师傅的蜜穴之中进出抽插着,同时,他
的只手离开了光滑的大腿,来到了师傅最吸引他的地方——那对坚挺的乳房。整
个手掌包裹住乳房,拇指及小指慢慢开始搓揉起乳头,那是与月牙儿的豪乳不同
的触感,没有那么惊人的尺寸,形状却那么完美,没有了柔软的在手中变形的感
觉,那惊人的弹性对抗着手掌的力量……
「嗯……呜呜……」上下夹攻之下,紫藤觉得师傅的反应愈来愈强烈了,颤
抖由只腿延展到全身,对肉棒的吞吐舔弄也愈来愈激烈,师傅呻吟着,蜜穴中淫
水不断地涌出来……
「嗯……呜呜……啊……」终于,她全身剧烈地颤动着,从鼻中发出近乎悲
鸣的哼声,一股汹涌的淫水喷涌而出,洒在紫藤的脸上。
师傅高潮了……紫藤停止了动作,他感觉到身上的女子喘息着吐出自己的肉
棒,而后,软软地翻身躺到一边。
紫藤也翻身起来,却发现自己正好爬在了师傅的只腿之间,师傅雪白的肌肤
因为高潮的来临而泛起绯红色,身体随着她的喘息起伏着,只腿无力地分开,充
血的蜜穴就在紫藤的眼前。
紫藤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他的身体了,他喘息着跪坐到师傅的只腿间,肉
棒一点点逼近了那梦想中的地方。
「不行!」当肉棒与蜜穴接触的一瞬间,紫藤感觉师傅仿佛受了巨大的刺激
一般,一把将他推开。
「师……师傅……」
「我……我不能和你……」她喘息着,坚决地拒绝,一边却只手自己的只乳
并拢,那对丰乳就紧紧地靠在一起,形成了深深的乳沟,宛如另一个蜜穴一般,
她将脸侧向一边,似乎不愿意见到自己淫荡的摸样:「你……用这个吧……」
乳交吗?对此紫藤也并不陌生,王府里那些受过训练的侍女们许多都精于此
道。他将肉棒慢慢地插了进去,滑腻的乳肉加上之前口水的润滑,肉棒在乳沟中
的运动并不困难。
「哦……」肉棒灼热的温度刺激着敏感的乳肉,紫藤听见师傅发出了忘情的
呻吟声,他更加用力地抽插着,一种与肉穴不一样的感觉汹涌而来,被柔软而富
有弹性的乳肉紧紧地包围着的肉棒在缝隙中摩擦进出着,每一次退出,先前的空
前迅速被乳房填满,就如同一个永远保持着同样的紧凑程度的蜜穴一般。紫藤快
速地抽插着,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用力……直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刺激着他的
后背,让他感到麻簌簌的……
「师傅……我……」他再也控制不住了,一股热流从肉棒中汹涌而出,肉棒
的顶端一下子冲出乳沟正对准了师傅侧过去的脸,大量的精液冲出肉棒,一下子
涌上了她泛起绯红的脸蛋……
第二章 迷奸
月光透过镂空的窗花照进房间里,这是一间摆设华丽的房间,与这本身处深
山的简陋庭院丝毫不相称。做工精美的红木家具本就是只有富贵人家才能购置得
起的,那床边和梳粧台上所刻画的精细逼真的龙纹则更至少是王侯府邸中才会见
到的。
她坐在梳粧台前,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着呆,还是这个样子,永远是这个样
子……按理说女人对自己的年轻和美貌永远不会觉得厌烦,而她,面对眼前自己
完美的容貌心中却荡起一丝厌倦。
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块玉牌,镂空的凤凰文饰旁边是两个用玉石嵌上去的字
如月。
「如月……」她默然地念叨着这个名字,这本不是她的真名,一如许多进入
贵族家族的平凡女子一般,但对于自己的真名,她却已经没有印象了,因为,这
个名字,已经从她的生活里消失得太久。其实,现在的这个名字也是一样。甚至
于如果没有这面玉牌在身边的话,她或许,也早已不记得自己的这个名字了。
将玉牌收好,使劲地摇了摇头,她仿佛要把一些不愿保留的记忆赶走。站起
身来,转身看去,自己的徒弟正在本属于她的床上昏睡着。
为了继续让积蓄在他体内的五行火气散发掉,她并没有给他盖上被子。算下
时间,从他把精液射到自己脸上后失去知觉到现在,也有两个多时辰了,现在离
天亮还有一个时辰,他的情况已经明显好转,皮肤上的红晕正在渐渐地退去,看
来,天亮前就可以醒来了。
她松了一口气,又坐回椅子上,此时已是凌晨时分,但她没有丝毫睡意,实
际上,从彻底改变了她的一切的那一天起,睡眠对于她而言,就已经是可有可无
的东西了。
无聊地看着床上少年裸露的身体,眼前的皮肤上的红色正在退去,体温应该
正在降低,可此刻,她却觉得,自己的体温在升高。之前在浴室里高潮时那窒息
的快感好象还埋藏在体内深处,现在,这埋藏着的快感正推动着积蓄的欲火灼烧
着她的神经,折磨着她的意识。
情不自禁地,她走上前去抚摩着少年结实宽厚的胸口,突然间,仿佛触电一
样,她的身体一阵颤抖,猛地收回了手。
我在干什么?心里一个声音问自己,之前是为了不让他毒火焚心,是为了救
他,现在,不行,不能再错下去了。
她蜷缩着身体坐回椅子上,只手伸进自己敞开的衣襟中将单薄的睡衣褪下,
身体的渴望已经让她顾不得房间里还有个昏迷的男人了,站在铜镜前,无情的岁
月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银白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下来,有些迷糊的美目中蕴藏
着一层雾气,柔若无骨的纤手抚上自己高耸的只峰,鲜红的蓓蕾依旧怒放,平坦
的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两腿间的缝隙泌出点点清泉,周围与长发同色的体毛随
着身体的颤抖一阵阵地摇摆,似乎在埋怨多年来的无人到访。
「啊……哦……」两条雪白的大腿分开了,分别架在梳妆台的两边,两根手
指深深插入自己肥厚的花瓣中,躺在椅背上,她发出阵阵呻吟,迷茫的只眼看向
面前,镜子中自己的倒影正把自己淫荡的样子毫无保留地反馈出来。
「我这是怎么了?」自从隐居到这山林中以来,她已经将自己世俗的欲望完
全锁进了身体的深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什么今天,她努力地抚慰着自己,
但压抑了多年的欲望一旦爆发出来威力却是如此的惊人,下体传来的阵阵瘙痒使
她忍不住想要更粗壮更有力的东西的插入。
她无法抑制了,起身踉跄地走到床前,脚下一软扑倒在紫藤昏迷的身体边,
手下意识地伸出想抓住什么,但抓住的却是紫藤虽然软下来却依然尺寸惊人的肉
棒。
「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今天却被你害死了……」她呢喃着:「难道是上天
给我的惩罚?难道是它还在诅咒我?」
「啊!」她惊呼道,感觉到手中的东西急速地变大变硬,火热的温度烧得她
一阵颤抖,体内的欲火更加不可收拾。低头看去,眼前的肉棒已经进入了交欢前
的最佳状态——虽然身体还没有恢复意识,但下体的这个神经极端密集的器官跳
过大脑越级向全身发出了战斗的命令。
「没有关系的……就这一次……」她准备向自己的欲望投降了:「只要……
不让他射的东西留在我身体里,就没有问题的……」她安慰着自己,退到了最后
的底线。
慢慢地,她从紫藤只腿的那边爬上床,分开只腿跪立着移动到紫藤的肉棒上
方,跨坐上去,一只手握住那粗大的东西在自己敏感而渴望的蜜穴上摩擦着,那
触电般的麻快感让她颤抖着,呻吟着。
慢慢地坐下去,肉棒在两片花瓣状的嫩肉间陷了进出,马上就被饥渴的肉壁
紧紧地包裹了起来。「啊……」仅仅只进去一小部分,她已经停了下来,颤抖,
呻吟,不知是出于不适应的疼痛还是有些过度的快感,无论如何,对于常年闭门
谢客的蜜穴而言,今天这第一个客人都太强了一点。
她继续往下,中途又停了几次,渴望又痛苦的声音一如她此刻矛盾的内心。
「啊……」高亢的声音回响着,当肉棒完全消失在她的蜜穴中时,她的身体
兴奋地颤抖着,头高高地向后仰去,身体也向后弯成了夸张的弓形……
极端的兴奋过后,她俯身喘息着,只手支撑着紫藤结实的胸肌,银色的发丝
随着垂下的头落在了紫藤的胸口上。她闭上眼睛,似乎不愿意去看眼前昏迷的少
年,似乎想用这种方式麻醉自己,两行淡淡的清泪沿着面颊留下,一滴滴地落在
自己的手背上。
快点吧,不然他会醒的……她在心里催促自己,她挺动起自己的细腰,慢慢
地让侵入体内的肉棒摩擦运动起来,难以抑制的渴望压过了入侵者巨大的尺寸带
来的痛楚,每一次没入,每一次抽出,都让她带着近乎痛苦的强烈欢愉急喘着。
她的理智被淹没在了自己的喘息与呻吟之中,屁股有节奏地晃动着,上下套
弄吞吐着,淫水顺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赤裸雪白的身躯,疯狂地耸动摇摆,两
个丰满的乳房也上下左右晃荡着……
「哦……啊……」如瘫似痪的呻吟着,紫藤那根坚硬的肉棒在她的滑腻阴道
里来回耸动摩擦着,强烈的刺激使她浑身像要融化了似地,忘记了之前的所有顾
忌,也忘记了之前的一切痛苦,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沈醉在欲望中的女人。
兴奋地揉捏着自己的只乳,让一只纤手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淤痕,上下耸动着
自己的腰,她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小嘴半张着,光滑白嫩的美妙胴体不住地
抽搐着,颤抖着,红嫩的乳头在快感的刺激下硬胀挺立,媚眼翻白、樱唇半开、
娇喘连连……阵阵酥痒的感觉使她不停地上下扭动屁股贪婪地索取着。
十分钟……三十分钟……半个时辰,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下体剧烈地收
缩着,早已是高潮将临,但她一直忍耐着,锁住真元不让它流出,好让自己再多
体味一会儿这久违的快感。
终于,身下的少年无法再忍耐了,即便是昏迷着,身体依然做出了正常的反
应,一股股灼热的精液猛地喷射出来,刺激着肉壁,也刺激着她的心。
「天啦……他……射在我里面了……」灼热的感觉让她心里一惊,再也把持
不住自己的身体,忍耐已久的高潮来了,她也清醒了一些赶忙离开紫藤的身体,
但是晚了,大半的精液留在了她的体内。
她收住心神,深吸一口气,将气息压在下腹,不多时,浑浊的液体开始从她
的蜜穴中被挤压出来,先是白色的精液,之后是混着少许精液的淫水,最后,终
于只剩下了她自己的体液。
松了一口气,一瞬间她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踉跄着坐到床边的椅
子上,脸深深地埋进了只手间,低低地呜咽着……
*** *** *** ***
清晨,紫藤有些迷糊地醒来,他揉了揉还有些疼的头,始终无法确定昨晚的
一切是否只是一场梦?
台起头来,却是一个陌生的房间,环顾四周,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那金黄的
剑刃上:「是师傅的火晶……」就是说,这里是师傅的房间,那么昨晚的一切。
看向床边,自己的衣服整齐地叠放着,他尽量快地穿上衣服,有些兴奋地向
外走去,经过了昨晚的事,也许,对于自己和师傅,会是个不错的开始……
一路走到前院,一阵阵面食的香味从厨房的方向飘来,月牙儿在做饭,就是
说,现在师傅应该是一个人在前院,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师傅就坐在那张石桌旁,脸色有些疲惫,眼睛有些红,依旧是昨天那套性感
的黑色衣服,只是没穿靴子,娇美雪白的玉足接触着地上的石板,令那些铺地面
的汉白玉都显得如此逊色。
她低头默默地品着山茶,丝毫没有台头看自己一眼的意思,这让紫藤的兴奋
一下子变成了失望,师傅的意思很明白了:什么也别说,昨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
过。紫藤心里荡起了一阵阵的失落,结束了?好象还没有真正开始……
轻不可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月牙儿也没有穿鞋子,石板上的露水把一只可
爱的小脚弄得有点湿,她捧着一个蒸笼放到桌上,打开盖子,里面一阵阵香味飘
出。
紫藤拿起个包子咬了一口,野菜的清香充满了口腔,虽然只是简单的素馅,
但在月牙儿精心地烹制下倒也可口。台头再看看师傅,她依旧没有理会自己的意
思,紫藤有些沮丧地摇摇头。
月牙儿小口地咬着手里的包子,看看师傅,又看看师兄,觉得怪怪的,女性
的敏感告诉她师兄和师傅之间一定有什么事,可天真的她又怎么也想不出会是什
么事,想问问却被这古怪的气氛把话给压了回去,于是乎,使徒三人继续保持着
这多少有些怪异的安静。
一声鹰叫打破了有些窒息的安静,两个女人好奇地台头看去,在她们的记忆
中,这山野里应该是没有鹰的。
紫藤却没有太大的反应,那声音他很熟悉,是自己驯养的猎鹰,每次自己外
出父亲要找自己的时候都会用他送信,因为似乎无论自己在哪,它都能找到。
紫藤站起身来伸直左臂,猎鹰准确地落在了主人的手臂上,紫藤小心地从它
腿上取下一卷纸,而后收回手臂,打开仔细地看起来,那猎鹰则很乖巧地站在了
他的肩膀上。
「好漂亮的大鸟……」月牙儿没见过鹰,她好奇地伸手想去抚摩这只「漂亮
的大鸟」,似乎是感觉到了这个女孩身上残留的主人的气息,猎鹰很温和地侧过
脑袋配合着她的抚摩:「好乖哦,一点都不怕生……」月牙儿开心地笑了,露出
了可爱的虎牙。
「出什么事了吗?」这是师傅今天的第一句话,不过,没机会了……
「边境告急,父亲急召我回去……」他的语气有些无奈。
「啊!不行!」师傅没有太大的反应,倒是月牙儿不依了起来,她抱抓紫藤
的胳膊摇晃着,惊走了肩上的猎鹰:「师兄你才刚来啊,说好住一个月的,不许
走……」
「月牙儿。」师傅喝住了这个任性的小丫头:「你师兄是王侯后人,理应以
大事为重,不要闹。」
「师傅……」月牙儿撅起了小嘴。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马上就走,用地灵幅回去。」
「这么急……」女子看看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月牙儿:「带月牙儿一块
去吧。」
「这不好吧?师妹走了谁照应您的生活?不如……」紫藤心中一阵激动,为
什么不借这个机会把师傅也带回去?
「不需要,为师一个人习惯了,倒是这丫头,跟我在深山里这么久,苦了她
了,你带她去见见世面吧。」师傅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是……」
「师傅最好了!」刚才还一脸哭相的月牙儿立刻换上了灿烂的笑容,一把抱
住师兄的胳膊,生怕他丢了自己。
「那……师傅您多保重……」紫藤又看了眼师傅,她的表情依旧冰冷,显然
没有继续劝说的可能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张幅纸,一阵默念之
后,幅纸在空气中化作灰烬,一道光将师兄妹二人的身体包住,渐渐消失了。
女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若有所失,突然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缕杀机,
回身用左手划出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一具尸首分离的尸体从屋顶跌下……
*** *** *** ***
朝阳初起,照得书房里一片明亮,林星辰手中拿着一份文书,皱眉沈思着什
么……
忽听门上敲了数下,外面有人说:「爹,孩儿紫藤。」
「快进来。」林星辰大喜道。
紫藤推门进屋,请过安:「爹,这么急着召孩儿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兽人突然兵临尚未建成的宁远城,我们是猝不及防啊……」
「有多少?」
「十万左右……为了争取时间调集援军,我需要一个人以五万兵力至少拖延
他们一周时间,你行不行?」
「哼……」紫藤微微一笑:「都把我召回来了就是我说不行只怕父亲你也不
答应吧……」
……
「讨厌……」月牙儿坐在王府院子的石凳上撅着小嘴看着自己有些脏了的小
脚,不知道是在抱怨这里的地面不干净还是抱怨师兄把她一个人丢下。
巡逻的侍卫们来来往往,却都没有在意她的存在,一来,这女孩是二公子带
回来的,二来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可疑人物。
「好无聊啊……」月牙儿抱怨着。
「小姑娘,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呀?」温和的女声从一边传来。月牙儿台头
看去,几个侍女的簇拥之下,一个表情有些慵懒的妇人正看着自己,妇人的皮肤
不仅白皙而细腻,还隐隐闪现着珍珠般的光彩,高挺的鼻梁和肥厚的嘴唇充分突
现了成熟妇人的性感来,一头波浪形的金色长发披散在肩后。妇人的衣服她从没
见过,一点都不象东方人的穿着,简单的低胸长袍把丰满的只乳凸显了出来。
好漂亮的大姐姐啊……和师傅差不多……月牙儿心想。
妇人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女孩,最后眼睛落在了她光光的小脚上,妇人笑了
笑,回头对身边的侍女说了些什么,那侍女领命而去。
「我……我在等我师兄……」除了师傅和师兄之外,月牙儿几乎没见过其他
的人,一下子一个陌生人问自己话,让她答得有些吃力。
「哦?你师兄是在这里做什么的?」妇人接着问下去,她还道是那个卫士带
来的小师妹。
「不知道……他们都叫他二公子什么的……」月牙儿的回答有些可笑,不过
未经世事的她确实还没弄明白二公子是个什么意思。
「哦……是他啊……」妇人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月牙儿……」紫藤有些紧张地在院子里寻找着失去了踪迹的师妹,心中不
免有些担心,这王府虽比不上皇宫,却也大得很,那丫头别迷路了……
「好漂亮……」
「是我女儿的,你穿也蛮合脚的……」
「啊……大姐姐您有女儿……」
「是啊……所以你还是叫我阿姨吧……」
银铃般的女声从花园的假山后面传来,那是……月牙儿……还有……母亲!
紫藤赶忙加快脚步。
假山后面是一处凉亭,母亲大人正坐在里面微笑着看着什么,顺着母亲的目
光看去,月牙儿正在花丛里追逐着什么,脚上的一只透明的水晶凉鞋在阳光下显
得格外显眼,那是……忆柔的鞋子……
「师兄,看我抓到什么了……」看到紫藤走过来,月牙儿一蹦一跳地来到他
身边,张开合着的只手,一只蝴蝶冷不防得从里面飞了出来。
「啊!不许跑!」月牙儿叫着追了上去。
「很可爱的小姑娘了……」紫藤转过神,母亲那张妩媚得让人发疯的脸已经
逼到面前,母亲身上的体香仿佛是激素一般让他只觉得血液涌上头顶:「老实交
代,你从哪里拐来的?」
紫藤深吸一口气,将脑门里过量的血液压了回去,半玩笑地回答:「从山里
拣回来的。」
妇人知道儿子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便也笑着道:「我是无所谓啊,不过你最
好想想怎么跟忆柔解释这个问题吧。」
「啊……」紫藤好象一下子咽住了:「哥哥只许找漂亮的姐姐,不许找和我
一样可爱的妹妹,否则……」妹妹临走前的「威胁」再次在耳边响起,想想那丫
头吃醋淘气时的刁蛮劲,他不由得一阵哆嗦。
「好好想想吧,那丫头可是下个月就回来哦……」母亲得意地向他作出一个
「等死吧。」的手势,相当愉快地转身离开了。
「什么嘛……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消遣我……」紫藤无奈地看着母亲得意
的背影,那扭动的丰臀再次让他有气血上涌的感觉。
「咦,阿姨怎么走了?」月牙儿有些失望的声音把紫藤的血气又压了下去。
「嗯……你的脚……」
「这个啊……」月牙儿开心地向师兄炫耀自己的新鞋:「怎么样?好看吧?
刚才的阿姨送的……」
「阿姨?」紫藤听了笑笑:「她是我娘啊。」
「啊……」月牙儿的嘴巴惊得都可以塞进拳头了。
「怎么了?」紫藤很好心地上前去帮她把下巴归位,然后拉着她一路往自己
的书房走过去。
「没什么……」月牙儿乖乖地跟随着:「只是师兄的娘亲好年轻哦,看起来
和师傅差不多。」
「其实……她不是我亲娘……虽说我确实是吃着她的奶长大的……」
「哦?」月牙儿好奇地看着师兄,等待着下文,但紫藤却似乎不愿意继续回
忆,而是转移了下话题。
「对了,以后,不要对别人说我会武功的事情。」
「为什么?会武功不好吗?」月牙儿天真地问道。
「这里和山里不一样,我这种身份的人必须留点别人不知道的秘密,要是被
别人完全看穿了,死期就不远了……」
「哦……不明白……」月牙儿眨眨漂亮的大眼睛,一脸的疑惑:「不过师兄
的话我一定照做。」
紫藤领着她走进自己的书房,关上门,仆役们已经实现按他的吩咐把所有需
要的资料都放在了书桌上。
月牙儿觉得师兄好象一下子变了个人,进屋之后就再也没有理自己,先是翻
看了一些东西,然后就盯着那张地图老半天。她只好一个人坐在旁边无聊地玩着
衣角。
紫藤思索着,只眼始终没有离开桌上的地图,四万步兵,一万骑兵,两百门
威远野战炮,十门神武大炮……一系列的资料在他脑子里飞快地运算着,却始终
得不出一个结果,一个合适的战略……
门开,一会儿又轻轻地关上,仆役无声无息地将饭菜摆好,他们很清楚这位
少爷的脾气,他想事情的时候是不许别人打扰的。
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但紫藤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倒是月牙儿有些受不了
了,准确的说是她的小肚子不干了,抗议地叫出声来。
「师兄……先吃饭吧……不吃饭怎么做事啊……」月牙儿可没有仆役们的忌
讳,她直接就去摇摇师兄的胳膊。
「吃饭……不吃饭不能做事……」紫藤念道着。
「粮食!」一瞬间,他觉得眼前一亮,月牙儿的一句话让他找到了敌人的命
门所在:「军令官!」强忍住想把小姑娘抱起来好好亲亲的冲动,他大声叫道。
「下官在!」一个文官摸样的人跑了进来,手中拿着记录用的纸笔。
「这里有几件事,你要记下,马上拟一道命令出来。」
「是。」
「第一,命令驻守部队在城外沿山地有利地形修筑扇形防线,重点要放在两
翼。第二,将筑城民工的营地挪到城前对敌面去。第三,将所有的十门神武炮部
署到正面,试射之后在弹着点附近埋设炸药。第四,严令全军固守,在我到达之
前不许任何人出战,违令者军法处置!拟好之后立刻以最快的方式把这命令送去
甯远大营!」
「遵命!」那文官急急记下一切后迅速离开。
「好了……」关上门,紫藤微笑着摸摸月牙儿兰色的头发:「现在可以吃饭
了。」
「万岁!」
……
「吃得好饱……」二十分钟后,月牙儿幸福地摸摸自己有些鼓起的肚子。而
后,顺从地让师兄抱起自己的身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师兄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一点小小的饭后运动。」
「咦?」
「你没听说过吗?饱暖思淫欲……」紫藤说着,已将她搂进怀里,两人的上
半身开始缠绕在一起。
月牙儿并没有作出抗拒的动作,只是羞怯地闭上了眼,一动不动的任他为所
欲为。紫藤顺势将手探进了她的衣襟,隔着衣服看上去就是那么傲人的丰乳,握
在手中时那柔软巨大的手感更是澎湃而来。
「嗯……师兄……」紫藤低头亲吻着少女白皙的脖颈,酥麻的感觉让月牙儿
发出陶醉的呻吟,她的身子抖动着,乳头已经硬了起来,她轻轻地喘息着,肩膀
也跟着缓缓地起伏起来。
「嗯……师兄……我,想要……」她以那像要崩溃了的声音请求着,扬起羞
红的脸蛋,用湿润的眼眸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那渴求的样子让紫藤说不出的快
意。他解开自己的裤子,而后牵着月牙儿柔软的手,一路引导到自己早已勃起的
肉棒那边。
「哦……」纤细的手指,柔软地握住正在跳动的肉棒,那感觉让紫藤舒服地
轻吟了一声。那声音仿佛是种激励,让脸颊整个都泛了红的月牙继续抚摩着。那
害羞而认真的模样,宛如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肉棒的少女一般可爱,这让紫藤心中
的欲火烧得更旺了,撩起她的裙子,里面那条裂缝附近除了被淫水弄湿的阴毛之
外再无其他的遮掩物。
「咦?」手上毛茸茸的感觉让紫藤一阵意外:「内裤呢?」
「早晨起来……没穿……走的时候又没来得及拿……」月牙儿几乎将脸完全
埋进了他的胸口,以细不可闻的声音回答。
「哦?」这样吗?内裤……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妹妹和母亲的那些
性感之极的西大陆款式的内衣裤,如果穿到这个童颜巨乳的小丫头身上身上那会
是怎样一种性感……
「回头我给你买一些特别的吧。」他坏笑着说道。
「嗯……」月牙儿已经无法回答他了,因为就在提出那个陷阱一般的建议的
同时,紫藤已经台起她的一条腿,蓄势待发的肉棒一下子尽根而入,挤开依旧紧
凑的肉壁,压出蜜穴中流动的液体,紫藤用力地向上冲刺着。
「啊……嗯……师兄……」月牙儿发出像是梦呓一般的娇喘,只手用力支撑
在紫藤的腿上,紫藤则干脆捧住她的腰把她抱起,变成二人对坐,只腿互缠的姿
势,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腰间。少女白皙的身体随着少年有力地冲刺而颤抖着,不
多时月牙儿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已经布满汗水。
「月牙儿……」紫藤把脸颊对准那张红透了的俏脸,嘴巴搜索着少女隐藏在
红霞之中的樱唇。
「师兄……」少女轻声喘息着,主动将樱红的嘴唇贴了上去。两人的身体也
跟着靠得更近,充满弹性的丰满乳房紧贴在紫藤强壮的胸膛上,有些夸张的曲线
被压得变了形。
「好美了……」四唇分离,轻轻地回味着,少女水汪汪的眼睛睁了开来,紫
藤的动作更加激烈起来,少女弯起了大腿,头高高地仰起,尽力不发出太大的声
音:「嗯……啊……啊……师兄……好……」但是潮水般的快感终于难以忍受,
皱起眉头的月牙儿,终究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淫荡呻吟声。
紫藤只觉得那声音实在太美妙了,为了让怀里的女孩再多呻吟几声,他托住
少女浑圆柔软的屁股,以两个人连接的地方为圆心,让她的身体做了一个圆弧运
动。
「啊呀,不行……别这样……我要……」旋转的肉壁受到全方位的刺激,月
牙儿只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全身一阵阵的颤抖……
第三章 「母子」与母子
清晨的西陵城一副安静祥和的样子,街道上稀稀疏疏几个早起赶路的旅人商
贾,一些勤劳的夥计正在打开各自店铺的大门。
不多时就有一辆驿车驶进了还很冷清的城市,车旁跟着一队骑马的侍从,车
窗微微拉开,一只锐利的眼睛四下观察着。
一个仆从从城里的方向而来,下马以请示的语调问道:「主子,小的已经打
探清楚,老爷和妇人现在都在俯上。请您示意下去哪?是不是直接回府?」
「蠢材!」车内的人斥道:「这次不是奉调回府,这么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进
去还不得落人把柄?你们先找个偏寂的地方安顿下来,我自己回去。」
王府的东偏厅里,紫藤正在伏案拟奏,阳光从窗外照向他的案头。收笔按墨
又回头仔细看了一遍,大功告成。
「就等朝会了……」他擡起头,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丝愁容,沈
思片刻,他起身走出门去。
紫藤一路走去,来到后苑,一瞬间,仿佛换了个世界一般,汉白玉的台阶和
墙壁,大理石的柱子与雕塑,几步的距离,一扇门的穿越,但似乎已经由大陆东
方来到了西方。
这座看似西方神殿的建筑相比有两百年历史的王府而言很年轻,它是十八年
前林星辰为了迎娶他的第二位夫人而兴建的。
紫藤走上台阶,看向大理石柱子之间的大门,四个女性卫士在门前守卫。西
式的紧身皮甲暴露出大片肌肤,虽说四人都非绝色,这样的穿着之下倒也养眼。
紫藤走上前去:「请通报母亲一声,孩儿紫藤求见。」
护卫进门去通报,不多时走出一个侍女摸样的少女:「少爷,请随我来。」
紫藤跟着她一路走进去,来到一个客厅摸样的地方:「夫人正在沐浴,少爷
您请在这里稍侯。」
侍女退下后,紫藤无聊地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忽然间,一阵石块摩擦的声
音传来,他只觉得四周的一切旋转起来,自己身后的墙竟然带着他坐的椅子整个
转了一百八十度……
此时的他已经在另一个房间之中,准确地说这里是浴室。巨大的白玉浴池中
水面上铺满了鲜花,墙壁上镶嵌的浮雕流出温热的水流,整个室内充满的水气,
仿佛轻纱在空中飘荡。
浴池边的汉白玉长塌上,母亲正庸懒的伏卧着,一个半裸的侍女在一旁用碎
冰块为她敷着背后的皮肤,雪白的肌肤与身下的白色岩石相比毫不逊色……
「你来了啊……」母亲缓缓地支撑起身体,裸露的上半身毫无保留地送进了
紫藤的眼中。大陆西方民风开放,甚至公共浴室中都可以男女共浴,尽管出嫁到
东方十多年了,但母亲骨子里那种开放的性子还在,不过这倒是让紫藤有些不知
道该把眼睛放哪里了。
「雪拉姐,再怎么我也是个男的,你这样……」女子的全名是拉克丝·尤利
乌斯。伊紮克·雪拉是她的教名,大陆中部信仰战神的国家的女性成年事都会由
战神祭祀授予教名。虽然眼前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确实从小养育自己长大,但
除了一些必要的公开场合外,紫藤总也不肯叫她母亲。
「有什么?小时候这还被你咬过了……」就好象是故意挑逗一般,拉克丝笑
着托了托自己丰满的只峰:「怎么样?不比你那小师妹的小吧?」
「这哪跟哪啊……」紫藤强压住涌上脑门的血液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眼睛却一直没离开那对雪白的肉球……确实……和月牙儿的相比,不但尺寸,乳
形,皮肤光泽上都更胜一筹……
看着紫藤丝毫不统一的眼神和表情,拉克丝摇摇头对身边的侍女耳语几句,
那侍女立刻起身,直接就去脱紫藤的衣服。
「啊?这是?」紫藤一下子慌了神,偏偏使女的动作又如此麻利,没等他多
做抗议已经成了一条光猪。
「啊什么啊?穿着衣服站这里,出去的时候还不全湿了,怕别人不知道你进
过我的浴室啊?」看着紫藤遮遮掩掩的样子,拉克丝没好气地说道:「又不是没
被女人看见过,这么紧张干什么?我难道会吃了你不成?」
「话虽如此……不过说起来到底为什么把我搞这里来?」话说到这份上,紫
藤也不好再假做出害臊的样子了,乾脆直接坐到了拉克丝身边的石塌上。同时看
了看周围的墙壁,并没有门之类的东西,很显然,这浴室也是间密室,水气之间
隐约有一些兰色的微光……是隔声界境……看到这些,他也似乎都明白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很多人太想知道我们谈话内容了,我虽说在这庭院中
过得逍遥自在,却也很清楚有许多眼睛日夜都盯着我了,尤其是你回来之后。」
「哼……」紫藤很清楚她在说什么,当今的皇帝,如果说还有什么方面能力
过人的话,只怕就是对官员大臣们的监视了,再加上视自己为眼中钉的兄长……
「堂堂一个王爷夫人都如此,我西陵王府上下百官轻易不敢相会都也不是社么怪
事了。」
「百官嘛,也比以前聪明多了。即使两人对坐也有三个心眼。三人对坐呢,
就会生出六种是非,这可实在不是什么盛世之相。」
「何止不是盛事,我看简直就是亡国之兆。」
「这话不能乱说……你一大清早来,恐怕不是来发这种牢骚吧?我听说老爷
又有差事为难你了?」
「这次的差事对我倒不算为难……只是……我……」紫藤欲言又止。
「只是你怕做得太好了,反而对我不利是吧?」即便不是亲生的,母亲也总
能看穿孩子的心事:「这些年你的功劳越来越多,谁都看得见,当然青丝姐和你
大哥也不是瞎子,而且老爷明显也是向着他们的。」
「是啊,毕竟大哥才是他的亲儿子,别的不说就是这次从西北道调我回来,
说白了也就是削了我的兵权。我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父王很多地方要仰仗我,他
们也就不敢动我,倒是你……」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该干什么,干什么……我已经向老爷自请去飞云城
了。那里连着索兰运河,人口一大半都是西来的商人,需要个熟悉西大陆情况的
人去管理……而且……那里离忆柔在的利萨斯也近点。」
「对不起……」面对母亲的坦然紫藤却更加自责了,他很明白,母亲嫁过来
的目的就是使得自己的国家可以获得从炎黄大规模进口火器和制造技术的特权,
这个目的十多年前就达到了,如果不是为了给年少的自己一个坚强的依靠,她早
就可以和女儿一起回国去了。
她十几年的委曲求全,换来了自己如今的地位,可是,自己地位的提升却反
而让她需要承受更多的委屈……
「什么也别说了……」柔软光华的手轻掩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不好受,
但你也得忍,和我一样。特别是我走了之后,你就得一个人面对这边的风雨了,
记住,凡事能退则退,只要你能保护好自己,我就总会有回来的一天。」
「我明白了……」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伤心的话题了。」拉克丝有意结束了沈重的话题,重
又趴回到了石塌上:「帮我敷背吧……」
紫藤坐到一边,抓起一小把碎冰,细细地在母亲光滑白皙的后背上摩擦着,
「恩……」微冷的刺激让她发出了小声的呻吟,身体也微微地颤抖着。
不多时,冰块融尽,紫藤的手直接接触到了那一片洁白细腻的肌肤:「雪拉
姐的皮肤真好,比那些年轻的小姑娘还细腻……」他不禁由衷地称讚道。
「哦?哪些年轻小姑娘?是你的小师妹,王府里的侍女还是我的女卫士?」
拉克丝庸懒地睁开眼睛,不紧不慢地问道。
「比她们都好……啊……什么……其实……」这不经意地一问,让紫藤促不
及防,一下子说漏了嘴。
「其实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王府里女孩子都被你祸害地差不多了吧?
