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一周之后。
范大伟失踪了的消息不径而走,整个山城像突然出现了流行性感冒一样,使
一些人恐慌起来。
这其中可以算得上重要人物之一的就是周渔英,周渔英刚刚45岁就当上了建
设银行副行长,真是志满意得,名利双收之时,他慌什么呢?在张燕看来,这个
周行长一定难过这一关了,范大伟借了他1.6 亿的资金哪!
可当初她张燕只求他贷200 万,且愿意陪他过夜,他还恶语相加地伤害她,
真是报应来了啊。
但是张燕的猜测只对了一半,周行长这个时候的确有点慌,不过不是慌那1.6
亿贷款。1.6 亿算什么?那还不是领导班子集体决定的?他李行长、张行长就没
有责任?栽在他周渔英头上,门也没有。
让周行长真正有点慌的是两年前范大伟这小子为了贷款,曾带他到一个地方
消费,而恰恰是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人,时任当地派出所所
长,现任鼓楼区林山街道工委书记的贾仁义。
按说一个是市建行副行长,一个是管辖着山城风景最美、第三产业最发达、
经济最富强地区的地头虎,开会见面的机会自然少不了。互相为亲戚安插个肥缺
啦,套用资金倒腾个房产赚钱啦,正是道上的朋友加兄弟。
但是周渔英的心就是放不下,官做得越大,他就越担心那件事儿,因为那涉
及到他的隐私。而范大伟这一走了之,警察必然要介入调查,他周渔英与范大伟
关系铁谁不知道?
如果弄出个什么来,顺腾摸瓜,什么收受贿赂啦,吃卡拿要啦,弄不死你也
别想再做个人!
这块心病还真得从两年前的那个下午说起。
记得那是个周五,春夏之交,体内复苏的那种萌芽正在发育,计划着周六周
日两天如何放松放松。这时,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范大伟的。这小子,来的
正是时候。
“周行长,你好啊?想请你出来聚一聚,不知道行长给不给面子啊?”
“你能有什么新鲜点子?免了吧!”周行长推托得非常有技巧,提示范大伟
应该弄点新鲜的。
“想请你到大富豪私人会所去坐坐,吃喝玩乐全有。怎么样?”
私人会所是近年出现的新事物,神秘得就像海洛英。即使像周渔英这样的人
物也是想进进不去,想知道里面干什么玩意却想象不出来。据说,这个大富豪私
人会所一共就只待侯28个会员,每个会员的年费是60万。可范大伟这小子竟然就
是会员!
“你还是忙你的工程吧,别乱砸钱。”周行长的回答很有水平,他没说不去,
但又像是反对。
“下班我来接你,跟夫人打个招呼。周一负责送周行长上班。”范大伟说完,
就把电话挂了。
大富豪私人会所座落在林山脚下,南面是清澈见底的春河。春河水虽然清澈
见底,却深不可测。光线的折射使你似乎看到了河底的沙石水草,其实那只是一
种幻像。
不信你拿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抛入水中,便可看着它直朝下去,半天不着底呢!
