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途上】（八）
　　「请问你是……？」我问站在面前的这位女孩。
　　「我早上来过，按门铃没人应，我还怕走错门，问了你对门的邻居，想是你
不在家里。」她依然背对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哦，我出去了一会儿。」
　　她是谁啊？我莫名其妙。
　　她缓缓转过身来又对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看得我都有点不自在。她笑着说：
「吴疆，你认不出我了吗？」
　　被她这么一问，我心里在想：「难道我们认识？」边想边重新望向她：这女
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个头比扬扬略高一点，清爽的短发有几缕泛着葡萄酒一
般的深红色，身穿一身连衣白裙，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衬出细细的腰枝，手上拎
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黑色皮包，整个人看起来清秀俏丽落落大方。
　　她的脸同样玲珑秀气，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谈定与温柔，我依稀能从她的眼
光中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感觉，但始终找不到这份熟悉感觉来自哪里。
　　「呵呵……」那女孩看我望着她想不出什么结果笑得更欢快了，「那……你
还记不记得——这个呢？」她说着用手撩起自己左侧的刘海，露出下面额头与太
阳穴之前大约一分钱大小的一块伤痕。
　　「啊！你是……你是月月！」我大吃一惊叫道。
　　「哈哈，你才认出来啊，是不是视力不好啊？」月月笑道。
　　「呵呵，不是不是，女大十八变，是你变得我根本认不出来了，快请坐，我
给你倒水。」我急忙招呼月月。
　　这位女孩名叫月月，我们从小就认识，从多小的时候已经记不得了。那时候
我家还住大杂院，月月家就在我家隔壁。从我能记事起我就和她一起玩，她比我
大两三岁吧。院子里再没有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孩子，因此我和她关系特别好。
　　我俩也经常为了占有某一件小玩具或者小事吵架甚至打架，我从来没有打赢
过她。但当有小卷子里的其他小孩子和我打架时，她总是帮我。她额头上的伤就
是有一次她帮我和别人打架时留下的。她妈妈开玩笑说，我家小月因为脸上有伤
以后要是嫁不出去了小疆就娶她做老婆。事实上我们也经常过家家扮夫妻玩。
　　后来她父母离婚了，她和她妈妈搬到了她外婆家；再到后来，听说她和她妈
妈离开了这个城市，我便再也没见过她。她上学比我早，但是因为搬家转学，后
来又留过级，她离开这个城市的那年，我好像才上小学二年级。
　　月月此刻正悠然地坐在沙发上，双腿紧合，将裙摆理顺垂在膝下，双手握着
皮包放在大腿上面，浑身散发着和我周围女孩子不一样的成熟气息。
　　「听说你和小阿姨去了外地？」我递给月月刚泡好的茶水问她，小阿姨就是
她妈妈，我从小都这样叫她妈妈。
　　「是的，去了西安。」
　　「哦，那你现在在西安上学喽？」我隔着茶机坐到她的对面，手里为她削着
苹果。
　　「没，我前年就不上学了，去年一个人去了趟深圳，今年又回西安了，现在
在西安做生意。」她端起茶杯轻轻啜着。
　　「哦，你什么时候来的？打算待多久？」我递给她削好的苹果。
　　「呵呵，小疆现在很会招待女孩子了嘛——」她接过苹果继续说：「我前天
和我妈一起来的，来看我外婆，下个星期就回西安。」