不过也难怪……」她突然起身一把抓住紫藤跨下已经膨胀到极点的肉棒:「见了
我这坏东西都变得这么大,见了其他女人还不是立刻就扑上去了?」她坏笑道。
「这还不是你害的……」紫藤小声嘀咕着,本就到了极限的肉棒再被这么一
摸,更觉得难以忍受了,如果不是还存着一丝世俗伦理的障碍,也许此刻他已经
将眼前的女人压到身下了……
此时,王府的另外一边,老军师公孙书正在拟算军需,阳光从窗外照着他案
头。忽然,阳光中出现一片黑影,他擡头一看,只见纸窗外有个人影在踱步……
公孙书大疑,沈思片刻,立刻放下笔,朝后一靠,歪在太师椅上做酣睡状,过了
会儿,竟然打起呼噜来。
不多时,两个侍女推开门站在两边,一个面容美艳,体态丰盈的妇人走了进
来。向青丝,当朝首辅向朗的小女儿,西陵王林星辰的第一夫人,她有些疑虑地
看看椅子上的公孙书,忧郁片刻,咳嗽了一声。
公孙书假做惊醒状,赶忙起身作揖:「不知王妃驾到,老朽失态……惭愧惭
愧……」
「哼哼……」向青丝冷笑道:「这一大清早的军师怎么就打起瞌睡来了?」
「老了,精力不济啊……一坐下就想睡……」
「军师不久前还在统兵禦敌,怎么现在就说老了啊?」
「唉……在下其实是个庸才,庸才易老嘛!」公孙书歎了一口气,而后恭敬
地请向青丝上坐,向青丝也不推辞,落坐后说道:「公孙大人,您在我西陵王府
德高望重,辅佐了两代王爷,不过,有些得罪您的话,我也还是要直说!」
公孙书拱手道:「王妃但说无妨。」
「十五年前,王爷的兄弟凉王结党营私,导致我西垂三十万大军南北对峙,
最终酿成一场内战,险些让兽人乘虚而入。」向青丝停了一会,看了看公孙书,
见他丝毫没有反应,语气便更加阴冷:「可如今,我西陵王府之中难道就没有新
的凉王了吗?难道就没有人结党营私密谋作乱了吗?」
「王妃这话什么意思……」公孙书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可却依旧装出惊疑
的样子:「您知道的,我只是个庸才,胆小怕事,一无所长……」
「别装了,公孙大人,其实你就是那紫藤一党的!」向青丝戳穿他说:「这
些年你在王爷面前连连献谗,促成他的地位日渐提高,你们拉帮结派排斥异已,
图谋世子之位。」
「王妃切末听信谗言!」公孙书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争辩:「在下虽无大
材,但毕竟出生名门,尊圣贤,奉王事,最痛恨的就是各朝各代结党营私之徒!
我向王爷所献之言,句句皆为我西垂之安定,为我炎黄之安定!」
「公孙大人又何必如此激动……」向青丝以为此人已经服软,笑道:「我何
尝不知您是忠臣,如此您自然就不能看着我西陵王府再起内乱,因此今后还请您
多为世子着想……」
终於说到重点了……公孙书心中不屑道:「原来如此,老朽明白了,看来不
是二公子有意结党,倒是王妃和世子要结党了啊。」
「我非有意结党,只是尊奉老祖宗的规矩,立长不立贤!这开朝的规矩在律
法里写了几百年了,如今倒有不少人不记得了……」一下子被人说穿一切,向青
丝不悦道:「既然老军师如此固执,多说无益,请您好自为知!」
……
「唉……」看着眼前的情景,拉克丝有些失望地歎息着。就在面前不远的地
方,一个侍女正在用身体平息紫藤因为她而中烧的欲火,而在紫藤冲刺着的躯体
上,她并没有看见自己等候了十八年的那个印记。
金发的侍女只手支撑在浴池的边缘上,裹着身体的浴巾早已不知去向,整个
身体完全赤裸着,一对硕大的乳房垂在胸前,随着被冲击的身体,一下下地抖动
着,修长的美腿张得大大的,在她的背后的就是紫藤健壮的身躯,他一手托着身
前女子前倾的腰身,一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向后拉,强有力的腰部,一下下地挺
动着……
侍女丰盈的身体颤抖着,丰满的臀部和乳房随着紫藤冲击的节奏翻起肉浪,
白皙的皮肤下泛起高潮的玫瑰红色。
头发被拉着,她的脸无奈地擡起,强烈的刺激使她只目中透着一丝迷茫的失
神,嘴大大地张着,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她的样子像是在高声叫喊,却没
有一点声音,不仅如此,这怪异的交合在拉克丝听来完全没有任何声音。
「啊……」一声呻吟传来,却是来自於有些情不自禁的观看者,一只手忍不
住伸向自己的只腿间抚弄着,令一只手则向前伸去,想要给已经站不稳的身体寻
找一些支撑,最终,一面看不见的墙成为了她的依靠,微闭上眼睛,房间里充满
了她的呻吟声。
透明的墙壁在另一面看起来却只是镜子,完全隔声的墙壁也使得紫藤根本不
知道隔壁在发生什么,他只是继续用力地抽插着……金色的长发,丰盈的身体,
雪白的肌肤,眼前这个侍女从背影看真的和母亲很象啊……
「雪拉姐……」他禁不住喃喃自语道。
「紫……」墙壁另一边的母亲竟也呼唤着自己养子的名字,抽出插在自己下
体的手指伸到眼前,淫荡的液体在手指间粘连着,手指已经无法满足她了。
踉跄地走到一边的桌旁,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块闪烁着诡异的粉红色光
芒的水晶。那正是西大陆的深宫怨妇们的最爱,封印着变形淫兽的晶体,丈夫力
不从心的这么些年,她一直靠这个抚慰着自己的渴望。
她又取出一跟发丝放置在晶体之上,念起了解除封印的咒语……粉红色的光
芒开始扩大,渐渐地形成了人形,这是变形淫兽的特殊能力,配合咒语和特定人
身体的一部分,它就能变成那个人的样子。
光芒终於散尽,出现在其中的人性居然是……紫藤!只是看起来更成熟也更
健壮,胸口上还有一个奇怪的纹印——龙的爪子!
「呜……」但淫兽终究是淫兽,变成人形也不会有人类的智慧,它只会发出
沈闷的叫声,看到眼前一丝不挂的诱人女体,这所有的神经中都充斥着欲望的生
物只眼射出贪婪的红光。
猛地扑过去,淫兽将拉克丝的身体整个顶到了那面透明的墙壁上,只手各擡
起一条腿用力分开,下身向前挺动,肉棒硬生生地挤进了蜜穴之中,「啊……」
拉克丝仰头尖叫着,浑身都颤抖起来。
「吼!」交合的快感让淫兽发出了激动的吼叫,这低等的生物根本不明白怜
香惜玉是个什么意思,它只有最欲望和本能,和在这欲望与本能驱使下的疯狂的
抽插,强健的腹肌撞击着拉克丝的下腹发出响亮而有节奏的「啪啪」声。
「紫……」拉克丝呻吟着,这粗暴的交合却反倒让她更加兴奋,只手用力将
淫兽靠在她胸口的头按进自己的一对乳山之中:「为什么……你还没记起那时的
我们……」
透明的墙壁的两边,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却都在激烈的交合中将对方当
成了彼此的代替品……
「哼!不识好歹的老东西!」恼火的向青丝回到自己的别院,支走了侍女的
她来到密室之中,小心的将一封信小心的密封好,却没有发现一只带着欲望的眼
神的锐利的眼睛正在身后的黑暗中窥视着她:「看来,还得请爹想想办法……」
将信塞进一个暗缝她松了口气,那边的心腹会很快将信交给她远在京城的父亲,
却冷不防被人从身后搂住。
「谁!」她一惊,却并不害怕,因为知道这里的,除了儿子林峰之外,也就
是自己的几个男宠了。
「怎么了?娘……我都认不出来了吗?」那人正是一大早进城的那辆马车的
主人,西陵王的世子林峰。他放肆地探头去亲吻着自己母亲的嘴唇,一只手更是
已经绕到前面伸进了母亲的衣襟中握住乳房揉捏起来。
「小色鬼……怎么想起回来了?」向青丝居然也不反抗,反倒面带红晕地任
由儿子为所欲为。
向青丝十四岁就嫁给了大自己近二十岁的林星辰,两年不到就生下了儿子林
峰,如今的她,也不过四十而已,正是女性的虎狼之年。可林星辰却早已年老欲
竭,加上常年征战忙碌,夫妻已有多年未同房。这自然让她难以忍受。但无奈王
府后院又不是其他男人可以进来的,欲火难耐之下,她打起了唯一可以无拘束地
进出这里的男人——自己的亲生儿子的主意。
几年下来,她以自己成熟丰盈的身体,丰韵犹存的容貌,纯熟淫荡的性技巧
完全迷住了林峰,乱伦的刺激更让两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人家想你了嘛……」林峰的手已经把母亲的罗裙向上撩了起来,手伸到了
她只腿间隔着内裤揉搓着敏感娇嫩的阴部,向青丝很快就感觉到一根火热的棒子
顶到了自己的臀肉上。
林峰擡高母亲的屁股,一把拉下最后的障碍,腰身用力往前一顶,肉棒顶入
了还没完全湿润的蜜穴之中,「啊」地一声叫,向青丝身体一颤,软软地趴在了
面前的桌上,随着儿子的抽插无力地晃动着。
内裤并没有完全脱掉,只是拉到了膝盖的位置,这让向青丝的腿无法张得很
开,下身不由得棚得更紧了,加上前戏不足,快感中夹杂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
头:「小畜生……这么急干什么……」
「因为孩儿太想娘了嘛……」林峰喘着气回答,下身抽插得更激烈了。
「少贫嘴,想我怎么早不回来,这次又惹什么麻烦了吧?」
「哪有?」
「没有?那内卫怎么告了你个杀良冒功的罪?」
「啊!」林峰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身体一颤,惊恐之下提前射了出来,
向青丝觉得在自己体内冲刺的东西一下子软了下来。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将腿间的内裤脱下来擦了擦自己阴户附近渗出
的精液,向青丝问道。
「这……这……」此时的林峰仿佛一个泻了气的皮球一般:「眼看紫藤那小
子压过我了,我这不是着急要立功吗?」
「蠢材!」向青丝责备道:「你别以为天高皇帝远,这年头军中哪里没有潜
伏的内卫?哪里不是隔墙有耳,你的王位是世袭的,功劳少点没什么,可要是出
了大错,那丢的恐怕就不是爵位那么简单了!」
「那怎么办?皇上知道了?」
「要是知道了你现在还好好的?亏得当时当值的内卫阁领是你外公的学生,
把这事压下来了,算你命大!」向青丝说着,撒气似的用力握住了儿子的肉棒。
「啊……娘……你……」恐惧感消失了,加上母亲紧握的刺激,林峰的肉棒
重又硬了起来:「可是……紫藤那小子,也不能总让他这么嚣张。」
「对付他不能我们出手,要避嫌,不过放心吧,我已经给你外公去信了,他
会有办法整治那小子的。」
「还是娘您想的周到啊……」
「那你是不是该感谢一下为娘啊?」向青丝淫糜地笑道,解开裙带和衣襟,
丰满的乳房和湿润的阴户立刻暴露了出来,林峰也立刻会意地扑了上去。
喘息……呻吟……三间密室,两对母子,同样的声音。
「雪拉姐……」紫藤还在冲刺着,快感的迷茫中他已经完全将身下的女人当
成了自己的养母,他俯下身子,将嘴凑到侍女的耳边轻语道,可是对方已经听不
见了,连续的高潮使那侍女已经处於了半昏迷的状态,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微弱
呻吟……
紫藤只手前伸,用力抓住那一对肥硕的内球,以此借力继续着高频率的抽插
往复那一对肉球不断地在他的手中变换着形状,光滑的后背完全比留一丝缝隙地
摩擦着他强健的胸肌……
「啊……天啦……他怎么……」拉克丝同样沈醉在连续的高潮中,发出了迷
糊的讚歎,不知是为了自己身上那淫兽不竭的欲望还是隔壁紫藤那惊人的能力。
「吼!」淫兽却已经首先接近了极限,它的身体发疯似的挺动着,肉棒象宾
士的野马一般凶猛地冲击着,那有力的快速撞击将拉克丝的小腹弄得生疼。
「吼!」终於,在又一次全力地猛插之后,淫兽的肉棒喷射出了灼热液体,
最后一刻,它擡头看去,惊异地发现那个人类还在游刃有余地继续着活塞式的运
动,尽管他身下的女人已经和自己怀里的一样软成了一堆软肉。
「吼!」发出了带着些不敢置信的语调的声音,这个失败者不甘心地变回了
晶石。
「你这孩子……真厉害……」回头看看还在埋头奋战的紫藤,软倒在地上的
拉克丝喘息着。
「你这孩子……真厉害……」拉克死并不知道,几乎就在同时,另一个密实
中的另一个女人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歎,向青丝环抱住儿子的背只腿大张,好让儿
子的肉棒更深地进入自己体内。
「娘……我要干死你……」林峰喘着粗气挺动着身体,肉棒深深地刺入最深
处,剧烈的快感使得向青丝只眼迷茫,勾在儿子腰上的只脚无力地摇晃着,不断
收缩的阴道肉壁喷射出大量淫水。
「不行了……我到了……」向青丝妖艳的脸上充满淫糜的喜悦:「再来,继
续,让我多泄几次……用你的肉棒干死我吧!」
母亲的淫声更加刺激林峰,他卖力地抽插着,肉棒在引导中搅动出「噗滋、
噗滋」的声音,他兴奋地喘息着:「娘……孩儿要射了!」疯狂地抽动着。
「来吧!把精液都射到娘的子宫里面来……把峰儿最精华的部分……都送进
娘的肚子里来……」向青丝忘情地浪叫着:「呜……啊啊啊啊!」
林峰再也忍受不住,抓着母亲的身体,肉棒在收缩着的引导里猛烈喷射出大
量精液,连续喷射了好几分钟,他的肉棒才缓缓地软了下来:「娘……你的穴真
棒……」他喘着粗气讚歎着:「等我干掉了那个野种,当了西陵王……一定……
天天……干死你……」
林峰语无伦次地说道,却不知道他口中的野种正和自己一样正在喷射着最后
的欲火。
「雪拉姐……我快射了……」有些迷糊的幻想给了紫藤更强烈的快感,长时
间的快感的积累也让他终於到了爆发的边缘,这一刻,同样成熟的身体让他想起
了在师傅身上发射的那个瞬间。
对乳交的回味使他猛地抽出肉棒,将身前已经半昏迷的女子翻过来,用力抓
住一对巨大的肉球夹住自己已经有些麻木的肉棒,再用力地抽插几下,一瞬间,
精液佈满了侍女的脸和胸口……
第四章 阴谋
紫藤有些诧异地被卫士带到了王府正殿外的平台,那里没有往日里朝会时的
大队官员,只有按尊卑而放的两张椅子,林星辰正坐在尊位的椅子之上,公孙书
则在一旁代立。
「坐吧……」林星辰一边示意卫士退下,一边说道。
「父王,今天这是……」紫藤疑惑地坐下,一面问道。
「我已经传令下去给各部官员,今天朝会取消,现在这里就我们父子两,老
军师也算半个我林家人,就都是自家人了,说话也方便些。这两年你为我西陵王
府四处征战,大小二十八战,无一败绩,一年前更是打得兽人中势力最大的狮族
一溃千里,打乱了兽人国中各部落的平衡,打出了兽人大半年的内战,你可算得
上是我西垂的常胜将军了啊。」
「孩儿万万不敢当。」虽然很意外父亲为何会突然对自己如此称讚,但紫藤
很清楚,越是这种情况下越需要保持低调和谦逊:「孩儿以为,这世上绝无什么
常胜将军,这两年我与兽人大小战役虽都取胜,但细看其中各场战斗,胜负也大
约各半。只是一些关键性的战斗,仰仗将士们拼死效命,侥倖取胜而已。」
「自家人面前你又何必谦虚。」林星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且不谈这
些旧事,此次兽人入境,你说有把握击退,那你的把握又何在?」
「此次兽人虽看来来势汹汹,并且有局部的兵力优势,却其实是弱势一方。
而由於西陵防线其余各城的封锁,兽人往宁远城下只能穿越千里戈壁,现在是晚
春时节,戈壁气候闷热无比,兽人大军长途跋涉,锐气已在戈壁中消耗贷尽,此
其失天时;同样,由於千里戈壁,兽人补给线维持困难,此其失地利;兽人国内
战刚刚平息,这次被派来的又是在内战中失势的狮族,其士气必然低落,此其失
人和。天时,地利,人和,此战胜之三要素,兽人尽失,故虽此次孩尔麾下兵力
不足,但至少抵挡兽人到左、右龙武卫主力到来绝无问题。只要此战一胜,兽人
半年之内再无进犯可能,半年后,西陵防线已成,则再无可忧。」
「好!说得好!」林星辰显得十分满意:「自即日起,本王命你为西陵道行
军大元帅,兼甯远大都督,掌左、右龙武卫,左、右虎威卫四卫兵符,并授你临
机专断之权。」
「孩儿领命!」紫藤起身拱手道。
「嗯,时候不早了,护送你的血衣卫已在城门等候,去吧。」
……
「唉……」看着紫藤离去的背影,林星辰长歎了口气,谦逊,体恤,智谋,
果敢,他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一切,但是……现在,他更为难了……
王府的走廊上,公孙书伴随紫藤行走。紫藤显得意气风发,公孙书却是步履
沈重,他沈声道:「老夫恭喜二公子了,今日起,除了王爷之外,您便是这西陵
王府第二人了。」
「这我可不敢当。」紫藤有些惶恐地答道:「王府第二人,只能是您啊。」
「我不过是王爷驾前的一个奴才。而二公子所处的位置,早已盖过了我。」
公孙书说:「不过……过去老夫总遭小人骂。今后该轮到二公子挨骂了!」
「要想做大事,哪有不挨小人骂的。做得事越多越好,骂声也就越多。」紫
藤笑着答对:「如此看来,其实小人们的骂声,大可看作一种肯定。」
「二公子有准备就好,还有一件事更重要……」公孙书看了他一眼,涣涣地
说:「对於一个外人,王爷给予的一切,他一句话可就又收回去了,即使只是半
个外人。」
紫藤的神色已不似前,仍然故作镇静地说:「这个嘛……我一个月前就体验
过了。父王不是刚刚一道旨意就收了我左、右鹰扬卫两道兵符吗?」
「但……这次情况不同,宁远城后是一片平原,此战若有差错,将再无险可
守。」公孙书道:「况且,府里府外都有不少人指望着您打输,若是落了他们口
实,老爷要收回元帅大权时,只怕连您的脑袋也不会留下!」
紫藤面露不安,沈呤着问:「老军师,方才应对时,我是否说错了话?」
公孙书歎了口气,说:「句句都对,但有一句话,虽然没说错,会不会说过
了呢?」看着紫藤询问的眼神,他继续说道:「就是那句『再无可忧』。」
紫藤一惊,沈吟不语。
公孙书却紧追不舍,又问:「老爷多半并没有生疑,但老奴斗胆替老爷生了
点疑问。敢问二公子,一道不动的防线,真能保证我万里边界再无可忧吗?」
紫藤沈呤良久,终於说:「无法保证……那与其说是防线,不如说是陷阱,
我的本意还是要尽可能一次性消灭兽人的攻击力量。」
「那……敢问二公子,这防线又何如能使兽人主力落入陷阱?请赐老夫一句
实话。」
紫藤思索许久后,说道:「防线上我留了漏洞,现在我只能说这么多……」
远处,一扇半掩的窗户里,向青丝与林峰默默地看着公孙书送紫藤走过,向
青丝眉头一皱,轻轻地关上窗户。
「果不出母亲所料,这老东西倒到紫藤一边去了……」林峰显得大为光火:
「有机会看我怎么收拾他!」
「够了!」向青丝打断了他的恼火:「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那老傢夥
德高望重,又为你父亲所倚重,你斗不过他的。」
「可是。」林峰急道:「现在他们两个一个是掌控府政的内臣,一个是手握
兵权的元帅,长久下去,等那小子地位再稳固了,我们如何是好!」
「哼!」向青丝冷笑道:「放心,你父亲不会动他们,皇上可不一定。」
此时,帝国核心的都城之中,清晨的寂静之下同样隐藏着莫名的风波。刑部
大狱的天字第一号牢房,这里专是关押朝廷大员或皇亲国戚之用,故虽是狱房,
设施却也是近乎奢华。
房内的桌子之前,一个身形强壮的中年男子正在用餐,桌上菜肴之丰盛也实
在看不出这是牢饭。中年男子仰头饮下一杯,再倒酒时却发现壶中美酒已无,於
是大声道:「牢头!没酒了,拿大壶的来!」
「来了来了……」一个狱卒摸样的人拿着酒壶快步走来送上,见牢中之人一
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不由奇道:「我说李王爷,您好歹也是在牢里,还这样能吃
能睡,您就当真一点不怕啊?」
「怕什么?」中年男子只是自顾自地又斟上了一杯:「不就是说我贪墨军费
嘛?那军费是用来买粮赈灾的,为我赈灾有功皇上月前还有嘉奖,他姓向的想要
我的命,皇上,还要自己的脸了!」
虽说这位李王爷一副不担心的样子,但在皇城东宫之内,倒是有人在替他着
急。
太子宫的书房之中,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女默然坐在一边,他面前,一个看起
来比她大几岁的年轻男子正踱来踱去,一副焦急的样子。
「我说哥,你别晃了,这哪象个太子的样子,这件事现在急也没用。」少女
忍不住劝道。
「千雨,我能不急吗?李王爷是我的少傅,这案子他姓向的明显是沖着我们
来的,眼下朝中大臣多半是他门下,李王爷这样的外臣反而是我们龙家的依靠,
可眼下出了这事,父皇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父皇没那么糊涂,我想他只是觉得现在还不能跟向家翻脸,毕竟他是三朝
元老,势力庞大,想动他谈何容易。」
「现在还不能!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前年是吴王,去年是梁王,今年轮到了
塞北王,再等下去,就是父王有心对付向家,我们怕是也没这个力量了。」
「情况还没那么糟糕,塞北王和前两年被诬谋反的两位王爷不同,这次的事
可大可小,只要刑部和兵部的两位老师能顶得下来就有希望。」
此时,在内阁的议事殿中,关於塞北王李敢贪墨军费一案正在进行最后的审
查。殿上首辅向朗一人坐在单设的桌案前,其余各部主事分两排相向坐於其下。
「这一个月来大家辛苦了,塞北王的案子总算也差不多可以结了。内阁草拟
的关於给他定罪的折子大家也都看了。」向朗看向左边一排第一个官员,那人看
起来在各部官员中算是年长的,手中官牌上书「刑部尚书曹纯」,「曹大人,我
看你们刑部再加个印就可以交老夫朱批了吧?」
「禀阁老,那折子确实是昨天小阁老已经交给下官了。」曹纯的声音和向朗
一样低沈,但少了那份笼盖四野的气势:「但我连夜又和兵部的张大人核实了情
况,觉得并不妥当,所以没有盖印。」
「什么!」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向朗的次子,吏部尚书向青文:「内阁和我们
吏部都加了印的奏折,你们兵、刑两部居然还觉得不妥当?」
他的声音虽然压着,但仍然近乎吼叫,大殿里本来十分安静,被这一声低吼
震得回声四起。空气有了凝固的感觉,向青文的两眼开始盯向了曹纯和他旁边的
那个中年阁员。
那个中年阁员正是当下兵部尚书张太月,眼见对方的目光咄咄逼人,他不得
不说话了,将面前案几上的一堆文书往前推了推,然后轻咳了一声。
「小阁老,李王爷动用军费是为了赈灾,这皇上也是默许了的,我兵部对此
事有详尽记录,以此来定罪,於情於法都说不通!还有,兵部和刑部是我炎黄的
兵部和刑部,不是什么『我们』的兵部和刑部;吏部和内阁也是我炎黄的的吏部
和内阁,而不是你们的。如果你们说的所有一切兵、刑二部都要照办,那乾脆这
两部的差使都让你兼起来,我们当然也就不用前来议这个事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不乏气势。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紧张起来,望向向青
文,又望向了向朗。
向青文万没想到今天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开始他也被对方的话说得一愣,但
很快反应了过来,更加愤怒了:「你们一个是刑部尚书,一个是兵部尚书,待在
这个位子上,称你们两部有什么错?吏部和内阁当然不是我向家的衙门,但此案
结果是内阁各部会审而来!干不了或是不愿意干可以说,以不加印来要挟内阁,
耽误了朝廷的大事,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
「哼!无非是罢官撤职。」不料张太月竟然毫不相让:「昨天看了你送来的
折子,我和曹大人都已经有了这个念头,这个差使大不了我们干不了了,你小阁
老认为谁干合适,就让谁来干得了。」
「你!」向青文被他激怒了,擡起了手竟然想拍桌子。
「青文!」可没等他发作,向朗先开了口:「这是内阁议事,不是市井流氓
吵架!」
「爹!」向青文的声音有些委屈。
「这里没什么爹,你、我都是炎黄的官员。张大人你也不要动不动就扯到什
么罢官撤职。谁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这桿秤在皇上的手里,这一点希望你心
里明白。」向朗沈声道:「既然兵、刑二部认为不妥,那此案定罪一事,就择日
再议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
……
「爹,这事不能这样下去了。」向家父子二人并行而走,向青文的声音有些
着急。
「那有什么办法,办案毕竟是刑部的事,他曹纯不加印罪就没法定下来。」
「爹,那怎么办?过些日子就是皇上大寿了,要是刑部继续这么硬顶着,到
时候大赦天下,不管有罪没罪,都得放他啊。」
「哼,那也看他姓李的活不活得到日子,在这京城之中,老夫要人死,可未
必都需要他们刑部点头。」
正说着,一队太监走了过来,二人立刻停了话语。
「向阁老,皇上召您去了。」领头的太监道。
向朗在太监的引领之下悄悄地进入了皇帝的寝宫,书房中,神武帝龙正天正
手持一本书,却没有在看,似乎是在发呆。
向朗入内叩拜:「陛下召见微臣,不知所为何事?」
「平身。」龙正天示意太监退下:「朕听说,今天内阁议事的时候差点吵起
来了,怎么回事啊?」
「禀皇上,还是塞北王的案子刑部觉得有不妥,把内阁的折子打回来了。」
「李敢的案子啊,朕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那是为了赈灾,也给朕
赚了不少民声,没必要定罪了吧。」
「皇上,此案决不是如此简单。」向朗一见苗头不对,赶忙说道:「这拿了
多少银子,买了多少粮食,都是他塞北王府的记录,不可轻信啊。」
「哦?那你给朕个可信的证据啊,有吗?」龙正天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惊
了向朗一身冷汗:「没有是吧?他塞北王到底是几代戍边的封疆大吏,没真凭实
据地就给他定罪,你是嫌我炎黄北边太太平了是吧?」
「老臣绝无此意……」
「那就尽快放人。」龙正天见他已无话可说,便直接命道:「记住,这放人
是要喘着气走出去的,不是没了气擡出去,明白吧?」
龙正天最后加重了语气的一句话,让向朗觉得浑身冰凉,忙诺声道:「臣遵
旨!」
「还有,你上的关於西边的密奏朕看了。」龙正天继续说道:「封疆大吏的
家事也是你一个辅臣该过问的吗?你的胆子不小啊!」
向朗再一颤,忙拱身答曰:「皇上,臣这是言人之不敢言,赤胆忠心……当
年西垂凉王之祸,当为后世之鉴。臣以为,那紫藤之本事才能,远胜於西陵王世
子,长此下去,难免要生内乱,乞皇上早做圣断。」
龙正天不悦道:「老爱卿说得虽也有几分道理。但那紫藤所做之事,所立之
功,所具之才,无一不在为我炎黄西垂之安定出力,难道就因为这莫须有的可能
性,朕就治他的罪?你叫天下臣民如何看待朕?朕有时候也气,但不是气紫藤,
是气你那个不中用的外孙,他要是有点真本事,何至於被人处处比下去了?」
「臣知皇上为难,但对此人不可放任!」向朗故作痛声说道:「皇上啊,臣
冒死上奏。这世袭之道乃我朝延续之基础,不可动摇。不论任何人,也不论他忠
还是不忠,只要他是人臣,就不能触犯这老祖宗的规矩。否则的话,早晚祸及国
家,祸及皇上啊!」
龙正天无语,沈吟了片刻,道:「那依你之见,当如何处置?」
「老臣请皇上将那紫藤召来京城授意官职,如此既可用其才能,又可免西陲
生乱,一举两得啊……」
「嗯……是有些道理,朕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老臣告退……」向朗想转身离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只
腿更是抖得迈不出一步了。
「怎么了?」龙正天问道。
「没……没什么……老臣的风湿病发了。」
「哦?风湿原来不是都在冬天发啊,来人,扶向大人出去。」
几个太监立刻过来扶着向朗踉跄着出了宫。
「哼!」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龙正天咬牙道:「不知足的老东西!」
*** *** *** ***
通往宁远城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正快马加鞭地赶路。
「师兄……」月牙儿从紫藤的怀里探出了可爱的小脑袋,不会骑马的她就被
紫藤抱上了鞍前,一路的颠簸让她很不舒服。
「怎么了?小屁股颠得难受是吧。」紫藤坏笑着:「乖,师兄帮你揉揉。」
说着,一手继续持缰绳,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少女的屁股。
「讨厌……」月牙儿小声地抗议着,却没有反抗。
「嗯哼……」严肃的女声坏了紫藤的好事,他扭头一看,兰华正在旁边,脸
上满是疲态,表情却依然冷俊。
「咦,兰华姐,今天气色很差啊。」
「嗯……」兰华漫不经心地回答:「今天不知怎么的,一早起来就浑身不对
劲。」
紫藤扭头咧了咧嘴,心中道:「昨晚被我折腾了近两个时辰,要是今天还什
么都对劲就真活见鬼了!」一边故意放慢了些速度,岔开了和兰华的距离。
「啊……师兄你……」
看看距离差不多了,紫藤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不持缰绳的手已经伸进了月
牙儿的裙底,伸入了她大腿的内侧,他的手掌清晰地感觉到少女的大腿随着他的
抚弄轻轻的抽搐着。
紫藤的手继续向上伸进了她的内裤之中,「呀!」当手指点中蜜穴口那嫩红
的小肉芽的时候,少女发出了一声惊呼,不只因为那只继续进犯的手,她还感觉
到师兄火热而坚挺的肉棒已经隔着两人的裤子,顶在了自己的臀瓣间。
「师兄……」少女敏感的身体立刻起了反应,蜜穴中流出的液体越来越多,
不但沾湿了紫藤的手指,也沾湿了自己的内裤。
「嘶……」撕裂声轻轻地传出,月牙儿一惊,身体一震,回头看事,紫藤已
经将撕坏的内裤取出,塞进了怀里:「归我了……」他坏笑着。然后小心地解开
自己的裤子,火热的肉棒一下子冒了出来,直顶着少女臀部滑腻的皮肤。
「师兄坏……」月牙儿的抗议依然不会有效果,紫藤轻轻将她娇小的身体托
起一点,而后猛甩缰绳,战马一跃,肉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尽根而入。
「啊……」月牙儿遭到突然间的猛烈『进攻』,禁不住叫了出来,她忙遮住
嘴巴,四下看看,好在马蹄声遮掩了她的叫声,并没有谁注意。
战马继续奔驰着,紫藤握着缰绳的只手和月牙儿的裙子共同遮掩了两人连在
一起的部分。他根本不需要动,战马奔跑的上、下起伏,自动推动着两人的性器
摩擦抽插着。
「呜……嗯……」月牙儿整个身体向前倾去,一只手楼着马脖子,免得自己
掉下去,另一只手则伸到嘴边,牙齿死死咬住袖子,只发出细小的呻吟。
周围都是赶路的卫士,这让月牙儿很是紧张,僵硬的身体使阴道中的肉壁也
收缩得比以往更加厉害,紫藤的肉棒在这刺激之下更加粗壮硬挺,随着战马的奔
驰,不停地撞击着少女身体的深处,将她的淫液不断地带出,一直流下,弄湿了
战马的棕毛。
少女的臀部不断撞击着紫藤的腹部,不多时,她的阴道壁一波波强烈的收缩
蠕动起来,伴随着的还有大量喷涌而出的淫液。
「师……师兄……月牙儿……不行了……」少女求饶道。
「没办法,这个样子想拔出来比较危险啊……」紫藤故做正经地答道:「你
再忍忍吧,快到了。」
「还……还有多久啊……」
「半个时辰吧……」
「啊……」
……
*** *** *** ***
半个多时辰后,宁远城下的军营中,月牙儿和兰华因为「旅途劳顿」和「身
体不适」已经休息了,紫藤则高居帅位,点将阅兵。四周锦旗迎风,刀枪排立。
随着一声声巨吼,众将军依序参拜。
「小南山总兵薛伯仁,拜见少帅!」
「十字坡总兵韩子良,拜见少帅!」
「小孤城总兵史忠义,拜见少帅!」
「飞云涧骑兵彪统刘铁柱,拜见少帅!」
「八里河骑兵彪统吴俊义,拜见少帅!」
「……」
紫藤扫视众将,眼光落在了一个空位上,他翻了翻文书,厉声问道:「十八
里垛子总兵吴孝傑呢……本帅刚刚上任,他就不见到位,是何道理?」
见无人回话,紫藤又道:「察明原因后,依军法严办!」
「禀少帅!」八里河骑兵彪统吴俊义忙上前,道:「家父见兽人立足未稳,
营地内混乱不堪,昨夜率本部轻骑前去袭扰其粮库,算算也该回来了,请您再等
等。」
「哦?」紫藤细看眼着这员战将,此人一身黑甲,满面英武:「令尊从军多
少年了?」
「啊?三……快三十年了……」吴俊义没料到紫藤会问这个,迟疑了片刻才
答上来。
「哼……三十年了,也算老将了,还把兽人当白癡,我看他这三十年的仗也
算白打了!」
「……」面对紫藤半是指责半是讽刺的话,吴俊义又急有气,一下子说不出
话来。
「听不懂?我是说,他大概回不来了。」
此时,城外小南山附近的一个山谷中一片血腥,到处遗弃着断戈残戟,人屍
与马屍横陈。战马上,吴孝傑身负数处重创,浑身鲜血。他擡头眺望,不远处,
兽人的军队已将穀口封锁,他挥刀大吼:「弟兄们,沖啊!」
残余的人类骑兵纷纷策马向唯一的生路沖去,呼喊着跟随吴孝傑突围。
山坡上号角声响起,无数标枪飞射而来,许多骑兵栽倒马下,穀口的兽人也