这大富豪私人会所因为是有钱人玩乐的私人俱乐部,所以安全保卫可以称得上比
银行的金库还要严密。
范大伟接周行长的车离春河还有一百多米就属私人会所的地皮了,即便有资
格进入,也必须仔细地验明身份,登记签字。大伟因为有会员证,根据规定每两
个月一次可以带一名非会员。
再往里开一百多米,就是个停车场。大伟把车钥匙交给迎上来的男侍,就和
周渔英又说又笑地进第二个卡。在这里,他们把身上所有的东西统统拿出来交给
侍者,包括手机和钱。
“这什么都不给留,小费怎么办?”职业使周渔英有点不放心,却又不好意
思直说。
“这儿就好比银行的保险箱,放松地玩就行。”范大伟朝周渔英挤眉弄眼,
不真不假。
一条电瓶船悄无声息地滑过如镜的水面,向足有五六十米宽的对岸驶去。从
春河中看,傍晚斜阳下的大富豪私人会所主楼像一个坐着的腼腆秀丽的女子,倚
山临水,白色的建筑镶嵌在深绿色的背景里,前面那开阔的草坪这时正罩上一层
金色的霞光,就像女子平平展开的裙子。
上了河岸,走过草坪中的小径,就到了一个全玻璃的,像现时售楼处一样的
接待厅。两个清纯的迎宾小姐已经笑容满面地等候在那里。小姐穿的是统一的白
色工作服,虽然浓妆艳抹,却是不妖不俗。
“注意到她们的耳环没有?”范大伟一伸手,小姐便顺从地把脸贴过来。
“这儿的小姐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看——”
周渔英这才发现两个小姐都在右耳上挂一个耳环。耳环做得很精致,铮亮的
细环中间连着4 个阿拉伯数字。个子稍微高一点的那个是“0311”,另一个是
“0569”
“哟,你要不说,还真以为是统一的呢!”周渔英说。语气中有几分赞叹。
走进接待厅,一面墙上挂满各种各样的饰物,范大伟熟门熟路地走过去摘下
一个宝蓝色的夹鼻眼饰,往自己鼻子上那么一贴,冲着周渔英说,“周行长,你
也挑一个喜欢的。”
周渔英看着范大伟,一对蝴蝶翅膀复盖了他的半个脸颊,只露两个眼珠在转
悠。
虽然是乳胶的,贴在皮肤上总归不会舒服的。周渔英这样想着,就选了一个
单眼蜗牛,蜗牛的身子斜斜地爬在鼻翼一侧,蜗牛壳刚好盖到右眼的眉弓处,不
像范大伟把两个眼睛都藏在后面。
接着两个人又一人选取了一枚外形一样,所刻字母不一样的戒指戴在食指上。
范大伟的刻着“daisy ”,德西。周渔英的刻着“Lincoln ”,林肯。
“从现在起,你就是林肯总统!”范大伟笑着推了周渔英一下,“在这儿的
两天里,这位569 号小姐就是你的陪侍。我们俩个这就各玩各的啦。”说完搂着
高个小姐就要走。
“那我要是半道上想回去呢?”
“总统先生是不是对我不满意啊?”569 号小姐说。
“只怕你乐不思归哪!”范大伟笑得不怀好意。“周一早晨一准来接你的。
放心玩吧!注意点儿身体就行。“
和范大伟一分开,周渔英就放松了许多。他在心里思忖,这有钱人的玩法就
是替人想得周到,给你一个假名,给你一个面具,没有人能认出你是谁,干什么
都没有心理负担,这多好!想起以前到那些地方找乐子,总是放不开,像做贼一
样,为什么?不就是怕撞见熟人?
“总统先生,从现在起569 号就属于您啦。”很自然地,那条白嫩的胳膊就
挎住了周渔英的膀子,嘴凑在周渔英的耳边,软软的说,“就是说我是您的私人
财产了,除非您不喜欢我。”
“喜欢,喜欢。”周渔英说,“外表看着还行。”
“里边能不能让您喜欢可不敢自夸,不过我很听话的。我猜,总统喜欢的就
是手下人听话,对吧?”
“嗯,真会说。”周渔英揽住那细腰的手动了动,“这里哪个地方好玩?”
“先去看别人表演,完了再看我表演,怎么样?”
十六楼的表演场地中央是一个直径大约六米的圆台,高出地面半米左右。圆
台四周摆着桌椅,已经有两对男女坐在那儿了。周渔英挑了一张最右边的桌子刚
坐下,一个女服务员把香烟、饮料和果盘送上来。
女服务员从正面看就像一些高级夜总会的女招待一样,上身一件胸衣,胯部
围一个带荷叶花边的围裙,露着中间那一段。转过身去,这才发现女服务员是光
着屁股的。
“569 号,我就这样称呼?”周渔英浏览着四周的摆设,不经意地问。
“有点别扭,是吧?喊妹子就成。来,我给您点烟。”
“妹子,看色情表演?快开始了吧!”
