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暗夜
　　寂静的夜间，圣光学园的樱木大道上行走着一个少女。她面带微笑，看似心
情很好，轻盈地迈着步子，完全没有注意到黑暗中贪婪地望着自己的眼睛。樱木
大道旁边，大片大片的樱花林里，埋伏着一个少年，他躲在一棵棵樱树的身后，
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少女的背影，时不时地吞咽口水。
　　这是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月光清晰地映出少年和少女的美丽容颜。少年身材
修长，有着一头柔软的乌发，通体洁白，耳朵尖而细长，仿佛一只坠落人间的精
灵。他始终闭着左眼，圆睁着晶莹剔透的右眼，看着少女。少女非常纤细，精致
仿佛玩具人偶，娇小可人，眸如春水，眉似新月。
　　少年的脚步越来越快，伴随着他逐渐低沉的喘息，就在少女恐惧地转过头来
的一瞬，他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
　　少年把少女按倒在了樱花树下的草丛里。「心妍……」他爱怜地抚摸着身下
女孩的脸，呢喃着他梦索魂牵的名，而这些温柔，在扶过少女紧皱的眉头时转化
成了兽性。「那么讨厌我？」他的笑容那么苍白邪魅，仿佛要融解在这无边的黑
夜里，「我就是要强奸你，让你失去处女之身，让纯洁的你死在我的心里！」他
疯狂地低吼，粗鲁地撕开少女衬衫的衣扣，露出绸缎般光滑的肌肤。「夏殇……」
少女清澄的声音飘散在樱花林间，少年神情一滞，动作稍微温柔。他褪下了少女
的裙子和白色内裤，让青涩的圣土暴露在了寒冷的月光中。少女试图遮掩自己从
未见人的躯体，却被少年狠狠地压着，无法动弹。少年捻磨着少女胸前鲜嫩的花
蕾，同时将自己的舌深入少女的唇齿。湿润的樱花林中的初吻，甜蜜入骨而又苦
到极致的滋味。少女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少年一移开唇瓣，少女娇柔的呻吟就从
喉咙深处流淌而出，仿佛在地底埋藏了十几年的溪涧被人强硬地引出地表，生硬
而羞涩。「放开我……」少女哀求着身上的少年，「我们是朋友阿……」名叫夏
殇的少年用手捂住少女的嘴，开始舔舐少女的全身。「朋友？」他的声音带着情
欲的嘶哑，「我才不是你的朋友。我天天跟踪你，偷你的草稿纸回家打飞机，希
望有一天可以尽情地奸污你……这是你的朋友吗？」疯狂的言语把少女的脸吓得
煞白，波光淋漓的双眼里都是泪水。「夏殇……你原本不是这样的。」她还是想
要挣扎，这惹怒了正在亲吻她柔软的腹部的少年。「不要挣扎了，你改变不了任
何东西，你的处女之身会被我深深贯穿，你会在我的身下无力地呻吟。」乞求变
成了抽泣，少女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亲吻着自己的圣土的少年，却也感觉到仿
佛浪潮一般的战栗与快感。「不要……」少女哀伤的神情换来的是少年寒冷的笑
声，他解放出自己胯下挺立的玉龙，喂到少女的唇边。火热的触感使少女睁开了
眼，看到映入眼帘的长龙，少女羞赧不已，面色通红，但她没有闭上眼睛。
　　夏殇的阳龙比她想象中的好看许多，洁白通透，龙头嫩红，仿佛一柄玉杵镶
嵌着玛瑙，又仿佛一条白龙吞吐着火球。这根本就不像人类不可见光的猥亵器具，
它更像一件艺术品。少女以为夏殇会把这柄玉剑送入她的口中，所以她咬紧了牙
关，等待着更加痛苦的凌辱。
　　而撕心裂肺的痛楚之后，她知道，自己猜错了。