冲杀而入,巨大的蛮力挥舞着战斧,将沖在前面的人类骑兵连人带马砍成肉块。
吴孝傑接连砍翻了几个兽人,眼见越来越多的兽人围上来,他知道根本不可
能突围了,又领着部下且战且退,再次退守到山谷深处。一个副将来到他身边,
焦虑地问:「总兵,咱们怎么办?」
吴孝傑有点无奈地说:「好在之前已经派人回去报险了,这儿离宁远不到二
十里地,坚守待援吧……」
山坡上,一个身影静静地看着山谷中已是甕中之鼈的人类骑兵。
那是个女人!准确地说是个狮族的高等女兽人,相比在山下冲杀的那些头脑
简单的同类,高等兽人拥有不亚於人类的智慧。
金黄色的棕毛一般的长发,蓝紫色的瞳孔,猩红的嘴唇,小麦色的肌肤大部
分暴露在外,有些夸张的身体曲线散发着野性的诱惑,皮革制的胸衣因为有些过
度丰满的乳房而显得格外的小,下身则是同样材料的短裤和长靴,浑身充满了狂
野的美感。
一个和他同族的男性兽人跑了过来,问道:「小姐,怎么不继续进攻了?」
「你说说他们为什么不继续突围了?」女兽人发问道。
「啊?」男性兽人被问住了。
女兽人接着说:「他们是在等救兵!这儿离宁远城不到二十里地,只要他们
的援军一出来,咱们就全线出击!」
「要是他们死活不出来,怎么办?」男兽人有点担心地问。
「逼呀,逼他们出来!东边的这些人类最要面子了,咱们都打到他们家门口
了,他们就甘当缩头乌龟么?你们每隔一段出击一次,每次杀几十个人就行,慢
慢磨,看他们来不来救兵!」
*** *** *** ***
甯远大营中,紫藤还在点将,突然一个骑兵浑身带血地扑进来,气喘吁吁。
「说吧,是不是吴总兵出事了?」紫藤看也不看,直接问道。
「少帅,吴总兵和几百个弟兄被围在南山谷里,已经血战一个时辰了,您快
派救兵吧!」
「知道了……先下去治伤吧。」紫藤很随意地回答。
「少帅,兽人只有两千多人,只要……」那骑兵知道紫藤尚有疑虑,赶忙说
道。
紫藤面无表情地重复道:「知道了,退下疗伤!」
那骑兵不敢再多言,只得退下。
紫藤沈思着看着地图,吴俊义在下面早已是心急火燎,上前揖道:「少帅,
南山谷距这里不到二十里,如果派一支精兵突袭,定能大获全胜,在下自请出城
杀敌!」
「我知你救父心切。」紫藤摇摇头:「但我说过,兽人不是白癡,你难道真
相信那里只有两千兽人?我看人家正下好套子等我们钻了。」
「少帅!」吴俊义扑地跪了下来,含泪泣道:「在下知少帅以大局为重,但
家父在外血战,如果我见死不救,将来如何见人?如何统兵打仗?在下情愿与父
亲一同战死!」
「唉……」紫藤不由地歎了口气:「你愿慷慨赴死,我却不能让你麾下五千
将士去与你父子陪葬啊。」
「在下不带朝廷兵马,只带一百家兵前去!」
「一百人?」紫藤有些吃惊:「你疯了吗?」
吴俊义斩钉截铁地说:「身在沙场,就是要象疯子才能打胜仗,况且少帅您
想想,您刚刚上任,兽人就杀到家门口来了,如果全军上下都是缩头乌龟,那以
后兽人还把我们看在眼里吗?后方的大臣们还不说闲话吗?末将认为,就是死,
也得死出个样儿来!此去虽然必死无疑,但在下保证,兽人的死伤绝对将大我数
倍!」
紫藤上、下打量着这个顶撞他的军官,从他的脸上他看到了死战的决心和勇
气,他面色凝重道:「拿酒来!」
卫士迅速端来一大碗酒,紫藤扶起跪着的吴俊义,将酒捧上:「好,这碗酒
就算我给你这个疯子饯行吧。」
「谢少帅!」吴俊义接过碗来一饮而尽,而后,将碗摔碎在地上:「末将去
了!」
紫藤看着他义无返顾的背影,感歎道:「是员猛将,可惜!太冲动了……」
「少帅。」小南山总兵薛伯仁上前:「既如此,为何还要让他去送死啊。」
「送死?」紫藤笑道:「我只是说兽人有埋伏,有说不去救援吗?」
「……」
帐下诸将个个莫名其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都看向了紫藤。
「薛总兵,小南山炮台人撤了没有?炮炸了没有?」紫藤有看了看地图,问
道。
「人基本都撤出来了,炸炮的准备也都做好了,不过……还没炸,等您的帅
令了。」薛伯仁回答。
「那里的炮能打到南山谷吗?」
「多装点药勉强能,不过那样的话,大炮打不了几发就得坏了。」
「没关系,反正也是要炸的,立刻召集一百名最精干的炮手跟我走。」
……
*** *** *** ***
南山谷附近兽人的营帐中,一个被俘的人类骑兵一丝不挂地躺在兽皮铺的床
上,四跟绳子将他的四肢捆在了床角。骑兵满脸恐惧表情,眼睛却似乎被什么吸
引了一般眨也不眨一下,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着,只腿间的肉棒却直直得挺着。
他视线的终点是一对超大尺寸的乳房,而乳房的主人,正是之前山坡上的那
个女兽人。
「尺寸虽然小了点,翘得还真硬了。」女兽人一把抓住骑兵的肉棒评价道:
「怎么样?很想要我吧?」
「……」骑兵拼命地摇头。
「别装了,兽人也好,人类也罢,男人都是一副德行,见了我的身子没有不
想干我的。」说着跳上床去,就将骑兵的肉棒纳入自己的蜜穴之中。
……
没有尖叫,也没有呻吟,因为那骑兵的棒子对於她习惯了兽人尺寸的阴道而
言太小了,居然没有多少接触。
「人类的真是差劲!」她猛地一吸气,那骑兵叫了出来,分不清是疼痛的叫
喊还是舒爽的讚歎。
那一吸之下,女兽人的阴道居然收缩了起来,一下子把骑兵的肉帮包裹了起
来!
「来啊!没用的人类,我干死你!」女兽人大叫着,抓起自己胸前的一对巨
乳,一边用力揉搓,一边猛烈地上、下擡动着下体:「怎么样啊,老娘的穴还不
错吧!」
「啊……哦……」人类俘虏近乎惨叫一般地呻吟着,紧凑的肉壁剧烈地摩擦
使他挣扎在疼痛与快感的旋涡之中,不多时已是下体麻木,两脚瘫软,身体痛苦
地扭动着。仅仅几分钟的工夫,他的身体就一阵阵抽搐起来,大量的精液喷涌而
出:「已……已经……射了……」他虚弱地哀求道。
「才一次而已,早得很了。」女兽人却完全不在意,继续着自己的「上下运
动」,肉壁再次收缩,适应着软下去的肉棒的尺寸,肉棒在这样的刺激下很快再
次勃起,肉壁也随之放松。
勃起……放松……射精……收紧……勃起……
女兽人的肉壁始终适应着俘虏的肉棒的状态,一次次地让它勃起,一次次地
榨取着精液。
持续了好几个回合,那俘虏已经是面色惨白,出气多进气少了,只有肉棒依
然在肉壁的按摩之下继续回光返照着。
「啊……再来……快……快了……」倒是那女兽人似乎也接近了高潮,她疯
狂地挺动着身体冲刺着。忽然,她一声高亢地尖叫,身体猛地绷直,那俘虏则是
一声残叫,两人下体连接处渗出血来——女兽人高潮时剧烈的收缩竟将对方的肉
棒压出了血来。
「吼!」女兽人又一声叫,准确地说更象野兽的嚎叫,张嘴向俘虏喉咙咬了
下去,一声惨叫中,鲜血飞溅。
「小姐!人类的援军来了!」女兽人穿好衣服,正在抹去嘴角的鲜血,一个
部下进来报倒。
「终於来了!」她一阵兴奋:「来了多少?」
「大约一百人……」
「一百人?」兴奋变成了丧气。
「开什么玩笑?」她跑出营帐想去看个究竟。
吴俊义率领一百家兵狂呼乱喊着沖入重围,猛兽一般地朝封锁穀口的兽人疯
狂冲杀……此时正是炎热的中午,多数兽人正在休息,一下子猝不及防,眼看抵
挡不住。
吴孝傑看见儿子率兵冲杀过来,斗志倍涨,对部下们大吼:「弟兄们,援军
来了,沖啊!」
被包围的骑兵也纷纷沖出山谷,与兽人拼命撕杀……
「轰!轰!轰!」只方正撕杀着,一阵阵的爆炸声传来,东南面周边的兽人
被炸得抱头鼠窜。
「我说怎么就一百人,原来是疑兵,真正的援军在那边!」女兽人看准了炮
弹飞来的方向,大声号令:「全军跟我出击!」
「那这边的呢?」一个部下问。
「蠢货!」女兽人大骂道:「难道还要为了拣芝麻丢掉西瓜吗?」
已经筋疲力尽的两队人类骑兵惊讶地看到兽人居然弃自己而去,吴氏父子两
相视而惑,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无论如何自己是拣回了命,於是各自收拢余部向
大营撤退。
小南山炮台简易的工事后面,紫藤遥看远方,在他面前,一群炮手正操作着
火炮密集射击。看着渐渐逼近的兽人军队,他默默计算着时间:「好了,撤吧,
动作要快!」
得到命令的炮手们迅速放下手中的工作,跟随紫藤上马快速离开。
几分钟后,兽人奋涌着沖上了炮台。
「小姐,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部下有些奇怪地对女兽人报告。
「怎么可能?」她也疑惑了,难不成那么密集的炮火是鬼打的?
「喀!」一声异响传来,她转头看去,一个兽人似乎踩到了什么,接着,一
个火把被不知什么抛了起来飞向了一堆木桶。
「火药!」她一惊,飞身扑出了炮台。
就在这一瞬间,巨大的爆炸几乎将小南山的山头削掉了一半……
第五章 塞北狼烟
浑身浴血的吴氏父子回到城下的大营,吴俊义搀扶着重伤在身的父亲踉跄着
向元帅大帐走去,帐前已没有了之前点将事的热闹,两个血衣卫左右把守着营帐
的辕门。
「有劳通报少帅,罪将吴孝杰前来请罪。」还在喘息的吴孝杰道。
「吴总兵,少帅有命,您来了的话请您先回去治伤,他暂时不见。」一个卫
士回答。
「怎么?少帅休息了?」吴孝杰问。
「没有。」
「那是在商讨军情?」
「也不是。」
「那为何不见我?纵使我吴某是有罪之人,也请给一个罪责,吴某好死得明
白!」吴孝杰是员老将,在军中随职位不高却破有威信,只以为是紫藤摆架子不
见罪将,加上对他未派援军又有些不满的,情绪不由得激动起来。
「吴总兵,请注意您的措辞!」卫士却是知道原委的,少主受人非议他自然
气愤,语气针锋相对:「你以为你怎么能回来的?就靠你儿子那一百人?是少帅
亲自带人去吸引兽人主力的,他不是不见你是还没回来!」
「啊……」吴氏父子不由同时一颤,都说不出话来。
「少帅回营!」正在此时,外边的卫兵喝道。
两对身着血色甲胄腰配战刀的卫兵快步跑来,在营帐前向面列成两排按刀而
立,威风凛凛,紫藤在将领和卫兵的簇拥下从两排卫兵之间走了过来。
「薛总兵,我走之前交代的事怎么样了?」紫藤边走边问身边的薛勃仁。
「军中工匠都已经集中起来了,还有民工中的熟练工匠也都徵调过来了。」
薛勃仁答道:「只是不知少帅要造什么?」
「重型攻城塔,要顶上能安置火炮的那种,让他们连夜赶造,越多越好。」
「少帅……这攻坚的是兽人吧?我们造这个东西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扑嗵!」紫藤走近的时候,吴氏父子不约而同地跪在了他面前:「罪将吴
孝杰,特来向少帅请罪!」
「违反军令,擅自出战,损兵折将,大败而归……」紫藤似乎没看见他们,
只是默默地从两人身边走过,一边似乎在自言自语:「按军法,这是何罪?」
「死罪!」吴孝杰惭愧道。
「少帅,家父虽然有违军令致使兵败,但念他力战不屈,还请少帅开恩,准
家父戴罪立功!」吴俊义叩首恳请道。
「我等请少帅开恩。」几位总兵也都纷纷为他求情。
「那就是死罪了……」紫藤却似乎丝毫不理会众人的请求,冷冷地说:「不
过……眼下这个时候,作为军人,唯一的死法就是战死疆场。」说完,他头也不
回地走了过去。
「……」吴氏父子二人呆呆地跪着,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晃动着……
紫藤径直走过营帐,面前便是还未完工的宁远城城墙,大门外旌幡招展,彩
旗飘扬,城守俯的各级官员列于大门两侧。
远处营寨里一阵号角声:「总算来了……」城守说道,等待了半天的官员门
长舒了一口气。
话音刚落,对面走来的队伍中,两名血衣卫飞奔而来,二人直奔迎接的官员
们:「西陵道行军大元帅,甯远大都督到!」
城守率众官员齐齐跪倒:「下官宁远城守张环率麾下各部官员恭迎少帅!」
两队血衣卫道边列队,紫藤率一众总兵快步走上前去扶起城守:「张大人请
起。」
张环起身道:「谢少帅。」
紫藤又对他身后众官员道:「诸位请起。」
众人山呼:「谢少帅!」
张环将紫藤引进城中并将部下一一做了介绍,一行人走进城守俯中,元帅行
辕就设在了这里。张环满脸堆笑道:「少帅,这里小了点,但也没有办法,甯远
城尚在建设中,条件简陋啊。」
「很好了,很好了……」紫藤笑道:「贵守刚刚上任就要腾出自己的房子给
本帅,我心中已很是不安了。」
「少帅不嫌弃就好……」张环舒了口气,再道:「下官略备薄宴,还请少帅
晚上赏光啊。」
……
京城向府的书房,向朗有些失神地躺靠在太师椅上,下午突然的变故让他觉
得自己有些抓不住皇上的意思了。
「什么怕西北乱套!危言耸听!」向青文却在一边如困兽般来回度着步子:
「皇上纯粹是在给太子护短,谁不知道太子与李敢的关系。」
「没什么护短不护短……」向朗还是一动不动,眼睛已经看向了儿子:「论
人,论事,都要设身处地,皇上也是人,作为一个父亲,谁在他的立场上这样都
很正常,况且,李敢的罪也确实牵强。」
「这次的情况和前几年不同。」他继续道:「李敢虽是外姓王,却不是梁王
之流可比。说直接了他是太子的人,有这层意思就不好办,毕竟他背后是太子,
太子背后是皇上,这次是我们自己失策,替向家的未来着想,这件事也不能再没
顾忌了。」
「可削藩以充国库来支援东南的战事这是皇上的密旨啊。」
「那也得看物件,塞北王对炎黄的重要性那是明摆着的,皇上的意思很明白
了,东南的仗要打,塞北也不能乱了。」
「爹!」向青文急了:「难道就因为避太子的讳就停手了?这事中间那么多
见不得光的东西都是我运做的,要是停了将来那李敢反咬回来怎么办?跟您老直
说了吧,这事上谁都有退路,就您儿子没有了!」
「住口!」向朗猛拍桌案:「继续顶着干下去不但你没退路了,我们向家整
个都得没了生路,别忘了太子是谁的儿子!」
向青文一怔,还想说什么,却被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文官摸样的人阻止
了。
「唉……」向朗长叹了口气,儿子的浮躁让他更加不安了:「八十一了……
我这条老命,希望还能善终吧……」
向青文与那官员一起退出书房,那人正是向朗的学生之一户部尚书罗文龙。
「文龙,刚才干什么不让我再劝劝爹?」
「老爷子那种话都说出来了,再劝也没什么用,不过小阁老也不用着急这次
虽然看来是要不了李敢的命了,我们却可以让他李家翻不了身。」
「怎么说?」
「皇上要阁老放人,却也只下了密旨,也没说什么时候放,那我们就大可以
拖着。胡人不是傻子,必然会乘机犯境,可李敢的兵符现在还收在兵部,我们不
放人那兵符就回不去塞北,到时候不管他李家的人是擅自调兵应敌还是按兵不动
丢城失地,咱们就都有办法收拾他。」
*** *** *** ***
皇宫的御书房,龙正天正心不在焉地翻看着奏摺,珠帘外一个人影闪过,当
值的卫士和太监们却视而不见,他立刻明白来者是谁了:「千雨吧?进来吧。」
确实,除了被他专门允许过的这位公主,也没第三个人能再这里随便进出而不需
通报的了。
「参见父皇……」一身宫服的龙千雨走进来盈盈行礼,一颦一笑之间既显妖
娆又不失皇家的威严:「您国事操劳,还是多休息吧。」
「这才下午了,休息什么?」龙正天笑道:「没有外人就不必拐弯抹角了,
你想问李敢的事吧?」
「父皇英明。」
「你哥哥遇事浮躁,曹,张二人虽然忠诚,但是太过耿直,这些年都要你从
间周旋,也真难为你了,你叫他们放心,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朕还是有数
的。倒是那向朗,大概老糊涂了,这次居然要朕为难。」
「没人敢叫父皇为难。」龙千雨道:「我看,向阁老这次是被夹住了,左右
为难啊。一边是太子,一边是自己的儿子,而且,毕竟撤番以充国库也是您的意
思嘛。」
「是啊,想来这么些年撤番,替朕背了这么多骂名,他也够苦的了。」龙正
天沈声道:「不过这次不同了,炎黄不可一日无塞北,塞北不可一日无李敢,前
次因为李勇蒙冤,塞北军已是怨声载道,现在不但防御胡人要靠他,镇住这支李
家的子弟兵也只能靠他,因此绝不能治他的罪,更不能撤他的王。」
「如今国库空虚,那些富裕的地区的官员几乎都是向家门生,为了支援东南
远征的战事必须靠向青文他们去弄银子。他们借着机会清除异己朕只能先忍着,
弄回来的银子八分归国库两分归他们朕也就先认了,可要是他们还不知足,连个
忠心耿耿的塞北王都容不下,那只怕,朕就得容不得他们了。」
东宫太子府,张太月快步而来。
「内阁议事完了?」太子站了起来,急问道。
张太月回道:「一切都是内定之事,我们也只能拖下去。」
「唉……」太子有些气愤,更多的却是无奈:「那你们呢?总得说点话再争
争吧!」
张太月低头无语。
「曹师傅呢?」太子这才发现曹纯并未同来。
「曹大人先回了刑部,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难道就不能想办法绕过内阁?」太子看向张太月。
张太月又沈默了,也深深地回望太子。太子也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根本是多此
一问,手一摆,叹气道:「也只有父皇有这个权利了。」
「殿下……」张太月沈没了片刻,终於还是说:「说句您不爱听的,能放,
我们现在也不会放李王爷了。」
太子一怔:「什么意思?」
「乾脆。」张太月一字一顿地说道:「就让胡人打进来!」
「什么!」太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到了这个时候,臣等的意思也必须向殿下说清楚了。我们是想,乾脆借这
个机会,放胡人打进来,让塞北乱起来。如今之所以向党得势,是因为眼下天下
大体太平,皇上需要用他们。可一旦打起来,皇上需要倚重的就是塞北王,西陵
王这些忠心耿耿的戍边王了,而诸王对向党早已不满,皇上为了安抚他们必然要
削弱向家的势力,到时候双方力量此消彼长,我们清流的把握就大了许多。」
真是振聋发聩!太子被这一番话说得脸上也渐渐现出了潮红,怔怔地站在那
里好半天,才似乎反应了过来,又沈思了许久,不由点头道:「确是大谋略,只
可惜,这得苦了塞北的百姓啊。」
「殿下,有时候,为了治恶创,只能忍痛下刀,眼下先让百姓再苦一苦,只
要能搬倒向党,百姓相信也会理解我们的。」说到这里,张太月的目光显然从门
口瞄到了什么,便不再做声,低下了头:「公主殿下。」
龙千雨走了进来,脸上还是那副面若春风的样子,但这时的眉眼中却显着肃
穆:「我想问问张师傅,父皇有几个儿子?」
「……」对於这位公主,张太月和这时没来的曹纯都心存着几分敬重,知道
她虽然是个女流,却往往能往大处想,而且见识过人。这时见她这般行为,这几
句问话,就知道她又有什么惊人之语了,不觉都抬起了头,望向她,却不知该如
何回答。
「千雨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倒是太子替他答了:「父皇虽有十个儿女,
可男的不就我一个吗?」
「那就对了。」龙千雨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虽然是大谋略,
却不可为啊。大势所然,有些事本不是一时就能办好的,但是有一条永远不能忘
了——我炎黄的江山社稷,哥哥你是皇储,念在这一条,我们也得往远处想,要
给你将来留一个得民心的太平天下啊。」
「哥哥你将来要继承帝位,炎黄所有的百姓可都是你的子民,塞北的军民也
不例外,哪有看着子民受难,君父却袖手旁观的?」
这话一出,不但张太月,连身为兄长的太子也不由得肃然起来,两人四目对
视,眼中同时显出了男人那种特有的惭愧又带些尴尬的神色。
「如今虽然是向党乱政,贪墨成风。」龙千雨并不看他们,只是继续地说下
去:「但炎黄终究不是他向家的炎黄,更加不是向家门下那些贪官污吏的,他们
可以鱼肉百姓,可以视百姓于水深火热中而不顾,可王兄你,还有张师傅你们这
些忠臣们,你们是不能熟视无睹的。」
「天地有正气!」张太月有些激动地接过话去:「公主殿下的正论实在令臣
等惭愧。民心不可失,如今虽无法救李王爷出狱,但为了塞北的百姓,我们还是
该能争一分是一分!」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将李王爷被收在兵部的兵符送回塞北去以防万一。」
龙千雨佈置道:「这件事情王兄你不方便出面,我和张师傅去办,晚些时候我再
去和父皇解释。」
垂暮的夕阳照耀着塞外的万里草原,苍天汗国王庭的王帐之中,太阳汗正与
麾下诸王及将领们席地而坐,围着火盆割肉用餐,诸王大嚼着烤熟的羊肉,不时
举杯畅饮,只有端坐主位的太阳汗一动不动,望着火苗发呆。
时间长了,诸王们也多有些不安,却没有谁敢去打扰他。只有太阳汗身边一
个少女端着肉递送到他面前:「父汗,父汗……」
「嗯?」太阳汗似乎惊醒,摇摇头道:「父汗现在不饿,我在想阴山的战事
了。」
「大汗。」一边的左贤王忍不住问道:「如果我大军全力进攻,那龙城必然
瞬息可克,我不明白大汗您为什么只派右贤王的三万人去进攻,这不是浪费时间
吗?」
「瞬息可克?」太阳汗笑道:「克了一个龙城又能如何?后面还有天水城,
威武城,白云关……难道,我苍天的国力就要耗在这没完没了的攻城破关之中了
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哑然。
「如今李敢入狱,于我汗国正是光复塞北祖先之地的大好时机,你等却如此
有勇无谋,又如何能複祖宗之土?」
「臣等无能……」
「罢了,本汗也没指望你们能有多少智谋。」太阳汗无奈道:「要想彻底打
败一个敌人,需找到他最惧怕的东西。我问你们,他李家最怕什么?」
「……」众人再度哑然。
「唉。」太阳汗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之前的少女:「雪兰,你说说看。」
「李敢不怕父汗您,更不怕我苍天的二十万铁骑。他最怕的是失去他们皇帝
的信任,还有就是朝廷里那些政见不同的大臣们对他施阴谋、放暗箭。」少女不
紧不慢地说道:「西方有句古语,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一旦给了炎黄皇帝怀
疑李家不忠的理由,给了炎黄朝中那些大臣们放暗箭的机会,那么,不要说是龙
城,就是白云关都将不攻自破。」
「说得好啊……」太阳汗很满意地说道:「而一个疑心重的皇帝,一群要算
计李敢的大臣,这些,他炎黄都不缺。这次李敢入狱,就是那些大臣的暗箭的功
劳。而三年前他弟弟李勇战死,那皇帝为了保自己的亲信,栽了他一个贪功冒进
的罪名,自那时起,塞北军已然对那皇帝不满,而他们的皇帝也是处处防着塞北
军。」
拿起碗奶酒润了润喉咙,太阳汗继续说道:「现在李敢在狱中,他的兵符也
被收了,塞北已无人有权调兵。这次我之所以对龙城围而不克,就是要逼迫他们
私自调动兵马,到时候,他们皇帝的怀疑,大臣的暗箭,就能帮我们拿回塞北草
原!」
夕阳完全消失在天边,夜幕统治了天空,此时的阴山碍口已是杀声震天,一
座座烽火台纷纷燃起狼烟,烽火一路相传直到白云关,然而这塞北军囤兵之处却
不见动静。
夜幕下的宁远城守府歌舞升平,一席宴席,正是城守张环在宴请紫藤,酒过
三巡,张环笑道:「天色已晚,少帅明天还要统兵,不如早些休息。下官知道少
帅的喜好,因此特别准备了些野味,还望少帅笑纳。」
张环击掌三下,两个士兵将一个女子推了进来。
紫藤细细地上下打量着这份礼物,有些令他惊讶的是眼前的女子是个兽人,
还是很罕见的猫族。小麦色的肌肤,娇小的身材,不过肩的蓬松短发,如果不是
头发中露出的一点耳朵和破烂饿衣裙下隐约可见的尾巴,真的很难把这可爱的女
孩跟兽人联系在一起。
「这是山中的兽人村落为了换粮食送来的礼物。」张环满脸堆笑地解释道:
「不知少帅还满意吗?」
「真是有劳城守大人了,既如此,本帅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便好,下官就不打扰少帅的雅兴了。」张环等人退出大门,门轻轻地关
上。
没有了碍事的人,紫藤更加恣意地上下细看着这个兽人女子,一张看起来很
稚嫩的脸上却饥渴的表情,眼神直直地盯着……桌上的残茛剩饭。
「很饿?」紫藤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倒也不觉得很奇怪,在兽人国这种崇尚
力量的地方,力量弱小的猫族如果不想沦为其他强大种族的奴隶就只能选择逃离
家乡去人类的控制地区,然而在与兽人有世仇的人类的统治下他们的生活是什么
样子可想而知。
女孩有些茫然地点点头,哀求的目光看向紫藤。很快她的哀求有了结果,紫
藤左手一伸,内力形成强大的吸力将餐桌拉了过来。
「喵?」女孩惊喜地看向这个陌生的人类男子,得到的是对方默许的点头,
她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扑到了桌前大嚼起来。
紫藤上前去撕开她背后的衣服,在她小麦色的肌肤上抚摩着,兽人的皮肤虽
然不及人类滑腻,却结实而充满弹性,手绕过女孩的腰向前伸去,乳房的尺寸让
他有点失望,不过好在弹性十足。
紫藤进一步将她的衣服撕离身体,女孩却没有丝毫的羞涩或反抗,饥饿和对
食物的渴望已经战胜了一切的羞耻和恐惧,她只是继续大嚼着桌上的剩菜,任凭
紫藤玩弄着自己的身体。
紫藤把手伸到了女孩的双腿间,手掌抚上她肥美的阴户,手指穿过她的柔细
浓密的绒阴毛,向裂缝中抠去。女孩在的身体这才开始有了比较正常的反应,未
经人事的肉壁紧紧地包裹着进入的手指,防御性的液体越来越多起来。
紫藤解开裤子,用膝盖分开女孩的双腿,一手扶住她纤细的咬,一手握住自
己的肉棒就往女孩已经湿润的蜜穴中插了进去,肉棒挤开紧凑的肉壁,也许由於
乱交的习性,兽人的女性是没有处女膜的,紫藤的进入没有遭到阻挡,很快,大
半的肉棒进入后紫藤觉得已经顶到了女孩阴道的终点。
少女的身体颤抖着,鼻子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但却没有停止进食的动作,
饥饿在这个时候战胜了一切的痛楚。
真是有点可怜,不过也对,在生存面前,贞洁之类的东西都是虚无的。紫藤
觉得有些同情这个异族的少女了,可是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停下来的
可能性了,欲望已经不允许他继续为对方想什么了,他不自觉地就继续着活塞式
的抽插动作。
「嗯……呜……误……」即使脑子里只剩下对食物的渴望,但身体的感觉还
是存在的,女孩塞满食物的嘴里发出了模糊的呻吟。紫藤继续着腰部的动作,兽
人女孩的身体很结实,加上又是处女,阴道的紧凑程度完全不是他曾经享受过的
人类女性可比,紧凑造成的压迫和摩擦让他非常受用。
「嗯……啊……不要……呜……」过了一会,女孩好象吃饱了,停止了进食
的动作,不过好在饥饿感已经完成了帮助她度过破身的痛苦时期的任务,没有了
食物的小嘴里发出的声音似乎没有太多痛苦的成分。
「吃饱了?那就专心地付饭钱吧。」紫藤喘着气,女孩那种前所未见的紧凑
让他有些不习惯,他从背后抓住女孩的手臂用力一拉,女孩的身体立刻无力地向
后仰了过去。
紫藤再托起她的双腿,将她的身体整个抱进自己怀里,而后在桌边坐下一边
继续挺动着腰一边用手托着她的身体上下运动开始了更加强烈的抽插运动。
「啊……嗯……不……」女孩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每次紫藤的肉棒都几乎完
全抽离她的蜜穴,然后再次深深地插进去,巨大的肉棒一次又一次以巨大的力度
冲进她阴道的最深处,一波波连续的冲击让女孩的下体不断地流出淫荡的液体。
「嗯……真不错……这次……抓个狮族的回来试试好了……」每次被插入,
女孩的肉壁都会反击似的一阵阵强烈地收缩,强烈的快感让紫藤不由得开始有了
新的邪恶计划……
他可能不会想到,自己梦想的狮族美女此刻却正在被大群低级兽人侵犯着。
*** *** *** ***
兽人营地中的一块大空地上,到处都是女性的狮族高级兽人和各色的低级兽
人,每一个女兽人旁边都围着不少低级兽人。兽兵绿色的肉棒,巨魔尺寸不大的
阳具,牛头人巨大的毛茸茸的棒子,每一个女兽人的嘴里,蜜穴中,菊门里都插
着这些丑陋的东西,每一个女兽人的身上都到处是各色的精液。
此时在一边的帐篷中,白天指挥千军万马的女兽人此刻已经一丝不挂,那尺
寸巨大的乳房失去衣服的支援后完全没有下垂的迹象,三个低级兽人的首领将她
围在中间。
兽人是一个以力量分等级的种族,平时高级兽人自然可以凭力量支配一定数
量的低级兽人,但对於在内战中损失巨大现在只剩下几千人的狮族而言,想继续
控制自己麾下的低级兽人,就只能想点别的办法了。
「都塄着干什么?要上就快点!」女兽人冷冷地说道。
话音刚落她已经被推倒,高大的牛头人首领一个箭步骑到她身上,兴奋地揉
捏着那对巨大的肉球,挤压出一条深深的乳沟来,将自己巨大的肉棒插入其中,
而后双手抓紧两个肉球用力挤压,肉棒便被光华的乳肉完全包住。
牛头人首领兴奋地抽插着,粗长的肉棒一次次地顶出肉球的夹攻,一次次地
定到女兽人的脸上,腥臭的味道让她一阵阵噁心的表情。
旁边,巨魔首领和低级兽人首领那两双充满欲望的眼睛仿佛要冒出火来,看
着那女兽人分开的双腿间诱人的肉唇,两人不约而同地冲了过去。
巨魔动作敏捷,占到了位置,不过,敏捷在兽人中不能当饭吃,低级兽人有
力的一拳立刻让他滚到了一边,绿色的肉棒很快顶住了女兽人肥厚的阴唇,一挺
腰,立刻全根而入,女兽人的肉壁立刻象有生命似的主动调整紧凑度,将进入的
肉棒完全夹住不留一点空隙,随着肉棒的进出,肉壁剧烈地与其摩擦着。
「哦……真爽……」低级兽人首领喘着气,即便是身强体状的兽人,在如此
剧烈的摩擦下,难免也有些吃不消。
「嗯!」牛头人首领一转身,发现有人已经占了先,挥起一拳就把正在享受
的绿傢夥打得滚到了一边,接着红褐色的巨大肉棒佔据了绿色同类之前的位置。
「啊……」阴道刚刚调整到了适应低级兽人的尺寸的程度,突然之间进来了
一个更加巨大的东西,女兽人瞪大了眼睛叫出声来,肉穴中从未感受过的充涨感
觉令女兽人软的身子一阵抽搐,随着肉棒的猛然突入,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传遍
整个身体,肉壁很快再次作出调整,紧紧地包裹住了牛头人首领巨大的肉棒。
「好紧,太爽了……」牛头人首领喘着粗气用力抽插着,一边伸手继续玩弄
着那对巨大的肉球。
从之前的一拳中有些清醒过来的巨魔首领得到了教训,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插
穴肯定是没份了,於是想退而求其次,转到女兽人的前面,将肉棒凑到了她的嘴
前就要插入。
「滚开!」不幸地是清醒过来的不止他一个,低级兽人首领的铁拳再次找上
了他,滚到了门口的巨魔首领扶着脑袋愣了半天,最后还是垂头丧气地加入到外
面的大规模野战中去了。
绿色的肉棒插进了女兽人的嘴里,巨大的肉棒几乎把口腔塞得漫漫的,她感
觉到一阵窒息的感觉,努力张大嘴巴艰难地呼吸着,肉棒地每一次抽动都带出大
量的口水,顺着口角流下地面。
肉体的撞击声充斥着整个帐篷,融入到帐外的大合奏中,女兽人被夹在中间
如玩偶一般任由牛头人和低级兽人玩弄着,一下下地迎合着两个粗暴的野兽的抽
插,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的女兽人身上的低级兽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帐篷里的
两个奸淫者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喘息声更是越来越剧烈。
终於,体力稍逊的低级兽人首领首先爆发了,他死死抓住女兽人的脑袋,将
肉棒顶到靠近喉咙的地方,一股股腥臭的液体喷射而出,软下来的绿色肉棒被抽
了出来,浑浊的绿色液体随之倒涌而出。
「你这傢夥,真他妈噁心。」看着女兽人满脸的绿色精液牛头人首领咒骂着
又是一拳,气喘吁吁的低级兽人首领也滚出了帐篷:「妈的,老子也快射了!」
又抽插了一会,牛头人首领喘着粗气叫道,抽出肉棒再次骑到了女兽人的身上,
重又抓起那对肉球包住自己的肉棒发疯似的用力冲刺着。
肉棒上附着的淫液和乳房间的汗水混合了起来,随着肉棒的进出孜孜做响,
不时积出白色的泡摸来:「臭女人,平时老对我们发号施令,今天给你尝尝老子
的厉害!」说着,高大的身体一阵阵踌躇,浑浊而散发着难闻味道的精液喷涌而
出几乎覆盖了女兽人整个上半身。
「呼……这骚货……真厉害……」射精后的牛头人首领浑身一阵阵发软,躺
到一边动也不动了。
女兽人站起身来,走到一边,抓起水桶,从自己头上倒下去,清水冲走了她
浑身的精液却洗不掉在刚才的奸淫中留下的抓痕牙印。
「罗纱,真是苦了你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女兽人转身看
去,自己的父亲老狮王穆拉丁有些垂暮的脸上满是愧疚。
「没什么,父亲,姐妹们不都在受苦吗?为了狮族的未来,我们一定得打赢
这仗。」女兽人坚定地说道。
「未来?我们还有未来吗?」老狮王苦笑道:「我们的未来一年前就在内战
中输掉了,这一仗打赢了又如何,只是用我们族人的血去给别人开路。」
「父亲……」老狮王沈默了,女兽人也沈默了,父女二人望向天空,狮族,
还有未来吗?