“色情表演哪没有?还非得上这看?喏,这是表演节目单。”周渔英这才发
现妹子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折页。
场内的灯光分级变暗,三束强光打在中央的表演台上。一个身着鲜红上衣的
男子走到表演台中央:“欢迎各位光临角斗场。今晚首场角斗由老虎和毒蛇对阵。”
话音刚落,咚咚的鼓声由轻而重,由远而近地滚地而来,鼓声中,搏斗双方
从两边走上圆台。
红衣男子举起穿黑色衣服的手介绍,“老虎,原湖中省散打教练,41岁,身
高一米七八,体重75公斤。”然后举起穿绿色衣服的手介绍:“毒蛇,原特警部
队战士,全军比武第三名获得者,38岁,身高一米六八,78公斤。现在搏斗开始。”
四个荷枪实弹的彪形大汉站到表演台的另一侧,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哪是表演?这可是真干哪!”周渔英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心里想这一
定非常刺激。他瞅了一眼依偎在他怀里的妹子,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赞许她的这
个点子。
老虎和毒蛇都像猫一样缩着身子,互相窥视着,不慌不急,小心翼翼地绕着
圈子移动。毒蛇的右拳靠近下巴,瞪眼咬牙,蓄势待发;老虎则两手做着切割的
动作,不停改变着身体的位置。他们都在寻找对手的破绽,力图一招致对手于死
地。
突然,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出,右手像标枪一样直捣老虎的面门。老
虎一个跳跃,躲闪的同时右脚已经飞起,踢向毒蛇的腰部。第一个肉体接触就是
在这时开始的,毒蛇右下肘向下一挡,伴随着“卡”的一声,两个人都发出一声
怪叫,不知道是哪一个受到了重创。
老虎和毒蛇就像两只蟋蟀咬在一起,跳跃,腾挪,翻飞,手腿到处,发出
“卡卡”的声响。
数十招后,老虎的右拳击中了毒蛇的左肋,毒蛇惨叫一声,显然是一记致命
的重击,趁着趔趄倒地的一瞬间,毒蛇拼尽全力飞出左腿,踢在老虎的脸颊上。
老虎立即重重地倒在地上,血从嘴角流了出来。老虎身子虽然倒地,两条腿
却如剪刀一般向毒蛇扫过去。毒蛇刚刚收回左腿,脚尖蜻蜓点水般落地的刹那间
又跳起。
尽管如此迅速,踝骨已被扫了一下,身子失去平衡,横过来倒向地面。老虎
一个锂鱼打挺,双拳向毒蛇奔去。毒蛇横腿架开,就势一滚,站了起来。
老虎突然跃起双腿向毒蛇踢去,毒蛇这时哪敢迟疑,也腾空而起,只听啪啪
两声,各自的身体向反方向飞一样弹出。因为飞出时位置偏左,毒蛇落在圆台的
边缘,而老虎却眼看要跌到台下。
毒蛇此时哪肯放过这机会,飞身向前,以摧枯拉朽之势,从一米多远的地方
扑向老虎,双拳像铁锤一样砸向老虎的前胸。
卡嚓一声,老虎从半米高的圆台倒向地面,先是痛苦地蜷缩成一团,随即又
四肢摊开,嘴里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毒蛇并不罢休,跳到台下,继续用肘子向
老虎的面门砸下去,看着老虎不动弹了,这才捂着腰部,极其艰难地站起来。
看客中有人突然欢呼起来,“好样的,我赢钱啦!”
嘈杂声中,毒蛇才迈开一小步,身子晃了晃,又重重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喊
叫起来。
整个搏斗一共持续了不到三分钟,老虎死了,毒蛇则伤得不轻。
这三分钟里,周渔英可是大气也没有出一声。他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这才是真本事啊,那电影里两个人打半天都不用喘气的是些什么玩意儿?
音乐声起,在刚才洒汗溅血的圆台上,两个只穿黑色网眼长袜的裸体女郎,
风情万种地舞蹈着,舒缓着看客们的紧张情绪。
“总统啊,您心跳得可快了,吓着您啦?”
“没有。”
“还没有哪!您看,都给压扁啦。”妹子示意他看她的前胸。可不,周渔英
的一只手正用劲地抓在妹子的乳房上。
老实说,从范大伟离开那一刻起,周渔英不知有多少次冲动,恨不得立刻就
做了眼前这个小娘们。那种急切,那种无奈,真像尿急了到处找不到厕所,肚子
饿了恨不得碗里的热饭马上凉。
好像不干完这一件头等大事,心里就火烧火燎的静不下来。台上那两个舞女
的表演更是推波助澜,那丰腴的大腿和跳动的乳房急剧地撩动着他的心弦。
而恰在此时,一个舞女正移动到圆台边缘,从下往上看的角度,把那道缝隙
和周围的毛发展示得恰到好处。周渔英终于把持不住了。“那就把我们晚上的节
目先上吧?”