　　「哦，那时间好紧啊——可是——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呀？」我还是觉得
月月的出现很不可思议。
　　「呵呵，暂时保密，该吃饭了，吃饭的时候告诉你。你中午想吃什么，我请
你！」她说着站起身来。
　　「哎？怎么能让你请呢，你来是客，应该是我请才对，你要不嫌弃就在我家
我做饭给你吃。」
　　「呵呵，你会做饭？」
　　「那当然了，暑假里刚学的，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
　　「小疆懂事了嘛，记得小时候你说你要娶我当老婆，给你做饭呢！」月月一
脸无邪，我反而脸红了。
　　她继续说：「今天时间不早了，我请客！我们就到外面去吃吧。」
　　「不行，要请也得我请。」我态度很坚决。
　　「呵呵，那要不这样吧——我来买菜，你来动手做饭——怎么样？」月月说。
　　「行，没问题，但是——你要买我会做的才行啊！」我说，因为我会做的东
西真没几样。
　　我们一同到了菜市场，结果是我被她拽着一会儿秤牛肉，一会儿买鸡腿，最
后我一个人拎着大大小小的塑料袋跟着她走。
　　到家后，我们就匆匆忙忙地张罗做饭，她蹲在我身后负责摘菜，我负责洗菜。
看着这一幕我回想到我和月月小时候过家家的情形，没想到现在我们真的可以这
样在一起做饭吃，而且月月已经出落成为一位美丽动人的妙龄少女。我回头接过
她递来摘好的菜时，无意中看到月月连衣裙微微敞开的前襟，我顺着她小巧的锁
骨往下，看到她粉色的胸罩上围。
　　月月的胸都这么大了！我心想，她的乳房被粉色的罩罩紧紧包着，乳房上方
被挤出白嫩的肉和中间一条好看的沟壑。
　　实际上我会炒的菜无非就是蕃茄炒鸡蛋、炒土豆丝、豆腐等几样简单的料理，
当我一上手切菜时月月就看出来了。她笑着用胳膊把我搡到一边：「呵呵，好了
好了，我们的大厨！还是我来吧，您这样细致下去，我们不知道几点才能吃上饭
呢！」
　　我只好让开，看她娴熟地切着菜。她说：「你去客厅里等着吧，好了我叫你
端菜。」
　　我不好意地说：「哦，那好吧，我还有件床单要洗，我先扔到洗衣机里，我
再来给你帮忙。」
　　「好，你先忙去吧，有事我叫你！」
　　床单上扬扬的斑斑血迹已经干了，呈深红色。我把床单扔到洗衣机中到卧室
收拾东西，一会听到月月叫我，问我白糖在什么地方，我回到厨房拿白糖给她，
只见她拿着汤勺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延着汤勺边缘啜了一点点品着味道，「嗯，
还不错，小疆你来尝尝看看还缺什么不？」
　　说着便把汤勺轻轻递向我，让我直接在她手里的汤勺中尝。天哪！那是月月
刚刚用双唇碰到过的勺子，现在直接喂给我，这不是……这不是和我间接接吻吗？
看着她樱樱红唇我心里突突直跳，连忙凑上脸前去，噘起嘴小心翼翼地喝着她喂
给我的汤，我离她好近，说实话我只感觉到我的心跳了，这汤的滋味还真没尝出
个所以然来。
　　想必是我喝汤的样子太过矜持，引得月月看着我「咯咯」直笑，这一笑不要
紧，她拿着汤勺的手也跟着抖了抖，于是汤勺里剩下的汤便洒到我的胸口。
　　「啊！」虽然隔着Ｔ恤，但我还是突然被烫得叫了一声。
　　「呀！」月月也惊叫一声，急忙放下汤勺顺手拿起一块干净点的抹布替我擦
Ｔ恤上的汤汁，一边擦一边问我烫着没有。
　　「还好还好，没事的！」说着我就去抢她手中的抹布，却一把握在她的手上，
她的手微凉但细腻光滑，她没有松手，我触电般急忙把手抽回，看着她近距离擦
拭着我的胸膛，闻着她头发上散发的清香，我的心跳更快了，我怀疑月月都能感
觉到我的心跳。
　　月月没有说话，低头缓缓替我擦着胸口的污迹，与其说这是「擦」不如说是
轻轻抚摸。
　　「小疆你长大了……现在成大小伙子了。」她幽幽地说。