第六章 夜袭
月下的阴山本是幽静的无人之地,山上仅有的人造物就是一座规模颇大的陵
墓和墓前的一座应当是守墓人居住的小别院。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这坟墓的主人正是三年前战死的这
位龙城飞将李勇。
然而这一夜,阴山的宁静却被震天的喊杀之声所打破,山脚下的龙城火光冲
天。苍天汗国右贤王麾下的三万铁骑正在攻打这阴山碍口的要冲。李勇的英灵留
在了他生前战斗的龙城,可如今,却已经无法阻止胡人的战马度过阴山了。
山下的杀声不只惊扰了逝者的安息,也惊扰了守卫逝者的人。一人一马正屹
立在阴山之上凝视着山下的战场。
马上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腰肢窈窕,一头乌发如瀑布般从束发金环
处泻下。只是她脸上戴着帷帽,除了一双散发着少许寒冷气息的大眼睛,旁人无
法窥看她的庐山真貌。
看了许久,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女子勒马回头,奔向了陵墓边的别院。回到
房中,女子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张丝毫不比妖娆的身段逊色的面孔,眉似轻烟淡
扫,眼如幽潭映日,鼻尖微微上翘,傲慢中带着雍容的气派。
她急急地翻出了一个箱子打开,而后,以最快的速度脱去了身上华贵却有些
防碍行动的丝绸衣裙,雪白的肌肤在窗口透进的月光下如同这阴山顶峰的冰雪一
般。
一件件地从箱子出取出衣物,又一件件地穿到身上,红绸制的紧身胸衣从两
侧掖下绕过,将胸口的两座雪峰紧紧地遮盖住,胸衣的介面被左肩上雪兰花形的
银色护肩固定住,一条红色的飘带从护肩中拉出在身后飘着。
被染成红色的雪貂皮制的短裙将腰以下的部分包裹住,却露出了几乎整个大
腿,再往下,是一双同样红色的及膝的皮靴。
最后,将一只银白色的镶嵌着玄门标志的护手套上右手,她转身走出屋去。
别院的后院子有一座灵台,是祭奠屋后陵墓中的逝者的地方,香烛之间的木架上
横摆着一把剑,剑柄上装饰着凤凰的镂雕。
「将军百战声名裂,马革裹尸阴山瘃。」一副挽联装饰在灵台两边,这是李
勇的挚友,一位有名的边塞诗人追悼老友时写下的诗句。
与这位诗人一样,天下有无数人为这位塞北名将的英年早逝而悲伤,更为他
一时鹵莽的贪功冒进而痛惜,然而,三年前那一战的事实究竟是什么样的,又有
多少人知道?
「爹……」女子默默地说道,李星雨,她正是那位龙城飞将唯一的后人,从
母亲难产的尸体中诞出的孩子。尸身诞子是不吉之兆,加上另一个对家族而言更
加尴尬的原因,她很小就被送进了玄门,而她的存在,也成为了只存在与塞北军
中的秘密。
「朝廷虽然对不起您,但……您一定也象我一样,放不下那些追随您的将士
吧?」李星雨喃喃地说道,一边伸手拿起了灵台上的宝剑:「所以,您的灵魂,
在九泉之下保佑女儿吧。」
一路跑到陵墓的最后面,这里,似乎是一片乱葬岗,横七竖八地佈满了数千
个坟墓。这阴森的墓地的门口,一只半人高的凤凰的石雕立在地上,凤凰的背上
有一条窄小的口子,刚好可以插进剑刃。
她将剑拔出,握在左手,握住的却不是剑柄,而是锋利的剑刃,将剑刃插入
凤凰的脊梁,鲜血顺着血槽向下流去,一点点渗入石象之中。
突然间沈闷而阴森的响声此起彼伏,那些「坟墓」上的石板被揭开,一个个
黑色的人影从坟墓中爬了起来。
黑色的铠甲覆盖着他们的整个身体,黑色的斗篷将他们的头也与空气隔绝,
如厉鬼般阴森的面具将他们的面孔遮掩。
两把刀柄上装饰着骷髅饰品的黑色横刀从他们的斗篷中探出柄来,两面边缘
都是恐怖的锯齿的盾牌嵌在他们的手臂上,腰间一边的漆成黑色的强弩,一边则
是放置着箭矢的容器,手中,一把把漆黑的长戟在月光下闪着汗光。
「嘶……」面具下传来诡异的喘息,这些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武士聚集
到她的面前,面具后灼热的目光看向了这个将他们唤醒的女人,他们的新主人,
那是渴望杀戮的眼神!
将凤翔宝剑从石缝中拔出,她将它高高举起。
「吼!」黑衣武士们用沙哑的声音发出了兴奋的喉叫,模糊的记忆中,他们
的主人每次举起这宝剑,就意味着他们将可以尽情地饮血杀戮。
月光下一条幽静的驿道,突然响起急骤的马蹄声。紧接着,一骑飞驰而过,
载着一位红甲骑士直奔京城。驿道溅起一片灰尘……
一对人马奔至城门下,骑士勒马,月光照来为首却是一元女将,细细看来容
貌与阴山上守陵的李星雨却有八分相似,只是身材看来稍稍单薄了一些,皮肤也
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她仰头朝城门大喝:「开门!快开门!」
城头上出现了守夜的御林军,他们不耐烦地大声斥道:「谁敢这么大呼小叫
的!」那女将喊道:「请快让我进城,我有万急军情……」
「早关城门了!十万急也不许进!快滚,天明再来。」
「慢着。」一个军官摸样的跑出城楼,问道:「你是什么人?」
女将回道:「塞北郡主李星梦,有十二万火急军情秉报圣上!」
塞北来的?那军官心中盘算,小阁老交代的塞北来的一定不许放进城……
他冷笑一声,呵斥说:「哪来的野女人?既无权杖,又无身份文碟,竟敢冒
充郡主?不要名了吗?快滚!」
「哼!」李星梦冷笑道:「各位大概是想要点银子吧?我这里有!」城上守
卫一听说银子,纷纷倾身下望。她从怀中摸出一物,穿到箭上。张弓搭箭,大叫
一声:「拿着!」利箭嗖地飞去,擦过那军官的头顶直中城楼柱子。
那军官惊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好久才回过神来,而后大怒问道:「臭婆娘!
你想谋害朝廷命官啊!罪不可赦。备箭!」众守卫纷纷执弓,拔箭瞄向城下。
李星梦毫无惧色,大喝道:「狗奴才,你看清楚了,煎上挂的那就是本郡主
的玉牌,耽误了我的差使,你们可担待不起!」
几个卫兵拔箭一看,上面挂着的确是一快外姓王侯家族专用的身份玉牌,上
面赫然书着「塞北郡主李星梦」两排字,他们大惊失色,颤抖地递给那军官,军
官一看,也傻了,他本以为来的是个驿兵什么的,却想不到。
「这……这……」
这时,两辆马车无声无息地驰近了城门,车内正是刚刚安排将塞北兵符送走
的龙千雨和张太月。
张太月掀起了车窗朝外看,眉头紧锁:「居然敢夜闯京城,这些人胆子可真
大。」再仔细看看,心中不由得一惊:「那甲胄,不是塞北军的吗?」
「看来塞北已经出事了,不然不会这种时候有人要进城的,去看看。」龙千
雨从另一辆车中探出头来道,二人走下马车,来到城门大灯笼下面,龙千雨仰面
道:「是谁在巡城?快开门。」
「原来是公主殿下……卑职这就开门。」那军官正在为难,听到这一声,探
头一看,一下子找到了台阶,忙满脸堆笑道,转脸朝守卫下令:「快!快!快开
门!」
两人走到近前:「你不是……」张太月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红甲少女,满脸惊
讶:「星梦吗?」
「见过张叔叔。」李星梦作揖道,而后急文:「叔叔,可知家父现在怎么样
了?」
「这方面你不用担心,王爷已被暗旨赦免,应该不日便可释放。」一边的龙
千雨抢先答到。
李星梦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小心地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九公主千雨殿下。」张太月介绍道。
「啊?」李星梦大惊,慌忙半跪行礼:「拜见公主殿下,甲胄在身,不便行
礼,请殿下赎罪。」
「快起来。」龙千雨上前将他扶起来,急问道:「塞北到底出了什么重大军
情?你这郡主居然亲自来。」
「今日黄昏,苍天汗国右贤王所部三万人突入阴山碍口围攻龙城市,同时苍
天汗国的二十万主力骑兵也已经运动到阴山碍口附近。」李星梦的回答同样很急
迫:「黄昏时起,我派了几批驿兵送信,却都不见动静,想是未至皇上那里就被
人截下了,不得已,我只得亲自前来,以郡主的身份去面见皇上。」
三人正交谈间,之前那军官已经忙不颠地打开了城门。龙千雨上前去对他吩
咐道:「你立刻往向阁老府上,告诉大小两位阁老,就说塞北告急,郡主大人亲
自闯宫夜报,我现在就带她去见父皇了,同时,我建议他们二位也要尽快赶往王
宫,否则的话,父皇要是听了郡主的一面之词,那对他们恐怕会很不利的。」而
后,回身对李星梦道:「上我的车,这样好免了内卫那些碍事的查验。」
马车一路向王宫而去,见着公主的车帐,沿途的御林军和内卫都识趣得不加
查问。车里,看着对面这个看起来还有些稚嫩的少女,龙千雨也是心中暗奇,却
完全忘记了自己其实也大不了对方多少。
「真想不到,你这样一个女孩子,居然敢创宫来报这样的祸事,要知道,朝
廷里那些高官大臣们,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都必然是推三阻四,能拖则拖,最
后实在瞒不住,才拐着弯地上报啊,你就当真一点不怕?」
「怕?」李星梦笑答道:「星梦十三岁就随父亲上了战场,刀光剑影,腥风
血雨中都走过,不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可怕的。」
「那是你久居边关,不知朝堂之上的凶险啊。」龙千雨摇头道:「对了,关
於之前的军报可能被扣之事,在父皇面前最好不要提起。」
「为什么?这事明显是向党所为,冲着我父亲而去,扣留军报是大罪,不正
可借此来打击向党吗?」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信不信由你,你就算提了,父皇现在也不会把向
家怎么样的。」龙千雨苦笑道:「父皇已经赦了你父亲,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
可能再打向家第二棍子的。」
此时的龙正天正在睡梦之中。梦中,他驾御着皇朝的象徵,东方圣兽青龙遨
游於云际,突然之间,阴风大起,乌云翻腾。南方的朱雀,北方的玄武,西方的
白虎,三只圣兽从乌云中咆哮而出将他跨下的青龙撕成了碎片……
「啊!」他从噩梦中惊醒,冷汗从额头上渗出。那个梦意味着什么,那三只
要至自己和自己的国家於死地的圣兽代表什么?是北方的胡人,西方的兽人和南
方的蛮族吗?还是……不可能……一个最可怕的可能性几乎让他恐惧地要窒息。
「公主殿下。」
「父皇睡了没?塞北有紧急军情。」他忽然听到外面有这样的交谈。
「皇上他刚刚……」
「朕还没睡了!」一听有紧急军情,龙正天立刻下了床,走到门口故做威严
道:「塞北出了什么事?」
几乎与此同时,向朗与向青文二人急急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跪下行礼:「臣
叩见陛下。」
「平身吧。」龙正天不耐烦地看了这父子两一眼,转头看向了先到的四人:
「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吧。」
龙千雨示意李星梦去对答,她上前跪道:「今日黄昏,苍天汗国右贤王所部
三万人突破阴山碍口围困龙城,同时,苍天汗国主力二十万也已经运动到了碍口
外不远处集结。」
「什么!」龙正天大惊,问:「今天黄昏?怎么现在才来报?」
「禀圣上,自黄昏事起,我已派几批驿兵以地灵符加快马急报内阁,可一直
没有回信,不得已,这才想到以郡主身份来闯宫夜报。」
「几批驿兵?」龙正天大怒,斥问张太月:「你这兵部尚书一点儿都不知道
吗?」
「禀圣上,依惯例,西线,塞北及东南的紧急军情都是直接经内阁承交陛下
的,我兵部不可能收到。」张太月回道。
龙正天立刻转头看向一边的向家父子。向朗一惊,但也多少想到了是怎么回
事,看向自己的儿子,气得脸色煞白,他没向到向青文居然背着自己捅了这么大
的篓子。
向青文也看了父亲一眼,不由得一哆嗦,赶忙上前跪道:「内阁也是晚上才
得到的消息,预备明日早朝时奏报……」
「明日?等到明日胡人恐怕都要打到白云关了!」龙正天怒斥道:「凡属恶
报,你们就能拖一日是一日,能拖一时是一时!哼……如果是捷报,你们会拖延
么?还不屁颠屁颠地给朕送了来!今后,凡事关大局,概不准耽误,朕当天就要
知道!」向家父子颤颤巍巍地叩首到:「遵旨。」
「你是塞北郡主?」稍微消了消气,龙正天转头问到:「那你告诉我,塞北
军到底在干什么?就这么看着胡人进了阴山?」
「禀陛下,非我塞北军消极避战,实是家父被押天牢之中,兵符又被收在病
部,无军令之下,我塞北军万万不敢妄动。」
「不敢妄动?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都不知道吗?什么无军令?我看你们是怕
擅自动兵朕要怪到父亲头上吧?当朕是什么?不分是非的昏君吗?你们就不怕丢
城失地朕一样把罪怪到李敢头上去吗?」龙正天怒道,片刻后,似乎又想起来什
么:「等等?谁说李敢还在狱中?朕不是下令放了吗?曹纯!」
「啊!」曹纯故做惊讶:「刑部并未收到相关圣旨,内阁也没有下这样的命
令啊。」
「向朗!」龙正天怒不可揭了:「你是不是觉得,朕没有用纸写就不算圣旨
了!」
「臣不敢……」向朗颤抖道。
「不敢?你就这么做了!拿纸笔来!」太监们立刻拿来了文房四宝,龙正天
提笔就写:「拿上这圣旨,马上去把李敢放出来,让他给我立刻回塞北去!」写
完收笔,四下看看,再度大怒:「朕的玉玺呢!」
*** *** *** ***
龙城的激战还在继续,城头倒下的滚油让护城河成为了一条火河。一群群骑
兵围绕着城墙宾士着,不时有人在城上飞来的火炮箭矢中跌落马下,他们射出的
羽箭也不断地将城墙上的守军士兵射下城来。
城墙下,一座座长梯架满城墙,无数的胡人士兵顶着城头的滚石热油攀登而
上,一片片地被打下城来,又不断有更多的人爬上去。
城头上,「李」字大旗在飞石和箭雨中屹立不倒,人数不多的守军拼死抵抗
着,有些奇怪的是,穿着着塞北军制式铠甲的守军中却混杂着不少身穿胡人的皮
甲,手持弯刀的士兵,城楼之上指挥全局的,竟也是个胡人打扮的女将。
近似小麦色的肌肤是这个出入於大漠草原之中的民族女性最常见的肤色,胡
人贵族女性常穿的紧身长衫从脖子开始裹住了整个身体,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
开叉很高的长裙露出了整条圆润而健壮的大腿,再往下是一双皮革软靴,靴桶极
长,直到了大腿的中段。
女子是苍天汗国前任右贤王的女儿,三年前她父亲被新的右贤王谋杀夺权之
后,她带着少数忠心的随从逃亡到塞北,被当时正领兵屯驻龙城的李勇所收留,
恩人战死之后,一方面为了报恩,一方面也为了等待时机报仇,她继续留在龙城
与这些曾经的敌人共同战斗。
如今,当再次需要与自己曾经的同族人开战的时候,最初的对手恰恰是她的
仇人,命运还真是喜欢恶作剧了……
右贤王多哥在不远处的营地附近关注着自己的部队的进展。他饶有兴致地欣
赏着抛石机在火光中用石头在空中划出美妙的弧线……然后将几个爬满了自己人
的长梯砸倒在地。
意外,这只是意外……他心中这样对自己解释。他又看向自己的骑兵一边飞
奔一边向城上发射密集的箭矢……可是,怎么有那么多骑兵跟死人似的趴在马背
上不动?仔细一看每个身上都插着几支城上射下的箭,原来真的都是死人……
好心情陆续被破坏的他只好去看自己的步兵爬云梯,多么壮观啊,象下饺子
一样纷纷往下掉,不过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彻底没了继续观战的心情,多哥回到自己的帐篷中。帐篷正中有一张宽大的
木椅,上面绑着一个浑身赤裸的中年妇人。
她的肩膀搭在椅子靠背上,双臂垂过靠背,双手被用绳子牢牢地捆在椅子的
后腿上;她丰腴笔直的双腿被粗暴地分开,两只纤细的脚踝被铁链锁在椅子的扶
手上,浑圆的小腿也被紧贴着扶手用绳子捆得死死的,整个人就像一只狗一样撅
着屁股跪伏在宽大的椅子上!