妹子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她看出了客人心里的那种急,便把手轻轻碰了一下
周渔英的裤档。男人嘛,那劲儿要是上来了,不让他舒坦就跟猫抓似的。
周渔英气有点不匀,拿着烟的手停在半空中,“那我们走吧!”
“不用走,在这儿不挺好?您一边看表演,我一边帮您弄弄?”妹子手就开
始拉那裤门的拉链。
“这——”周渔英自认为也是见过世面的了,依然是吃惊不小。
“您看看边上,您就放松放松,尽情享受就行。”妹子递了一个眼色,轻声
说。
周渔英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右边那张桌子,女招待正面对着那一对男女,
屁股坐在桌子边缘,好像在展示她阴部的挂件。再看另一边,人好像比刚才多了,
没有一对是规规矩矩看表演,全在那儿忙乎着哪。
周渔英一下子自然了,自在了。可不是,咱到这儿不就是大富豪了?咱就是
皇上,就是总统。他把背往后这么一靠,往下移动一点,两腿就叉开了。
人说要是饿极了,第一碗饭吃不出味儿来,这话一点不假。周渔英就是这样,
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红,注意力全在下面,那个刺激强烈得没法形容,就像是潮水
一阵猛似一阵地朝上涌。
他也在心里告诫自己忍住忍住,但妹子的舌头是那么灵巧,嘴唇是那么柔软,
上下的窜动是那么张弛有度。他再也等不得妹子这么慢悠悠地折磨他了。
周渔英一把抓住妹子的头发,小肚子一阵用力,只几下子就把憋了几个小时
的劲全用了。他觉得下面那个搏动从来也没有那么有力……
女招待及时地过来,递上热毛巾和热咖啡。妹子很仔细地给他擦拭干净,用
毛巾捂着。
周渔英这会儿真舒坦了,气也慢慢匀了,但眼光也高了:那舞台上刚才看得
挺有意思的,现在怎么看都不行,除了把身子扭得跟蛇一样,她们还会不会些别
的?倒是身边这妹子还不错,脸软软地贴在他的耳朵边上,香喷喷的气息就像怒
潮过后的余波,荡得他浑身软绵绵的。
“下面是一场女子拳击,挺好看的。”妹子在耳边说。
“女子拳击?戴不戴头盔?”
妹子掩嘴笑,“还戴头盔?光着打啊。”
一杯热咖啡下肚,再听小妹这么一说,周渔英像大多数男人一样,立刻又有
了精神。“打几个回合?”
“就一个回合,”妹子伸出一个指头,“打到不能动为止。”
看的人越来越多起来,几张桌子都坐满了。舞台上正用缆绳围出一个拳击场,
看得出来裸体女子拳击是这个会所的一个亮点。
“每天都有一场?”
“才不呢!平时没有这么多会员来的,只有双休日表演项目才最全。”
“那打死打伤怎么办?要花很多钱吧?”周渔英是管钱的,自然第一个想到
钱。
“我不知道。”妹子说,“我只知道做好自己的工作,让您满意。”569 号
小姐是侍候人的,自然只关心客人是不是满意。
“那你拿多少钱?有没有奖金?”