　　「嗯，你也是。」我沉浸在月月的关怀中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抬起头，秋水般的双眸看着我的脸：「小伙子长帅了……也长结实了…
…」她攥紧抹布伸出两只手指在我胸肌前滑动。「你还会受人欺负吗？……」她
像是自言自语。
　　我听得心里一震。月月，我从小的玩伴，她仿佛不仅仅把我当成一个小时候
的伙伴，可能因为她幼年双亲离异又远离故乡的关系，她内心更把我当成亲人或
者弟弟一般看待，尽管我们已经分开多年，可她还一直挂念着我，而我，我却连
她站在我面前都没认出来。
　　我带着愧疚与冲动向她拥抱，月月轻轻侧身想闪躲没有躲开。虽然她年纪比
我大一点，但我现在却比她高大得多。我轻轻搂着她，她的双手还放在我的胸前，
娇弱温和地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失散多年的弟弟。从她清澈的瞳孔中我依稀看
到我的身影，原来此刻，她心里就只有我。
　　我轻轻挑起月月额头的发梢，抚着她额角那一小块伤痕，「还疼吗？」我问
她。
　　「傻瓜，怎么还会疼？」月月轻轻笑着，笑的那么甜蜜那么幸福。
　　我忍不住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月月发出「嘤」的一声，随即躲开我：
「呵呵，好了好了，小疆别闹了，快去换件衣服，准备吃饭了！」
　　月月炒的菜很丰富很好吃，我们在愉快融洽的气氛中边聊天边吃饭。原来月
月昨天就问她外婆我们家搬到什么地方，她外婆不知道，告诉月月我父母开店的
地址，早上月月去我家店里见到了我妈，我妈告诉她家里的地址，她才找来的。
　　她早上第一次来的时候我正在和扬扬在床上，她以为我不在家，一个人逛了
逛街，快中午的时候才过来。
　　这顿饭我们吃了很长时间聊了很多，月月的亲切让我感觉我们并没有分开那
么久，好像她只是出了趟远门。
　　吃完饭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问我：「小疆，你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呢？」
　　「哦，扔卧室了！」我不在意地回答。
　　「你拿出来，我给你洗洗，时间长了怕洗不干净。」
　　「哎？不用了不用了！我丢到洗衣机里洗吧，没事！」说着我便去揭开洗衣
机，顺便拿出做饭的时候扔下去的床单。床单上的痕迹几乎都被洗掉了，但是中
间的血迹好像还有一点没洗干净呈深黄色斑痕。
　　「嗯？怎么了？」月月问我。
　　「哦，没什么，前两天踢球时腿上摔破的伤，睡觉时不小心蹭上去的，好像
没洗掉，我再洗一遍吧。」我骗月月说，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给我吧，我顺便连你衣服一起洗了，
很快的！」月月说着夺下我手里湿淋淋的床单。
　　「你要没事干去把桌上收拾一下，把碗洗了吧，呵呵，我不喜欢洗碗！」月
月笑道。
　　没办法，我无奈地看着月月去洗我的床单衣服，我去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
这样的感觉真像年轻小两口的生活，我心里正想着，门铃又响了，我记起扬扬早
上走的时候说过下午可能会来，开门一看果然是她。
　　扬扬这小妮子下午又换身衣服，手里拿着两个冰激凌笑盈盈地看我。不过她
马上发现了正在洗衣服的月月而且还看到月月正在洗的就是上午我们弄脏的床单。
　　扬扬马上脸色一变，问我：「这是……？」
　　「哦，她是月月，是……」
　　「你好，我叫刘小月，算是……小疆的姐姐，你是小疆的同学吧？」我正不
知道该给扬扬如何说我和月月的关系时，月月起身微笑着对扬扬说。
　　扬扬一听是月月是我姐姐，立刻开心地说：「你好，我叫扬扬，是吴疆的初