这妇人正是前任右贤王的夫人,她没有自己的女儿那么幸运,丈夫死去后,
她便落入了这个谋杀者的手中。
「感觉怎么样啊?」多哥上前揪住妇人凌乱的头发,将她的脸抬起来。
「你这谋杀主人的奴仆,神灵不会宽恕你的……」妇人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
情,裸露着的丰满肉体因为愤恨与痛楚而不住地发抖,她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诅咒
着。
「呸!」多哥恼怒地抽了妇人两耳光:「你这母狗竟还敢这样和我说话。」
「我是王爷夫人,怎么不能对你这奴才这样说话?」妇人的嘴角渗出血来,
她却依然咬牙斥道。
「王爷夫人!」多哥勃然大怒,挥起腰间的马鞭向着妇人崛起的屁股就抽了
上去:「臭婊子,还以为可以象以前那样对老子吆五喝六的啊,现在你再给老子
叫啊,叫啊!」
「啊……」妇人发出了淒凉的惨叫,屁股和后背上没有痊愈的鞭痕上又叠加
了新的伤痕,侮辱,鞭打,奸淫……这种地狱般的日子她已经过了三年,几乎麻
木了,如果不是希望还能再见到自己的女儿的话,也许她早就死去了。
不多时,多哥似乎打累了,鞭打声停了下来,妇人丰满肥嫩的屁股上佈满了
皮鞭抽打的伤痕,原本雪白的皮肤悲惨得红肿了起来。
多哥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绕到妇人的身旁,一手将她的脸扭向自己一手
扶着粗大的肉棒对准妇人喘息着的嘴巴重重地插了进去。
「呜……」妇人立刻感觉到一个腥臭的噁心的棒子进入了自己的口腔猛地一
下子顶到了喉咙上,噁心的味道和窒息的感觉让她翻起了白眼,挣扎着晃动着脑
袋,口出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怎么样?你这自以为高贵的母狗,注定下半辈子都只能吃老子的棍子!」
多哥兴奋地嚎叫着,用力将妇人的脑袋按在自己跨下,肉棒飞快地进出着。
「呜……嗯……」妇人继续无力而含糊地呻吟着,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因
为对於这样的奸淫她早就已经麻木了,只有在自己嘴里冲刺着的那根肉棒带来的
噁心和窒息的感觉还在提醒着她自己的处境。
「母狗,知道吗?你女儿现在就在那座城里,等老子抓住了她,你们母女就
可以团聚了,团聚在老子的床上!哇哈哈哈哈!」多哥得意地大笑,并没有注意
到身下女人的变化,女儿的消息使妇人那本呆滞如死人的脸又恢复了些许生气。
「妈的!母狗,敢咬我!」肉棒上传来的疼痛让多哥大怒起来,也让他的身
体一阵哆嗦——妇人回光返照似的无力反击倒使他更加兴奋,只觉得一阵射精的
冲动涌了上来。
双手按住妇人的鳃部,让她无法再次合上牙齿,多哥将肉棒猛地插入直塞进
了妇人的喉头,接着,一股灼热的腥臭液体在妇人的喉咙里猛烈地喷射而出。
妇人乾咳着,窒息的感觉使她下意识地拼命摇着头,但更多的精液还是继续
冲进她的喉咙,让她噁心地几乎就要呕吐出来。
「呼……」多哥抽出肉棒,将剩下的精液继续喷射到妇人痛苦的脸上和肥硕
的双乳上。妇人两眼翻白,张大嘴巴拼命地呼吸着,脸上,乳房上,肩上,头发
上都沾了不少粘稠的白色液体。
「别想休息,才刚开始了,老子有的是货!」多哥狂笑着,却突然听到外面
一阵混乱的声音:「妈的,怎么回事?搅老子的兴致!」他不悦地穿好裤子,提
刀跑了出去。
外面的胡人还在继续围攻龙城并取得了一些进展,攻城槌被推到了城们前,
随着原木的一次次撞击,城门渐渐松动了。但是此时,他们突然发现身边不时有
同伴被箭射死,而箭的来源则是背后漆黑的阴山,难道敌人援军来了?这引发了
一些混乱。
箭的来源是阴山山腰的森林,李星雨带领着一千名黑甲武士隐藏于此,他们
手中的强弩威力巨大,百发百中。
「轰!」混乱中一声闷响,城门被撞开了,聚集在门口的胡人奋涌而上,却
很快又被顶了回来,之前城楼上的那女将挥舞弯刀,率领百雨名甲士死死堵住城
门。
李星雨皱了皱眉头,抬手一挥,黑甲武士们立刻停止了射击,她抽出宝剑,
只听一阵整齐的兵器出鞘的声音,黑甲无视们背后两把横刀依然握於两手之中,
她一挥剑,一千人的队伍乘着夜色的掩护冲了下去。
一千名黑衣武士如同夜幕中的鬼魅一般冲进了城下的万余胡人之中,所过之
处竟如黑色的洪流一般不可抵挡,巨大的怪力挥舞的钢刀将身边的敌人连人带武
器砍成碎片。
胡人士兵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武器竟然几乎砍不透这些魔鬼一般的敌人的铠
甲,即使侥倖刺穿了并正中要害,敌人也不会死去,伤口出流出的不是人类的红
色血液,却是一种绿色的粘稠液体,而曾经伤到了他们的武器却因为沾染了那绿
色的液体而化做了酸水,受伤的黑甲武士依然继续着疯狂地杀戮,直到伤口中不
再有液体流出事才轰然倒地。
恐惧比死亡更快得打倒了这些胡人,他们开始疯狂地夺路逃跑,却被一个巨
大的身影所阻挡,那是一个比他们高出了近一个身子的巨人,巨人的皮肤如岩石
一般粗糙,牙齿如鲨鱼一般尖锐,正是苍天汗国四大勇士之一的力王!他右手持
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左手将一个带头逃跑的士兵抓起,恨恨地摔到了地上,那士
兵立刻口吐鲜血当场毕命。
一阵沈默之后,不知是出於对力王的更大的恐惧还是因为有强援加入又有了
战斗的信念,胡兵们纷纷转身又杀了回去。
守卫着城门的胡女正纳闷敌人为何会突然逃走却发现敌人又杀了回来,一支
箭几乎擦着她的脸飞过,反射性的,她手中的弯刀飞了出去,正中那施冷箭的傢
夥。
转眼之间又一个胡兵挥刀砍来,她双臂交叉架住对方持刀的手,正要一脚踢
下去,却发现面前的敌人的头颅飞了出去,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小姐!」她惊喜道。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那畸形的巨人正挥舞着狼牙棒,不断有黑甲武士支离
破碎的尸体倒在他脚下。虽然那些黑甲武士有着人类无法比拟的强大生命力,但
也并不是不死身——被打碎的身体是无法继续支撑生命的。
直到那巨棒挥舞过来胡女才发现了危机的临近,用力将李星雨推到一边,同
时自己也向前扑倒躲过了致命的打击。而后,她敏捷地一个翻身从地上拾起一把
弯刀向巨人的腹部砍去。
「当!」金属破碎的声音,巨人的身体毫无损伤,那弯刀的刀口却出现了一
个巨大的豁口,正惊讶间,巨棒再度挥来,她下意识地格挡,残破的刀瞬间变成
了碎片,持刀的人也飞了出去。
李星雨在巨人面前站起身来,巨人咆哮着横挥巨棒,她敏捷地压低了身体躲
过,同时剑刃划过对方的身体,擦出一片火花。
「怎么可能?」她一惊,削铁如泥的凤翔宝剑竟也不能伤他分毫,冷不防巨
人踢来一脚,她借着力量飞到一边。
「还真疼啊……」半蹲在地上捂着被踢的腹部,李星雨将剑插在地上,右臂
的护手凑到面前。
「野火燎原!」护手立刻变成了火红色,同时上面玄门的八卦标志也变成了
一个火字,右手挥出,一道烈焰飞出,将冲过来的巨人逼退了几步。
「破甲阵!」护手变回银白色,火字也边成了一个破字,几个水球飞出,在
巨人身边炸裂开来,一团雾气将巨人包围,里面传出淒惨的叫声。
雾气散去,巨人痛苦地半跪着,身上那岩石一般的皮肤仿佛被酸水浸泡过一
般溃烂着翻起带着腥臭味的水皰。
「碎金剑!」护手散发出了金黄色的光芒,一个金字跃然其上,重新拿起宝
剑,那金黄的光芒随着剑柄传到剑刃上,当护手恢复原来的摸样事,剑刃已经被
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
「哼……」李星雨一跃而起挥剑砍向巨人,这一次不再有金属摩擦的声音,
也不再有金属撞击的火花,取而代之的是淒凉的惨叫和飞溅的鲜血,「轰」的一
声,巨人的尸体倒了下去。
力王死了!这个消息象瘟疫一样散佈开来,胡兵的溃败再也无法阻止了。
「回去!都给我回去!」多哥吼叫着砍倒了几个逃兵,却被更多的逃兵所吞
没,当营地终於成为了一座空营之后,饱受推挤和踩踏之苦的多哥挣扎半爬起身
来,一把弯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睁开眼睛,眼前的是长袍开口极高的长裙摆下被长靴包裹着的一双小麦色的
美腿,再往上看去:「是你……」他惊恐万分。
「还我父王命来!」刀光闪过,失去了头颅的身体瘫软地倒下……
皇宫玉阶下,君臣几个仍在石几旁围坐商议。处置塞北战事之事虽然议定,
然而龙正天似乎并不满意:「这塞北可是炎黄边防最重要的缓冲带,一但丢了,
胡人的铁骑就离京城不远了。」
「如今李王爷已经回去部防,肯定可阻挡胡人,陛下当可宽心。」张太月宽
慰道。
「李敢有多大能耐朕很清楚,守城保关,他确是一把好手,但要说率骑兵出
塞进击,那就只有二流水准了。抵御,光抵御有用吗?今年抵住了明年又来,不
主动进攻歼灭胡人的主力永远是治标不治本!」
「父皇你又在想李勇将军了吧?」龙千雨很善於洞察父亲的心机。
「嗯……可惜啊……」龙正天叹息道。
「皇上,这李勇乃是自己不知好歹,皇上有何必……」向青文想说什么,却
被他父亲瞪了一眼,说到一半的话又吞了回去。
「哼!」龙正天也瞪了他一眼:「可惜啊……我炎黄这把攻无不克的利剑,
却因为某些小人断了!」
此话一出,向家父子不由得一颤,都不敢正视皇帝了。
「难道我堂堂炎黄,眼下就找不出第二个龙城飞将来吗?」龙正天气道。
几个内阁大臣互相看看,都不出声了,龙正天长叹一声,有些无奈,忽然发
现一边的李星梦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有一个人……」李星梦道:「我叔叔的女儿,李星雨。」
「放肆!」向青文大叫道:「区区一个女流,怎可统领大军,简直笑话!」
「女的怎么了?」龙正天喝道:「夕日武帝开国的第一功臣李青霞不正是他
李家的一员女将吗?」向青文再次灰溜溜地缩了回去:「不过,据朕所知,你叔
叔不是无后吗?」
「对外是这么说的,只因我那堂姐是叔母死后所诞的遗腹女,为避讳故对外
隐瞒。」
「她当真有你叔叔之能?」
「堂姐自小在玄门学习武艺法术,后又随叔叔征战多年,兵法贤淑,指挥自
如。家父对她的评价是可比开国之李青霞,能力决然不在叔叔之下。」
「哦……」龙正天思索着,显然很有所疑虑,突然。
「捷报!」一个太监高呼着跑了进来:「塞北捷报!」
「捷报?李敢不是刚回去吗?这么快?」龙正天奇道:「念!」
「午夜时分,李家私兵一千人突袭阴山碍口围攻龙城之敌,击破苍天汗国右
贤王所部三万,人斩首万余,敌右贤王多哥及四勇之一的力王授首!」
「一千人击破三万人!莫不是李勇再世?」众人惊讶异常,龙正天当下问:
「是何人统兵?」
「李星雨!」
第七章 疑兵
夜幕下龙城附近的撕杀之声已经停止,残破的城堡下哀鸿遍野,城墙被鲜血
浸透,草原被尸体堆满,重伤者的呻吟和掺叫不绝于耳,炎黄的士兵们手持长矛
打扫战场,可用的兵器和物资被收集起来,俘虏和轻伤的敌人被集中看管起来,
至于敌人中垂死的重伤者,则很「人道」地用长矛结束他们的痛苦。
各种食腐动物的叫声充满了战场,今天注定是他们的好日子。完全不在意这
些新鲜的食物是否已经彻底断气,秃鹫和乌鸦啄食着死者和将死者的血肉,豺狼
和野狗则直接将他们撕裂,吞食,拖走,禽兽们兴奋的叫声,骨肉分离的撕裂声
和将死者被撕裂与啄食时绝望的叫声使这山谷宛如地狱一般。
李星雨带着几个黑甲武士一路走过,出于女性的下意识,不自觉地规避着脚
下的尸体和血液彙聚成的「水坑」。所经之地无论是正在争食尸肉的飞禽走兽还
是打扫战场的士兵都被黑甲武士们身上散发着的死亡气息所震撼纷纷退避三舍。
此时多哥的大营中已是一片浪迹,炎黄的士兵到处搜索运送着缴获的物资,
只有多哥的大帐得以倖免,因为按照塞北军的规矩,这是主帅的私人战利品。
李星雨走向这个自己的「战利品仓库」,呼吸显得有一些急促,战斗所带来
的激动情绪让从小就困饶她的「怪病」又发作了,现在她必须去做一些本不该女
人做的事情。
走进大帐,眼前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被绑在一个椅子上,女人的头因为长期
的虐待而低垂着,散落的头发遮住了脸,但从她光滑的皮肤和丰满的身材来看,
姿色应该算是上乘。这情景让李星雨有些意外,却也至少比较合她的心意。
「你们出去,把住大帐,不许任何人进来。」她令到,身后的几个黑甲武士
立刻快步走了出去。
「抬起头来。」她向被捆着的妇人命令道。
妇人抬起头来,惨白的脸上显出惊讶的神情。她一夜为睡,虽然并不知道帐
外的战局细节如何,但从声音中也判断出多哥败了,那么眼下进来的应该是打败
了多哥的那个炎黄帝国的将军,或者是一群乱兵,这都不重要,在他们眼里自己
即使是被同族人虐待也始终还是胡人,恐怕继续被凌辱乃至凌辱至死都是难免。
死,她并不怕,实际上她的心早就和丈夫一起死了,现在她只希望能听到多
哥那恶贼的死讯,然后,是凌辱还是死亡,都无所谓了。
可是,眼下进来的却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年龄至多也就可自己的女儿差不多
大,这反倒让她已经僵死的心乱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更加令她费解,绳子被解开了,可身体的自由时间却很短暂,
那女人又将她捆回了椅子上,只不过这次的此时更加难堪——象一只等待交配的
母狗一样趴着,依然被固定在椅子扶手上的脚裸使得屁股不自觉地抬高,大腿不
自觉地分开,这样的姿势之下,长期被揉腻的阴户完全暴露在了捆绑者的面前:
「她想做什么?召别的男人来奸淫我吗?」妇人思索着。
然而并没有别人进来的脚步声,有的只是轻微的脱衣声。李星雨将内裤脱下
撩起自己的短裙,裙下的情景如此骇人——本应是女子蜜穴的地方竟挺立着一根
男人才有的肉棒,并且那尺寸总是是一般的男子也要自叹不如。
这就是从小困绕她的「怪病」了,或许,说诅咒更合适。她的下体平时与正
常女性无异,然而一旦情绪激动起来就会发生局部的阴阳转化,必须要发泄出精
液后才能复原。一个女人,却必须以男人的方式来发泄才能维持女性的形态,这
就是上天对她这个从尸体中诞生的孩子的诅咒,也是为什么她从小就被隐瞒身份
送去玄门的原因。
妇人感觉到一个火热的东西顶到了自己的阴户上,是男人的肉棒!对于被长
期奸淫的她而言这感觉太熟悉了。然而,一个更可怕的想法出现了,没有新的脚
步声,没有别的男人进来,那这棒子是谁的?只可能是那女子的,可是,这又怎
么可能?
「呜……」不过她已经没时间去想明白了,那棒子已经顶了进来,灼热的温
度和巨大的尺寸都比那个长期奸淫她的家伙更加可观。
「真恶心……」李星雨只觉得自己的肉棒陷在了大量粘稠的液体中,那显然
是这女人被长期奸淫而在体内积聚的男性的精液,这让她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按
住妇人那浑圆肥大的屁股将肉棒从蜜穴中退出,突然将一根手指狠狠地插进了妇
人肥嫩的屁股中间那浅褐色的紧窄浑圆的菊门之中!
「啊!你,想干什么?」刚刚感觉到肉棒从自己体内抽出,突然又感觉到一
根手指插进了自己的菊门,妇人尖叫了起来,肥硕的屁股剧烈地摇动起来。
「苍天母狗,看来你的这个洞倒是不常被人用嘛,紧凑度还真不错!」李星
雨感觉到妇人菊门中的肌肉在剧烈地收缩着,父亲战死带来的仇恨和报复心使她
对此乐此不疲,很快,她的第二根手指也挤进了妇人狭小的菊门之中,妇人那布
满鞭痕的屁股在她的折磨下剧烈地摆动着,两条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大腿也跟着物
理地颤抖着,很快,她满意地将手指抽离了妇人被折磨得有些肿的菊门,再次撩
起了自己的短裙。
「不!啊……」妇人再次感觉到那根棒子顶了上来,不过这次接触到的却是
自己已经红肿的菊门,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来,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她拼命地挣
扎着,屁股左右摇晃着想把还在继续深入的肉棒赶出去。
「你这草原母狗给我老实点!」李星雨有些恼火了,她纤细却有力的手臂饶
过爬在椅子上的妇人的身体,用力抓住那两只摇晃着的丰满的乳房,将她的身体
固定住,挺起咬来,肉棒狠狠地插向了深处。
「恩……很紧吗,你这母狗身上看来还有可用的地方!」肉棒已经深深地插
进了妇人的直肠,不停痉挛着的温暖肛肉紧密地包裹着闯入的肉棒,紧凑而充满
褶皱的触感让李星雨感觉很满意,放开妇人的乳房,她用只手牢牢按住那肥硕的
屁股越发用力地抽插着。
「不!不要……」妇人只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仿佛要将自己身体撕开一般。
多哥虽然一直在凌辱奸淫她,但却很少使用那里,因为他并不雄壮的肉棒很难突
破紧凑的肛肉的防御,可是现在,自己的菊门中的肉棒哪里是多哥的可比?她拼
命扭动着身体,发疯似的摇晃着自己肥大的屁股,痛苦地哀号着。
李星雨却越发兴奋起来,妇人的身体抽搐着,随着这身体的抽搐肛门和直肠
的肌肉更加紧凑地包裹着她的肉棒,这令她十分受用。她继续疯狂地奸淫着这个
陌生妇人的菊门,直到妇人的哀号声渐渐低去,身体的挣扎也渐渐无力起来时,
才将大量灼热的液体送进了妇人的肠道之中。
「苍天的母狗,你的屁股还真不错嘛!」她冷笑着解开绳子,一边从妇人的
肛门中抽出肉棒,那妇人立刻如死了一般瘫软在一边的地上,混合着红黄白三色
的液体顺着她外翻的肛门流淌出来。
「你……」妇人艰难地抬头看去,惨白的脸上抑止不住惊讶,眼前少女的裙
下,那之前奸淫了自己的肉棒正慢慢地萎缩,很快消失了,而原先肉棒存在的地
方依旧是正常女性的下体器官:「多哥是不是死了……」她吃力地问了一句。
「是的,而且你也快死了,很不巧,见过我秘密的人都得灭口。」看见那少
女又拿起了一边的剑,她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已经等了三年了。
然而剑却没有砍下来,李星雨忽然看见了妇人乳房上的一个胎记,她隐记得
这样的胎记龙梅屁股上似乎也有个,而且她也说过自己的母亲的胸口上似乎也有
个。这让她有了点新的想法……
同样是大战在即,比起龙城下打扫战场的血腥,帝国另一边的宁远城里气氛
同样紧张。无数捆绑火把的风筝将夜空照耀得有如黄昏一般,城墙上,塔楼上,
壕沟里到处都有高度警戒的士兵,跟兽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他们很明白,夜袭
是对手很擅长的战术,壕沟外,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引来急促的箭雨和巡逻的
骑兵。
紫藤只手十指交叉托着下巴坐在城楼里,周围站满了军中的大小军官,骑兵
不断的马蹄声搞得谁都睡不着了。
「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哨位弓弩手和巡逻骑兵已经歼灭了十几波兽人,都是几
十人的小股部队。」当值负责防务的吴孝杰报告道:「真是莫名其妙,这样的规
模,别说偷袭,试探性的攻击也不可能有成果。」
紫藤没有回话,他在考虑是不是该把兽人的这些小分队放进来一些配合自己
设置的疑兵策略,但距离太近的话又恐怕会暴露。
「兽人应该是在侦察,他们被我们安置民夫的大营地吓住了,才不敢冒然行
动的。」薛伯仁分析道。
紫藤抬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他此时已经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放敌人
的地面侦察部队近来暴露的危险太大,倒不如……看看空中固定火把的风筝,他
问道:「好象军报里说这批兽人有一支小规模的空中部队?」
「是的,十只左右的雷鸟,不过这个规模不太可能是作战部队。」
「那样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在我们头上了。」站起身来,紫藤看
向天空:「命令各个防空观察哨提高警惕。」
城墙四角有四座塔楼,楼顶上都有士兵用带着支架的望远镜注视四周天空,
这就是防空观察哨了。东大陆不产大型飞兽,这使得兽人的空中部队成为了帝国
的心腹大患,因此,所有西边的边防要塞都有这样警戒空中敌情的部署。
突然见一个观察兵身体一震,他又仔细看了片刻,大声喊道:「西北方向,
雷鸟两只,正在靠近!」
「西北方向,雷鸟两只,正在靠近!」
「西北方向,雷鸟两只,正在靠近!」
……
附近的士兵们迅速将消息传开,一时间城墙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对准了西北
的天空。几门大炮的炮口也瞄准了那里。
与士兵们的紧张相反,紫藤倒是舒了口气,在那个距离上,对方正好只能大
概地看见他想让他们看的东西。
「开炮把他们轰走!」估计着对方再接近就要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他命令
道。
「西北30度,仰角70度!开花弹,五分之四导火索,装填!」经验丰富
的首席炮手迅速指挥着火炮的瞄准,装弹的士兵爬上炮口边的高台,点燃手中球
形炮弹上的引线,将炮弹塞进装填好火药的炮口,「轰!轰!轰!」三声炮响。
第一发在两只雷鸟之间爆炸了,迫使他们分开逃离,其中一只慌不择路,正
撞在另两棵炮弹爆炸的地方,立刻被炸成了碎片,另一只则飞快地逃离了。
城墙上的士兵们欢呼雀跃,城楼上的军官也是弹冠相庆,只有紫藤很冷漠地
起身离开:「除了当值的都回去睡觉吧,估计暂时兽人不会来烦我们了。」
紫藤一路走回城守府里的元帅行辕,放下公事的他开始有一些担心了——自
己把被干得完全没力气了的猫女扔在了床上,月牙儿就在隔壁可别吓着这丫头。
不过还没回到房间他的担心就完全打消了,因为途径的一间房间里已经传出
了猫女庸懒的撒娇声和月牙儿甜甜的笑声:「不要闹,乖乖地才可以洗乾净。」
「看来你们已经混熟了嘛,不需要我介绍了……」紫藤转进屋门,这里显然
是浴室,西北的广阔地区都有丰富的地热资源,加上这里又是东西方交流最频繁
的地区之一所以几乎所有的富家大户也都无一例外地修建了模仿西方样式的温泉
浴室。
眼前这屋子除了规模小了不少外和王府里母亲的那个西式浴室实在没太大区
别,有的话也就是出水的裸女雕塑换成了龙头浮雕,蒸汽中,水池边,月牙儿下
意识地抱起比自己更加娇小的猫女挡在胸前,不过看清楚来人后,小姑娘很快解
除了防御:「师兄,这只小猫好可爱了……」
「喜欢的话给你当宠物吧。」紫藤说着已经脱掉了衣服,将身体泡进水中让
热水洗去身上忙碌一天的污垢和疲劳。
「乖乖地不要乱跑,姐姐洗下头发……」月牙儿将猫女放到他旁边,起身走
到浮雕龙头下去冲洗混杂着皂角泡沫的头发。
「体力恢复地很快嘛。」紫藤扭头看了看一边的猫女,发现她似乎已经没有
了印象中疲惫的样子,只是看自己的眼神还有一点害怕:「那为什么不逃走呢?
我可是还会再强暴你的哦。」他半开玩笑地说道。
「因为……在这里可以吃饱饭。」回答的声音很小,有些发抖:「而且,就
算回去,也还是会被你们那些征粮的士兵强暴,和姐姐妈妈她们一样……因为我
们没有多余的粮食,不想被驱逐去荒漠只能这样……」
「那为什么不回去兽人国呢?」
「回去只能做奴隶,比在这里还要经常被强暴……」
紫藤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他开始重新考虑对兽人的长久战略,这样的举动
却让猫女似乎有些害怕:「您要赶我走吗?求求您留下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哀求着。
「恩?」紫藤很含糊地回应。
「城……城守大人说,如果我能服侍得您满意的话,以后就不征我家的粮税
了……」
「这样吗?那你就继续给我师妹做宠物吧。」紫藤伸手摸了摸猫女的头发,
觉得发丝中那一对毛茸茸的耳朵手感极好:「对了,你叫什么?」
「莎莎……」月牙儿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也解答了紫藤的问题:「有
没有乖乖的啊?」
「恩……」猫女小声回答,然后顺从地让月牙儿把自己抱进怀里,坐到了紫
藤旁边的水中:「师兄,这只猫猫会说话哦,好神奇了……」
「恩……」紫藤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的眼神瞄向了两女孩身体接触的地方,
月牙儿那对对这个年龄和体形的女孩子而言都丰满地有些过分的乳房由于身体的
积压显出深深的乳沟来:「还记得吗?我们两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啊……」
思绪回到了三年之前的夜晚,去师傅所在的帝陵山的紫藤夜里在一个城市中
住宿,无聊的他到处游荡,在幽暗的小巷里,一群群女人站在那里勾引着过往的
路人,她们看起来有些粗俗却很撩人。
很快他在一个角落里站住了,他看到一个个子不高还一脸稚气的蓝发女孩,
他很清楚她在这里是干什么的,但眼前这个女孩却似乎有些不一样,她羞涩的表
情和明显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丰满胸部都让他心动。
「你不冷吗?一个人站在这里……」
「必须傲完一个晚上,为了明天还能生活……」女孩的回答很坚强,却也很
悲凉。
此时又有两个男人走了过来,女孩子似乎一惊讶,立刻抓住了紫藤的胳膊:
「我们去你住的地方吧。」
「什么……」紫藤反倒有点没反映过来。
「去取暖,有点冷……然后你要做什么都可以……」
……
半个时辰后,驿馆的客房里,女孩一个人坐在桌边不安地扭揉着衣角,抵着
头,仍凭紫藤把她的身体放平在床上。
接开女孩胸口的衣服,一对丰满的乳房冒了出来,原来不是垫了东西,这个
尺寸还真是……突然见他想到了什么事,问道:「你多大了?」
「十……十三……」女孩吃力地回答。
「真的假的……」紫藤惊奇着,十三岁,也就和忆柔那一样大,那丫头因为
有西方血统已经够早熟的了,可胸前被自己吃过豆腐的那对肉球也没说有这种尺
寸,而且,这个手感也好……紫藤伸手抚摩着靠近自己一边的乳房,柔软却充满
弹性的乳肉在手中变换着形状,触感柔和异常。
「别……好奇怪……」女孩的脸已经完全红了,小声地哀求着。
紫藤点点头,将注意力转移到女孩的下身,将下身的衣物一件件退去,分开
她的只腿,女孩最娇嫩敏感的部位展露无遗,与头发同色的体毛中,粉红色的一
条窄窄的缝隙依稀可见。还是处女……紫藤欣喜地做出了判断,赚了!
他口手并用地刺激着那分红色的处女穴,女孩忍不住发出迷茫但的呻吟狭窄
的小裂缝中渗出一点点的液体。
王府中可享用的侍女不少,可惜多数是二手货,眼前这自己可以享用第一次
的身体让紫藤的渔火火上焦油,没多久他便压了上去,然而他那尺寸有点偏大的
肉棒要进入女孩的身体并不容易,加上女孩由于紧张而绷紧了身体,折腾了半天
才塞进去一点点。
看着女孩因为痛楚而有些扭曲的脸,他狠了狠心,下身用足力气向前全力狠
撞,巨型的肉棒便完全没入女孩的蜜穴之中,让她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悲鸣,脸也
扭曲得更厉害了,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揽着紫藤的
小手也因疼痛而在他的后备上上留下一条条抓痕……
紫藤的的肉棒却被因剧痛而急速收缩的肉壁夹得舒爽难当,女孩的处女血不
只沾上他的肉棒,甚至在他抽出时缓缓的流出小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沾上处
女血的肉棒宛如嗜血的野兽一样,粗壮硬挺到了极点,一条条的青筋爆发着,摸
样很是骇人。
第一次,自己捅破了女性的处女身,脑子里的兴奋和下身的舒爽使他有些失
去了理智,丝毫不顾身下女孩的疼痛,只腿一撑床沿,只手也往床上一撑,强壮
的身体毫不客气地挺动抽插着,每一次插入,女孩娇小的身子都微微陷入软软的
床甸之中,每一次抽出都带出混杂着血丝的液体。女孩扭动着,却挣不脱那个强
有力的身体,只能不断地发出无力的哀号……
「那个时候师兄好可恶,弄得人家好疼,我求饶你都不听……」想起当时的
情景,月牙儿小生抱怨着。
「有吗?」紫藤很不诚实地否认着自己曾经的粗暴:「对了月牙儿,我一直
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找上我,你那时候还是处女的哦。」
「因为……」月牙儿的声音突然细小的象蚊子一样:「那时候觉得反正都要
被人那个的,第一次不如找个自己看起来比较不讨厌的……」
「难道我那时候在你看来仅仅是不讨厌吗?」紫藤故意摆出一张哭丧的脸:
「那现在呢?」
「很讨厌……呀……」月牙儿回答道,却冷不防被紫藤一只手拦进怀里,紫
藤的手绕过她的后背揉捏着一只硕大的乳球:「师兄……你笑什么?」
「我又想起了后来的一些事情,比如……你疼怕了,后面几天始终都不肯我
进去,最后就只好用了……这里……」说着他加重了右手的力量,少女的乳房被
捏得有些变了形,而后将嘴巴凑到月牙儿的耳边:「我现在想再试试。」
「恩……」三年的相处,少女已经习惯了对他言听计从了,放下怀里的「小
猫」,娇小与丰满结合得完美无缺的身体平躺在了水池边缘的大理石上,丰满的
乳房像玉碗一样倒扣在小巧的躯体上,随着少女的呼吸荡起层层的乳浪。
月牙儿闭上眼睛,只手用力托住自己胸前两座乳山,却迟迟没有等到那个火
热的东西来接触,有些奇怪地睁开眼睛,她惊叫起来:「师兄,你在做什么?」
紫藤正将那猫女的头压在自己跨下,猫女正张开小嘴伸出灵巧的舌头,来回
的舔噬着他勃起的肉棒。
「先要润滑一下嘛,不然会磨得你很疼的哦。」猫女舌头象条灵活的小蛇,
充分地将吐液涂抹在了上面。
「差不多可以了。」紫藤道,猫女将舌头退了回来,一脸舍不得的样子,紫
藤又在她耳边说了点什么,她很乖巧地趴到了月牙儿的腿边。
肉棒伸进了乳房之间的空隙中,月牙儿两手轻轻压住自己充满弹力的硕大乳
房,令被包围在中央的肉棒感受到一种间接的按压,紫藤深深地感觉到有别于阴
道性交的的另一种愉悦,只手支撑起什么,他开始缓慢的上下挺动着乳肉包裹中
的肉棒。
在唾液的润滑效果之下,乳肉在肉棒的表面来回摩擦着,硕大的乳球因为剧
烈的摩擦激烈的上下来回摆动,下身传来的快感让紫藤有些打起哆嗦来了。
「恩……师兄……好奇怪……谁在……」月牙儿也在颤抖着,以至话都说不
清楚了,她想问的是「谁在后面」,因为她感觉到正有一条小巧却粗糙的舌头在
舔弄着自己的蜜穴。而事实确实如此,在被紫藤挡住的身后,猫女正伸出舌头刺
激着她的下体,那是紫藤之前给她的命令。
月牙儿呻吟着,有些蓝色的瞳孔中泛起了朦胧的水气,迷茫地看着眼前跳动
着的肉棒,张开小嘴喘息着,有些笨拙的舌头轻添着不断逼近地肉棒顶端。
「呀!」猫女带着肉刺的舌头的刺激丝毫不逊色于巨大的肉棒,月牙儿尖叫
着绷紧了身体,而后,似乎一下子没了力气,只手再也无法扶住自己的乳房了,
蜜穴中喷涌的液体弄湿了猫女的头发。
「休息一下吧。」紫藤拍了拍她绯红的小脸,从她身上起来,而后抱起了身
后的猫女:「做得很好,有奖。」
「喵。别……」看着逼近自己蜜穴的肉棒,猫女扭动身体哀求:「疼……」
「恩?」紫藤这才注意到她刚刚破身不久还有些红肿的下体:「算了,放过
你,还象之前那样做吧。」他命令道。
猫女点点头,一只小手抓住了紫藤的肉棒,而后,再次将它纳入口腔之中,
刚刚被乳肉刺激得十分敏感的肉棒被猫女的嘴唇又吸又摩,紫藤只觉得一种仿佛
要断气的快感:「恩……很好……继续……」
猫女用鼻子喘息着,加快了口舌的动作,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紫藤只觉得
她似乎想不等自己射精就把精液直接从里面吸出来一样,快感一波波地传来,加
上本来也就没想在猫女的嘴里浪费太多时间,没多久大量白浊的精液猛力的喷射
出来,伴随着滋噗滋噗的淫秽声响,精液就射入猫女的口中,没做好心理准备的
她,一下子就被这突然的精液呛到了忙吐出了肉棒,浓稠的精液落在她有些失神
的脸上,顺着光滑的皮肤,轻轻的滴落在娇小的身体上,格外增添了一股淫靡的
气息……
「小姐,您要我们走?」龙城中,刚刚重逢的胡人母女却面临了新的绝境,
女儿龙梅焦急地问道。
「当然。」李星雨的语气不容质疑:「你仇也报了,母亲也找到了,还留在
这里做什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应该知道,看见了我秘密的人照例是都要灭口的,看在
你当年送回我父亲遗体的情面上我已经饶了你们每人一条命了。」
「……」龙梅不说话了,她知道,确实,李星雨当年强暴过自己之后没有把
自己象其他女人一样杀掉已经是天大的侥倖了,如今……
「李家小姐,我知道你恨我们胡人……」一边的母亲雪莲哀求道:「可是如
今,汉人视我们母女是胡人,胡人却视我们为叛徒,草原虽大,我们真的已经无
处可去了啊……」看看李星雨,她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雪莲咬了咬嘴唇,
突然跪了下来:「请您继续收留我女儿吧,我原因为奴为仆,或者,您不满意的
话就赶我一个人走……」
李星雨的嘴角显露出一死诡异的笑容,这就是她要的结果,这一年来,她觉
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难以控制了,如此频繁的需要发泄再象以往那样事后都将对
方灭口难免有些麻烦,因此她觉得自己似乎需要几个固定的发泄物件了。
「奴仆我有的是,对女人我感兴趣的是什么你应该也清楚了,不过要我保你
们母女一被子,你那个被别人干烂了的身子恐怕不值这个价……」
「还有我……」龙梅急道:「我的身子是只有小姐你用过的……我可以替母
亲……」
「这我就差不多有得赚了……」李星雨抬起右手,两倒诡异的绿光从护手上
升起:「撩起裙子来,把下身都给我脱乾净了!」她喝令道。
母女两不敢不从,两人穿的都是那种草原女人中流行的长褂,高高的长裙提
起来,内裤脱了下来,一个分洪,一个暗红,一个娇嫩,一个肥厚……