　　少年直接打开了她封存十七年的身体。她喘息着，紧紧皱着眉头，感受着身
体内最珍贵的血液慢慢流失，少年拿着洁白的手帕温柔地拭去鲜红的液体，他的
目光变的迷离。即使是错觉也好，他觉得，他是一个幸福的男孩，他正在照顾自
己的女孩，他正在让她变成他的女人。无数个寒冷的夜里，他想象着这个场景射
出精液，而当这个时刻成为现实，他流下的却是泪水。
　　幻想终究还是幻想，他身下的女孩在痛苦地悲吟。他们的身体紧紧结合在一
起，因为肉体的快感和精神的痛苦不停地颤抖。未经人事的少女怎么忍受的了这
般的刺激与羞辱？少年愤怒的快速抽插，让少女感到可怕的痛感与快乐，她青眉
微皱，樱唇轻启，这般美景，令少年难以自已。
　　「心妍，为什么你会是那么的美。」少年喃喃，不知是自语还是质问，少女
已无力回答。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贞洁，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女人。她感到
羞耻与愤恨，却无法阻挡快感沿着神经传递到大脑，也无法阻挡自己的灵魂离开
身体达到极乐的高潮。少年俯下身去，吸吮少女的精华，眼中尽是无比的痴迷。
　　「我爱你……」
　　绝望，深情的低语。
　　　　　　　　　　　　　　　　二樱落
　　自从上次的事情，少年就不再和少女说话了。但隔三插五的，他会在樱花林
里捂住她的嘴，然后重复上次的行动。
　　少年的动作越来越温柔，他们的身体也越来越默契。少女已经熟知少年的每
一次震颤的时间和动作，少年也知道了少女的圣地的每一个角落。少年的心从未
变过，只是愤怒与绝望渐渐消失，他似乎暂时忘记了他的行为属于强奸，他故意
地幻想少女是自己的爱侣，他们是在合法地交合。而少女的心情却有着天翻地覆
的变化，先前的痛楚在几次之后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飞升的快感。每当
在学校里看到擦肩而过的夏殇，少女就会想到自己的全身都流着与他的精液交融
的血液，身体不由自主地灼热起来。她凝望着夏殇瘦小的背影，心中竟有一丝感
动和不舍。那个沉默的少年，他总是穿着洁白的衬衫，背着长弓与箭筒。他是学
校弓道部的，每天都长时间地泡在部室里，几乎不来上课，成绩却很好。
　　他是那么地美貌而聪慧，若不是左脸被火烧的不成样子，一定会有很多女孩
追逐他的身影。他的左脸的上半部分一直用他浓密的黑色鬈发遮住，但仔细查看
的还是看的出烧焦的皮肤，红褐色犹如铁锈，与他白皙的肌肤形成刺目的对比。
这样的他总是显得阴郁，令人不敢靠近。
　　其实他还是温柔的。他的强暴是极其温柔的性爱，他细长的手指扶过她的脸
颊，颈项，凸出的肋骨，力度很小，情意很深。他仿佛是在抚摸一样瓷器，闭着
眼睛，表情虔诚而略带悲伤，嘴角却总是幸福地翘起。
　　男女之间没有感情的交和称为性交。带有占有欲与征服欲的交和称为做爱。
那少年的行为，应该称为什么呢？他是那样地爱着，绝望而永恒地爱着。
　　少女行走在空无一人的校舍里，有些害怕这种寂静无声。今天是星期六，她
来拿忘在学校的作业。
　　「殇……」这是一缕销魂的女声，从少女要去的教室里传来，显得无比地淫
秽。少女睁大了眼睛，从门上的窗口看到了其中的一切。
　　少年拿着一根磨钝的铁箭，粗鲁地在一个女孩的下体快速抽插。女孩忘情地
呻吟着，而夏殇的脸上神情，不知是应该称为落寞还是残忍。与自己交和时挂在
嘴角的笑容了然无踪，如剑的双眉紧蹙着，两眼眯成了一线，手上的箭不停地从
那个女孩的阴道里进进出出，那么淫秽的行为，却被他做的像工作一样，毫无感
情。