中同学——我都没听他说过他还有一位这么漂亮的姐姐！」
　　「呵呵，我一直都在外地，这两天才回来。」
　　「你好漂亮啊，我就叫你小月姐姐吧？」扬扬笑呵呵地说。
　　「好啊，怎么称呼都行！」月月依然一脸温和的微笑。
　　「小月姐姐你吃冰激凌！」扬扬把手上的一支冰激凌递给月月。
　　「呵呵，不用了，你们吃吧，谢谢！」
　　「嗯嗯，不给他吃，我们吃吧小月姐姐！」扬扬执意将冰激凌递给月月。我
在旁边反而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扬扬多大了啊？」月月问。
　　「我１５了。」
　　「呵呵，你看起来好可爱！」月月夸赞着扬扬，把头撇向我说：「小疆你要
好好对扬扬啊！」
　　正在收拾碗筷的我一下子不知所措，扬扬害羞地直嚷：「哎呀，小月姐你
……我们……我们还不是的……」
　　月月洗完衣服，让我去晾，她们俩坐到一起聊天，无非就是讲些穿什么衣服
啊鞋子啊之类的话题，我一时也插不上嘴，便去给她们倒水。
　　「吴疆，你不要给我献殷勤了，我马上就走，我妈让我下午陪她一起去买衣
服，我过来是……是找你借上次没看完的《相聚一刻》的。」扬扬说。
　　《相聚一刻》是日本漫画家高桥留美子的著名作品，不过扬扬不是都看过一
遍了吗？我心想，呵呵，肯定是扬扬当着月月的面不好意思说来看我，拿借书做
借口。
　　「哦，那我去给你拿，你看到第几册了？」我说着就往我卧室里走。
　　「我也不记得了，我来看看。」扬扬从沙发上蹦起来也随我一起进来。我明
白扬扬来不是为了借漫画的，所以我们到卧室等外面客厅看不见后，我立即一把
将扬扬从小蛮腰上搂住，给她一个热吻，扬扬娇躯一晃，随即紧紧把我搂住，小
舌头热情地回应着我。
　　扬扬下午来时上身穿的衬衣，下身是牛仔短裤。她衬衣前面下摆是打个结系
起来的，我边吻她边用手从她衬衣下面摸上她滑嫩嫩的小腹，她没有拒绝我的意
思，我便一直往上摸到她的娇乳，她乳房上面同样穿着裹胸，手感和上午的那件
不同，应该是换过了。我没有掀开抹胸，只隔着那层布揉了揉她的酥胸，即使是
这样，当我揉捏到扬扬娇乳的中心时，她还是忍不住地轻轻哼了两声，而且我也
明显感觉到她乳头在我手指头的捏动下渐渐凸起，扬扬身体也软了下去，要不是
她用手勾着我的脖子，我怀疑她会瘫倒在地上。
　　因为客厅还有月月在，很快我们就分开了，整个过程十分短暂，而且几乎没
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相聚一刻》递给她，然后我们一同走出卧室。
　　送走了扬扬后，月月起身看了看时间说：「小疆，我也该走了。」
　　「你回你外婆家吗？」我问。
　　「嗯……不是，我想出去走走。」月月若有所思地说。
　　「那你想去哪？我陪你一起吧，反正下午我也没事干。」
　　「我……想去看看我们以前住的大杂院。」
　　我们以前住的大杂院离现在的我家不算近，在我的要求下，月月答应我载她
去。
　　我的车是山地车，后面泥瓦是塑料的那种，所以月月只能坐在我前面的横梁
上，因为车头比较低的原因，我身子是往前趴的。这样一来，我胸膛就紧紧贴在
月月的身后。
　　一路上月月坐在前面十分开心，好奇地看着这个城市的变化，问东问西地和
我说着话，不时地发出悦耳的笑声，引得路上纷纷注目。
　　「呵呵，小疆，你看，好多人看我们。」
　　「这也难怪啊，靓车加上帅哥美女组合嘛！嘿嘿！」
　　「看把你美得！」她仰起脸看我，因为离得太近，我们的脸几乎都要碰到一
起。我低下头一不小心又看到她前襟里的胸脯，一紧张急忙把头抬起来，自行车
也跟着微微一晃，月月被吓一跳，双手急忙抓住我的胳膊，我胳膊都能感觉到她
胸口柔软的弹性。她的短发被风吹得飘荡着，不时轻拂在我的面颊上，感觉暖暖
的痒痒的。我真希望这一路我能骑得再久一些。
　　我们以前住的地方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政府几年前就规划建造公园，结