「把这个塞进去!」两道绿光已经变成了两块绿色的透明水晶,而后扔到了
母女两面前:「快点!否则马上给我滚出龙城!」看着两人迟疑的样子,李星雨
喝道。
皱着眉头,水晶被塞进了蜜穴之中,两女突然同时一声尖叫身体猛得绷紧,
绿色的光顺着筋脉流向全身,少倾,母女两个只只摊倒喘息着,满恋代表情欲的
红霞,淫荡的液体从蜜穴中不断流出。
「从今天起,世界上只有我和我指定的人能满足你们了,如果不想欲火焚身
而死的话以后就给我听话一点!」李星雨说道,她短裙下已经明显出现了一个突
出物的轮廓,母女两淫荡的样子让她的身体又起了变化,忍不住伸手套弄着自己
身上不属于自身性别的东西:「把衣服脱了,互相舔给我看。」她命令道。
母女两立刻脱掉已经被汗液湿透了的衣服,只留着腿上的软皮长靴而后六九
式地躺下,女儿躺在地上,母亲只腿分开采取狗爬的姿势在上面,肉感十足的身
体和身下女儿的结实形成鲜明对比。
将脸埋进女儿雪白大腿之间吻着她的蜜穴,受到挑逗的女儿顿时淫水阵阵,
身体更是舒服得直发颤抖:「娘……好……好舒服啊……」她忍不住呻吟着。
「别光姑着叫啊,也去孝顺一下你娘。」李星雨命令道,龙梅便伸手在母亲
的蜜穴边画着圈子,而后乾脆直接将中指插入母亲的蜜穴里面,母女两狂热地互
相摩擦着彼此赤裸的身体,蜜穴里的肉壁强烈地收缩着,紧紧缠绕着对方侵入的
手指与舌头。
两女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之间,李星雨已经走到她们身边,挺起肉棒肆毫不客
气地进入了雪莲的身体,就在女儿的脸上从后面插入母亲的蜜穴。
「啊……不……我……龙梅……别看……」
龙梅呆呆地看着李星雨的肉棒在自己母亲的蜜穴中进出着,发出一阵阵液体
被积压的声音,之前绿色真气的折磨已经让雪莲浑身颤抖,再被这样快速地抽插
着,没多久她就大叫着高潮了,淫液散布冲刷着侵入的肉棒,更沿着两条大腿缓
缓流下从大腿上的长靴口中流了进去,随着肉棒的一次次抽动,龙梅的脸上流满
了母亲的淫液,她伸出舌头舔食着母亲的液体。
「哦啊……」高潮中的雪莲浪叫着:「女儿……娘好……小姐……我……」
李星雨从面前那具高潮中颤抖着的身体里抽出肉棒,走到另一边去立刻再次
挺进,吸食着母亲淫液的龙梅的下提早已经大水漫堤,肉棒一路长驱直入,很快
全根尽底。
「啊……」龙梅忍不住一声浪叫,肉棒已经插到他蜜穴的尽头,只手环抱着
母亲的腰,头禁不住往后仰去,李星雨用力地挺动着自己的身体,大起大落,每
次都直插到最尽头龙梅也越叫声音越高,不多时间简直已经是尖声狂叫了。
「很骚嘛,你生的这只小母狗!」李星雨得意道,一边用力压住雪莲的头,
强迫她去添自己和她女儿身体连接的地方。
只重刺激之下龙梅哪里还忍受得了,尖叫着,全身一阵阵地颤抖,只手紧紧
的抱住母亲丰满的屁股,只脚则紧紧勾缠住李星雨的腰臀,屁股猛挺,蜜穴中的
淫水不停的流出。
「扫兴!」正在奋力冲刺之时,城墙上警戒的号角吹响了,李星雨狠狠地骂
了一句,不在刻意忍耐,又高速地抽插了一会,遍拔出肉棒,伸手纠住雪莲的头
发,将她拉个翻身和女儿并排躺着,而后浑浊的白色液体冲上了母女两人的脸。
精液射尽后,肉棒再次神奇地变回了蜜穴,收拾好有些凌乱的衣服,李星雨
跑上城墙:「怎么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小姐,探马回报,胡人主力已经距城不到二十里了!」一个军官急忙应答
道:「赶紧关门备战吧!」
「城墙昨夜恶站中损伤严重,恐怕守不了啊,还是撤吧!」另一个军官道。
「撤?怎么撤?城里全是步兵,离开城池的话用不了一个时辰胡人的骑兵就
会追上来消灭我们!」李星雨斥道。
「你门各带上三百名兵士,多准备战鼓号角,去那边的森林里隐蔽起来,胡
人来时尽量多得拉动树枝惊吓飞鸟,等城墙上炮声一起就雷鼓吹号大声呐喊。」
思索了许久,她心一横,下令道。
「得令!」二人领命而去。
「传令全城,放倒旗帜,打开城门,火炮待命,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
声!」而后,拿出一张符咒,折成鸟形,托在带着护手的右手中,银光闪烁,纸
鸟却变成一只雄鹰,飞上天空。
一个时辰后,城下烟尘滚滚,胡人数万先锋骑兵抵达城下可却无人敢前进一
步,更加奇怪的是,吓住他们的就是眼前一座似乎已是空城的城门大开的龙城。
「不至于他们忘记关门了吧?」
「怎么可能,炎黄人狡猾狡猾的,别是有埋伏吧?」骑兵们猜测着。
「大汗到!」骑兵们闪开一条路,在身着金甲的王庭卫队的护卫下,太阳汗
骑着一匹火红色的马走了过来。
「龙城一直这样吗?」他问。
「禀大汗,我们到的时候就这个样子。」
「难道是跑了,步兵哪跑得过骑兵,他们不该这么傻呀,还是说……」太阳
汗思索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命令道:「速派侦骑去周围巡视,看是否有埋
伏。」
不多时,有人回报道:「禀大汗,两边的树林中数枝无风而动,飞鸟频繁飞
起,似乎有大对人马隐藏。」
「真的有埋伏……可是……这塞北军主力是不是来得太快了……」太阳汗沉
吟着,并没注意到自己头顶上盘旋着的一只鹰。
「……」城中的李星雨通过那幻化的鹰将他的自言自语听得一清二楚,机会
来了,她大声命令:「竖起旗,擂鼓,开炮!」
原本沈寂的城墙上战鼓声大起,李字大旗横空而出,密集的炮火炸得城下靠
地过近的胡人骑兵人仰马翻。
「杀啊!」几乎同时,两面的树林之中,进攻的号角声吹响,呐喊声不绝于
耳。
「不好!中计了,快撤!」太阳汗一惊,勒马调头,大声令道,数万骑兵立
刻集体完成了原地转向的高难度动作,而后一路烟尘地落荒而去……
第八章 鏖战
「好险……」看着胡人大军退却留下的一路烟尘,李星雨长舒了一口气。她
很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当胡人发现并没有遭到追击的时候,也就是他们回马再
度兵临城下的时候。
「胡兵退了,小姐神算啊。」副将由衷地感叹。
「这是没办法之下行的险计,恐怕可只能用这么一次了。」李星雨保持着一
贯的冷漠与冷静:「而且只是暂时的,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杀回来。」
「那我们怎么做?」
「你们继续固守城池,我带不死军追击胡人。」
「追……追击!」副将只觉得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姐,不死军再强也
只有一千人而已啊。」
「准确的说是九百六十四人,昨晚有所折损。」
「那不就更……」
「还有半个多时辰……」没有理会他的惊讶,李星雨只是看了看天,黑夜的
尽头中一缕清晨的阳光已经在地平线上跃跃欲出。
「草原上的那条暗河就会涨水,到时候,这九百六十四人足够让胡人三个时
辰内前进不了!」
此时甯远城外的荒原之上,一队兽人正在快速行进。大群直立行走的野兽或
奔跑或骑着一些看起来很像他们同类的东西以乱七八糟的队形尽量快地行军。
「快!快点!我们要在太阳神的注视下击垮人类!」一个看上去似乎是个小
首领的家伙站在队伍旁边大声吆喝着,一边还要以高难度的动作不时回避着以大
幅度动作奔跑着的兽人们跟着手臂一起挥舞的武器。
「小心点……别碰到我……啊!」但悲剧终于还是发生了,一个牛头人的斧
柄很凑巧地扫过他的脑袋,这位仁兄立刻被撞倒在地,而后,他的躯体和惨叫声
一起被部队行进扬起的尘土和乱七八糟的脚步声所吞没。
「嗯?咱们部落的头儿了?」一个路过的兽人张望一番,有些奇怪地问道。
「不知道,刚才还在这里吆喝的……」另一个看起来和他长得没什么两样的
「弟兄」似乎也很奇怪:「嗯?我好像踩到什么了?」
「是错觉吧,别管了,赶路要紧。」
「说得也对……」
当太阳终于升起的时候,宁远城附近的大营中响响起了警报的钟声,士兵们
井然有序地奔走在四通八达的跑马道上,以最快的速度武装起来前往自己的战斗
位置。
经过朝霞下的行军的那支兽人部队已经在距离对方较远的地方布好阵势,以
躲避那些威力强大的火炮的攻击。
这支部队完全由低级兽人组成,深色而粗糙的皮肤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显示
着士兵们的强悍。
与对面阵地中的炎黄帝国的甲士们所穿戴的映射着光芒的合金制作的铠甲、
飘着红色羽林的头盔、用金属加固的硬木盾牌不同,兽人们则穿着防御力低下而
且式样五花八门的兽皮甲,很多甚至干脆赤裸着上半身,头戴着木头头盔,手中
则拿着木盾或皮盾。
武器同样也是如此,青铜和铁制兵器,也远远无法与炎黄帝国军队的钢制兵
器相比,但这并不妨碍兽人们的气势——比他们远祖猛兽还要强的气势,并且,
即使装备如此劣质,这些亚人类中最野蛮和最强壮的战士也足以在近距离交战中
让任何敌人觉得恐惧。
「咚……咚……咚……咚……」伴随着科多兽沉重的脚步声,它们背上兽人
唯一的乐器——鼓,正出节奏动人心魄的巨响,兽人阵列最前面的部份开始移动
了。前面几排的兽人难得地穿着重甲,强大的臂力使他们足以轻松举起巨大的金
属塔盾。
在他们掩护之下的是兽族忠实的盟友丛林巨魔部队。巨魔们没有兽人那样强
壮异常的身躯,虽然他们比大多数人类都要健壮,但自古在丛林中狩猎的他们精
于使用标枪,这让他们被缺乏远端攻击力量的兽族所接纳。
在他们后面的兽人们也未曾手持任何武器,而是扛着长而结实的攻城梯,这
些巨大的梯子是用整块的坚固岩石雕凿而成,既结实又沉重无比,即使是臂力惊
人的兽人,也要十人以上才能扛得较轻松,但这也使人类无法将它摧毁,同时也
保证了诸如牛头人这样重量级的家伙们不至于将梯子踩塌。而后,是手持战斧普
通的大量低级兽人士兵。
「这一阵大约多少人?」城楼上,紫藤默默地看着远处正在前进的兽人,问
道。
「八千左右,不到一万。」身边的侍卫回答道。
这么大规模的试探性攻击,看起来狮族真的要拼命,如此可见他们现在的处
境……也许真的会成为转捩点吧,看看天色计算下时间:「雪拉姐应该收到信了
吧……」
这个时候西陵王府中,拉克丝依旧习惯性地享受着晨浴,庸懒得躺在汉白玉
的长塌上,身边女神雕塑上流下的温泉水冲洗着她雪白的肌肤。
拿着一张铁板蜡画心不在焉地欣赏着,这是远在宁远城的儿子命人连夜给她
送来的,虽然看起来完好无损,但她很清楚,这画到她手里之前在某些人的耳目
的检查之下恐怕就差没被五马分尸了。
有些讽刺地一笑,她的手不经意间一抖,「很不小心」地把画掉进浴池里:
「糟糕!」故做惊慌地将画捞起来,蜡制的画面在热水的浸泡下化做了液体,露
出了隐藏在下面的文字。
这就是这对母子间一直使用的特殊的书信了,字体也是蜡写的,但与做画的
蜡稍有不同,融化速度比较慢,如果不加以适当控制温度的融化无论用常规方法
如何检查,真实的内容也是不会被发现的。
不多时,字也消失成了液态,拉克丝皱了皱眉头:「搞这么大的动作,这孩
子想干什么呀……」
「少帅!兽人伫列已有一半进入范围,是否开炮?」薛伯仁跑上城楼请示。
「那些炸药……」紫藤低声问。
「末将连夜派人检查过了,确保没有问题。」
「命令开炮。」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而后,一声,两声,三声……十门巨大的神武大炮几乎
同时发出了怒吼,炮弹落在兽人的队伍之中引发了超呼想象的爆炸,无数死亡的
火光破土而起,剧烈的爆炸声宛如天崩地裂一般,空气不断地被波涛一般的冲击
波搅动着,一阵阵强烈的,如火焰一般灼热的旋风在兽人中肆虐着。
预先埋社的大量炸药在火炮的引发之下发挥出了百倍于那十门大炮的威力,
即便是荒漠上那些坚固的岩石都在它的威力中颤抖着。
爆炸平息之后,战场上出现了似乎是失去了一切生命迹象的寂静,满地都是
兽人残缺不权的尸体,星存的也被剧烈的爆炸震得昏死当场。
片刻的寂静之后,宁远城上下爆发出了胜利的欢呼,紫藤却丝毫没有在意,
他很明白,战斗,现在才要真正开始:「通知所有总兵标统到大营点将!」他令
道。
「真是可怕的炮火!」兽人营地中,老狮王也深深为之前「炮击」的威力所
震撼:「看来侦察结果没有错,人类在正面集结了一支大军。」
「可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如此大规模的军队?」
他的女儿罗纱似乎依旧无法相信。
「无论如何,这样的炮火之下我们都是无法从正面强攻的,否则到不了城下
就得被轰成渣了。」穆拉丁说着沉思起来。
「那怎么办?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再多的炮,如果看不见目标也是没有用的。」似乎想到
了什么,穆拉丁起身走到地图前:「你来看,人类防线的正面是一片河谷,我们
从那里进攻的话无处隐蔽只能挨炮,但是他们的两侧却都是山崖,正好挡住了他
们大炮的视界。特别是南边,那里的山崖不算太高,外侧坡缓内侧坡抖,正好可
以做我们的突破口!」
「妙啊……」罗纱仔细看看地图禁不住道:「那山崖顶上面积也不大,布不
了多少兵力,内侧只有两天小路可上,人类的援兵也上不来多少,正好发挥我们
进身混战的优势!」
「所以我决定立刻分兵,留下巨魔骑兵部队看守辎重,反正他们也派不上用
场。你带狼骑兵奔袭人类防线北侧,那边是绝壁,难以攀爬,但应该可以牵制他
们一部分兵力,如果他们小看我们干脆不设防的话,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我带
步兵主力主攻南侧,打开突破口!」
然而老狮王想不到的是,他的对手早已算到了他后面许多步。甯远大营中,
紫藤正召集众将布置防御。
「韩子良!」
「末将在。」
「你部分为两队,你率五千人多备煎矢枪弹,守备北侧山地,但是有兽人来
袭,只管弓枪齐放迫其后退。」
「那……要是兽人攀山而上如何应对,五千人恐怕难以距敌吧。」韩子良小
心地请示。
「那一边外侧都是悬崖,兽人又不是山羊,只要你们别睡着了,山羊也爬不
上去。」
「得令!」
「吴孝杰,史忠义。」
「末将在。」
「你二人率本部人马往南侧山崖布防,把我的血衣卫也带一半去,你们那边
会是主战场,事关战局,就是打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许后退半步!」
「得令!」
「薛伯仁!」
「抹将在。」
「你率本部兵马会同韩总兵留下的五千人为预备队,同时坚固正面防御。」
「得令。」
四个总兵都领命而去,只留下两个骑兵彪统打眼瞪小眼,眼见紫藤就要起身
离开,吴俊义急问:「少帅,还有我们了。」
「哦?」紫藤回头看看,漫不经心道:「你们?先晾着。」说完一路回了大
帐。只留下两个吴刘二人相视而呆:「晾着?」
「你在南侧放的兵力是不是太多了?」休息了一天的兰华已经恢复了体力,
跟着紫藤回到大营,她不无担忧地问道。
「不算多,实际上留在正面的那一万五千人也是为那边准备的。」
「可是这样正面就太空了,如果兽人从正面打过来……」
「兽人有八万兵力,正面又无险可守,如果真的那样,就算我把五万人全压
在正面也没用。」紫藤打断了她的质问。
「那你就赌他们不打正面!」
「不是赌。」紫藤很轻松地回答:「我有充足把握兽人不会从正面进攻。」
看看兰华一脸不信任的神情他露出了有些邪恶的微笑:「不妨咱们打个赌,如果
你输了的话就陪我一起洗澡,我已经好久没机会看兰华姐洗澡的样子了……啊?
开个玩笑……」
兰华的手已经按在了剑上,可理性还是让她压住了火气:「那如果我赢了要
怎么办?」她几乎是咬着牙问道。
「如果那样的话……」紫藤声音突然有些低沉起来:「就算我不死在这里,
回去也会有人逼着父王要我的脑袋的。」
此时塞北草原上,苍天汗国的大军已经反身准备杀回龙城,太阳汗突然接到
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消息,一支千人左右的炎黄军队正挡在自己大军的面前。
这些炎黄人疯了吗?就这么不惧怕死亡吗?还是毫无意义的死亡。太阳汗实
在无法相信世界上真有这种不怕死的疯子,他断定那些炎黄人必定很快就会撤退
的,没必要打这无聊的一仗,所以他决定等一会,他相信只要对方看清楚自己大
军的壮大规模,必然会夹着尾巴逃跑的。
大军到齐了,对面那一千人还在,难道他们已经被吓得动都动不了了吗?他
决定亲自去看个究竟。
策马来到了大军阵前,对面的敌人却不象他想象的那样慌乱或呆滞,他们装
备精良,伫列威严,最要命的是,此时暗河已经张水,那一千人占住的高低正扼
住了唯一可以度河的道路,仔细再看,黑色的伫列当中一员女将一身红装英姿飒
爽。
「此乃何人?」
「此人叫李星雨,据说是李勇之女,昨日在龙城下败我大军的就是她。」
「炎黄又出良将了。」太阳汗叹道:「真是百足大虫,死而不僵啊。李勇的
女二吗,有意思!」说着,他策马上前,周围卫兵一惊,忙追上去,大军之中也
是一阵骚动,几乎就要发动冲锋。
「都回去,本汗只是想和老朋友的女儿谈谈。」他一路向前呼道:「不要紧
张,本汗是你父亲的朋友。」
「朋友?哪里有互相打了一辈子仗的朋友?哪里有杀死朋友的朋友?」李星
雨冷语回应,眼中杀气直射那马上的威严男子。
「本汗和你父亲确实是对手,但你父亲的为人和能力都令我深为钦佩,至于
他的死,那不过是你的国家造就的仇恨的牺牲品。」
「荒谬!」李星雨大喝道:「你屡屡兴兵犯我边界,杀我军民,塞北各地哪
里没有我炎黄将士的坟茔,作出如此有违天理之暴行,还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算什么男子汉?」
「荒谬的是你,被仇恨和狭隘的民族心蒙住了眼睛,你只看到你炎黄将士战
死,可你可曾见到过我们莫北的土地?那里也布满了坟头!有违天理?两百年前
你炎黄兴不义之师侵袭我塞北草原,我汗国五万将士血洒疆场,那时候,天理在
哪里?一百年前你们撕毁盟约再举大军进犯,我汗国军民十万惨遭屠戮,被迫举
族北迁,那时候天理又干什么去了!如今我们不过是要拿回祖先留下的土地,有
哪里有违天理了!」
「……」李星雨哑然,她完全想不到最后居然会是自己理屈词穷。
「本汗很欣赏你的父亲,可惜……如今我希望你不要布他的后尘,让开道路
吧,我这二十万铁骑只要每人射出一支箭就能遮蔽天空,你挡不住的!」
「多谢大汗的爱惜,不过,我是李家的后人,如果退让,即使苟活下来,将
来也无脸面去见先祖和父亲。」
「……」太阳汗惋惜地摇摇头,回马而去:「可惜啊……」回到阵中,他一
抬手,十万人搭箭拉弓的声音盖过了暗河的水流声,李星雨抬头看想天空,一片
阴影遮蔽了她头顶的太阳,十万羽箭如暴雨一般袭来。
「盾墙!」她喝道,黑色的盾牌组成了密不透风的墙壁,金属的撞击声此起
彼伏,雨点般的箭雨被黑色的墙壁硬生生给挡了下来。
又有声音遮蔽了水流,那是骑兵冲锋的马蹄声,三千铁骑冲向了黑色墙壁。
与之前射击的轻骑不同,这三千骑兵是名副其实的铁骑,鳞甲散发着鄙人的
寒光。太阳汗相信,这三千铁骑足够将对方的一千人赶下河去了。
「对骑阵!」李星雨再次喝道,黑色的墙壁迅速散开,方阵瞬间变成了一个
三角形,沿着指向前方的角的两条边上,黑色的长戟和带者锯齿的盾牌密集排列
着,里面,一张张强弩指想前方。
铁骑的洪流很快撞了上来,三角阵对敌角上闪烁着寒光的长戟逼迫着他们分
开两路沿着两条边而行,掉进了死亡的行进陷阱——那里是更多的长戟。一个个
骑兵被长戟刺下马来,一匹匹战马被盾牌上的锯齿划断了腿跌倒在地,更多骑兵
的则是被那些黑色的强弩射出的箭穿透身体直接跌下了河去。
又违军事常识的一幕出现了尽管被包围着,但数量处于绝对劣势的步兵在骑
兵的冲击之下没有一点退缩,反而在缓缓前逼,将无数的胡人骑兵刺落马下,而
那些幸存的骑兵则被逼下高地,推进河中……
太阳汗瞪大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三倍的骑兵被步兵逼退了,甚至被
步兵赶下了河!
「大汗!我上!」一个一身银甲手持两把弯刀的骑士说道,太阳汗点点头,
他就率领一队同样银装的骑兵冲杀而出。这是汗国的精锐飞骑营,打头的正是四
勇之一的刀狂。
银白的骑兵冲向黑色的三角阵,强弩射出的箭被他们用刀格挡打落,眼看就
要撞上那长戟组成的死亡墙壁之时骑士们却突然站上马背,而后,挥舞弯刀跃入
三角阵中砍杀起来。这就是飞骑兵的作战方式,他们在马上是嫺熟的骑士,下了
马同样是强大的战士,依靠这样的战术,他们曾无数次将普通骑兵无法冲跨的步
兵阵列撕得粉碎!
很快,双方陷入了胶着,但这样的混乱也只维持了一会儿而已,突然那黑色
的三角形爆开了,下一刻,更多的飞骑兵地踏入了三角形的碎片之中,三千飞起
兵加速地鱼贯跃入每片零散的黑色,彷佛要把对方的整个阵列吞食殆尽般,渐渐
地,黑色仿佛要完全被吞没了。
飞骑兵似乎已经胜利在望了,然而这却是对方的计策,对骑阵确实是不死军
的杀敌利器之一,但当散开阵形放下长戟拔出双刀之后,他们却能更加彻底地释
放令敌人恐惧的力量。
很快,飞骑兵们陷入了于前一夜围攻龙城的胡兵同样的绝望境地,眼前这些
几乎杀不死的怪物如同地狱中死亡的使者,锋利的刀锋掳获身边所有的飞骑兵,
强制地把他们送入地狱,让他们的无助哀嚎回荡在整个草原上。
刀狂的双刀挥舞得如同旋风一般让身边黑色的刀锋无法近身,他是为数不多
的还能勉力抵抗的人。
「飞沙走石!」将剑从一个飞骑兵胸口抽出,李星雨又将护手靠到嘴边,而
后挥拳砸向地面,无数飞石袭向刀狂,他奋力挥刀抵挡飞石,很快露出了破摘,
李星雨鬼魅一般的身影飞跃而去,右脚重重地踢上了对方的胸口,刀狂惨叫一声
向后倒去,两个黑甲武士各挥一刀向他砍去,下意识地举刀架住这两把刀,可惜
很快,那两个黑甲武士的另两把刀刺进了他的胸膛……
撕杀声渐渐平息,当黑色的阵列再度整齐之时,地面上已经躺满了白色的尸
体,尽管这一阵撕杀明显让黑色的武士少了一些,但他们依旧扼守着高地。
太阳汗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活生生的悲剧,他先后派出了两支平日可以轻松
消灭几倍敌人的劲旅,结果只损伤了对方的少数兵力,那片令人心烦的黑色还坚
定固执地压阵在唯一的通道上,而他一时间竟无法可施了。
而几乎同时,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出现了,一支大军正出现在前面远方的
地平线上,很快,那些李字大旗已经音乐可见了。
「撤吧……」太阳汗无奈地接受了现实,他明白继续打下去会演变成毫无意
义的大会战,自己不能把有限的国力和兵力耗费在没有意义的战斗上……
「星雨……」李敢有些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侄女,满肚子的话都被对方那充满
怨恨的眼神压里回去。
「既然叔叔你回来了,我就可以放心地回去为父亲守墓了。」
「叔叔知道你恨我没有为你父亲力争,可是……」李敢欲言又止:「至少,
让叔叔做点事多少补偿一下……」
「那就给我一千个俘虏和死囚吧,不死军需要补充。」没回头看哪怕一眼,
李星雨带着不死军径自离去……
塞北的激战落下帷幕,宁远城下的战斗却刚刚开始,北侧的山崖上已经响起
了密集的火枪声,南侧的山崖下,兽人大军也已经逼近了,甚至,一群身手灵活
的森林巨魔已经开始攀登而上了。
然而,山崖上却全无动静,甚至一个守军也看不见,难道人类没有在这里布
防吗?兽人们疑惑了。
「推!」突然间山崖上一声令下,无数的石头滚落下来,攀登中的巨魔纷纷
被砸落下去,山角下的兽人也被砸得慌乱而逃。
无数的旗帜和士兵冒了出来,山崖上那些堆得高高的石头原来不是天然形成
的,它们不但隐蔽了守军的士兵,也成为了粉碎兽人第一波攻势的利器。
然而兽人的第二次进攻立刻又开始了,迎接他们的照例是密集的箭雨,无数
的兽人中箭倒下,但他们知道绝对不能在这里停下脚步,不前进只会有更大的伤
亡,无暇顾及伤者,兽人们半步也不停地继续向山崖猛冲过去。
很快,随着兽人的接近,山崖上响起了沉闷的枪声,而后,枪声被惨叫声压
过,火枪发射的铅弹在中枪者的身体上爆裂出血肉模糊的喇叭一样的可怕伤口,
即便被集中的不是要害这样的伤口也足以致命。
可惜火枪的装填需要太多时间了,没有等第二阵枪声响起,已经有不少兽人
冲到山崖下攀登而上,山崖一阵阵躁动,转眼之间无数檑木滚石对着攀登的兽人
打将下来,城墙的高度给予了这些落石巨大的威力,被砸中的兽人无不立刻脑浆
四溅,翻落城下,但一批掉下去,却有更多的继续不要命地向上攀登着。
不多时已经有不少兽人逼近了崖顶,甚至冲上了山崖,经管多数很快被长矛
挑了下去,但是兽人强悍的战斗力在这狭小的山崖上发挥出了可怕的威力。
明显占数量优势的人类将他们围住,但是战斗中却丝毫占不到便宜,沉重的
战斧在野蛮的怪力的驱使下挥出致命的攻击,所到之处,大陆上人类所制造的最
重的步兵铠甲、重达三十斤的明光甲竟如纸糊的一般毫无作用,虽然也不断有兽
人倒下,但是每一个战死的兽人的战斧在它的主人倒下之前,至少都已经将几倍
的人类变成了尸体。
山崖上的人类越打越少了,兽人却越来越多了,崖下的吴孝杰看在眼里急在
心里:「怎么搞的!多上些人啊!」
「将军,山路太窄了,上不去啊!啊?那是什么?」
吴孝杰沿着部下手指的方向看去,沉重的车轮声中一座座高大的攻城踏正被
推过来,上面不但有大量的士兵,甚至还有火炮。
「用这个送人上去吗?」吴孝杰恍然大悟:「想不到少帅连这一步都算到了
啊。」
「妈的,难道今天要死在这儿了吗?」山崖上挥刀力战的史忠义同样心急如
焚,眼见身边的部下越来越少,援军却迟迟上不来他已做好了战死的准备,脚下
一个踉跄一把户头已经砍到眼前,他本能地侧头一闪,斧头砍进了左边的肩膀,
「啊!」惨叫声中左臂落在了脚下,他忍痛横挥一刀,砍掉了面前兽人的脑袋。
「将军!」周围几个部下拼命抢过来护住他,正在绝望之时却听到了近在咫
尺的炮声,几十座攻城塔被推到崖下,塔上的火炮喷射的火焰在远处兽人的队伍
中炸出死亡的火焰,数千名士兵涌上了山崖,战局几乎一瞬间改变了,这一支数
量庞大的生力军迅速将兽人又压回了崖下。
「将军,援军上来了,兽人被打下去了。」部下幸喜地叫道。
「好,好啊。」史忠义忍着剧痛道:「跟着少帅打仗,我就知道错不了。」
之后的战斗成了毫无新意的重复,兽人一次次冲上来,人类依靠攻城塔强大
的投送能力一次次把他们压回去,拉锯一样的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筋疲力
尽的双方才停止了撕杀……
夜幕降临,鏖战了大半天的双方近乎默契地各自舔着伤口为下一个天明后必
然将继续的撕杀做着准备。
在城楼上关注和总持了一天战局的紫藤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回到元帅行
辕,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是双份的少女沐浴后的体香和睡眠中微微的鼻息声,
月牙儿正将猫女当作抱枕平静地睡着,两张贴得很近的小脸上都满是幸福表情。
看着眼前温情的一幕,紫藤微笑着给她们盖好被子,却发现自己似乎与房间
中的环境很不和谐,与两个女孩子的体香相比,自己现在身上的味道可实在谈不
上好闻。
轻轻的走出房门,小心地将门关上,紫藤一路走向浴室,却发现有人捷足先
登了,再看看门口那双红色的长靴,再熟悉不过的场景了,虽然从王府移到了宁
远城。
一切轻车熟路,紫藤悄悄地摸到窗户下面,一点点把头伸上去,突然,窗户
「哗!」的一声被拉开了:「每次都这样,你不会厌吗?」眼前兰华不知是因为
被偷窥还是蒸汽太足而有些红的脸上充满了无奈和习以为常的表情。
「……兰华姐你越来越警觉了呀……」紫藤已经做好被一桶水从头淋到脚的
准备了,然而等来的却是已经无奈的声音:「说的话总得算数……你进来吧……
不过下不为例。」
紫藤这才想起了之前那个近乎玩笑的赌局,这个女人一丝不苟的性格也还有
可取的一面嘛,他迫不及待地脱掉衣服跑了进去。
但是,很快他发现情况并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兰华一句「眼看手勿动」把
两人间的界限划分明了,于是呼紫藤只能坐在浴池的一边用眼睛收赌债。尽管如
此那具结实中不乏性感的身体,尤其是几乎占了身高三分之二的长腿还是很快让
他起了很正常的生理反应。
「你……」看着紫藤粗大的肉棒从水下迅速升起,兰华脸更红了:「快把你
那个丑东西压下去!」
「兰华姐,你这不是难为我嘛。」紫藤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它是看见姐
姐太激动了,我有什么办法,要不姐姐你帮帮忙,啊!」
兰华终于忍无可忍了,起身一脚直接踢向了紫藤的命根子,紫藤赶忙双手死
死抱住她踢过来的腿:「这里可不能乱踢啊,会绝后的。」
「我管你,你活该!」兰华气冲冲地要收回脚好再踢出去,却发现对方似乎
根本不想放手:「你放开!」她叫道。
「不要。」紫藤却更加得寸进尺地将脸枕到了她修长的小腿上:「兰华姐你
知道嘛,你身上顶这双腿最性感了。」
「快放手!」兰华已经羞愤难当了,现在这个姿势,紫藤的眼睛正好可以看
见她分开的双腿间女性最隐秘的部位。
「打死我也不放。」紫藤玩起了无赖的招数:「除非……」
……
同样是夜幕下,阴山就显得诡异了许多。一片山谷中,一千名胡人战俘被集
中起来,周围的山地上到处是持弩戒备的不死军武士。
俘虏们的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一边的高地,那里的那个女人此刻掌握着他
们的生杀大权。
高地上的李星雨冷冷的声音传来:「你们听着,按我的脾气本来就该把你们
全埋了,不过今天我网开一面从现在起,勇者活,懦者死,只有最勇猛的战士,
我才会绕他一条命!」
此话一出山下的俘虏一片议论,个个惶恐不安,都在猜测这个冷酷的炎黄女
人到底想把自己怎么样。
下一刻,无数的弯刀被扔下了山谷:「拿起刀来,杀死你面前的人,每一个
人,只有最后的两百人可以活命!」此刻李星雨的声音在他们听来已经仿佛是地
狱中魔鬼的吼叫了。
然而那声音却是不能违背的,每人拣起一把刀来,互相成迎敌状刀刀相对,
俘虏们犹豫着,刀锋在他们手中颤抖着……
「哼!」李星雨很不满意地一声,不死军强弩其发,几个手抖得最厉害的立
刻成为箭靶:「怯战者,以此为戒!」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终于,俘虏们喊叫着疯狂地扑向了自己的同胞,刀锋碰
撞,鲜血飞溅,不多时已有半数倒在血泊之中非死即伤。然而没有人停下来,因
为那个魔鬼说得很清楚,她只要二百个,不是五百个,因此,还有三百人必须要
死,已经失去一切理智的他们继续以死相拼越杀越狠,吼声震天,血流遍地……
更多的死伤者倒地不起……
「停!」终于只剩下两百人了,终于那个魔鬼满意了,李星雨走下了河谷,
迈过一具具尸体:「好,很好,现在还能活着的你们,是我要的人,不,准确的
说,是我要的躯体!」
筋疲力尽浑身浴血的二百人立刻发现噩梦远没有结束,一群黑甲武士扑了上
来,将他们按在石壁上,控制住他们的手脚,而后,在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中,他
们的身体被插上两根竹管,一根放光他们红色的血液,一根将一种绿色的浑浊液
体注进他们的身体。
血液一点点流尽,生命却没有衰竭,相反的,肌肉变得更加有爆发力了,皮
肤想被灼烧过一般卷曲起来,牙齿也变得如野兽一般锋利尖锐。
覆盖上黑色的铠甲和斗篷,戴上饿鬼一般的面具,配上统一的黑色装备,新
的不死武士诞生了,不死军重新回复了一千人的规模。
「当!」一个杯子摔碎在了李星雨的脚下,身边捧茶的雪莲为眼前恐怖的情
景而惊鄂,呆在了那里。
李星雨邹着眉头看着这个胡人美妇,因为龙梅是龙城的守将,她只带了母女
中的母亲回到这山上。一把抓住妇人的头发,将她拉到自己脚下:「舔干净!」
妇人不敢违抗,只能神出舌头仔细地将靴子上沾着的茶叶清理掉,胡人是马
背上的民族,为了方便骑马,女人的旗袍也是紧身的设计,被衣服衬托出的那一
对丰满的乳房随着她身体的动作晃动着,不由得又让李星雨看得火起。
抓着妇人的头发将她拧上来,一把撕开她胸前的衣服,两个硕大的乳球立刻
滚了出来,撩起自己的短裙,异化出的肉棒兴奋地跳动着。
全身都长期被奸淫的妇人很清楚这代表什么,她跪坐在李星雨胯下双手将自
己的巨乳并拢,那对豪乳就紧紧地靠在一起,长长的乳沟显露了出来,肉棒立刻
对准那条乳沟插了进去,一种与肉穴不一样的感觉汹涌而来,被柔软而富有弹性
的乳肉紧紧地包围着的肉棒,在缝隙中摩擦进出着,每一次退出,先前的空前迅
速被乳房填满,就如同一个永远保持着同样的紧凑程度的蜜穴一般。
李星雨快速地抽查着,双手抓住妇人的肩膀同时操控着两个人的动作,动作
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她的喘息声也越来越粗……
此时相隔千里的宁远城中,还有另一个人也在兴奋地喘息着。
元帅行辕的浴室中,兰华已经无奈地做出了妥协,此刻她那一双性感而结实
的脚正夹着紫藤火热的肉棒揉搓着,十个细白嫩滑的脚指交替着在敏感的龟头上
华动着。
紫藤只觉得自己全身血脉贲张,躺在浴池边上的身体禁不住颤抖着,抬起头
睁大眼睛,眼前就是兰华双腿间棕色的耻毛,视觉与触觉的双重刺激让他只觉得
浑身的血液都想一个地方涌了过去。
此时兰华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她只觉得双脚间那巨大的东西越来越大也
月老月热,烫得自己双脚又酥又麻瘙痒难熬,感觉到肉棒跳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已经是过来人的她知道对方快到极限了:「你要出来的时候说一声,别弄在我身
上。」
「嗯……好……啊……」紫藤迷糊地答应着,却同时已经射了出来,一股股
精液破关而出,直直地喷上半空,又像雨点般洒落下来,弄得兰华的两条长腿上
到处是白色的污浊。
「你这混蛋!」
……
一阵惨叫和钝器击打头骨的声音过后,兰华怒气冲冲地出了浴室,只留下倒
栽葱地载倒在浴池中的某人露出水面的双腿扑腾挣扎着……
第九章 奔袭
凌晨时分,宁远城外南北两个方向再次响起了枪炮声,紫藤不急不慢地走出
行辕前往大营,兽人的行动完全没有出呼自己的意料,这已经让他坚定了自己的
战略,一路走去,却看见月牙儿正在军营里寻找着什么的样子。
紫藤摇摇头,这样的情况可不该出现在军营里,不过想想自己也没什么立场
去批评卫兵,因为告诉他们不管月牙儿做什么事只要不是太离谱就不用干涉的不
就是自己吗?
