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冷寒冰也有过春天。几年前她也曾要风来风要雨来雨，成为街坊的谈资，成
功的标签。但是好花没有百日红啊，冷寒冰从一只浑水塘里的青蛙，渐渐蜕变，
皮肤不再嫩绿，眼珠不再清澈，生意不再左右逢源，而是处处碰壁。她明显感觉
到冬天的逼近。
　　冷寒冰的心情开始纠结，开始矛盾。她想摆脱眼前的困境，但又谈何容易？
　　她曾浓妆艳抹地把自己送到周行长面前，暗示他只要给她二百万贷款，她什
么都可以做。可那老头竟然说什么，「你不觉得自己太老了点儿？」噎很她差一
点背过气去。
　　但是生气管生气，总不能等死啊！债主可不是好惹的，要是还不出钱，保不
住他们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连几天，冷寒冰是一筹莫展。吃不下，睡不。早晨起来就觉得累得慌，
百聊赖地把自己泡进澡盆里。温热的水使她感觉稍稍好一点，一边抽，一边
想她的心事。
　　冷寒冰在社会上混也算有年头了，然而春太短冬太长。别人干什么都赚钱，
她看了眼热。可偏偏轮到她干了，是干什么都是赔。这不，都三十好几的人了，
还是像天上飞的风筝，不边。去年稍一不慎，就几乎到了要跳楼的地步。虽说
这里磕头那里作揖的挺过来了，可债马上要到期了，钱在哪儿呢？曾经有人劝过
冷寒冰，说她运背主要是身边没有一个男人，还是嫁个人吧！冷寒冰心里想你们
知道个屁。自己一没学历，二没资金，要不是仗有几分姿色，什么在建筑行
业混？要是早嫁人了，怕还混不出今天这模了呢！
　　想到这里，冷寒冰觉得有了一点劲儿。她掐灭头，跨出浴缸，站在大立镜
前。她扑哧一笑，想起了范大伟。心里有了目标，冷寒冰一下子就精神起来。她
对镜子抹丰乳霜，一边揉一边端详自己。她发现自己这几年的确老多了，先是
奶子下垂了好多。去年她还不抹丰乳霜呢。也是，给人摸多了吧，再挺也会耷拉
下来的。她镜子做了个鬼脸。半月前她在一次应酬中遇到范大伟，就发现他
看自己的眼神不一。听人说他最近手里有一批工程，要是——冷寒冰看奶子
像充气似地鼓了起来，自己的希望也在鼓。她下意识地把奶头染深，用指尖捏
向外拉，一边忍痛。这丰乳效果快是快，就是涨痛得厉害。本来是做个子，
就像用胸垫，现在也顾不得了。冷寒冰一想到奶子将被使劲的揉捏，不禁倒吸一
口冷气。冷寒冰站在穿衣镜前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套上一件薄薄的黑色T 恤。她
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描眉涂唇下了一会功夫，冷寒冰拿起手机，对照名片给范大伟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好一阵子，一个女的接的，娇嘀嘀的说范总不在，就挂了。冷
寒冰楞了一下，拿电话的手怎么也放不下来。我得跑一趟。冷寒冰孤注一掷。
　　冷寒冰到范大伟办公室正是时候，女秘书刚刚坐下来，用手理有点凌乱的
头发。看子是和她的那个范总亲热了一下，冷寒冰想。不等女秘书起来挡驾，
冷寒冰已经推开了门。
　　「范总，要见您真不容易哪！预约说您不在，还好是顺路，来看看您。不认
识了吧！」
　　「怎么会呢？请坐！是冷总啊，请都请不来。有事吧？」
　　「是啊」，冷寒冰看出范大伟已经认出了她，但是那双眼睛里已没有第一次
那种味道。才跟那个小骚货干过？真是背透了。冷寒冰心里想，嘴上可是一点儿
也没露出来。「听说您范总手里一大把工程，能不能分一点给我？我都快饿死了。」
　　「是肥饿的吧？看你身材多好，该挺的地方挺该收的地方收，哪像我这
一身膘啊！」
　　望埋在大板椅中打哈哈的范大伟，冷寒冰从他的话里听出一点希望。她走
到范大伟的办公桌前，上半身探过去向范大伟，递上一支。范大伟的眼光立
刻像探照灯一，向冷寒冰低领口扫过来。
　　「范总，我可是真的来求您。您不会见死不救吧！」
　　「工程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张总愿不愿意吃，吃得下吃不下。」范大伟把
刁在嘴上，手里拿起卷成一卷的图纸，朝冷寒冰那，那地比划。
　　这也太直截了当了，范大伟把手中卷成筒状的图纸暗示冷寒冰，愿不愿意给
他特殊服务。
　　「怕没有大到我冷寒冰吃不下的吧！」冷寒冰暧昧地朝范大伟笑。
　　范大伟眯眼睛，直直地看眼前这个半老徐娘。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恶作剧
的想法。刚才他的确是和女秘书搞了一通，在这种时候，冷寒冰那张脸真是一点
也不中看，女秘书不知要比她嫩多少。但是这个骚货既然自己送上来，怎么也得
让她尝尝我的滋味。这想，范大伟拿起电话，对门外的女秘书说，「小王啊，
我要休息一会儿，有人找就说我不在。」
　　放下电话，范大伟对冷寒冰说，「那么，你想要多少呢？这里正好有一个90
万的工程。刚才还有一对姊妹来要呢！」
　　「真的？那你怎么没给啊？是不是嫌工程太小了？」
　　「她们看了当然是嫌大啦，先是不肯做，后来勉做了，也不到位。我怕真
把工程给了她们，质量也好不到哪去，所以就没给她们。」