　　那个女孩一声长吟，门外的少女知道少年已经把她送上了天堂。少年甩了甩
有些酸痛的手腕，把沾满黏液的箭头扔在地上，淡然地坐在课桌上，等待昏厥的
女孩的醒来。
　　门外的少女看着少年笔挺的黑色制服裤子的前方，想要知道面对着这般的场
景，他有没有一丝欲望的颤动。
　　看到平平坦坦，少女莫名地高兴了一小下。
　　「殇……」倒在地上的女孩醒来，深情地望着少年无情的双眼。「我喜欢了
你很久，你知道吗？」
　　「我知道。」少年轻轻地笑了，那般的绚烂又那般的冰凉。「所以我才会利
用你。」
　　「什么？」那个女孩似乎不相信，刚刚夺取她的处子之身的男孩现在的冷漠
话语。
　　「我只是想让我以外的人知道，得不到爱情的痛苦。」
　　门外的少女转身离去，心中的愤怒与悲伤，到底是源自哪里，她自己也不能
分辨。
　　她想，下次那个少年把她按倒时，她一定要反抗。
　　她不允许他触摸过其他女人的手指来抚摸她的身体。
　　而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她竭尽全力地要推开少年朝她覆盖而来的身体，踢打
着他。
　　她闭着眼睛反抗了很久以后她才发现，少年的双手已经不再用力。睁开眼睛，
对上的是少年深沉而悲郁的瞳仁。
　　然后少年突然把她按在了一棵樱花树上。她这才明白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
她用尽全力挣扎，但最后还是放弃。
　　她累了。无论肉体还是精神。
　　她对少年的恨与爱，被强奸时道义上的羞愧与身体上的渴求。种种扭曲了她
的世界的事件，让她累了。
　　她已经不想挣扎，任少年的阳根轻轻地磨砺着她下身的花朵。
　　今天的少年并不温柔，他的笑容仿佛风霜般寒冷。他只是摩擦着她的两片花
瓣而不深入，即使少女稚嫩的花瓣上已经洒满蜜露。少女忍不住呻吟。少年轻蔑
地笑。
　　「你想要我插进来吗？」少女鄙视自己的灵魂，明明是被这样地羞辱，身体
却不由自主地含苞待放，渴求更多的快感。少年志在必得地微笑了，加快了摩擦
的速度。
　　「心妍阿，知道我为什么能撑那么久么？因为每天夜里拿着你的草稿纸打飞
机阿……看着你曾抚摸过的纸页被我滚烫的精液濡湿，这是何等的快乐呢……」
「你个变态……」淫亵的话语只能让燃烧着的身体更加的灼热，「不要这样……
求……你。」「为什么？」少年歪着头，英挺的眉毛皱得紧紧的。
　　少女没有说话，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少年终于结束了难耐的刑罚，仿佛一头
躁动的野兽一般在少女的体内纵横冲突，少女感到脸上温热的液滴。
　　是少年清澈而苦涩的泪水。
　　「为什么？你不爱我吗？你为什么不爱我？你凭什么不爱我？」
　　也许我爱你也说不定呢。即使我不能爱你。
　　少女的思想迷失在了高潮的旋涡里，她娇小的身体无力地倚靠在樱花树的树
干上。
　　少年把沾满白色稠液的阳根从少女的体内抽出。
　　「心妍……」少年的眼神迷离而悲怆，他后退到十米以外，取下了背上的檀
木长弓，搭上鹫翎箭。
　　少年骨节修长的手上青茎毕露，颤抖的他终于射出了那支锋利的箭，随着风
的呼啸，沉闷的骨肉撕裂的声响，箭贯穿了少女的胸膛。
　　洁白的羽毛伫在背上，仿佛生生折断的翅膀。
　　血从少女的身体上流淌而下，和少年方才留下的精液一起浸染草地，粉红色
的星星点点，仿佛樱花的落瓣。
　　而樱花在飘零之后还有无数次的重生，少女的生命就在此时此刻终结，她昨
天还鲜活甜美的笑容，手心里缠绵柔软的温度，清澈如微风的嗓音……
　　都已经成为永远的记忆。