「师兄。」月牙儿已经来到面前,小心地问道:「你看见莎莎了吗?」
「怎么了?」紫藤奇怪地问:「她走丢了吗?」
「不是……其实……」月牙儿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在捉迷
藏。」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紫藤心想,却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只比她大了两三岁而
已:「这样可不对,捉迷藏得自己找才可以哦。」摸摸小姑娘的头发,他说道。
「知道了……」
打发走了月牙儿之后,紫藤走向自己的大帐,门口的兰华没好气得瞪了他一
眼,而后报道:「两位骑兵标统正在帐内等候了。」
「是……是吗……」被她瞪得头皮发麻的紫藤有些语无伦次了,躲避着对方
杀人一样的目光,灰溜溜地闪进了大帐。
「少帅到!」门口的血衣卫强忍着笑意喝道,帐内的两人立刻站起身:「恭
迎少帅!」
「一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将令他难堪的目光留在背后,紫藤回复了平常
的样子。
「少帅,我们两晾了一天了,早干了,您看……」吴俊意尴尬道,这一天对
他们两个和手下的骑兵而言分外难熬,眼见南北两山的阻击战打得热火朝天,可
自己却完全无用武之地,这对一群武士而言的却是最难以忍受的煎熬。
「好,今天不晾你们了。」紫藤此话一出两人立刻面露喜色,然而后面的话
却是:「本帅命令你们带领本部兵马……回去睡觉。」
「啊……」两人再次面面相视,只觉得自己出现的幻听一般。
看着他们滑稽的样子,紫藤几乎要笑出来了,不过他也很清楚恐怕不稍微说
清楚点这两位和他们手下的一万骑兵是不可能有心情好好睡觉的:「不明白?跟
我来吧。」
紫藤一路走到地图前面,指着上面的一点道:「这里是最早发现兽人大营的
地方,而后面,是大戈壁,那种地方是不可能得到补给的,所以兽人的补给只有
两种选择,或囤或运。」
两人点点头:「两位都从军多年了,我问你们,如果以我军的运输能力是否
可能在这大戈壁中建立一条运输线来保证八万大军的补给?」紫藤接着问了一个
似乎不相关的问题,两人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
「那么兽人的补给能力和作战消耗与我军相比又如何?」
「前者不及我军,后者大于我军。」这常识性的东西两人自然是很清楚。
「所以……嗯……」紫藤没再说什么,只是用手点了点之前的那个地方,看
看两人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知道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了:「暂时我只能告诉你们这
么多,回去告诉你们的部下,都给我一觉睡到天黑,到时候,自然有仗可打。」
「嗯?」两人领命下去了,紫藤却无意中发现了帐顶上垂下一条毛茸茸的尾
巴,抬头看去,猫女莎莎正吊在上面。
「喵!」注意到紫藤看见了自己,猫女一脸乞求的表情,一手指了指外面,
紫藤大概明白了些什么:「真是的,居然躲到这里来了。」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
头,却并没有把这太当回事,倒是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去提醒下月牙儿别在其他
地方白费力气了。
「你想突袭兽人的粮库?」一边想着这无聊的问题,紫藤走出大帐,却被兰
华有些质疑的声音打断。
「兰华姐你怎么知道的?」紫藤警惕地看看四周,确定附近除了自己和兰华
之外没有别人能听到了,他问道。
「不用紧张,人我都支开了。」兰华道:「昨天,你盯着地图上那个地方看
了很久。是不是太冒险了?且不说兽人可能留有重兵守卫,很可能他们已经把粮
库岁军转移了也说不定。」
「兽人分兵才半天的时间,又一直在全力进攻,因此,你的两种担心其实都
是多余的。」已经没有必要再对她保密什么了,紫藤回答道。
「确实……」低头思索了片刻,兰华认同了对方的说法:「等等……」突然
之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充满了惊讶的神情:「用炮做疑兵使兽人放弃正面
营地,重兵防御侧翼拖住兽人主力,难道说,你从一开始就都计划到了,而且一
切的布置都是为了这一步?」
「差不多吧。」
「现在看来公孙大人评价你的那两个字确实不错。」一副不寒而战的样子,
兰华低声道:「你真是『可怕』。」
「『可怕?』老军师这么抬举我?」紫藤故做轻松地笑笑。
「难道他有说错吗?不管别人能想到什么,你似乎总能算到后面几步,你这
样的人如果作为敌人,难道不是最可怕吗?」
……
白云关中的塞北王府,书房内李敢正满面愁容地看着桌上被退回来的圣旨和
一起送来的那封信。
「君王以国士事我,我自当以国士之能报之;君王视我辈为蝼蚁,其何德可
图我报?」
侄女的话说得很简单,也很明白,他非常清楚因为兄长的战死和怨屈侄女心
中对朝廷充满怨愤,尽管这不合李家世代遵从的大忠大义之道,但是,自己却也
确实找不到任何立场来指责她,实际上,当今朝廷腐朽百姓疾苦都是名摆在眼前
的,如果不是身居此位边事压身身不由己,也许他自己都会萌生退隐之意。
「唉……」然而,皇命难违,要如何才能说自己那倔强的侄女呢?
「爹爹,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李星梦轻轻地走进书房,小心地将茶端到
父亲面前。
「星梦啊……」李敢端详着女儿,换下了戎装的她此时之给人一种邻家女骇
的感觉,蔚蓝色的头发像天空一样美丽,耳前的那两束短发使她显的极有个性,
还有那双眼睛那么的清澈,明亮与柔和;还有那笑容是如此的清醇,好似清泉,
似蓝湖,似山溪,似月下光波……
女儿已经长大了啊,他心中叹道,现在他真切的体会到部下们的那些议论,
作为边陲关塞,这里的女人本就不多,多数又都是不善言笑的男人婆,这使得这
个丫头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军中的超级偶像。
最初,她确实引来了无数吃饱了饭的男人疯狂的追求,但是最后所有的追求
者都毫无例外地被她的笑容所征服,或者,也可以说是感化了。
所有人都将她视为故乡的妹妹,极尽呵护之能事,在这里,过年恐怕都没有
她的生日那么红火过。确实,虽然可能是自己有些夸张的错觉,但是,这个小丫
头或许真的就是塞北军的士气之所在了。
「爹爹,我脸上有什么吗?」李星梦有些奇怪于父亲的目光。
「哦?没什么……」李敢叹了口气,是不是也该给这孩子找个好归宿了?
「只是你姐姐她……皇上来了圣旨要拜她为将,可是,她的脾气和对朝廷的
态度你也不是不知道……」
「明白了……我去劝下姐姐试试吧,从小姐姐她都最宠我了,也许我的话她
会听吧。」李星梦见父亲为难,便自告奋勇道。
「好吧……姑且试试吧。」
*** *** *** ***
京城皇宫,龙正天背着手在宫内踱来踱去,似有重重地心事。张太月匆匆入
内,揖道:「叩见皇上。」
「李星雨为何还不起程进京?」龙正天劈头便问。
「塞北王府回报说她在前日恶战中受伤严重,需要些时日调养。」张太月瞥
了皇上一眼,又小声报道:「塞北军中内卫密报,她并未受伤,只是隐居阴山在
为她父亲守灵而已。」
「她摆什么臭架子,难道想要朕三顾茅卢么?」龙正天有些恼火。
「据臣看,李星雨不是抗命,也不是摆架子,她是不相信朝廷,甚至……」
张太月看了看皇帝,迟疑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都不相皇上您了。毕竟她父亲
战死边塞,却蒙冤数载,这样的前提下换了谁都……」
「朕也想为她父亲平反,但是现在还需等待时机。」
「但她并不知皇上的心思。他只知道皇上没有为她父亲平反。」张太月无奈
道。
「平反……」龙正天默念着这个词,心中若有所思:「来人,拿笔墨来。」
太监立刻送上文房四宝,龙正天挥笔而书,不多时,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已
经跃然纸上:「照着这个马上做一副金字扁额,盖上朕的玉玺大印立刻送到塞北
去。」
「皇上英明啊!」看清那四个大字,张太月禁不住赞叹道:「如此一来即使
不说什么相信那李星雨也必能明了皇上的苦心。」
「还有,就不要派你们兵部的人去了,让朕的御医去送,顺便带上些上好的
伤药,就说『这是皇家秘方,服用之后三天内就什么伤都好了』。」
「三……三天……这是不是好得太快了?」
「就这么去说,朕可没心思再多等了!」
常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紫藤似乎将一切都精确无误的计算到
的时候,边境上却已经出现了他计算之外的不确定因素。
隔壁边缘的一个盆地之中,一支五万人的狼族军队已经在这里扎下营地,当
整个西陵道的军事力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狮族的八万大军身上的时候,他们悄悄
地在这里躲避着在宁远城下撕杀的双方的视线。
石头和兽皮搭建起来的大帐中,一个狐耳女子正斜靠在柱子旁,白皙的皮肤
丝毫没有一般高等兽人那样粗糙的视感,妩媚的面容即使是这样没有表情的时候
也散发出诱人的光彩。
布料不多的连衣长裙绕过脖子向下,只遮掩了上身正面脖子以下的部分,将
肩膀,手臂和几乎整个后背都裸露出来,丰满圆硕的胸部,在贴身衣料的衬托下
格外显得奇峰突出,白色的长裙开叉很高,交叉的双腿从中显露出来,修长的腿
部线条向上延伸,尽头是饱满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肢……
狐族,兽人中的异类,这个种族全部是女性却有着神奇的生育规律,她们只
能与别的种族杂交繁衍后代,生下的孩子如果是男性,全部都是对方种族,如果
是女性,则全是狐族的。
女子的目光看向大帐的中间,那里有一张手皮大床,一个张着一双幽绿的狼
眼的健壮男子正在奸淫着一个女子。
同样的狐耳,同样雪白光华的皮肤,同样丰满诱人的体形,但总的来说,无
论面容还是身材,比起站在一边看戏的那个同族,她还要逊色一些。
女子呻吟喘息着,硕大的乳房在男子手中直晃,雪白的大腿随着对方挺动抽
插的节奏抽动着。狐族没有其他兽人那样强悍的身体,但这个盛产美女的种族自
有自己一套在兽人这个弱肉强食的群体中生存的策略,身体就是她们最有威力的
武器。
狼眼男人也喘息着,下半身继续着活塞运动,上半身则俯身将脸埋在女子胸
前上下跳动的一对肉球中间,左右舔吻着,时而咬住软滑的乳肉,吮吸顶端的乳
头。两人下体撞击的肉响声充斥在大厅之中,女子丰满的身体一下下迎合着他肉
棒的抽插,翻滚出雪白的肉浪,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喘息
也越来越剧烈……
一边的狐女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春宫戏,每次看到自己的姐妹并非为了生
育而将身体送上别族的床她心中总会涌上一丝异样的心绪,尽管这在狐族数百年
的进化历史中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不多时又一个狐女从帐外探进头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又退了出去,她皱
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起身走向了中间的大床。
此时,狼眼男子的肉棒已经离开了床上的狐女的蜜穴,那狐女半跪在他的面
前,张开小嘴用舌头灵活地卷缠着肉棒,卖力地吞吐吸吮着,狼眼男人双手按住
她的后脑,肉棒疯狂地在她的口腔中喷射着,狐女的腮渐渐鼓了起来,终于,似
乎是嘴里已经装不下了,肉棒退了出来持续的喷发瞬间似她的脸上一片浪迹。
「把权杖给我,你的军队有事干了。」女族长走到狼眼男子面前冷声道。
「没……没问题……就在床头那……」射得有一些分不请东西南北的他回应
道,眼睛却直直地看向了女组长俯身去拿权杖时从衣带中裸露出的没有内衣遮掩
的乳房,他贪婪地伸出手去。
「啊!」一声惨叫,狼眼男子触电似的收回了手,浑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
原来真的是被电到了,女族长打开他贼手的玉手之上隐约流动着蓝色的电流,狐
族不但盛产美女,还是兽人这个几乎与魔法绝缘的种族中另类,她们的魔法天赋
丝毫不比森林中的精灵逊色。
「你想去和陛下决斗吗?」女族长转身离去,留下冷冷的疑问。
「臭狐狸,尽拿那死老虎来压我。」狼眼男子活动着被电麻木的手,心中一
阵阵压不住的邪火:「等老子有一天宰了他当上兽王,看我不把你肚子干大!」
傍晚时分,八千名骑兵被秘密集中到了甯远大营附近,众军面前,紫藤跨马
而立,身后是兰华和她麾下的一百名血衣卫。
「刘标统的部队应该已经到位了。」看看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紫藤道。
一个时辰之前他已命令刘铁柱与一样副将各率领一千轻骑兵兵分两路先去切
断兽人粮库通往他们新营地的道路。
「吴俊义!」
「末将在!」
「你率一千铁甲骑兵从前开路!」
「得令!」
「其余诸军随我跟进!」
……
尽管人类骑兵以夜色为掩护,但行踪还是没能隐藏太久,这个消息引起了兽
人老营内的一些混乱,守卫这里的是三千名豺狗人骑兵。
这些矮小猥琐的家伙是低级兽人中最弱的,也是最没地位的,所以当别的低
级兽人奸淫狮族女人的时候没他们的份,打起仗来他们也只被部署在这么一个几
乎已经被所有人遗忘的地方。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八千名人类骑兵的话,他们一定会选择落荒而
逃,不过由于紫藤的分兵渐进,他门侦察到的仅仅只是吴俊义率领的一千先头部
队。
短暂的混乱之后,在首领巴蒙德的率领下两千多豺狗人骑兵冲出了营地,错
误的情报让这个豺狗人首领觉得可以打一场,他一边派人往两个方向去求援,一
边率麾下主力出战。
豺狗人部队一路向东南方向而去,自作聪明的巴蒙德计划迂回到人类骑兵的
侧翼突然袭击,却忽略了在复杂战场环境下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更想不到由于时
间计算上的失误他的部队会不偏不倚地正好插进了人类的前卫部队和本对之间的
空隙之中。
「什么?」当紫藤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多少有一点意外,他不是没有料到对
方会发现自己的行动,实际上他本身的计划是由战斗力较强的铁甲骑兵迎击拖住
可能主动出击的敌人,然后本队掩杀击溃敌人,但他没想到兽人的迎击部队会没
有与自己的前卫部队遭遇而直接出现在现在这个位置。
「怎么?这个不在你计划之内吗?」兰华很惊讶于会看到紫藤意外的表情。
「计划外的情况总是免不了的。」紫藤显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没什么好担
心的,优势和主动权还在我们这边。火骑营去抢占兽人侧翼的那个山头,其他部
队准备接战!」他令道。
豺狗人部队停止了前进,他们也很奇怪自己并没有遭遇到人类部队,对方现
在在哪里?以前抢到自己前面了还是还没到这个位置?巴蒙德只觉得左右为难:
「首领,不好了,你看!」身边一个副手突然惊叫道,巴蒙德抬头看去,身边的
一座小山的山脊上闪烁着兵器的寒光。
山顶上是紫藤的两千火骑营,这些士兵名义上归属骑兵,可实际上虽然都骑
马行军但多数时候还是下马作战,一瞬间,山脊上遍部着乌黑的火枪枪口,火骑
营的士兵分列三列,前列举枪待射,二排持枪待命,三排走手持抛石皮带,上面
装填的却不是石头,而是乌黑的火雷。
没有等豺狗人人们有所反应,第一排枪已经响了,而后是第二排,再是第一
排,每一排开火的时候另一排就乘机壮弹。
与枪声同时响起的是爆炸身,与枪弹一起飞出的还有点燃的火雷,这些投掷
火器虽然比不上大炮的威力,但它们的爆炸也足够杀伤附近的多个目标了,没多
久,山下就已经倒下了一大片尸体。
不过这只是人类进攻的前奏,好不容易勒住缰绳的豺狗人很快发现,散去的
硝烟中出现的是潮水般杀来的人类骑兵。
打头的是三千轻骑,他们个个手执弓弩,如荒漠上的旋风一般逼近敌人,一
百步、五十步、三十步……一阵阵如雨的箭矢飞向被炸得晕头转向的豺狗人。
胡姆巴蒙德舞动流星锤,妄想将箭打掉,无奈过于密集的羽箭像长了眼睛似
的,全都射中了巴蒙德和他身后的同类,没多久就有几百个豺狗人中箭从马上摔
了下去,未死的躺在满是沙砾的地上痛苦呻吟,有的大声哀嚎,脸都扭曲了。
凶恶、强悍的首领一死,豺狗人立刻群龙无首,他们精神上和心理上的支柱
显然倒塌,无心恋战,逃命要紧,纷纷拔转马头,向后逃窜,累得如丧家之犬,
狼狈鼠窜。
又是一阵马蹄声,从小山后面迂回迩来的两千铁甲骑兵,像从天上掉下来似
的,赫然出现在残余的面前豺狗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在一身红甲的兰华的率
领下,披肩持锐的铁甲骑兵猛然发起冲锋,在浑身铁甲的他们面前,几乎打着赤
膊的豺狗人骑兵立刻被冲得七灵八散被迫后退,而在他们的测后,则是追击迩来
的人类轻骑。
残余的豺狗人成了鱼网中的鱼儿,受到了来自四周猛烈的打击,吓得屁滚尿
流,知道今天是他们的末日。而飞蝗般的羽箭又一阵紧似一阵的穿空飞向他们,
又从马上跌落了一批豺狗人。绝望的、所剩无几的豺狗人为了活命,纷纷将手中
的武器丢向一旁,下马跪地投降。
仅仅半个时辰的时间,一场骑兵遭遇战以歼灭战的形式结束了,来不及打扫
战场的紫藤接到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预料之中的好消息,主力交战的这段时间里,吴俊义的前卫部队已经
突袭了几乎不设防的兽人老营,所有的粮食都成火焰的燃料。
另一个却完全出呼意料,甚至可以说是晴天霹雳,派去联络北翼的封锁部队
的人看到了可怕的一幕,包括彪统刘铁柱在内一千轻骑全部被人歼灭了……
紫藤第一次有了浑身发冷的感觉,不管袭击他们的是什么人,都意味着消息
外泻了,不管是那个环节出问题,都以为着——自己身边有奸细……是谁……
难道!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细节,如果那个猫女只是普通的兽人女孩,
她是如何钻进戒备森严的大帐去「捉迷藏」的?如果奸细是她的话,那么……
但是此时已经没有时间让他继续推理下去了,虽然不知道袭击侧翼部队的是
什么人,但是目前看来他们似乎没有直接袭击自己本队的企图,否则早就该动手
了。
尽管如此,目前的情况之下恐怕北面的狮族部队已经得到老营被袭击的消息
了,情报显示那边的兽人部队全部是轻装快速的狼骑兵,尽管数量不是很多,但
却可以让自己很难顺利撤离,如果拖的时间太长,等南面的兽人主力得到消息赶
到的话……
「现在怎么办?迅速收拢部队撤退吧,乘兽人还没追来。」兰华提议道。
「马跑不过巨狼,就这样撤退的话被狼骑兵追击会很麻烦的,必须先解决这
条尾巴。」紫藤看看北面的山谷,若有所思……
「怎么回事?这里……」带着两千狼骑飞宾士援粮仓的罗纱同样也被路上满
地的人类骑兵尸体所震惊,但她无暇考虑许多,两千狼骑踏过满地的尸体和鲜血
沿着峡谷一路向难而去。
峡谷上一丛灌木之中,狐族的女族长正和几个族人静静地看着崖下的一切,
这满地的尸骸就是她指挥的狼族军队的杰作。
「小姐,我们为什么只袭击一路的人类?狮族的主力如果及时赶到,人类的
偷袭恐怕就要变成他们自己的灾难了。」一个族人问。
「人类是否被打败与我们没有意义,以我们在国内的地位根本轮不到我们来
分战果。对我们来说,削弱其他各族的势力才是最好的结果,只要罗纱出了事,
那老狮子就会去和人类拼命,这才是我想看到的。」
「快!」罗纱还在催促着部下,粮库冒出的滚滚黑烟已可以远远的看见了:
「赶得上的!一定能赶得上的!」她心中叫道。
「轰!」回应她的却是两声剧烈的爆炸,爆炸的地方山石滚落,一处堵住了
他们的去路,一处则封死了他们回头的道路。
「不好!」罗纱大惊,这是在山谷之中,头尾一堵自己这两千骑兵利马就成
了瓮中之鳖了。
就像是给她的回答一般,大量的火雷从山崖上投掷下来。山崖上人类部队已
经恭候多时,下了马的铁甲骑兵持长矛组成密集阵列顶在前面,火骑兵的枪口从
他们的间隙中伸出,后面则是拉满弓弦的轻骑兵。
山谷中爆炸不段火焰四起,浓烟弥漫,狼骑兵们晕头转向,许多人当场被炸
得血肉模糊,剩下的也是一片混乱——怕火是野兽的本能,训练有素的巨狼也不
能例外,面对爆炸中闪烁出的熊熊烈焰,兽人的坐骑个个踌躇不前,而骑着他们
的兽人也被爆炸产生的烟熏得睁不开眼睛,只能原地乱转的他们成为了弓箭和火
枪的活靶子,密集的箭失枪弹倾泻而来,不断有人被击中箭栽倒。
「往山上冲!」罗纱大声喝令,同时率先驾御战狼向山上猛冲,可惜在混乱
之中能够跟随她的没多少人,冲击的队伍很快被箭雨所淹没,多数中箭跌落,侥
倖冲上去的也一头撞上了严阵以待的长枪阵成了刺猬。
罗纱的坐骑也撞上了长枪,她在那一瞬间猛得向前扑去跃过了人类军队的阵
列,一个翻滚站起身来,她看见了那个在一群红衣卫士保护下的人类男人,这支
人类部队的首领,她两眼冒着杀人的怒火却已经无法再向前了,几支羽箭插在了
她的背后,双手用剑支撑着身体,她倔强得不肯倒下。
紫藤也饶有性质地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狮族女人,棕黄色的长发,紫色的瞳
孔,猩红的嘴唇,小麦色的皮肤,还有最能吸引男人的那丰满而狂野的身材,颤
抖的身体和倔强的眼神更让她显出与众不同的美感。
不过紫藤在意得并不全是她野性的美貌,而是他记得情报显示北路兽人的统
帅者是老狮王的女儿,他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对他来说,将可能是赢得这场战
役的关键所在:「带回去。」他平淡地下令。
月下的阴山一如既往的幽静,山上的别院中李星雨正静静地爬在床塌上,白
天的衣物都已经褪去,赤裸的后背上有一些战斗中留下的郁痕,同样一丝不挂的
雪莲跪在一旁小心地为她敷着药,双腿之间不断有精液和淫水的混合液体滴落下
来。经过之前一战,她沈寂了许多年的心再一次躁动起来,原以为自己已经可以
完全抛弃这个姓氏带来的责任了,可是……
一道银白色的闪光隐约出现在远方的白云关上,有人在使用地灵幅远端进入
白云关,朝廷大概又派人来了,李星雨心中道,还不死心吗?
马蹄声紧接着出现了,这让她禁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么快?怎么可能?起身
顺过一边的被单裹住身体来到窗边,上山的小路上只来了一人一马,而马上的人
却正是自己的堂妹。
「……」心情复杂地看了看渐渐靠近的妹妹,李星雨顺手拿过一支长枪直接
扔了过去,长枪象长了眼睛一样扎进了马头前的树中。马一惊猛地停了下来,双
腿高高题向半空。
李星梦努力稳住坐骑,看来姐姐确实不欢迎自己,这情况是她已经有所预料
的。
下马把缰绳栓好,李星梦走进了别院:「姐姐欢迎人的方式真是特别了。」
「是叔叔派你来当说客的吧?」对方却没有让她有机会迂回话题。
「姐姐你这是何必了?朝廷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你……」
「朝廷上的那些闲人终于厌倦了对付自己人了吗?」李星雨的语气中满是讥
讽:「不过你也指望我会去为害死自己父亲的人卖命吗?」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李家的家训你忘记了,历代为国尽忠的祖先你
忘记了吗?」
「我现在这么做也是为了国家,朝廷已经烂透了,换个皇帝,换个朝廷,也
许对国家是好事。」
「啪!」李星梦猛地一耳光甩在姐姐的脸上。她无法想象姐姐居然会如此平
静地说出这样的话:「你这根本不是为了国家,你只不过是想看到朝廷倒台让你
自己心里觉得平衡而已,你这简直是在丢大伯的脸!」
「你懂什么!」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似乎也让李星雨心里烧起了一团火:「你
知道什么叫恨吗?你知道什么叫孤独吗?你知道什么叫悲伤吗?你不懂!你只是
个从小被家人疼大的郡主,你经理过我经历的一切吗?你知道失去父亲的滋味?
你知道眼睁睁地看着死去的亲人背负不白之怨多年是什么心情吗?你有什么资格
说我?」
「我……」姐姐的话让李星梦哑燃,城然,正如父亲所说,姐姐的经历放在
任何人身上她即使背弃这个国家也没有谁有资格去职责她,可她并没有,却还刚
刚在国家最危机的时刻挺身而出:「对不起……」
「算了……」毕竟是自己从小最疼爱的妹妹,李星雨也很难真正对她心存怒
火:「我知道朝廷现在的情况,但至少……他们多少也该给我点指望吧。」这已
经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小姐,皇帝的御医生刚刚来送旨……」雪莲走了进来,匆匆穿上的衣服还
显得有些凌乱。
「御医,又搞什么鬼?」来人的身份让她很意外:「人呢?」
「留下一个很大的箱子就走了,还说了很莫名其妙的话,说那里面是皇家灵
药,用了不出三天就什么伤都好了。」
到底搞什么鬼?一肚子狐疑的李星雨走出房间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箱子,要用
来装药,这箱子也太大了,思索了一会,她猛地一掌劈下,箱子成了满地的碎木
头,金光闪闪的牌匾上四个镶金大字生龙活虎「龙城飞将」,字下,是皇帝玉玺
的大印。
「……」李星雨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可从她微微颤动的双肩还是可以
看出心中的激动:「星梦,我跟你回白云关。」
「姐姐……真的?」
「当然,不过……」李星雨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妹妹,她才注意到妹妹今天
的穿着如此的诱人,夜光丝的外衣在月光下显出百透明的效果,里面红色的罩胸
和内裤音乐可见:「得等天亮,这里的山路上可是有很多会吃你这种小丫头的野
狼哦。」
「咦?」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不留下来被姐姐吃掉,要不出去被夜狼吃掉。」李
星雨说着已经伸手去解妹妹的衣服了。
「姐姐……你……讨厌……」李星梦软软地说道,丝毫没有一点儿反抗的意
思,因为眼前的不仅仅是她的姐姐,也是第一个和唯一一个享用过她身体的人。
「啊……姐姐……姐姐……」李星梦垂软着身子,顺从让姐姐退去自己的丝
衣。
将丝衣扔到一边,李星雨把妹妹放在地上,两手装住红色的罩胸用力一扯,
一对充满着年轻少女特有的尖挺的乳房弹了出来,粉红的乳头随着主任的呼吸颤
抖着。李星雨用手指轻轻地划过妹妹平坦的小腹,将她的内裤扯了下来,一边将
自己身上的被单扯掉,足以让多数男人蒙羞的肉棒挺立着。
「插进来吧,姐姐,快点……」李星梦分大双腿,感觉着肉棒顶端接触着自
己阴户时的火热,感受着肉棒一点点进入的满涨感。
「好烫……姐姐的棒子……好烫……」李星梦仰着头,口中迷迷糊糊地呻吟
着,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缓缓的扩张,一根灼热的肉棒渐渐往体内深处突进,它每
进一寸,自己都感到下体穿来一阵阵的快感……
「啊!」李星梦尖叫着,那撩人的声音自然地随着姐姐逐渐加快的动作而越
发高亢:「啊……啊啊……姐姐……我还要……还要……」李星梦的身子在高潮
中无力的颤抖着,任由姐姐玩弄着自己的身体。
李星雨用力地拔出再插入,肉棒兴奋地在妹妹的蜜穴之中翻江倒海,淫荡的
液体从两人连接的地方溢出,地面上的毛毯渐渐地湿了一大片……
「星梦,姐姐要出来了!」
连续高潮中的李星梦听到姐姐兴奋的叫声,感觉到姐姐的身体紧绷起来,随
之是一阵阵剧烈的抽搐,一股股滚烫的液冲击着她在高潮中颤抖着娇嫩的肉体:
「啊!姐姐!姐姐!」强烈的快感似她尖叫起来,蜜穴猛烈地收缩着,仿佛要把
姐姐的肉棒和精液一起吞入子宫中一般。
回到大营已是深夜,紫藤却完全没有心思休息,连续两场漂亮的歼灭战无法
抹去他心头的忧虑,自己身边有敌人的眼线,这意味着自己原先的计划恐怕全部
要推倒重新计算。
一面暗派卫士去调查猫女的来历,紫藤一面开始思索下一步的动作。
如今自己所面对的兽人军队恐怕至少有两支,并且还至少有一支在暗中,现
在主力野战部队还没有赶到,如果不能尽快解决狮族,隐藏着的那支兽人部队就
随时可能给自己致命的一击,而如今,老狮王的女儿在自己手中,这是一张充满
变数的王牌,用好了,可以温住狮族甚至解决掉他们的威胁,如果用不好……
一种可怕的感觉从他心里涌起,他明白为什么那支隐藏着的狮族部队只袭击
了自己部署在北路的封锁部队,他们就是要逼狮族和自己拼命。
「兽人中竟也有如此智谋之人。」他感叹道:「看来得重新计算对方可能的
行动了。」
「不过首先……」紫藤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向关押那个女俘虏的地方:「得
设法让这张底牌对我更有利一点。」
第十章 计中计
罗莎很诧异地跟着眼前的人类,她完全不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这个人支
开了卫兵,把自己带到了这样个没人注意的偏僻角落,甚至连镣铐都没有给自己
带上,他想干什么?她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干掉他逃走……
「你看,如果很想从后面给我那么一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个家伙也
许更好一点不是吗?」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一惊,抬眼看去,自己的那把剑插在
前方的土堆上。
猛然间,紫藤似乎觉得一阵风从身边掠过,下一刻已是一道寒光劈到眼前。
罗莎飞身挥剑砍下,然而剑刃接触的却是地面,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产生了
幻觉,仿佛那人类化做一道光闪到了自己的背后。
「力度很足,不过精准差了点。」身后的声音明确告诉她那不是幻觉,再次
起剑一个横扫,直取声音的来源。
「哼!」紫藤没有再次躲避,他叉开马步暗将体内内力转金,一瞬间,他的
皮肤闪烁出金黄色的光泽,仿佛一尊黄金铸造的雕塑一般。
「当!」
「什么!」罗莎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类居然用闪着金光的双手硬
接住了自己的剑,不过很快,接下来的一幕让她觉得刚刚看到的实在也没什么,
精铁打造的重剑被那金黄的手掌碾成了碎片!