“哟,都开始啦!”妹子立刻避开这个可能惹出大祸的话题,“您看左边那
个,上月差点没被打死。”
两个浑身涂着橄榄油的女拳手看上去有点滑稽,拳套特别大,显得身子是那
么单薄,除了胸前挂着两个表示着性别和活力的肉团外,没有一点是训练有素的
样子。但这看起来并不妨碍创意者的卖点,有几个看客已经在为左边的拳手叫好。
场上没有裁判,拳手没有标记。叮当一声,拳击就开始了。左边这个戴着红
色拳套,矮小墩实,当她屁股转过来时,一个“2 ”字跃入周渔英的眼帘。“噢,
标记用口红写在屁股上啊,亏得创意者想像力丰富。”
现在已经分不清左右了,一个是红拳套,一个是白拳套,一个屁股蛋上写着
“2 ”,一个屁股蛋上写着“3 ”,扑扑的击打声细小得像拳手的胳膊一样。倒
是每一次移动和弹跳引起四只乳房上下左右的共振,惹得看客们哈哈大笑。
“3 ”号明显只有招架的份,她几次被那个矮小墩实的“2 ”号逼到绳圈上,
笨拙地用手一会儿护头一会儿护胸,肩上、小腹受到多次击打。闭着眼朝前猛击
一拳,结果打了一个空,赶紧如驼鸟一般猫下身,护住脸,忍受侧面的攻击。
周渔英饶有兴趣地看,“这有点像电影中的武打了。”他想。“如果没有拳
套,她们该互相扯头发,抓脸皮了。”
回合虽然多,但在看客的叫喊声中,很快就见了分晓。“2 ”号再一次把
“3 ”号逼到角落并凑巧一记横扫击在“3 ”号的左眼眶上。“3 ”号一个趔趄。
又一下被打在门面正中,鼻血立刻流了出来。
“打倒她!打倒她!”四周突然响起一片喊。
“3 ”号已经如同不倒翁一样了,倒向绳圈又弹起,完全没有了防御,戴着
拳套的双手放弃了抵挡,试图攀住绳圈使自己站稳。
连续的击打落在“3 ”号的脸部。而后腹部重重的一记,“3 ”号口中的牙
套和胃液喷出老远。
“打呀!打呀!”看客都站起来,十几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如同聚光灯一般,
同时射向那个角落。
终于,浑身是血的“3 ”号如沙袋一样,从绳圈上弹了一下,重重地滑落到
地上……
这时的“2 ”号兽性大发,她不依不饶地冲过去,抬起右脚向“3 ”号叉开
的大腿之间,那长着一片黑毛的地方,使劲地踏了一脚。
“好样的!”看客们为“2 ”号最后那一脚叫好,举起双手欢呼起来。周渔
英也是,他好像自己就是“2 ”号,刚刚把对手打得屁滚尿流。
其实只要是人,都有兽性和人性的一面。在一般情况下,人多半表现出人性,
如爱心、同情心,帮助弱者、主张正义等等。
人性的张扬会带来愉悦,但心理学家认为兽性的发泄同样会带来愉悦,只是
兽性总是没有发泄的条件和机会,总是深深地隐藏在某个角落。
只有在特定情况下,如在受到长期不公正的对待又有报复的机会,压抑很久
终于获得了扬眉吐气的地位,已经被置于死地而突然得到了转机时,才不可遏制
地爆发出来。然而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这样的不幸,于是兽性就一直受到压制,
只有在干妓女、打小偷、强制犯人时才不失时机地释放一点。
周渔英这时的兽性就在心底下有点蠢蠢欲动了。
“走吧!”周渔英说话的声调和看妹子的目光都有了一点蛮横。
妹子立刻就感觉到了,低眉顺眼地,“那就到地下室吧。”那种像是犯了错
误又不得不受罚的眼神和语调,使周渔英猜都能猜出来地下室是个什么地方。
进入地下室前有一个厅,就像是进入游泳池要经过更衣室一样。妹子打开壁
橱,利索地把白色工作服和鞋脱下,齐整地挂到里面。然后从另一格拿出一个带
铁链的颈圈自己套在脖子上,锁好,把铁链的另一头递给周渔英。一声不响地低
着头。
周渔英心里直犯疑,这妹子怎么就知道他心里想的呢?这一年60万还真不算
宰人,还真有名堂哪!他看着妹子只穿着内衣,光着脚,那种驯服的样子,立即
就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奴隶主了。他拽了拽链子,朝前走去。
那是一条长廊,窄窄的,灯光半明不暗,两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渐变成裸露的
红砖墙,地变成了鹅卵石的,不过很平整。拐过弯又是一个厅,墙上喷满形状怪
异的图案。四边都是门,装饰成古堡牢门的样子,厚实的原木,颜色斑驳,用力
推开一扇,发出吱呀的一声。
一间15平方左右的房间呈现在面前,迎面墙壁竖着一个X 木架,旁边摆着有