　　「那她们不是白累了吗？」
　　「那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要她们来的。你说呢？」范大伟眼光穿过雾霸
道而露骨地射在冷寒冰的脸上。
　　冷寒冰倒抽了一股冷气。他是在警告我。算了，豁出去了。冷寒冰下了心。
　　「我喜欢大的，越大越好。」冷寒冰随手把坤包放在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范
大伟的身边。
　　「别跟我套近乎。这还有一个250 万的，想要，就去趴在那张茶几上。」范
大伟皮笑肉不笑地说，那眼神就像是鹰注视脚底下的猎物。
　　「别这嘛！您范总何必呢？」冷寒冰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点哀怨，声音里带
一丝奈。
　　「你今天打扮得这么性感，不就是来找我开后门的吗？」范大伟示意冷寒冰
动作快点。
　　冷寒冰没辙，极不情愿地走到沙发边，把上身趴在茶几上。那茶几是这的
矮，冷寒冰不得不把屁股蹶起来。他这茶几不是专为这设计的吧？冷寒冰想。
　　「哟，还穿丁字裤呢。」
　　叭叭两声，冷寒冰屁股上挨了两巴掌，白皮肤上立刻出现两个红印。
　　「哎，轻点。你以为是玩妓女啊！」冷寒冰手从背后伸向屁股。
　　「你得比妓女更听话，不然的话，还是跟那两姊妹一。把裤子脱了，屁股
掰开。」
　　冷寒冰感到一阵的屈辱，眼泪都快要淌出来了。她想站起来说，我不要你的
什么破工程了。但她实在没有这个勇气，她需要工程，而只有他范大伟有工程。
　　然而，她总不能就这忍受他欺负，连个妓女都不如吧？恰在这想反抗，又
不愿意反抗，想不反抗，又不能不反抗的当口，范大伟的一只大手用劲压在了冷
寒冰的腰上。冷寒冰用力扭动了一下，没有用。冷寒冰如释重负。女人在胁迫之
下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得到自己宽慰的解释。她不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冷寒冰顺从地把内裤退下，两腿叉开，伸得笔直，等待范大伟的进攻。
　　范大伟看冷寒冰蹶起的屁股，下面就有点挺起来了。他把冷寒冰的双手背
过来抓在手里。
　　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射在冷寒冰的脸上，精致的妆容和被茶几平面挤
压变形的脸，长长的假睫毛尖上有一滴似有似的泪珠。
　　冷寒冰不是没有过肛交的体验。在还没有在社会上站稳脚的时候，为求人摆
平惹下的祸，她曾主动让人干过，她的感觉是除了痛一点快感也没有。但那一次，
那个家伙是预先给她涂了一种油的。自那一次以后，她有一周大便拉不干净的感
觉。总之，她害怕肛交。
　　一根硬硬的东西顶在冷寒冰的屁股缝里，她感到一阵疼痛，下面竟然进去了。
　　冷寒冰太紧张了，原来范大伟并没有插入她的后门，而是插入了她的阴道。
　　阴道松多了，尽管她还没有准备好，那里干得刺痛，但还能忍受。她感觉到
范大伟腾出一只手来捏她的奶子。她不由得尖叫了一声。
　　随范大伟的进进出出，冷寒冰很快就感到滑爽了，嘴里不由自主地呻吟起
来。
　　「要喊就大声点，你这个骚货！」范大伟起劲地抽插，胯骨重重地敲击在冷
寒冰的屁股上，发出嘭嘭的响。冷寒冰的脸在光滑的茶几上前后磨擦，叫出的
声音也不那么顺畅。
　　算起来，冷寒冰也有一周没有心思玩了，债务的事把她搞得焦头烂额。范大
伟有力的抽插唤醒了她的性欲，她感觉到水不断地涌出，扑哧扑哧的声音，欢快
地传入她的耳朵。她有点进入状态了。
　　范大伟半个小时前与女秘书搞，现在又在冷寒冰身上插，原本他并没有多少
激情，更多的是恶作剧。可是当饱满的奶子握在手中，下面又被紧紧地包裹时，
他有了快感。可以说，他实质上是在冷寒冰的阴道内变得坚硬的。
　　越来越坚硬的阴茎自然不满足于松弛的阴道，范大伟把目标朝向了位于上方
的肛门。
　　就像风镐插进水泥地的一条缝隙，一阵烈的抖动，冷寒冰感到了难以忍受
的疼痛。她用手使劲掰自己的屁股，咬紧下嘴唇，不敢感出半点声来。「配合
点儿！」范大伟在喊。「基础都打不下去，这工程给你我能放心吗？」
　　冷寒冰可怜巴巴地把屁股又往上抬起，头已经顶在墙上。一根粗大的桩正在
缓慢地但法抗拒地向她的体内推进。裂开似的疼痛浓缩成一串眼泪滴落在茶几
上，幻化成一个250 万的数字沉淀在冷寒冰的记忆中……冷寒冰实在记不起自己
是怎拖身子，在女秘书轻薄的眼光中离开的。手里拿一份大富豪私人会所
西楼的装潢合同，冷寒冰连再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刚刚盖上去的鲜红的圆形公
章，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被外物撑圆了的肛门。
　　一周之后，冷寒冰恢复了身体，还了债务，还贷款买了一辆小汽车。坐在舒
适的驾驶座上，冷寒冰抽。透过挡风玻璃，一个中间露一段雪白肚皮的小
妞被一个中年男子揉，朝她这边摇过来。冷寒冰的脸上掠过一丝看不见的微笑
：口袋中有钱的感觉真他妈的好，只要自己想得开，忍得住，这钱怎么来又有什
么关系呢？