果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连公园的影子都没见到，看到的只是被拆弃的废墟。
　　月月到这里之后就变得沉默起来，她缓缓地走着，出神地望着这片废墟。我
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离她几步远的地方跟着她，怕打扰到她沉浸在过往的思绪。
　　良久，月月才幽幽地说：「你说……拆了难道就再也不能回去了吗……？
　　我心里明白，这是月月的有感而发，在伤感她的家庭。「不一定啊！」我说。
　　月月微微笑笑回头看了我一下，我感到她的笑容有太多感慨太多伤怀。
　　「拆了是为了更好，这里曾经是一大片民房，虽说现在杂乱不堪，但我相信
将来一定会像政府所说，建一个美丽的公园。」我继续说着：「人心也是一样，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如果对于无心之人是这样，但还有很多的人
世殊事异，沧海桑田，而人心不变。我也相信，等你下次回来，我们可以一起漫
步在这里建起的公园里。」
　　月月亭亭玉立在废墟中静静地听我说，微风吹着她的裙摆轻轻飘动，仿如一
位圣洁的仙子。
　　「呵呵，小疆……」她笑了起来，是开心的笑。
　　「好了，我们走吧。」她没有多说。
　　「去哪？」
　　「你看吧，带我逛逛！」
　　一下午我们都很愉快，月月因为兴奋脸上有点绯红，看着夕阳渐渐落下，对
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晚上你不要和我争，我请你，你带路！」
　　我带她去的是小吃街，这里的夜市夏季一直可以营业到天亮，而且品种繁多
口味各异价格也不高。
　　找了一家我以前吃过的店，坐定后我点了一个杂烩砂锅然后让月月点，月月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像都很感兴趣的样子，最后点了两个铁板烧、两个凉盘、
一些烧烤，炒了两个小炒。
　　「你喝点什么呢？」月月问我。
　　「随便吧，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呵呵，那你……陪我喝点啤酒吧，你喝吗？」月月笑着说。
　　「没问题，就怕你陪不住我！」
　　月月又点了四瓶啤酒。虽然是家乡的饭菜，月月却吃得很斯文。
　　「来为我们的再次相聚干杯！」月月高举杯子和我碰杯，然后我们一饮而尽。
　　「来！为你的『沧海桑田，人心不变』干杯！」月月又举起酒杯。
　　「来！为我们下次还能相聚干杯！」月月频频举杯，并且每次喝得都很爽快，
这和她的吃相和外表很不符。
　　如此几杯后，我和她渐渐话都多起来了，我们漫无边际地聊着天。
　　「小疆，那位扬扬，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很好啊，嘻嘻。」月月微红着脸说。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啊，呵呵！」
　　「你要诚实嘛！」她接着说：「人家对你好，你要是有意就对人家也要好一
点，你们都还年轻……」
　　「嘿嘿，听你这话说的老气横秋的，好像你有多老！」我打断她。
　　「我是比你们老啊！」
　　「哪有？你看你，正是青春年华呢！」
　　「那你看我漂亮吗？」月月轻轻问我。
　　我静静地盯着她看了一会说：「那当然了，你可是答应做我老婆的，我的眼
光能差吗？」
　　我这句话又引得月月「咯咯」直笑，笑完了才说：「那好，我就今天就做你
一天的老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