如牙科门诊常见的那种椅子,左右两面墙上镶着落地镜,天花板上两条钢轨,其
间是许多射灯。铁链绳索像森林中的老藤,垂挂得到处都是。
墙角一排杂物架,各种SM用具见所未见,电动跳蚤、阴道震荡器、肛门窥视
镜、皮鞭、手铐、头套、腰束、塞口球、鼻钩、蜡烛、羽毛等等。还有一些稀奇
古怪的,都单独挂在墙上,旁边还标有如何使用的图示说明。
周渔英以前只在境外网站上偷偷看过,而且每一次都是血脉贲张,不能所以,
因而从来也没有能冷静地仔细看过。现在身临其境,就有点不知做什么好了。
这时候妹子真起了陪侍导游的作用,她按了一下就近的一个开关,顶上一排
灯突然亮了,齐刷刷地照在那张束缚椅上。
周渔英拉紧铁链,用下巴朝束缚椅指了指。
“不,不,”妹子挣扎了一下,胆怯地,无助的眼光不时晃动着,像是等待
周渔英改变主意,但脚步还是缓慢地移向那张束缚椅。
椅子上能用的皮扣都扣上后,周渔英点上一枝香烟,那眼神就像是一只无形
的手,从妹子光滑的脸蛋摸下去,把玩那对胸罩下面富有弹性的乳房,再从腹部
掠过,停留在系得松松的丁字裤上。
黑色的皮扣,白嫩的肌肤,捆绑下的肉体真是一个美妙的尤物啊。周渔英深
深地吸了一口烟。
柔和的灯光给全身袒露,无法动弹,曲线玲珑的妹子镀上一层诱惑,皮肤像
青瓷一样光洁。
她隔那么一会儿就不安分地挣扎一下,就像隔一会儿就有意拨动一下周渔英
的心弦。周渔英走到那排架子前,把放在上面的东西都看了一遍,拿了一个标着
“娇娃颤”的瓶子踱回到束缚椅前。
他一直不相信这些东西有什么实际功用。他拉开妹子的丁字裤,把瓶口对着
那地方倒了一下,看看好像还太少,又倒了一下。
等到周渔英笨手笨脚,好不容易把口塞给妹子戴上,“娇娃颤”好像开始起
作用了。
只见她脸色潮红,额头沁出细碎的汗珠,乳头像是春笋一般将薄薄的胸罩顶
起,周渔英注意到丁字裤那小小的一块布出现了湿迹。妹子的胸脯起伏,唾液从
口塞的缝隙中往外冒。
“这小骚鸡现在一定想好事哪。”周渔英想。他拿起剪刀,果断地把妹子的
胸罩和丁字裤剪断,两只乳房一下子弹了出来,阴毛覆盖的地方像是泉眼,在灯
光下闪闪发亮。
妹子唔唔地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不知她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周渔英不想让
妹子看出他的意图,这小骚鸡太精怪了,她怎么就像知道自己的心事呢?他拿来
个眼罩往妹子头上一套,妹子的眼前立刻漆黑一片,只剩浑身燥热难耐,底下空
空亟待充实的感觉……
周渔英抚摩着妹子饱涨的乳房,出其不意地把早已拿在手上的乳夹夹在妹子
的一个乳头上。妹子闷闷地叫,身子剧烈地动,弄得束缚椅吱吱响。那是一种突
然袭击,一种毫无防备的痛。妹子的神经紧绷着,她不知道下一步哪块地方会受
到袭击。汗汩汩地从皮肤的毛孔里往外渗……
这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啊——
妹子什么也看不到,嘴里的软橡胶口塞堵得严严实实。她紧绷全身每一处肌
肉严阵以待,却没有任何动静,四周静得都能听到她自己粗重的呼吸。而她刚刚
一松弛,肉体的某一处就突然受到不重不轻的一击。
这种折磨虽然肉体的受伤很轻,精神却处于崩溃的边缘。妹子每受到一次袭
击,就歇斯底里地发出唔唔声,身子连续不停地颤抖并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她快
要给逼疯的样子在周渔英的眼里很是赏心悦目。
妹子的呼吸越发急促,胸脯像波涛一般起伏,口塞周围像螃蟹一样呼呼往外
吐白沫。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周渔英还算理智,他移去妹子的眼罩和口塞。
从黑暗中解脱的眼睛无法一下子适应即使是柔和的灯光,妹子把头侧过一点,
停顿一会,再侧过来,周渔英看到的是一张写满“感觉还好?”的脸。
“妹子没事的,主人您尽兴了吗?”这句话妹子说得一点不做作,充满奴性
的绵绵爱意。
周渔英的裤裆里动了一下,只是因为妹子的这句话。但他还是克制了,他看
到了妹子皮肤上被皮条勒出的红印。第一次,别弄出事儿来,他开始解那些皮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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