　　赤裸的少年紧紧拥抱着满身是血的少女，深情地亲吻着少女即将失去血色的
嘴唇，嘶哑地呻吟。
　　「心妍……你终于是我的了。再也不会有别人触碰你了。」
　　他早就想过要让箭贯穿她的身体，这是他唯一占有她的方式。只是推迟了一
点罢了。少年眨了眨还带着泪的眼睛。只是沉迷在了少女的顺从里。可笑地认为
她可能会接受自己。
　　「我变聪明了吧？知道你不会愿意为我所有，就毫无眷恋地杀了你呢。」少
年把他光洁如瓷器的脸颊贴在少女的心口，刚刚干涸的泪又喷涌而出。他抽噎着，
拿出白布擦干少女的身体，轻柔地为她穿上原来的衣服，最后把自己的外衣披在
了她的肩上。
　　把寒冷的箭头深深扎进你深爱之人的瞬间。
　　你又是否真的毫无眷恋？
　　　　　　　　　　　　　　　　三冰恋
　　少年坐在窗边，安静地看着少女的脸。
　　少女仿佛是在沉眠，她闭着双眼，小嘴微张，身体自然地弯曲着，双手都被
少年扣在手里。
　　那双手是那么地冰凉。少年揉着，搓着，吻着，舔着。但它们依然冰寒如雪。
少年想起了曾经荒谬的憧憬。以为自己的温柔总有一天可以打动少女，她会顺从，
幸福地依偎在自己的怀中，做自己一生的妻。但正如自己竭尽自己的生命也无法
温暖她的小手那样，他无法改变很多很多的事情。
　　其实没有什么不可以改变，只是有些改变的代价太大太大。
　　但是呢，为了你，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付出。
　　少年把少女放在了白瓷的浴缸里。
　　热水冒着白色的雾霭，少女蜷缩着的身体渐渐舒展开来，苍白的皮肤上显出
犹如樱花一般的嫩红，方才无法暖起的体肤也有了宜人的温度，少年紧紧地拥抱
着自己魂牵梦索的躯体，肆意地亲吻着少女的眼角，眉梢，耳垂，锁骨，手腕，
食指，还有胸前被绷带包扎的箭伤。本该流尽了的血液适度地被封存在体内，让
皮肤保留着微微的红色，但是即使贴在她的心口也无法听见海潮一般血液流动的
声音。
　　少年趴在少女的尸体上挺动自己的下体，被浴缸中的热水湿润的膣道包裹着
他生命的根基，仿佛母亲的子宫那样柔软而宽容。这般的温暖，和冰冷的夜间粗
糙的草稿纸摩擦的触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致爱情深的少女的顺从，就是用生命来换取的……
　　他究竟是该笑还是该哭！他喘息着。性爱是一场忧伤而甜蜜的搏斗，与梦中
女孩股肱相接的快意，单恋的孤独冰恋的绝望，最后一切一切粘稠的欲望干净的
感情全部没入情爱的深潭。
　　再醒来就只有乳白的精液证明那不是如同往常的春梦。
　　你被我压在身下。而你已经脱离躯壳的灵魂却在何方？
　　她会渡过忘川，彻底忘记你的存在，你们畸形的联系。她会重新开始美好的
一生，从婴儿成为儿童，从儿童成为少女，从少女成为女人……她会依偎在她的
父亲的怀中，柔软的肌肤摩擦着那个满脸胡子的猥琐男人的胸肌；她会为了一个
男人脸红心跳，她会把她神圣的处女之血祭献给那个无耻的男人。
　　唯有你……在她前世的记忆里默默地打着飞机。
　　少年飞快地抽插着，怨恨与孤独，幸福与爱慕在他寂寞的灵魂里千回百转。
　　浴缸中的热水已经变凉。透明的水中浮着白色的浊液。少女体内封存的血液
缓缓渗出。已经记不清了，这是第几次射精。少年失去意识的身体紧紧压在少女
的尸体上，唇齿相交。
　　精液，水，血液。它们组成最凌乱的悬浊液，堵塞了少年的食道与气管。
　　这是一个色情而血腥的结局。
　　　　　　但这何尝不是青春年华里最纯真的一段的爱情……
　　青春之后。谁愿意杀了谁，谁愿意为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