「啊!」一塄的工夫,那似乎能碾碎一切的手已经逼到了自己的眼前,罗莎
一惊,然而几秒后自己的头却没有和剑一样成为碎片,再征开眼睛时,面前的那
只手已经退去了金子般的色泽,然后,落在了自己的胸部上。
「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感觉着手中与人类女性不同的有些类似与肌肉
的触感,他多少有些诧异于对方居然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没
有丝毫停止,另一只已经伸到罗莎的腰后想将她放躺在地上。
「打输了就得任对方摆布,这是我们兽人的规矩。」罗莎很冷漠地回答,似
乎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边很配合的自己躺了下去,甚至扭动身体配合着紫
藤的手脱去自己不多的衣物。
「你工夫那么好,怎么打起仗来却总缩在后面?」
「大将者,运筹为握,绝胜千里之外,当为将将者也。」紫藤笑道,一边再
次将手伸向罗莎那对以人类的标准丰满得过分的乳房。
「不要说这种我听不懂的话。」不知道是因为紫藤在她听来做作的回答还是
胸部被揪的疼痛,罗莎皱了皱眉头:「你们的国家自古尚武,那么好的武艺展示
出来不是能提高自己的威望吗?」
「我这人不好虚名,那东西太无聊。」紫藤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边扯掉了对
方最后的胸衣。
「那你好什么?」
「不是明摆着吗?」将扯下的胸衣扔到一边,紫藤笑答:「象你这么美丽的
女人,正是我的最爱啊。」
「美、美丽……」坚强的狮族女战士的双颊泛起了潮红,在她的记忆中,还
从没有谁这样说自己……
「何必怀疑自己?像你这样的女人,别跟我说不知道自己有多美。」紫藤低
头看去,失去约束后一对丰满尖挺的乳房宛若小丘般耸立着,顶端处还点缀着两
颗樱桃色的乳头,紫藤把舌头伸向其中一个,而后将它含在口中一阵吸吮。
紫藤又把手伸向左侧的乳山,温柔的加以搓弄。一股沉甸甸的厚实感,加上
如绢丝般的柔嫩触感,让紫藤觉得爱不释手,丰腴的乳房从指缝间被挤了出来,
他的每一次吸吮和抚摩都激起双球一阵波澜。
「恩……」低声地呻吟着,习惯了兽人的粗暴的罗莎享受着新鲜的温柔。而
此时,紫藤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皮制裙甲里,温柔地爱抚着,很快,手指已经感
觉到一阵湿淋的余温。
「这就是人类所谓的调情吗?虽然有点多余,不过感觉真不错了……」罗莎
有些失神地伸出手手臂搂着这个正在侵犯自己的人类,紫藤则干脆将她最后的遮
掩彻底消除了,很快一丝不挂的胴体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丰满坚挺的乳房,
毫无缀肉的腰腹与一双结实的长腿,还有那最吸引他的充满了野性的深色皮肤。
打开罗莎的双腿架上自己的肩膀,紫藤把她的身体整个抬了起来,而后解开
自己的裤子,手握着肉棒,直接就插入了那已经潮湿的蜜穴中。
「啊!哈啊啊!」罗莎很快感受到对方的肉棒正侵入了自己的身体,这是她
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被一个人类以正常的体位进入,巨大的肉棒就这样开始搅弄
着露她的蜜穴,滋啾滋啾的水声不绝于耳朵,并泄溢出大量透明的液体。
「你……你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她很快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原
先调整出的自己认为适合人类尺寸的紧度完全低估了这个人类的尺寸。
「好、好紧喔……」不过她的错误倒是令紫藤很享受,肉帮遭到肉襞紧密地
抵抗,近乎开垦处女地那样过激的快感传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并且随着肉棒越
向内探底,肉壁收缩的力道便越激烈——对于这根超呼预期的闯入物,罗莎的身
体似乎要给予特殊的的奖励一般,紧紧将它包裹着,碾压着……
「啊!啊啊!啊啊啊!」藉着一次又一次的叫喊来舒解从蜜穴内传来的搀杂
着疼痛的强烈快感,罗莎的身体颤抖着,蜜穴反射似的收缩得更厉害了。这奖励
似的的欢迎让紫藤像是脱僵的野马般一发不可收拾,这是他在人类女性身上感觉
不到的强烈的刺激,他喘息着,将怒张的肉棒更加用力的插入着,他下半身每一
次的抽送动作,都让身下罗莎的桐体产生强烈的波动,伴随着活塞式的运动,那
两座高耸的乳山激烈的上下摇晃……
「啊……天啦……我居然……要两次梳给一个人类……」坚强的狮族女战士
皱着眉头,抵抗着高潮袭来的感觉,腰部持续不断的扭动着,配合着紫藤继续探
索自己身体所有的美妙。
「怎么?不服气吗?你大可以继续忍耐看看……」不断加快下半身前后抽送
的速度,紫藤笑道,继续激烈用力地将肉棒插入狭窄的蜜穴内,一边枱起了罗莎
丰满结实的臀部,好让自己的肉棒可以更加深入,一瞬间,猛烈的抽查使两个结
合的地方响起了剧烈的水疱声。
「还在坚持吗?」估摸自己也持续不了太久了,紫藤决定给她最后一击,他
伸出手指轻轻的揉捏着一颗点缀在蜜穴上方的红色玉珠。
「啊!啊啊!」
似乎筋疲力尽的骆驼身上压上了最后的稻草。罗莎终于尖叫着到达了顶点,
炙热的阴道产生强烈的收缩。强大的力道紧紧地绞弄着紫藤的肉棒。
「恩……好……」感受到四周肉襞无止尽吸吮的剧烈刺激,紫藤也不自主地
呻吟着,更加用力地抽插着,不多时,他猛地抽身,从肉俸前端射出的滚烫的白
浊液体喷满了罗莎胸前的两座乳山。
「跟自己的俘虏一起出来散步寻欢,你们人类的做法还真是不可理喻。」无
法猜测对方的意图,也无从判断在现在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做,罗莎一边检起衣服
擦拭胸口的精液一边暂时错开了话题。
「那把剑很沉,你应该是个优秀的战士,你们狮族是个善战的民族。」系好
裤子的紫藤的话却又把话题扯得更远了:「不过这个善战的民族现在正面临巨大
的危险。」
「自然,有你这样狡猾的对手,我们的处境很不妙。」
「也许,不过真正致命的威胁,是看不到的,背后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罗莎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对方。
「你应该在驰援老营的时候看到了我派去切断消息的骑兵的尸体,你认为那
是谁干的呢?」
「!」父亲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吗?她当然想得到是谁,毫无疑问自己
族人的背后还有另外一支兽人军队,而他们的目的,显然不是支持狮族的战事。
而是……斩尽杀绝!这个兽人内部王族争霸的潜规则又在作用了——狮族虽然在
王族争霸中落败,但余威尚存,实力尚在,所以新的兽王要借人类的力量来消灭
他们。
正如父亲所说,这一战,败,是举族灭亡,胜,是用自己的血给别人开路,
父亲还有一句没说,即使胜了,元气大伤的狮族也免不了被新兽王借机斩尽杀绝
的下场。
「我诅咒所有的神!」她绝望地叫道,象疯子一般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眼睛
睁得大大的,注视着那照耀着月光的树干,用断断续续的夹杂着哽咽的声音发出
一降低语,好象在跟自己说话一般:「一切都完了,什么希望也没有了……八千
族人,还有追随我们的八万兽仆,我和父亲把他们带上了不归路……」
八千,八万,一听到那些数字,紫藤的目光里就闪烁着贪婪的、野心勃勃的
火光,他的头开始昏眩,他的全身顿时起了一阵战栗。他大大地张开了两眼,凝
视着星光闪烁的夜空,八万八千强悍的士兵,如果能归入自己的麾下,那么……
两个人都不作声:一个感到非常痛苦,另一个却陷入野心勃勃的幻想中。第
一个打破这一沉寂局面的是罗刹,她似乎从绝望中清醒了过来:「为什么告诉我
这些?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谁也不会知道。也许,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我为了从窠
巢中飞出去找寻自己的理想需要积聚力量,因此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你的
民族一个机会。」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罗莎的身上紫藤缓缓地说:「你走吧。」
「走?」罗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你要放我走?」
「是的。眼下的情况无论对我还是对你们,把你留下都是最糟糕的选择,你
的父亲会失去理智,断送我胜利的可能也断送你们生存下去的可能。」
「我明白……」罗莎默默地点点头,只觉得心中有中莫名其妙的伤感,以至
于问出了奇怪的问题——
「还会再见面吗?」
「很快,而且不是在战场上。」紫藤轻松地说道,而后目送她离去,直到,
「你都看见了?」
「没有,不过看见的内容也足够送你去受三司会审了。」兰华鬼魅一般的身
影从树后闪出:「所以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从古到今,无论东西,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民族是在战场上被彻底征服的,
以后也不会有。」紫藤喃喃地说道。
「就这些?」
「还不够吗?话我就说到这里,至于怎么做,是你的自由。」扔下若有所思
的兰华,紫藤一路而去,直奔伤兵救治营。
象征似的慰问了几个沿途的伤兵,紫藤进了给将领用的医帐,里面的床上,
丢了一条胳膊的史忠义正在养伤,这个人是目前他唯一可以基本排除嫌疑的人,
尽管未必保险,也只能一试了。看见紫藤进来,他挣扎着要起身:「少帅。」
「别动。」紫藤上前去让他躺下,而后支走了帐中的其它人:「史总兵,我
准备送你回去养伤,毕竟这边条件简陋。」
「少帅,莫将还有一只手,照样可以杀敌,不用。」粗旷的西北汉子丝毫没
有远离沙场的打算。
紫藤摇摇头,凑身到他的耳边:「事总兵,事态紧急,我就直说了,城里有
奸细。」
「谁?」史忠义一惊。
「我还不知道,所以……」他更加压低了声音:「记住,此事关系这里十数
万人的生死,一切拜托了。」
「少帅放心,我心里有数!」
「恩。」紫藤点点头,起身道:「来人,送史将军会后方养伤。」
……
安排好一切,紫藤独自走上了城楼,这里是他的老位置了,然而此时的他却
不若前几日的淡定。
「唉……」长叹了一口气,他说出了那曾经认为自己一辈子也不讳说的话: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
接下来的整整两天里,兽人反常地没有发动任何攻击,对于宁远大营中的五
万将士来说没有战事的日子过得很轻松,却也很压抑,因为他们的主帅也已经两
天没有离开城楼了,而且他下了严令,无紧急军情任何人不允许上来。
第三天的黄昏,眼见军中议论纷纷,士气下降,兰华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提
剑冲上了城楼:「你到底想干什么?军队是士气快被你磨光了,你……」她的责
备却在紫藤转身的一瞬间哽咽住了,站立了三天的身体已经似乎摇摇欲坠,风沙
揉腻过的头发散乱地垂在额头上,疲倦的眼神中写满了不安……
「我知道我不露面很影响士气,可问题是,我这个样子出现的话,士气瞬间
就得崩溃。」紫藤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我犯了错误,迫使自己不得不求助于自
己从不信任的命运,所以我不放心啊。」
「你这又是何苦了?」作为之前袭击兽人粮库所有细节的知青人,兰华很明
白是什么似眼前的人如此煎熬:「那并不是你的错……任何人都无法预知一切的
啊。」
「谁的错不重要,世间诸事有所为,有所必为,身为大军统帅我对所有的士
兵有责任,所以,就是死,我也要盯着瘦人可能出现的方向站死在这里。」紫藤
摇摇头,言语间充满了倦意和无奈。
兰华有些出神地看着眼前的紫藤,她仿佛看见了自己已不在世的弟弟,十八
岁……那年,他也是这个年纪吧?是啊,十八岁,眼前的这个人无论多么出色,
无论多么似乎能把握一切,他的真面目说白了也就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
正应该是象同年龄的贵族少爷们一样和门当户对的贵族小姐们谈情说爱的年纪,
而他,只不过是因为背负了太多过于沉重乃至过于残酷的东西才迫使自己过早得
成熟起来,世故起来,冷血起来……这一刻,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很需要疼惜,
甚至心底里忍不住涌出想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的冲动。
紫藤想活动一下有些麻木的脚,然而,三天不免不休的疲倦却使得他的任何
走动都成为身体的灾难,一阵剧烈的眩晕感袭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倒了下去,
而后,却有一双纤细有力的手扶住了他,帮住他慢慢倒下,最后,他感觉自己的
头枕在了一个充满女性体香的地方:「兰华姐你……」
「闭嘴,老老实实地休息,把自己弄跨了你还去谈什么责任?」兰华将他拉
到自己的怀里,让他枕着自己大腿躺着:「安心睡吧,有事姐姐会叫醒你的。」
紫藤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似乎烧起来了一般,但那不是对男女接触的羞涩,
而是对那份姐姐一般的柔情的依恋,对于从小就背负着莫名的重担的他而言,这
样的温柔几乎从未品位过,疲倦到急电中猛然松弛下来,紫藤很快沉沉地睡过去
了。
「……」看着那象孩子一样熟睡的面孔,兰华禁不住伸手去抚抚:「这个家
伙,也许真的不象看起来那么讨厌了……可是……为什么是他的儿子?」
……
太阳再次升起来的时候城楼下响起了攀爬楼梯的脚步声。
「少帅!啊!」军令官快步跑来却立刻僵在了那里:「饿……下官什么都没
看见……」他转身就想离开。
「回来!」在兰华怀中的紫藤已经征开了眼睛也回复了往日的神态,他起身
道:「什么事?」
「左龙武卫大军已到,虞大将军正在大帐中等候少帅军令。」
「终于来了!」紫藤长叹一口气,这一刻,兰华明白最危险的时期已经过去
了。
紫藤一路赶回大营,虞邵卿已率左龙武卫诸将等候多时,见他到来,众将拜
迎:「参见少帅!」
「大将军请起,诸位请起。」紫藤急道:「罗大将军的右龙武卫呢?」
「禀少帅,罗将军的大军遭遇山洪,行进道路受阻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虞邵卿道,而后又凑近紫藤身边小声说:「他请末将带为转告,『少帅之意,他
已知晓,虞军到日,即可开战。』。」
「恩。」紫藤点点头:「诸位远来辛苦,暂去休整,但不可怠慢,大战随时
可至。」
「领命。」
「怎么样?」众将退去和,兰华问道。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紫藤轻松地答道。
「东风?」
「哦……应该说西风才对吧,从利萨斯吹过来。」
「利萨斯……」这个多少有些陌生的西方国家名字却似乎让兰华想起什么:
「说到利萨斯,你把自己关在城楼上的时候有个这个国家的商队路过,人家听说
你这大人物在这里,还留了礼物。」
「礼物?是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那,就这个。」兰华从怀里摸出一颗宝石丢过
去:「成色和分量是都不错,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呀兰华姐,这也是雪中送炭的礼物啊。」仔细观察了那宝石一
会,紫藤大喜:「东,饿,不,西风已到。」
「你在说什么呀?」
「西方的魔法是与我们的玄门奇术一样神奇的东西,封印术就是其中之一,
可以把很大的东西用魔法变成宝石一样的小晶体,然而,只要用合适的方法和原
料进行破除的话,比如……」紫藤说着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在宝石上:「这
样……」
一瞬间,宝石发射出夺目的光芒刺得两人征不开眼睛,不多时,光芒散去,
桌上的宝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张羊皮纸。
「这……」兰华大致地看了下三张纸的内容,却瞬间大惊失色道:「这是什
么!」
「地契。」
「我知道是地契,可是为什么会有三份,而且……」
「而且有一份是古兰文一份是兽人文字?」紫藤替她说出疑惑:「很简单,
第一,这地是从古兰人手里买的,第二,我买它是用来安置兽人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很快会知道的,军令官!雷鼓聚将!」
……
二十分钟后,诸将已经聚集在大帐中,紫藤一眼看下去派系分明,以大将军
虞邵卿为首的左龙武卫诸将在左,而奴属西陵道卫戍部队虎威卫的将领们则站在
右侧。
紫藤摇摇头,他对军种派系分明的情况并不喜欢,但也没什么办法,便直接
开始下令:「左龙武卫诸将听令!迅速集结好部队,今日午时造饭午后一时进击
兽人!」
「得令!」
「虞大将军,实在不好意思了,大军远道而来本应休整,不过,战况不等人
啊。」紫藤有些抱歉地对虞邵卿道。
「少帅哪里的话。」作为野战主力,龙武卫也随紫藤多次征战,自从两位大
将军而下的官兵们对这位少帅可谓佩服地五体投地:「龙武卫本就是野战军,长
途奔袭我们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薛总兵!」
「末将在!」
「你率所部兵马留守。」紫藤说着走下了点将台,伸手抓住薛伯仁的肩膀,
似有深意道:「你要好好协助张城守稳住城内……」
薛伯仁有些疑惑地看看紫藤异样的眼光,片刻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末将
领命。」
「记住,你管好城内,外面发生什么事都无所谓。」紫藤又贴近他的耳朵低
语道:「还有,去命军中最好的铁匠用最好材料打造一把战刀和一柄长柄重斧,
份量和尺寸分别按标准的一倍半和两倍,大军出发前务必完成。」
「少帅放心,末将心中有数。」
「恩。」紫藤点点头,回头命道:「虎威卫其余诸将领,点齐本部兵马,下
午一同出击!」
「得令!」众将喝道。
午时,人类大营早早升起了催烟,半个时辰后,十数万大军几乎倾巢而出直
奔西南方向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荒漠边缘隐藏着的狼族营地中一片嘈杂,士兵们忙着收拾行
装准备给养,不过,有几定帐篷却似乎没有忙乱的样子,里面反倒是传出乐舞之
声。
其中最大的一座帐篷里,狐族的女族长正清闲地修整着自己的指甲,帐门掀
开,那狼眼男子走了进来:「死老虎的命令到了,我的军队半个时辰后开拔,我
看你们也快点准备吧。」
「准备什么?打仗不是在床上吧?又用不上我们。」女族长头也不抬以痈懒
地声音道:「我们哪也不去,就在这呆着。」
「那是你们的事情!」被她那态度气得半死,男子狠狠地甩下帐门,转身离
去:「到时候那死老虎怪罪下来的话,和我可没关系!」
「小姐,我们真的不去?」男子走远了,旁边一个狐女有点不放心地问道。
「去干什么?送死?」女族长反问。
「可是人类倾巢而出防御空虚,这是我们自己的内线送来的情报啊,他们亲
眼所见。」
「亲眼看到的,也可能是假的。」女族长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人
类的那个统帅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了,他能把那老狮子耍得团团转,就没理由会
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要不要提醒他们?」
「他们会听吗?」女族长不屑道:「况且,狼族的领地离我们最近,让他们
丧失这五万精锐对我们实在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
「什么!」当老狮王穆拉丁听到斥候报告说一支几十人的人族部队已经逼近
了自己的营地,并且领头的人类要求与自己面谈的时候他有些觉得自己听错了,
看看自己的女儿:「难道是你说的那个人?他胆子真不小啊。」
「我相信他有那样的胆识,而且……」
「而且你也相信他的承诺?」看着欲言又止的女儿,老狮王替他说了出来:
「好吧,那就让我们看看他能带给我们什么吧。告诉他让他一个人进来!」他大
声令道。
不多时,紫藤独自一人走进了老狮王的营帐。
「你们都出去。」穆拉丁令道:「这帐篷,是属于我和这人类的,也许,我
们只有一个人能出去。」
帐里的其它兽人陆续出去了,罗莎是最后一个,她有些担心了最后回头看了
一眼,而后,拉下帐帘。
「您这话,不是说给他们听的,是说给我听的吧。」紫藤看向显得有些憔悴
的老狮王。
「你一点都不怕?」穆拉丁看着那双深邃得似乎没有底的眼睛,他忽然觉得
一丝恐惧。
「自然,我的处境很危险,不过您的也好不到哪里去。」紫藤故做轻松道。
「你什么意思?」
「你们的处境,你应该比我清楚。」紫藤步步进逼:「即使你不愿意正视,
我也可以告诉你,现在在你的大营附近,有我二十五万大军,如果我半个时辰内
没有安全出去,你的营地会被炮火移平!」
「你……至少……我可以……杀了你!」被一步步逼到绝地的穆拉丁有些失
措地大吼。
「你不会。」紫藤却似乎毫不在乎。
「为什么?」
「做事总要有动机,你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的动机无非是让你的族人生存
下去,杀了我,你救不了他们,只会加速他们的灭亡,所以你不会。」
「你……」一切似乎都被这个人类把握着,穆拉丁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
惧:「你想怎么样?」
紫藤没有回答,只是将那份兽人语言书写的地契丢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
「我最近做了个亏本买卖,在古兰,兽人和炎黄三国交接地方买了块地。」
紫藤似乎说着完全不相干的话:「本来想做地主收租子的,不过我发现那鬼地方
都是山林,没法种地,反正也没什么用,倒是可以借给你们住。」
「你……什么意思?」
「钱我已经付了,不过能不能平安地住下来,那得看你们自己的本事。」紫
藤没回答他,只是继续说完,他知道对方应该会明白自己意思:「你的意思呢?
考虑一下吧,不过要快,你的背后还有什么你很清楚,对你对我都是危险,所以
我没有很多时间等你考虑,你的时间更少。」
「……」穆拉丁的心中痛苦地挣扎着,想敌人效忠,那是耻辱,想曾经打败
过自己的敌人效忠,那是耻辱中的耻辱,这样的耻辱他刚刚在国内经历了一次,
为了族人的生存,如今,为了同样的原因还要再承受一次吗?
「我们跟你走……」十分钟的沉默,对于面对面的两个人却都象一个世纪一
样,一个在痛苦中矛盾,一个在对方的矛盾中担心,当穆拉丁几乎咬着牙齿说出
那句话的时候,紫藤终于松了口气,他只觉得自己的背后都是冷汗。
「我的族人没有选择,我想他们会谅解我,不过那些兽仆我就不确定了。」
不过穆拉丁立刻给了他一个新的问题。
「会被打发来跟随你们,他们在自己种族里的地位和处境不比你们好吧。」
不过这个问题紫藤也是早有准备了。
「确实,基本都是低等兽人各族中最被排挤和看不起的部族。」
「那就好办。」
「你想怎么样?」
「我给你们你们想要的,也给他们他们想要的,你们要的是希望,他们,要
的是尊严。」
……
「人类!」当一队全副武装的人类走进低等兽人营地的时候整个营地乱了,
兽人们不知道对方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狮族已经归顺了我,老狮王告诉我你们都是自己种族中最没用的,也最被
看不起的!」领头的人类的第一句话就激起了一阵愤怒的叫骂,如果不是他接下
来的话也许会立刻演变出流血事件来:「但我不这么看,因为我见过你们打仗的
样子,见过你们血性!所以我打算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自己选择今后的路!」
兽人们面面相视,一时间似乎都反应不过来。
紫藤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走向聚集在一起的低级兽人,他似乎无意地检起
前排一个放在地上的刀,那是把粗糙的黑铁刀道:「你平时就用这个在战场上拼
杀?」他的语气几乎会让人以为他在和那个兽人拉家常。
「是……是的……」这语气反倒让对方不知所措。
「从今往后你也许可以不用它了。」紫藤说着把那刀插到地上手伸向后面,
一个卫士立刻会意地送上那把以人类的体形用明显大了许多的战刀,而后顺手一
挥,插在地上的刀被轻易地斩断了:「这把,用精钢打造,按照你们的体形和力
气打造,和它比,你们现在用的就是废铜烂铁!」说着,把刀扔给了那群目瞪口
呆的兽人:「跟着我,你们的!」
他又半转身面向一边的牛头人们,从卫士手中接过与那刀一同打造的长柄斧
全力劈下去,将放在一边的一面厚木盾牌变成碎片:「和那把刀一样的材料,一
样根据你们的需要打造,在它面前一切的盾牌铠甲那都是纸糊的!」说完,将斧
头丢向了领头的牛头人,对方连忙伸手接住,一脸爱不释手的样子:「跟着我,
你们的!」
接着他接过的是一个卫士手中的火枪,转身看着角落里的巨魔们,踢了踢满
地的标枪:「这老古董你们用了几百年了吧?」
「啊……是的……」领头的巨魔有些呆滞地回答。
「该丢掉了。」紫藤道,一面点燃烧枪上的火绳,抬抢扣动扳机,一声抢响
将营地边缘的木桩打断了一根:「苛拉特1873式火绳枪,利萨斯郁金香兵工
厂出品,50步内能把人打个对穿,跟着我,你们的!」看着对方好奇又有些不
解的眼光他继续道:「当然,你们可能用不习惯这点火的东西,没关系,我那有
的是强弓硬弩,跟着我,也是你们的!」
「啊!」兽人们又是一阵惊呼,因为几个人类士兵将一门大炮推了进来。
「部族争霸的时候被投石器砸的滋味不好吧?」紫藤笑问,却没给对方回答
的时间,拍了拍身边的大炮:「不过那东西算不了什么!威远野战炮,比它远!
比它准!比它狠!跟着我,也是你们的!」这一次他没有再拿出什么来,因为他
知道,足够了。
「还有最好的盾牌,全套的铠甲,跟着我都是你们的!跟着我,武器管发!
吃喝管够!有山寨给你们住!有林子给你们打猎!打仗有军饷发!还有,最重要
的……」他停了一会,似乎要舒缓下语气:「最重要的,跟着我,有胜仗打,没
人敢瞧不起你们!」
紫藤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营地里死一样的寂静,空气中却明显散发着不同寻
常的气息,这一刻,无论是营地里的低等兽人还是外面的狮族兽人都有着一样无
法名状的表情,那叫希望,仿佛是落水的人真的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他们只觉得
自己在耻辱和歧视中迷失的灵魂仿佛被叫醒了……
夜幕降临,宁远城中张环的府邸中城守大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突然见
喊杀声和混乱声大起,不多时似乎已经布满了全城:「终于来了!」他大喜。
不久,似乎有大队人马来到门口,他急忙命人开门:「你们总算……啊!」
然而进来的却不是他等的人,半句话的工夫他和所有身边的手下的脖子上都架上
了血衣卫的刀。
「想不到吧,张大人。」卫士门两边散开,紫藤走了进来。
「你……」张环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紫藤身边除了一众血衣卫外
居然还有老狮王父女:「你什么时候……」
「如果你想问什么时候怀疑你的话,大概是从你送那只小猫给我的时候起,
不过当时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即使是兽人,以一个普通女孩子的标准衡量
她的身体也太结实了点,当然,只是有些奇怪而已。不过后来,我袭击狮族粮库
的时候消息外泻,当时我就明白两件事,第一,我面对的还有另一支兽人部队,
第二,有内奸。」
「报!」似乎是配合他的解释,薛伯仁进来报道:「少帅,城中各处有异动
这皆已擒获,不过那猫女行踪不明。」
「意料之中。」紫藤轻松道,而后转回向张环:「我很快确定了内奸之一是
那个似乎无害的猫女,不过我也很清楚,靠她,虽然能利用我的疏忽和松懈得到
些情报,不过绝对不是全部,况且,她没事就和我师妹在一起,也根本不可能把
情报送出去,而同时,我派去调查她来历的人发现,附近山中没有猫族村落,因
此,我立刻将怀疑的目标指向你。但是我依然无法确定,也没有任何证据,所以
只好设了个局。」
「首先,罗大将军的右龙武卫根本没有遇到山洪,他们实际上比左龙武卫先
到了附近,不过罗大将军接到了我的秘令绕过宁远事先在南山峡一侧埋伏下来。
而后,我带大军出击也不是为了剿灭狮族,实际上我已经有把握说降他们,左龙
武卫并没有发动进攻,而是在出了你的监视范围后,秘密移动到了南山峡的另一
侧。当然,你并不知道,你知道的只是城防一下子空虚了,于是你必然会通知那
支隐藏的兽人军队,并且会接应他们,所以我将计就计让狮族部队想宁远进发,
因为都是兽人,加上是晚上,你的人就以为是狼族打来了,于是纷纷跳了出来,
被早有准备的薛总兵一网打尽,至于那真正的五万狼族军队,现在已经在南山峡
被我的二十万大军包了饺子了!」
……
「捷报!」清晨,正在早朝的西陵王俯中传来了兴奋的声音。
「快念!」林星辰急道。
「捷报:宁远城护城一战已告大捷,此役史于神龙四十三年五月十日,捷于
五月十六日,前后六日,计歼灭兽人军队七万有余,宁远城守张环通敌忤逆,自
其以下忤逆者一百三十八人借已服诛。狮族感我天朝神威,举族归顺,儿臣已妥
善安置,以使其可为我之战力。虎威卫小南山总兵薛伯仁,处事妥当调度有方,
勘为一方镇守之才,儿臣请包举其为宁远城守;虎威卫骑兵标统吴俊义,骁勇善
战,屡建奇功,儿臣包举其升任总兵官,补薛伯仁之缺;虎威卫总兵史忠义,力
战强敌,伤残一臂,虎威卫标统刘铁柱身先士卒,损命沙场,儿臣请厚抚二人,
其余参战诸将领接努力奋战,请酌情嘉奖。儿臣已整顿兵马,安顿防务,不日即
可回朝……」
「好!好啊!」林星辰叹道:「紫儿果大将之才也,所奏一切不用再议,直
接着有司照办,具折向朝廷报捷,各地准备迎接大军凯旋!」
「月牙儿……要准备回去了哦。」朝阳下的宁远城边紫藤拍了拍似乎在发呆
的师妹。
「可是……莎莎还没有回来。」月牙儿似乎有些伤心。
「她大概回家了吧。」紫藤安慰道。
「是吗……家……」月牙儿继续呆看向兽人国的方向,却没有发现身后师兄
看着自己的眼神中那一丝异样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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